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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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钟情-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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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声,“谢谢!李小姐人真好。”后面那句话确实是真心的。
李清浅弯眉浅笑,“有什么好谢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就给君修,他喜欢这东西,还有,以后叫我清浅就好,李小姐李小姐的喊着多别扭,以后我也叫你可可,你是君修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说完便把头转向了旁边的沈君修,“关于那个问题,现在可以回答你了,我已经办好回国的手续了,再见!”
君修点头,不置可否,看着李清浅渐行渐远的白色背影,朦胧一片。
可可抿着唇不再说话,转身朝着房间走去,该是收拾东西的时候了,把那红色的牛奶糖放在桌上,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一不小心就拿出了那条紫色的长裙,飘逸的裙摆依然是轻盈如蝉翼,风一吹就飘扬看去,只是此时怎么看都怎么轻浮,没有一点点的定力。把那裙子放在了行李箱的最下面,然后把一些小的手工艺品仍在上面才满意地关上了箱子。
她本不该多想,她只是沈君修温柔对象的一个,然而在李清浅面前的沈君修,不是只会温柔款款地笑,而是会皱起眉头表示不满,会对李清浅的一句话而阴了脸,甚至李清浅的一个表情他都抓着不放。
总有一个人在你心中是特殊的,而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她摇摇头,提前钻进了被窝。
一个晚上,她都似睡非睡,眼睛死死地闭着却耳听八方,就差没有把自己的耳朵放在门锁上了,提高了警惕听声响,只是,一室的寂静,只听得自己的呼吸声紊乱,找不到合适的节拍。
沈君修彻夜未归。

【059】陈可可
是的,沈君修彻夜未归,这个词乍一看像是深闺怨妇怨怼的说辞,从可可的心里落出来,也徒增了有夫之妇的黯然。
她也是一夜未能安然入眠,即使拼命地把眼帘拉上,脑海里不断地数着绵羊,最后到底是数了多少她都算不清,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天露出了鱼肚白,隐隐的光宣告白天的到来。
挣扎了很久才恋恋不舍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早上微凉的空气总让人想长久地享受被窝里的那份温暖,直至迷恋。
茕茕孑立在窗前,遥看满目的碧色,心情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缓解,一个人在心里生着闷气,到底她还是在心里忍不住责骂了沈君修,想,就算他从来只把她当做协议人,就算他对她没有星点儿的感情,也不该当着她的面和另外的女人出双入对吧,这样也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然,她本是贫穷到一文不值的身份,怎能因人家的半点同情就陷了进去,简直就是自甘堕落自讨苦吃,想到这里更显烦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终于是走出了房间,下午的飞机,她是不是需要一个人回去,留给人家干净的氛围。
李枫恰好在这个时候敲了门,看到她厚重的黑眼圈别意一笑,“那小子让我给你送早餐。”
她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位发小大清早地敲门是为这等事情,点头已经是慢了半拍,赶紧把早餐从李枫的手里接了过去。“谢谢!”她不忘点头礼貌地说。“那个……回去的机票是今天的,他是不是要推迟,还是我一个人先回去。”
李枫挑唇,“这正是我要转告的,君修让你一个人先回去,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在这里呆几天,你一个人没有问题吧,要不一会儿我亲自送你去机场。”
“不用,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麻烦你了。”她不住地摇手摇头,快速地转身,“我进去收拾下东西,提前一点去机场。”
李枫走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闷闷地扣在她的心尖上,瑟瑟发疼。
自己果然就是一个多余的人,还傻乎乎地在这里等,真是白痴!傻逼!二百五!她陈可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有出息了!在心里狠狠地审视了自己最近的行为,越发的不满,早餐也吃不下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提起行李箱出了酒店,没有和任何人告别。
机场的人总是很多,她就坐在冰凉的椅子上,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空气间隙里全是听不懂的地方方言,有种被抛弃的失落感,拽紧了手里的行李箱把手,转身去了卫生间。
居然拉肚子了,可可的眉头已经皱在了一起,紧紧地拧着,估计没人掰得开。当她第三次捂着肚子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脸色已经煞白,平时红润的唇没有一丝的血色,扶着墙角的行李箱,脚底一股轻云,感觉随时可以飞起来,棉花糖一般软绵绵的。
自己还真是不用减肥!这个时候她还这样揶揄自己,许樊就说她没有一点点悲天悯人居安思危的情怀,就是典型的小国寡民的思想,完全不敢国家大事。许樊不知道,她之所以不管其他的事情,只因为她那个时候把整颗心都傻乎乎地压在了他的身上,哪里有空隙关心其他的事情。
已经很久没有想到那个王八蛋了,有种功成名就的感觉,大抵彻头彻脑地忘了,不然也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只知道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唤着,命令她赶快向卫生间冲锋陷阵去,她再一次窜进了卫生间。
第五次从卫生间里扶着墙出来,全身都出了冷汗,她看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几个灰色身影伸出了手,眼睛里汪了一包水,唇瓣颤抖,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就把身下的行李箱压倒了,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机场出现了小范围的骚乱,很快,事情解决了,又恢复了平静,一切如故,如潮如织。
君修睁开眼睛的时候迎上的是刺眼的强光,逼得他快速地又闭上了眼睛,良久才再次睁开,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头一阵剧痛,他伸出手死死地按住了太阳穴,不耐烦地揉着,企图减轻疼痛。
清浅走后,李枫以送行为由把他约了出去,甚至由不得他回去对可可招呼一声就被李枫带到了酒店旁边的酒吧,李枫想对他说的话他清楚不过了,只是,当他在听到清浅说已经办好回国的手续时,他心里并没有过分的高兴,这才发现,曾经的期盼已经被岁月啃噬地面目全非,而在清浅面前,他也不再是最初的模样。他变了,不再是等着她用糖哄的小男孩,不再是粘着她讲故事的小男孩儿,他已经立地成人。
两个人之间隔了五年的流转,不是一句话就可以回到原地。
酩酊大醉,不醉不归。硬是因为这句话,他才躺在了这张陌生的床上,而李枫已经不知去处。

【060】沈君修
君修快速地收拾好自己,拨通了李枫了电话,嘟声四起却终是没有人接起,他愠怒地挂断电话,出了房间。
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哪里还有人,连行李都没有了。想到回国的机票就是今天,再一看时间,登机的时间都过去了,想来她是已经一个人回去了。
顿觉怅然,匆匆去了机场。
可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平坦上病床上,满目的纯白色,鼻尖冲刺着浓厚的消毒水味道,不觉皱眉。
护士走过来,对着她点头浅笑,轻声地说了几句话,她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看那表情和动作,该是自己没有大概了,赶紧投去好心的微笑,小虎牙露了出来。
本想给沈君修打个电话,思考了良久实在是没有勇气,人家都派人来说有终于的事情要多呆几天,她要是打电话过去不是给人家添堵吗?想到这里下决心精心养病了。
并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大病,在医院里烧点钱就算是过去了,从医院里走出来已经是生龙活虎的人一个。拉着行李箱,上了去机场的出租车,然已是第二天下午。
到底是现代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出门选择的交通工具都是灰机,可可排了半个小时的队竟然发现当天回国的票没有了,而且明天的也没有了,无奈之下,她只买了后天的票,在机场旁边的小旅馆里住了两个晚上。
终于在小雨霏霏的第三天下午登上了回国的班机,直到坐上柔软的座位上一刻,心里顿然升起了落得成佛的快感,还是自己的家乡好啊,祖国的大好河山还需要她这样热血沸腾的人去建设呢。
“陈可可!”前脚踏出A城国际机场,后脚就被人喊住。
沈君彦前一秒还靠在身后的机车上,后一秒已经就窜到了她的面前,对着她的额头就是一记板栗。
她大大地皱眉,一个巴掌就拍了过去,“别没大没小,我可是你嫂子,沈君彦。”说完,看着他气结的表情,得意地捂着嘴笑。
君彦也是附和着她笑,两颗小虎牙在空气中熠熠生辉,她瘦了,他的眼里看得清楚。“跟我回去吧。”看了她良久才主动弯身拉住了她的行李箱。
可可死死地拽住了行李箱的扶手,也没有看向沈君彦,低着头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一个人回家,我想妈妈了。”说着就拉着行李箱往前走,任谁都看着出她身后划出的一地落寞。
“我送你回家!”君彦思忖半秒,继续跟了上去,办暴力地把她弄到了机车后方。
习惯性地每次回家都先去面馆里转一圈,似乎很久没有回家回面馆了,站在自家的面馆面前,可可只觉得鼻子发酸,一大股水就快要决堤而下,揣紧了拳头才让那液体没有落下来,自认为调理好了情绪才蹭蹭蹭地跑进了面馆。
“妈——”她拖长了尾音从店门处穿到厨房,没有顾得面馆里有其他的人。
陈妈妈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因为,前一刻,沈君修才驱车到面馆,郑重其事地跟她说女儿失踪了,怎的一下子又冒出来了,一时半会儿还接受不了,盯着可可瞧,就是不敢回答。
“你看外星人啊?”可可佯怒地剜了妈妈一眼,到底自己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女儿吧,这么久没有回家了也不能无视啊,再怎么说也该表现出热情吧。这厢想着,人已经弯下身去洗碗了,白瓷碗碰得哗啦啦地响。
陈妈妈还处于震惊中,也弯下身去与可可对视,“你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回来了,不会是故意的吧?沈君修可是说没有你的记录。”
可可瘪嘴,把碗盆里的泡沫星子甩了陈妈妈一声,“失踪了,你女儿我还差点死了呢,要不是我平时积善积德福大命大,还真是没法活着回来……”她故意把事情夸张,深情并茂地演绎着,还故意别过脸去沾了水在眼角,俨然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到底去哪里了?”君修已经看了她很久了,从她踩着风火轮进面馆,再到她拖长了尾音喊妈,还有委屈的抱怨,他都听得清楚,可是,此时的看着她的脸没有半点的欢喜,明明翻天覆地地找了她两天,甚至已经让人买好去巴黎的机票,准备去巴黎找她,而她突然就出现了,让他措手不及的同时怒气涌上了心头。
因为她的不知所踪不告而别,他生气了。
看到可可没有应答他,君修走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整个人被生猛地拉直了身体,“你要走为什么不说一声呢?陈可可,你就是这样自私的人吗?”
她愣住,他亦愣住,还有陈妈妈和照在大门处的沈君彦,都愣住了。

【061】沈君修
自私?她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睁大了眼睛望着沈君修,湿漉漉的眸子朦胧一片。
直到沈君彦跑过来,把她从沈君修的手里救了出去。望着沈君彦关切的眼神,她这才觉得自己的身上有千般万般的委屈,搞了半天,倒是她自私了,明明是他让自己先走,明明是他把她丢下,明明是他……怎么还这样理直气壮地责骂她呢,死死地咬着唇,灼灼地目光盯着沈君修。
“沈君修,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和你一贯的温柔形象有出入吗?那可是你苦心经营的事业,恐怕时刻都得注意点儿吧。”沈君彦这样对他的哥哥说着,话里话外都是讽刺,他和哥哥的关系向来不好,从妈妈死后就一直不好。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沈君修这次也没给这个弟弟留情面,语气里满是清冷,眼睛直直地和他身后的可可对视。
“都给我滚!”可可一个箭步冲到了沈家两兄弟的前面,目标却是对着沈君修,她的心里是抑制不住的怒火,她的整副身心都在灼烧,随时都可能变成灰烬。
“沈君修,别用那一张破纸协约来控制我,我陈可可不是你的宠物,想要的时候招招手就对你摇头摆尾,不稀罕的时候就随便找个人把我打发,这样你的和你那温柔的面庞真的很不相称,真的,我才发现你才是真正的演技派,还真是太小瞧你了!”一口气说了一堆,口干舌燥起来,转身又钻进厨房,随便拿了个面碗就倒水。
面馆里一直没有装饮水机,妈妈说那个东西费水又费电,还是暖水壶实在,想喝的时候才烧水,绝不浪费!
她怒气冲冲地单手提起暖水壶,壶身还没有被搁桌子上,只听咔嚓一声。
“小心!”伴随着一声焦急的呐喊,一个黑色的身影扑了上去。
暖水壶在半空的时候,由于长时间没有更换,提手和壶身已经半朽,一收到重力就支撑不住断开了。砰地一声,滚烫的开水伴着热气爆炸开去,悉数都溅在了扑上去的那个人的脚上。
“你没事吧,有没有事?”沈君修把可可死死地护在怀里,看她似乎已经吓傻了,低头看她的脚,索性是看不出有水迹,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安稳地落下了,而他自己,发觉得脚踝处火辣辣的疼,但没有哼一声。
可可负气地伸出会手把沈君修推开,“我才不要你的假惺惺!”此话一出,看到他踉跄地后退了一步,眉头微拧,低头一看,他的西装裤腿已全然打湿,看似乖巧地黏在了肌肤上。
大事不妙!她在心里惊呼了一声,望向旁边也傻眼的妈妈。
“那是我今天半个小时前才烧的开水!”
一语惊醒梦中人,看着地上碎开的暖水壶和不依不饶升起的热蒸汽,小手抓住了沈君修的粗大的手腕。“跟我去医院!”说着就往外面拽。
看到她焦急紧张眉头撅起的样子,君修心里原本盘踞的怒气倏地就烟消云散了,即便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人已经跟着她慌乱的脚步走了出去,一步一步走得倒是平稳,尽管脚踝处火辣辣的痛也不觉严重。
她就一直死死地拽紧了他的手腕,几乎是想两只手都捏上去,免得留得一个缺口,漏了风去。她站在路边左顾右盼,像是在等着急救车,伸长了脖子良久却没有一辆车经过。
沈君修轻轻地动了动被她拉住的手腕,欠了欠身,“那个,我开车过来的,你这样等车得等到什么时候?没准儿我的脚就废了。”故作严肃地揶揄她,看到她紧蹙的眉就越是心里满足。没想到她眉毛一横。
“不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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