《(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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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问青天同人)追秋-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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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禁秋娘的屋子里
秋娘紧紧拉着展颢的手臂,焦急的问:“火莲背上的伤好了没有?我只陪了他一个晚上,后来怎么样了?”
展颢看了看她,道:“他受过的伤多了,这个伤,不算什么。”
秋娘又道:“他的伤口被雨水淋了那么久,发了高热,他一直在说奇怪的梦话,一直在喊我,他……”
展颢截口道:“他不是喊你……”
“我一直觉得,自己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去面对他,自从知道你是他的父亲以后。可是既然我是你的妻子,我就要对他尽一份母亲的职责,是不是?……更何况,从他8岁时我便认识了他,他还救过我……”
展颢定定的望着他,面容有些为难,道:“秋娘,他不是我们的孩子,你也不是他的娘亲,你不需要如此的挂心于他……”
秋娘双眼含泪,道:“可他一直都很想念我,想念了20年……”
“他想念的不是你!”展颢侧转过身,“你对他来说,只是如云。”说罢便迈步离开了屋子。
“不管我是谁,是如云也好,娘亲也好,是你展颢的妻子也好,火莲心心念念的是我这个人!是我这个人!”秋娘望着展颢的背影,哽咽的道,“为什么你就不能让我见见他?!”
秋娘的话语让展颢胸中一阵悸痛,展颢心道:我怕你再见他,终会舍不下,如果是那样,弟兄们为我付出的,恐怕会成为一场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开封府
王朝:“大人,李公公差人来请,说余大人他宿醉未醒,至今还不能向他宣旨!”
包拯听罢气得一拍大腿,道:“哎呀,这个余火莲!刚刚失踪了6,7天,现在回来了就倒头大睡!!这,这叫什么事!!”

春山书寓
李公公一见包大人来了,像是溺水人抓到了救命草,立即笑脸迎上,拱手道:“包大人,这回,又得劳烦包大人了!”
“李公公不必多礼,身为臣子理应为圣上排忧解难。”包拯说罢,皱了皱眉,迈步进屋,着王朝泼水以唤醒那榻上熟睡之人。折腾了好一阵子,余火莲才极不情愿的睁开惺忪睡眼,并被王朝拉了起来。
王朝轻声笑道:“余大人怎么又喝醉了?”
余火莲听了,似是被戳到了痛处,立时心中火起,猛一转头朝他喊道:“你管我?!”
王朝一愣,不知他哪来这么大火气,也不知该回什么话好,朝包拯对视一眼,包拯无奈的皱眉摇了摇头,紧接着正容对余火莲嗔道:“圣旨到了,快快接旨!否则给你按个怠慢圣旨之罪,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余火莲抬眼看了看包拯,一边怨念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宿醉大睡又让包拯抓了个正着,一边狠狠瞥了王朝一眼,缓缓撩袍跪地。包拯见他已备好接旨,便领了王朝出去,请李公公进屋宣旨。
“余火莲听旨——”
哪知,原本安生跪在地上的余火莲,瞥见包拯一行人前脚出了春山书寓,他后脚便忽的从地上站起了身,一把夺过圣旨,不耐烦的道:“别宣了,给我吧!”
李公公正待宣读,手里的圣旨竟被夺走,心中甚是讶异,他做事这么多年,还真是头回见到这般“接旨”的人物。不过余火莲的性子他倒也不是没有见过,他也不愿生事给圣上添恼,便转身向手下人挥了挥手,退了出去。
余火莲看了看圣旨,缓缓道:“让我秘密保护西夏公主?……”
**
方府。
方夫人道:“小芳,快去叫小姐出来!”
小芳道:“是。”
方离边走边问:“是谁啊?”
小芳摇头道:“不太清楚,好像姓陈……”
方离一进厅堂,只见父母小姨都在,靠近父亲的椅子上,坐着个军士打扮的年轻男子,正与父亲笑谈。那人星目剑眉,清俊文雅,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一把青色佩剑。
方离似是认得那人,笑着走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萧哥哥,萧哥哥从岳州回来了?”
那人一见方离,眼中放出异彩,起身道:“小离,好久不见,你又漂亮了许多啊!”
方离一听,心中惊讶他当着自己父母的面竟说这些话,立刻红了脸,低头道:“萧哥哥缪赞了……”
“漂亮就是漂亮,哪里缪赞了!”陈萧走过去,似是很亲密的揽着方离的肩膀,“小离,与我你就不必谦虚了!”
方子庵见此情景,捋须笑道:“你们从小就一起玩,感情好的很,这回萧儿到咱们家暂住几日,小离,为父有公务在身,恐怕没什么闲暇时间,你就多照顾一下,听到了吗?”
方离笑道:“我知道了,爹。”
方子庵满意的点点头,又道:“萧儿,你这回是来京城面见圣上?”
“是,小侄此番来京是向圣上汇报岳州的军务。顺便请缨想去参与边关的防御。”
方子庵道:“也是,你大哥已经随令尊驻守军中,想来,你也想要去历练历练了!
陈萧点头道:“伯父真是说出了小侄的心思,我大哥都跟着父亲出门征战3年了,我却只能在小小岳州操办军务,没有实上战场的机会,心中很是憋闷。”
方子庵道:“看来萧儿是等不及要为父分忧,为国立功了!陈家真是英雄豪杰辈出啊!”
陈萧不好意思的道:“英雄豪杰可万万谈不上,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已。”他转头看了看小离,问道,“对了,怎么没见到方旭?小离,你哥哥呢?”
方离一惊,犹豫着道:“我哥……我哥他……”方离瞥见方子庵愁容满面,低声向陈萧道:“家里出了些事,我哥他出门了,可能要过阵子才回来。”
陈萧听的一头雾水,不过他看出小离神色间的为难,觉得似乎不该过多问及此事,忙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只能下回再与方旭相聚了。”

京郊破庙。
冷清面前跪了3,4个市井打扮的人。
冷清气道:“怎么让李承颂给逃了?!她现在都进了京城了!你们这些人,敢收银子,却杀不了人,怎么办事的!”
“冷爷,小的们尽力了,可那女人武功不弱阿!”
“算了,一群废物!滚!”
“是。”
几人站起来刚转过身,冷清忽然拔剑一扫,只听一阵惨叫,这些人便全都倒了下去。
冷清取出怀里的手绢缓缓擦掉剑上的鲜血,若有所思的道:“命还挺大?!我就不信我冷清亲自出马还杀不了你一个黄毛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清晨,一顶官轿从开封府衙的大门前不紧不慢的起轿离开,身前身后排着4匹高头大马。轿内人掀帘,幽幽问道:“余大人,这是去哪里?”
余火莲策马凑近轿旁,回道:“回公主,行馆。”
“行馆……能不能换个地方?”
“公主想去哪里?”
“哪里热闹就去哪里。”
“公主如今虽然逃离了贼人的追杀进到了京城,却不可掉以轻心啊。”
“正是因为各路人马追杀,我才不能去行馆。那里太招摇……”李承颂道,“追杀我的人马,我认得出的,就有辽的宫廷卫士,西夏的叛党等等,这些人都是死士,只要能杀得了我,必是不择手段。就算有再多人,再多像你这样的勇猛之士保护,恐怕也防不胜防。”
余火莲听罢,想了想,拱手道:“公主说的有理,如此,在下带公主去个热闹的地方吧。”
西夏公主的轿子从方府经过时,余火莲不自觉地朝方家大门多看了两眼。这时,大门缓缓启开,余火莲正在奇怪是谁这么早出门,门扉之中便已闪出一个年轻男子的身影,一副少爷的打扮。余火莲乍一看心中甚是一惊,难道是方旭?他怎么敢回来?
可是待那人回身,仔细一端详,才确认不是方旭,只见那人鬓若刀裁,眉若剑峰,体型虽然偏瘦却难掩英气逼人。余火莲心道:方家除了方旭,方离,难道还有子嗣?
只是一时间,他也无暇多想,自己这番思考之时,已落下一段行程,他赶紧催马上前,跟在轿子侧边随时待命。
*
陈萧已经好久没回京城了。
他小时候陈家的府邸也在京城,只是后来因为父亲的官职公务,举家迁到了岳州。
他在军队里待习惯了,常常天刚微微亮便起来,今天也是如此。
他在城里空空的街道上无目的的晃了一圈,再经过方家大门时,只见方离正站在门口,似是在等他。
方离笑妍如花的迎上来,道:“我一早起来就不见你,娘和小姨还怕你出了什么事,萧哥哥这是去哪了?”
陈萧笑道:“没去哪,随便逛逛而已。”
方离道:“萧哥哥这么久没在京城住了,肯定不熟悉了,你倒真敢一个人出门,也不怕把自己弄丢了。”
陈萧心知她是在担心自己,却故意打趣的道:“丢了,我就问皇城在哪里,直接去见皇上,正好了事。”
方离听罢,不禁莞尔一笑,又道:“不如我带你去逛逛吧,京城有很多很有意思的商铺……”方离说着,上前几步与陈萧并行离开了方府。
“小离,”走着走着,陈萧忽然不好意思的低声问道,“……御香斋在哪里?”
方离听了很是惊诧,“萧哥哥怎么……”
方离心想,陈世伯家教这么严,还是管不住他吗?进了京城刚落脚就打听御香斋,天下的男子果然都是这般。
陈萧抬手骚头,赧然笑道:“哦,我转了一圈,没找到……”
方离无奈的笑了笑,道:“在……”
方离正要说话,却瞥见前方路口拐过来一个人,定睛一看,却是余火莲。只见他身后跟着几个捕快侍卫,方离心道:从这条街走,怕是正要回开封府吧。
方离见他越走越近,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她很想向他笑一笑,很想走过去和他说话,问他公务是不是很繁忙,有什么她能帮忙的。但她记得余火莲曾说,他们只能偷偷在一起,偷偷的——他们只有晚上的湖边之约,仅此而已。
方离没办法,只好又把抬起的头低了下来,面容有些难以掩饰的憔悴。
陈萧正待听她回答,没想到却没了后语,转头一看,与自己并肩而行的方离头正沉沉低着,面色有些苍白,双手紧紧拽着衣裙,捏出了一串褶皱。
陈萧以为她身体不舒服,忙揽过她的肩膀,关切的问道:“小离,你怎么了?”
不想,这一声小离,真真切切的落入了余火莲的耳中。
见到这偕行的两人,余火莲本来打算形同陌路,不看一眼,不说一句话,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擦肩而过,才不会被人发现,惹人闲语。他心中明了,他和方离的事,若是传到方大人的耳朵里,恐怕不会善终。
只是与他们交错之时,这一声小离,却着着实实的砸在了他心头。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今早怎么会从方家出来,还这么亲密的叫她……还揽着她的肩?!
小离呢,为什么不推开他?又为什么要低着头不敢看我?还很紧张的样子,难道?……难道?
余火莲一阵遐想,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哪知,已经从他身边走过的方离又柔声说道:“萧哥哥,我没事。”
*
深夜,湖边。
余火莲坐在大石头上,远远的见方离走了过来,却反常的没有像平日那般兴奋的站起来迎过去。他心中还在想着他不敢置信却是亲眼所见亲耳听闻的那些事。
想着那声“小离”还有那句“萧哥哥”,想着谁把手臂搭在了谁的肩上,谁低着头不敢看他,谁又在关切的问着,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余火莲感到自己全身似是僵硬得麻木了,动弹不得,只是呆坐着望着她满面笑容的渐渐走近。
方离见他眼神空洞,若有所思的模样,上前扶着他的肩,笑道:“火莲,你在想什么?”
余火莲这才回过神,忙收敛自己的情绪,“没什么,”他拉着小离坐在石头上,发现小离手里握着个青蓝色的洞箫。 
方离看得他的神色,拿起手中的箫吹了一段曲子。
箫声绵绵,委婉动听,流畅抒情,那种柔和深韵的音色和节奏似乎正好与身边这汪静波湖水相映成章。
不期,声音忽然断了下来,方离皱了皱眉,低喃道:“这一段,我总是不知道怎么衔接,看来还要再向萧哥哥请教……”
方离的话再次触动了余火莲的心绪,“这个萧哥哥……到底是谁?”
方离听得余火莲的话语很是生硬,心中有些奇怪,道:“是陈世伯的二公子,我家的客人,”她眉眼间全是笑意,又道:“其实萧哥哥和我从小就认识了,一起玩到大的,有时候,我觉得他比我哥哥更疼爱我呢。”
方离一股脑的说完,却没发觉余火莲脸上的神情已经变了又变,“是吗?……”
“萧哥哥这名字真是没有白取,他吹箫一绝,听说,他的箫声曾经引来了山林群鸟合鸣呢。我会吹箫,都是他教的。我手中这只箫,是他这次回京专门带来送给我的。
“萧哥哥还会带兵打仗,他读过好多兵书,统率岳州军务,常常和我爹,和圣上讨论边境战事。
“萧哥哥说,他想要做边关的大将军,想要浴血沙场,安定城邦,让百姓安居乐业。
“他还……
“好了!”余火莲再听不下去,忽然愤愤的站起身,冷冷的道,“听你这么说,他简直优秀得犹如人中龙凤!”
“火莲,你怎么了?”察觉到他神色间的怪异,方离顿了顿,忽而诧异的道,“你……你不会以为我对他……”
本来余火莲不想提到这么敏感的问题上来,但是方离既然都说到了,他心中的火气便再难掩, “难道不是吗?”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那你要我怎么想?我看见你们白日在大街上亲亲我我的抱在一起,我看见你们傍晚在方家的庭院里一个悠悠吹箫一个凝神倾听,简直是郎有情妾有意,我看见……”
“够了!”方离道,“火莲,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啊?那是怎样?……日共嬉戏,夜共笙歌?难道不是青梅竹马,天生一对?”
“不是……”方离双眼含泪。
“我无能!……我不会吹箫引来飞禽闻乐!我没有和你爹讨论过边疆战事!我也没有安定城邦那么远大的抱负!你欣赏的这些,我都没有!!”
“火莲,你在说什么啊……你相信我,我没这个意思……”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你满口萧哥哥萧哥哥叫得这么亲密,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你怎么这样……”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你觉得后悔和我在一起,你尽可以离开去找他!去找你英明神武的萧哥哥!我绝不拦你!!”
“为什么?!”方离听得心中纠痛,终于忍不住泪如泉涌,“我愿意全心全意的相信你,我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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