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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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谣-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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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姮的嘴角抽了抽,师父,是你让我们不放心吧!
“那为师走了!”云游仙人说罢就要从窗户跳下去。
“等等!”姬雪意一个闪身,来到窗户前拎住了云游仙人的衣领,而阮姮一下扣住了云游仙人的手腕,看着姬雪意的眼色,笑道:“师父,徒儿们请您喝茶!”说罢,两人一前一后挟制着云游仙人,向皇宫的方向奔去。
云游仙人一路骂骂咧咧道:“我这两个徒弟真是白眼狼,师父这么不容易,你们还通缉我!我还以为自己真的杀人放火了呢!嘿嘿,这破主意,是阮姮你想的吧?不过姬雪意的花花肠子不比你少,他忙着在朝廷上锄草呢吧哈哈!哎?来皇宫干嘛?我不要去!”
就听姬雪意打趣道:“师父,皇宫里可有烧鸡和美酒。”
云游仙人不情愿道:“那我考虑下。”
阮姮笑道:“别考虑,到了。”说着就拽着云游仙人进了漆雕初的房间。
漆雕初显然很满意姬雪意让她从暗室中住在了地面上,这会儿,她正对着阳光手舞足蹈地玩呢,手里抱了一个枕头,又拿了一只茶杯,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看到姬雪意和阮姮后,惊喜道:“你们来了!”
姬雪意笑了笑,对云游仙人道:“师父,这次你不想出一个解毒办法,就别想离开南吴皇宫了。”
云游仙人瞪大眼睛,委屈地看着阮姮道:“阮姮,你看,你师兄他欺负我!”
阮姮一甩手,冲着漆雕初招招手,漆雕初就跑了过来,阮姮对着云游仙人道:“师父,师兄的本事是你教的,所以,师兄的失误由你来弥补!”
云游仙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姬雪意却在一旁窃笑。
漆雕初显然对云游仙人不陌生,一边让他把脉,一边用手揪着云游仙人的白胡子。阮姮在旁看的直想笑,云游仙人的胡子有几个人敢这么揪?
就听云游仙人奇怪道:“哎?漆雕初,你体内的毒呢?”说着冲阮姮招招手,阮姮把自己的手腕递过去,云游仙人搭上后,侧头想了片刻,忽然一拍脑门,看着姬雪意恍然大悟道:“你小子,有本事呀!”
姬雪意却谦虚地笑笑道:“师父过奖了。”
阮姮连忙问道:“怎么了?”
云游仙人嘿嘿一笑道:“阮姮,你知道姬雪意给你吃了什么吗?”
阮姮撇了撇嘴道:“能吃什么?试药倒是替他试了几次。”
云游仙人“呸”了声道:“我怎么教出你这么一个笨徒弟呀!”
作者有话要说:


、世间的药

第39章世间的药
阮姮无辜道:“师父你怎么没说你老人家没教好呀?”
云游仙人吹胡子瞪眼道:“臭丫头,还顶嘴!哼,我才不跟你生气呢!”
阮姮用激将法道:“那你有本事敢告诉我吗?”
姬雪意在一旁偷着乐,阮姮瞪了他一眼。
云游仙人叉腰道:“怎么不敢!姬雪意这小子,把最好的解毒药配成了一种,唉,我管它叫什么,就是臭丫头你真幸运,他给你吃下的东西,几乎让你百毒不侵了。”
阮姮错愕,玫瑰散?蔷薇散?会让她百毒不侵?她惊讶地望着姬雪意,姬雪意却含笑看着她,一副“你当然不知道”的样子。难道迷魂药还是解毒药?那次流觞曲水的宫廷宴会,她喝下去的酒应该是有毒的吧?在场的人毒法的,恐怕都是师兄没有提前给解药的。
姬雪意若无其事道:“还是师父有眼力!有些人呀,啧啧。”
阮姮一拍桌子道:“我就是个外行,行了吧?谁能解释下?嗯?”
云游仙人摸着自己白胡须道:“死小子从植物的生长悟出了相生相克的道理,有些植物是有天然解毒的功效的。而漆雕初这孩子的解毒药里比臭丫头你的药中多出了一味,也就很适应她的体质。”
阮姮点了点头,看着姬雪意道:“师父是在表扬你呢,师兄。”
姬雪意得意地一扬下巴道:“这还用说。”
臭美!阮姮白了他一眼。
云游仙人若有所思道:“你们俩只要找到这一味药,这个孩子的痊愈,我就有五成把握。”
阮姮皱眉:“五成?”
姬雪意却问:“什么药?”
云游仙人一字一句道:“白绒草。”
白绒草?听都没听过!阮姮满脸疑问,就听云游仙人不太确定地说道:“当年姬月彩去神远山上带了不少下来,阮姮,明白了吗?”
姬月彩是阮鸣的凤后,阮姮的父君,她怎么会不明白?
云游仙人却一转身,挥了挥自己的破衣袖,潇洒道:“等你们拿到白绒草,我自然就过来了。”说着脚底生风般地消失了。
漆雕初却怯怯地说道:“老爷爷不见了。”
姬雪意摸了摸漆雕初的头,爱恋地说道:“他很快就回来了。”说着望向阮姮,担心道:“你怎么去?”
阮姮却在漆雕初的房间里原地转悠着,转得姬雪意头晕,就听阮姮絮絮叨叨道:“师兄你肯定是想让我以南吴的使臣回到皋陶,但母皇不吃这套,虽然当政的是我姐,但她说话没有分量。我想想啊,我想想,”说着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师兄,咱干嘛要光明正大的去呀!”
姬雪意诧异道:“你还要偷偷摸摸回去?”
阮姮一拍手道:“对呀,明的不行,咱来暗的。我去偷!”
姬雪意扶额,真是没见过一个人回自己的家拿个东西还要靠“偷”。
就见漆雕初拍着手开心道:“偷!偷!偷!”
阮姮却笑了:“放心,一定会偷来的!”
阮姮坐在姬雪意的御书房里,手中的毛笔刷刷刷地落在纸上,一副皋陶皇宫的结构图很快就画好了。
姬雪意在一旁抱臂看着,嗔怪道:“你也不怕我拿这张图干点什么?”
阮姮坦然道:“你要想要,早就有了。还有,”她瞥了眼姬雪意道,“你没有奏折要批吗?”
姬雪意畅然道:“邬卿步相,不是吃白饭的。”
阮姮一笑道:“两个被你压迫的奴隶,嗯,没见过这么爱偷懒的‘女’皇!”
“阿姮,女皇吗?”姬雪意说着就揪上了阮姮的耳朵,阮姮吃痛,求饶道:“师兄最英明了!”怎么师兄还多出了一个“虐待”人的习惯?
姬雪意松开了阮姮的耳朵,从她的身后揽住了她,担心道:“阿姮。”
阮姮拍了拍他的手臂“嗯”了声。
姬雪意叹息道:“你还不打算放开自己的感情吗?”
阮姮道:“什么?”
姬雪意绕到阮姮身边,与她挤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认真道:“我知道,你母亲当年的不告而别对你的打击很大,之后你就再也没有露出过对任何人的亲近之意。阿姮,你觉得我可信吗?”
阮姮叹了口气道:“师兄,你大部分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
姬雪意认真道:“阿姮,我希望你信任我。虽然你对我的亲近并没有排斥,但我始终没有走进你的心里,对吧?对牧逐君,和对我,你怎么想的?”
阮姮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
姬雪意眉毛一挑,眯着眼睛道:“他对你这样,你不会拒绝吗?”说着就要凑上来。
阮姮别过头,躲过姬雪意,轻咳一声道:“师兄,说正事吧。”
姬雪意感慨道:“阿姮,你又在逃避,这次回去,好好与你娘谈谈吧。你的心结,还需要她来解。”
阮姮冷冷道:“没什么好谈的,我就是这个样子。师兄,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自由,但你没有必要要求我变成你喜欢你希望的那种样子。”
姬雪意长叹了口气道:“阿姮,你说这话可是让师兄伤心了。”
阮姮缓了缓神色道:“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明天启程。”
姬雪意却把头埋在了阮姮的颈间,嗅着她身上的熟悉的气息,低声道:“至少,你不排斥我。
等阮姮回到北恒客栈时,已经夜过三更。
根据室离阁的情报,母皇并没有住在皇宫中,而且也探听不到母皇的消息。
也是,地宫的另一个出口有一个世外桃源,母皇多半在那里。
而自己这次要偷到白绒草,必须先去找阮熏,她这个姐姐多半是不知道的,如果文辛炎没有因为牧逐君的事而记恨自己,说不定文辛炎可以帮上忙。而如果牧逐君不记恨自己,那她就更容易找到白绒草的下落了。
问题就是,她从登基大殿上顺利脱身,还逃了婚,估计母皇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自己,而至于牧逐君……唉,阮姮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对不住这个美人了,她也不是想去招惹他,但谁让他管着一个杀手组织呢?母皇没事就爱充当月老乱牵红线。
白日里,姬雪意的话让阮姮心里咯噔了一声。
是她在逃避感情?还是她在深埋自己内心中的感情呢?
一个心腹闪进了天字号中,阮姮隐忍地说道:“通知阮熏,我会去找她。别人不需要知道。”
“是!”心腹犹豫了下,还是说道,“牧门主要嫁人了。”
“嗯,”阮姮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牧逐君要出嫁?嫁谁?”
“皇上……哦不,是阮熏。”心腹答道。
“那就不用通知她了,我不请自去好了。”阮姮平静道,完全看不出她的感情有任何的起伏波澜。
作者有话要说:


、针锋相对

第40章针锋相对
阮姮赶到皋陶的京城时,她才发现,室离阁的总部,那处普通的院落,早就被卖了,现在是一家商铺。
啧啧,看来这次,母皇是把自己的退路都切断了。没办法了!
阮姮从皇宫正门走了进去,向禁卫军亮出了自己的令牌,立刻就有人通报。禁卫军看向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阮姮就装作没有看见。
不一会儿,她就阔步走在了皇宫中。
来皇宫的次数不算少,但大部分时间,阮姮走的都不是正门,不是翻墙,就是从冷宫里落地,很少光明正大的像这样,坦坦荡荡地走去见女皇,也就是阮熏。
本来以为,阮熏一定头疼地在批奏折,谁知道,还没有走到正殿,阮姮竟然听到了丝竹之声。
再往前走,她就看到了大红的装饰,“囍”字随处可见,大红的灯笼,大红的绸缎,文辛炎正在那里指挥着,听到脚步声,他回过了头,温和地一笑道:“你来了。”
阮姮平静道:“我来了。”
文辛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活,带路道:“先去吃点东西吧,大老远赶来的,累了吧?”
阮姮点点头。
文辛炎就是这样一个温和平易近人的君子,总是无时无刻不为对方着想,这也就是他吸引阮熏的地方吧。比起文辛炎,牧逐君则更有个性,母皇教出来的徒弟能差到哪里去?
阮姮被耀眼的红色刺痛了眼,她来到了侧殿,那里,宽敞的桌子上摆着几样菜,定睛一看,还冒着热气。
文辛炎笑道:“知道你要来,皇上特意嘱咐我。”
阮姮道:“皇姐有心了。”
说着,走过去坐下来就开始动筷子。
饭菜很合口味,不咸不淡,荤素搭配,很快,她就将这一人份的饭菜吃进了肚子里。
一抬头,就看到了文辛炎灼灼的目光,阮姮叹气道:“普通的迷药对我是没有用的。”
文辛炎尴尬地笑了笑,侧身道:“多有得罪。”
阮姮擦了擦嘴角,郑重地问道:“皇姐不生我的气吧?”
文辛炎面色柔和,缓缓地说道:“皇上自然不气,她已经习惯了。正在气头上的是师父,你要小心。”
我要小心?都到这种程度了吗?阮姮蹙眉,扬声道:“皇姐呢?”
“在师父那里。”
“母皇呢?”
文辛炎却笑而不答,阮姮撇了撇嘴,心道,罢了,我自己去找。
阮姮奔向了冷宫,从枯井中跳了下去,在黑暗的地下行走着,撞了机关,进入道暗室中,再行走许久,一撞假山,就来到了母皇所在的那处世外桃源。
刚一落地,就听到了众人的嬉笑声。
好嘛,你们在这里逍遥,果然皋陶现在国泰民安。
阮姮走进了这处豪华的庄园,一进去,就看见了母皇与几位后爹在那里畅怀大笑,而阮熏坐在一边,品着茶听着一位后爹弹奏的小曲,颇有怡然自得的心态。
于是,阮姮就像不存在一样,站在庄园门口,众人明明看见了她,却装作没看见,搞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是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逃跑的”,还是说“我是来偷白绒草”的?
阮鸣的一位夫侍瞥了几眼阮姮,笑道:“阿姮,站在那里干嘛?”
后爹,还是你好!阮姮冲他眨了眨眼睛,立刻走到阮鸣身旁,刚一坐下,阮鸣的声音提高了不少,一字一句道:“谁让你坐下的?”
这话让阮熏也吓了一跳,还把那位弹奏小曲的后爹也吓得一激灵,音律都错乱了。
阮姮也不恼,平静地坐在那里道:“娘,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阮鸣依然大嗓门地喊着,仿佛阮姮是站在山的另一边,她需要靠喊话才能让对方听见。
阮姮气定神闲道:“当然,有事,自然就回来了。”
阮鸣见阮姮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完全没有承认错误的意思,反倒是一副“我就这样,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模样。
阮鸣刚要问阮姮是什么事,阮姮就走过去,一把挽住了阮熏,笑逐颜开地说道:“姐,好久不见了,人家都想你了,走,咱叙叙旧去!”说着就拉着阮熏一起离开,看的阮鸣在她俩身后是捶胸顿足道:“朕养的女儿怎么长成这个样子了?”
阮鸣身边的夫侍却感兴趣地说道:“我倒好奇,阿姮回来是有什么事?肯定不是因为逐君而抢婚来的。”
阮鸣轻咳了声,就见牧逐君端来了一碗水果,刚才说话的美男子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牧逐君却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无所谓道:“师夫,无妨。”
阮熏一直乐呵呵地被阮姮拽到了角落的闲亭里,她不说话,满脸带着坏笑地盯着阮姮,第一句就问:“你肯定不是因为嫉妒才回来的。”
阮姮迫不及待地小声道:“姐,只有你能帮我了。”
阮熏见阮姮这么神秘,不禁好奇道:“怎么了?”
阮姮把手放在阮熏的双肩上,郑重道:“救人。”
阮熏皱眉:“谁不行了?”
阮姮道:“我的一个亲戚,现在需要一样东西。”
阮熏连忙打断她:“等等,你的亲戚?我怎么不认识?”
阮姮耐心解释道:“是我师兄的姐姐,她中了毒,需要白绒草。”
阮熏“哦”了声,屡清了思路,讪讪道:“能让你远道而来,看来,你师兄在你心中可比牧逐君要重要多了。”
阮姮装作没听见,就听阮熏语重心长道:“阿姮,小姨当年有她的不得已,你就不能从阴影里走出来吗?现在是人家拉你,你都不愿意。”
阮姮蹙了蹙眉,问道:“你知道白绒草在哪里吗?”
阮熏说:“在小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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