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妃不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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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妃不得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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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的美酒,一饮而尽。

刹那间,旌旗鼻孔,鼓角齐鸣,战士们喝着传递过来的美酒,踩着鼓乐,跟着高和,欢呼声如海潮跌宕,士气高昂到了顶点。

“好好好。”皇上抚掌大笑,他身后,一身大红色的琳琅越众而出,也执了酒上前敬他们,只是一双眼睛落在段云谨身上,情意绵绵。

“谨,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她喝了酒,面色绯红,眸光晶亮。

段云谨看着跟随在皇上身后的家人,没有染儿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竟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暗淡,只是大战在即,也容不得他多想。

随着他纵身而军阵前跑过,士兵们齐声高呼,拔营跟上。

花音染静默地看着外面的情景,眼睛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她竟然还觉得,那两人站在一起,珠联璧合,说不出的般配好看,似乎就应该天生在一起。

见队伍远去,人流渐渐消散,她才提起桌上的包袱,转身下楼,她听父王说哥哥他们要从赤霞关过去,带着大队人马,他们只能走官道,而她现在要抄近道赶在他们之前,这样才能想办法混进队伍中。

不管怎样,让她去看他平安,了却她最后的愿望,她才能走的安心。

牵了让小二买的马,策了一鞭,绝尘而去。

一路飞驰。

这样赶了一天一夜,她终于到了赤霞关,随手拿了包袱里的馒头就着泉水吃了几口,她换上了从父王那里顺来的一套士兵衣服,抹黑了脸颊,看着倒影中那个瘦小漆黑的人儿,她扑哧一笑,倒像个黑炭了。

找了个山头闭目养神了一夜,总算是听到大兵将至的马蹄声,她伸了个懒腰,静默地注视着他们支起帐篷,原地休息,而一边翠烟袅袅,炊事营已经在另一边开始煮饭了。

她猫着腰,提着脚尖,避开兵士的眼目,小心翼翼混入炊事营,一不小心,却碰到了案上的盆子,乒乒乓乓落了一地,急得她直跺脚。

“那个,你,过来。”正在懊恼间,不防被人点中,她抬起头,看见一个小头目样的人,带着探究的眼光看了她一眼,随即指着柴禾:“站在那里偷懒干嘛,还不快过来干活。”

“哦,好。”居然没被拆穿,她就知道混进来煮饭很容易,忙不迭地点头,抱了柴禾就去烧火,只是,却忽略了那道深思的目光。

等她被烟熏得灰头土脸咳嗽不止时,身子忽然一轻,已经被人拎住衣领,提上了马背,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你是谁?混进炊事营有何目的。”远离了大部队,男子勒住了缰绳,开口问她,他高大的身躯把她桎梏在他的阴影之下,低沉的声音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

“二皇子说的我不明白,我,我是炊事班的小染,二皇子不认识也是应该的。”她吸了口气,平息了心跳,定定神说道。

“是么?你说你是炊事班的?”她不敢抬头看那人,只是低垂着头看他金色铠甲上的纹理,忽然听得他轻笑一声,似乎含了促狭的味道,身子一倾,她就看见自己面上,被呛出的的泪水冲刷出两道痕迹,露出白皙的肌肤,差点就栽倒马下。

这边花音染被捉,王府也终于发现她失踪了,全府人出动,都在寻找她,豫王听到底下人的报告,却并不着急,目光中闪过为不可察的笑,不紧不慢地打点着行装,准备去办皇上安排的差事,他想起染儿前几天的异常,若是他猜的不错,那孩子,一定去了前线吧。

染儿是国师的关门弟子这事染儿已经偷偷告诉了他,他到不担心她的安慰,也乐得见她和谨儿有个转机。

而琅音院里,琳琅气的把房里看得见的东西都砸碎了,她就知道,花音染绝对会想出花样抢谨的。

“月儿,收拾行李,我要去找谨哥哥。”屋里的东西碎了大半,她总算是消了气,坐下来吩咐身边的月儿。

“小姐,姑爷那里可是在打战啊。”月儿舌头都不利索了,惊讶地看她。

“恩,花音染不就是打得让谨哥哥感动的主意千里奔赴战场么,若是我也去了,看她还不如意算盘落空。”没见过战场残酷的管家小姐,倒真是以为战场如儿戏了,自顾自说着,就开始收拾起漂亮的衣服首饰,想着谨看到她欢喜的眼神。

月儿见劝不住她,也只能和她一道收拾,两主仆就在众人忙暇不顾之际,租了辆精巧的马车,追夫去了。



正文 侍卫



“这,这,小人天生肤白,怕大家笑话。”她支支吾吾地解释这*出来的肌肤。

“哦?”段云霭挑眉,黑色的发丝不经意间散落下一缕,扫在了她面颊上,她却是无心去理,整个人都被他下一句话震的呆立在那里。

“这军队中人人都叫本宫将军,为何你却叫二皇子?”

她恨得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了,怎么会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有口难辩的情况,指不定就要被当做奸细了,却听段云霭低沉霸道的问话穿透耳膜。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花然。”这是什么情况啊,虽然她满意狐疑,但是在他强大的气场压迫下,她也只有来口回答了,只是,还好保持了一丝理智,说出的是化名。

“花…然么。”他墨玉一般的瞳仁里波光闪动,渐渐地泛起了一层她看不懂的光彩,在她还迷茫中,那菲薄淡色的唇弯起了魅人的弧度:“这个名字好,小花,看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倒真想一朵小花朵,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娘们呢。”

他说笑间,*了下她黑漆漆的面颊,对于触手的细腻满意的笑弯了眼。

我本来就是女的好不好。花音染被他的轻薄气的脸色发黑,不过被面上的灰泥一掩,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好想跳起来给他两脚啊,可她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自己现在小命还捏在人家手里呢。

“你既然进过军营了,到是不能轻易离开了,若是有什么拿手的,倒也可以留下来。”他突然开口,凤眸一眯,闪烁着慑人的光。

“我会毒术,轻功也很好的。”柳暗花明啊,花音染现在的心境就是如此,突如其来的喜讯,让她面上都透出浓浓的欢喜。

“这样啊,好像有点厉害的样子,那做本宫的贴身侍卫吧,正好保护本宫。”他微微一笑,凤眼斜飞入鬓,温柔无限。

“不了,我,我还是留在炊事班吧。”她吞了吞口水,她不过是想要找一个能最快了解战事,又不起眼的地方,炊事班是她最好的选择了。

“那怎么行,你的嫌疑还没洗刷,而且还会毒术,本宫怎么放心让你在炊事班,在你嫌疑洗刷前,你只有在本宫面前本宫才放心。”他漫不经心地开口,那双寒烈的眸直直看过来,宛若夜魅:“还是,你想去军中审讯堂被彻查一番。”

“多谢将军。”花音染咬牙切齿,她看着对方狡黠若狐的笑,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一步步逼入陷阱,偏生无力反抗。

“那我们回营了,小花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段云霭长臂一拉,把她禁锢在怀里,扬鞭往营地走去,眉眼轻轻一弯,如出尘的春风越冰而来。

“小花儿,你不记得我了没关系,我会让你从新记得的。”他低沉透亮的声音带着温暖的气息,*在迎面而来的凉风中,听不真切,看着依旧是气鼓鼓的花音染,他笑的越发开怀,这次的吃瘪,就当做是撩拨了他的心,又逃跑掉的惩罚吧。

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认真翻检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他的面色越发柔和了。

军队又行了几日,已经到了两国的交界之处,三不管的地带,再多半日,就要和这里的驻军会合了,花音染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前面忽然递过来一个水壶。

她看了眼前面的二皇子,不动声色地喝了口水,这些日子,二皇子对她不可谓不好的,她这个贴身侍卫霸占了帐篷里唯一的床,而堂堂二皇子居然打地铺,他倒是美名其曰,看着她免得她做坏事,可是,她的心里还是感激的。

之前混进来就想过,她毕竟是女子,不可能和那些士兵一起混住营帐,琢磨着只能宿在草丛里,却不想,居然还有这一番际遇,只是,却也让她疑惑不已,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对待嫌疑犯的态度,那么,二皇子这么做,又有什么深意呢?

她正蹙眉思索着,忽然听到了鸣金声。

“怎么了?”她抬头,开口问道。

“我们,貌似遇上敌人了。”段云霭侧头与她对视,那双潋滟的凤眼里也多了几分凝重和焦灼,他沉声道:“呆会打起来的时候,你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说完,策马上前去。此刻双方面对面,都愣了一下,随即就开始打在一起,两队人马,乱成一团,毫无章法可言,顷刻间血色漫天,乌云滚滚,就连天上的太阳都像是要被遮住了一般,听的人胆战心惊。

花音染还没明白过来,被周围的人流冲散,只一会儿,就和段云霭分开了。

她咬了咬牙,抽出之前段云霭给她的配件,挑倒了身边的两个敌军,向着段云霭的方向冲过去了,虽然现在战场风起云涌,但他的身子身姿傲然立于敌军之中,依旧从容不怕,谈笑间敌首滚落在地。

只是,眼风扫到靠近的身影时,面色沉了下来,一个恍神间,一把长矛斜刺过来。

“我要不来,你的手就保不住了。”花音染一剑解决了那人,沉声喝道:“注意前方。”

“不是叫你去躲着么?”段云霭有些恼地喝道,随即把几个不长眼靠过来的敌人踢开。

“我不是你的贴身侍卫么,不想死就专心点,废话少说。”她瞪了他一眼,随即看着胶在一起的混战皱眉,这个时候,双方都是在打无准备的战,谁能先整理好队伍,谁就能抢占先机。

只是,如今的混乱,又要如何整理。



正文 埋伏



段云霭一掌把面前的敌兵击毙,掌势未收,凤眸淬寒,浮起戾气,他们这一边的士兵才经过几日的跋涉,现在筋疲力尽,再加上对方人数还多于他们,只怕再纠缠下去,他们必败无疑。

只是,这场战争,是两国之间的首战,若是败了,对于战士士气可是致命的打击,更何况,这是他接手来的第一战,败了,对他也是影响很大。

与公与私,他都不能败了。

“云谨,这里交给我,你带着你的一队亲兵快点退出战场抢占山顶。”他挥舞长箭,血色一路飞溅,金色盔甲穿梭其中,只一会,就和同样金色盔甲的段云谨相汇合,两人靠近,他沉声吩咐道。

两人之前*练的默契,让段云谨很快就领悟到对方的意思,他眸光一闪,交换了个了然的神色,火速带领着身边的亲兵往后撤退。

此处名葫芦山,说的是两面的山峰弯曲,恰似一个葫芦形状得名,而他们的大军,正在这个葫芦的肚子里交战,若是从山顶滚下巨石,形式,就要逆转。

“炙炎众兵士,跟着本将军冲呀。”段云霭一马当先,手持长箭,龙目烈焰霍霍,此语落地,面容幽沉,眸色阴冷,一字一句,有如千金,此刻的他,就像是浴火中的修罗,一步一步,用手中的箭,奏出一首生命的挽歌。

炙炎的士兵们见他们的将军如此威武,对于元帅的离去引起的惊疑也消散而去了,一个个气势如虹,跟随着段云霭汇聚,一致杀敌。

“呵呵,这个二皇子,倒是有几分本事。”敌军的队伍中,身穿玄色盔甲的萧王伫立在枣红骏马上,冷眼旁观这一幕,既不阻止,也没有想对策,就这么看着,黑如深潭的眼睛波澜不惊,一会,忽然淡淡笑开了,如雪白的宣纸上一滴层层晕染开的淡墨。

“王爷,既然这样,让属下去杀了他消除后患。”男子身边一名心腹手下开口,憨厚的面上满是跃跃欲试。

“萧飞你感情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啊,这二皇子是你杀得的么,杀了他,只怕这两国的战争就真要爆发了,我们可捞不到什么好处。”萧飞旁边的俊秀男子一巴掌拍在他头上,笑呵呵说道。

“萧宁你敢说我笨。”萧飞毕竟不笨,立马反应过来。

几人谈笑间,战场上又是一番风起云涌,刚才还占上风的炙炎,此刻随着体力的耗损,士兵们面上都露出了淡淡的倦容,虽然还在强撑着,但是进攻的速度无疑是慢了些许。

“所有士兵听我号令,随我——撤。”段云霭抬眼看了下已经占据山顶的段云谨,唇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这才开口道,明明说的是让人泄气的话,可他镇定沉着的如同天空的领主——鹰,紧紧锁住目标,只等着时机成熟,俯冲击杀,绝无差错。

军令如山,此刻的他傲立在马上的挺直背影,就是战士们的信仰,大家都跟着他,有条不紊地慢慢后退。

“夜国士兵听令,穷寇莫追,给本王撤退。”一直没开口的萧王忽然开口,微哑的语调,十足的迫人。

“大家给我冲啊,把他们逐回炙炎。”一中年模样的男子沉声一喝,把夜冥萧的声音压了下去。

“邓将军是在违抗本王的命令么?”萧王淡淡的开口,逆着阳光,他的脸隐藏在阴影中,如同黑夜,似乎可以吞掉一切色彩。

“末将不敢,只是王爷您是京城贵人,对于战争哪有末将熟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末将逾越了。”他嘴上说的卑谦,可语气却一点也不卑谦,字字句句,绵里藏针讽刺萧王不懂战事偏生指手画脚,说完,不待萧王回应,就率领着手下的士兵冲过去了。

“殿下,要阻止么?”萧宁低声问道,这邓将军在军中影响力很大,一走,就带走了几乎一半的士兵,要折损了,也可惜了。

“不必了,就给他们一个教训。”阻拦下来有什么用,这些士兵都是在郑均手下呆了好久的,不吃点苦头,只怕不会听他的,至于郑均,他大哥在军中的奸细,这次到正好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除去他的理由,他薄唇一弯,弯出一道残忍嗜血的弧度。

而那边,山上的巨石已经源源不断滚下来了,他就带领着另一半听从他的士兵退到了安全线外,一双眼睛冰冷的看着不远处的人间惨剧,听着那鬼哭狼嚎的声音。



正文 受伤



“王爷,要不要去救援?”一边的萧飞有些不忍的看着面前的人间惨剧,开口问道。

萧王没有回答,眼神不知落到了何处,明明周围都是修罗地狱,血腥断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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