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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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风景-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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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就像铁皮房,冰冰冷冷没有一点人气。
木橈总会在伊星静睡觉前给她讲故事,讲童话,讲生活经历。
二爷和木橈是两夫妻,无儿无女,孤苦伶仃,家境过得去,两人大约有三十几岁左右,脸上的沧桑并不是很明显,看得出青年时,两人还是很郎才女貌的。
伊星静想,也许自己会这样快乐地生活下去。
可是,一个月后,伊星静再次回到孤儿院。
一个月前,伊星静快乐地和二爷她们生活在一起,每天散散步,看看电视,无忧无虑。一天,家里冲了几个魁梧大汉,把二爷和木橈抓起来,连同伊星静。第二天,伊星静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孤儿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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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又回来,真不害臊”“害死人,还那么逍遥自在。”低低细语,窃窃私语。不回去了,再也不回去了。伊星静正想离开孤儿院,却被院长抱住,“总算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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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星静,帮忙去我的床上拿一下衣服,好冷。”“我也要……”
“啊——”一只假老鼠躺在衣服里。
“快,和我们去踢球!”“啊——”足球正中伊星静的头。
“走,去吃饭!”“啊——”一只生龙活虎的蟑螂,赫然出现在伊星静的小碗里。
伊星静不记得是第几次尖叫,嗓子也叫哑了,直到后来,习以为常,在叫也懒得叫了。伊星静的顺从,让孩子们恶作剧的心里不消反增。
“听说,那个森林里有好多好多好玩的呢。伊星静,快,进去把他们取出来给我们玩。”说话者是这几天作弄的司令的孩子头,他比伊星静大,十二岁。脑袋特灵光,作弄伊星静的方法,总是层出不同,让伊星静措手不及。
伊星静没有明白其目的,便被推进了森林。
正午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斜斜地照在地面上。坑坑洼洼的地上,一个石头在阳光下,发出耀目的光。这算是好玩的吧。伊星静把它捡了起来,放进口袋里。迈着小小的步子,伊星静发现,这里真安静,没有作弄,没有舆论。
天渐渐黑了,树林里的青蛙“呱呱”地叫着。这次会有二爷拉住我的腿,叫我扶起他,把我带到银屋里,吃木橈阿姨煮的饭,然后,坐在一起快乐地看电视呢?
“二爷,木橈阿姨,你们在哪里,伊星静想你们了。带我走吧,呜呜……”除了哭泣,伊星静不知道还可以干什么。早上穿着破旧的连衣裙,根本抵御不了夜晚的冷风。又冷又饿。伊星静顺着树干坐下,睡吧,睡醒了,木橈阿姨就会拿着公主裙接我回家了。睡吧……
“对不起,都是阿姨没照顾好你。”“木橈阿姨,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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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伊星静就病倒了,连发了两天两夜的高烧。院长给她捂了两床棉被,敷了一夜毛巾,才把烧给退下来。两天两夜没合眼的院长,终于盼醒了伊星静。睁开眼的伊星静,下意识叫了一声:“阿姨。”院长急忙拿开一床被,不让它压到伊星静。“哎,在,院长阿姨在。”伊星静顿了顿,“嗯”了声,闭上双眼,继续睡。
烧了两天,伊星静似乎反应迟钝了些,比其他小朋友都慢半拍。烧了两天,伊星静变孤僻了,冷漠了。不愿意与人交往,直到上完初中,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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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是在K市读的,是K市最好的学校,慕铭学院。当然也是收费最高,自己为了远离孤儿院,毅然选择了离孤儿院最远的慕铭,也顾不得昂贵的学费。只要离开那里,离开那喧闹的地方,自己就活得好好的,不会被骗,不会被骂,不会被嘲笑。
好好生活,意味着需要钱。经济意识浅薄的伊星静,上了高中才发现,自己的那一点决心,在社会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伊星静申请了慕铭学院里特殊的一种政策。这种政策对于伊星静这种自费生很有帮助,就是在保证成绩的情况下,可以随意出入学院,可以优先申请奖学金,可以免学杂费。不过优厚的条件下,便是苛刻的要求。成绩在年级前两名以内,有一项特长,有三个以上的推荐人,而且每级只有两个名额。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申请的人不是一般的多。围得报名处水泄不通。好不容易轮到伊星静,伊星静的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地在叫嚣了。伊星静匆匆地填好了表格,便去填肚子了。
接下来的日子,忙碌而充实。伊星静每天早早地回到教室,把昨天的作业做完,然后吃早餐。晚上就去餐厅端盆子,下班了就翻墙回宿舍。外面租房子太贵了,自己端盆子的钱并不多。要在满足生活的情况下,存下钱来交高昂的学费,还要保持成绩,伊星静的身子瞬间消瘦了下来,小脸的颧骨高高突起了,连舍友都看不过。“休息一下吧,今天周末,多睡会吧。”躺在被窝里的舍长,闭着眼睛说道。“嗯。”伊星静口上答应着,却不停地动着手中的笔,继续写她的作业。
申请通过了,因为别人的特长大多数是琴棋书画,只有伊星静填的是家政,这年头会家政的人实在太少了,伊星静便通过了。伊星静后来的日子好过了些,有了自费生优惠政策,伊星静打少了份兼职,多放了些心思在学习上,成绩慢慢稳定了。

、番外  项为的独白
打赌真的害死人,那天和猪朋狗友打赌,赌我敢不敢打劫,“切,就凭我和上官那关系,说,赌多少?”“五千好了,要不,一万也行。”“好,一万就一万,到时候输了可别赖账啊!”要不是我不想用家里的钱,又急着买阿童木,才不玩这些我无聊的游戏!“要报了警才算啊!”我点了点头,就近找了条没有路灯的小巷,那群人竟递了把水果刀给我,真不知道自己认识的是些什么人,唉。
小巷里能看到许多星星,也许是来纪念我和星静见面的吧。那天的月亮,很圆,很美。我站在背着月光的地方,这样看不见我的脸。不一会,就传来了脚步声,是个女生,高跟鞋咯咯地响着,越来越近,越来越快。我的心就开始乱跳,我害怕了。可是男人总是要面子的,我为了面子,强压着恐惧的说出了那句话。说完后长长的呼了口气,开始看对方的反应,看着看着我就痴了。
好美,柔和的月光洒在她那白皙的脸上,显得更白了,可能走得太快,小脸被憋红了,就像水蜜桃一样,看着就想咬一口。诶,我怎么那么流氓!正准备说句话掩饰一下自己的窘迫,却被她那幽默的手机铃声,搅乱了。没办法,只好装出冷冰冰的声音,叫她接电话。等她接点完电话,我就叫她打110,她居然还问我为什么!傻得真可爱,心里这样想着,嘴上也勾出一点弧线。这时,一股力把我推开,脚下一滑,便跌在了地上,抬起头,看着她走进了黑夜。
真庆幸打劫她的是我,万一是真的劫匪,她肯定会被骗的很惨。
一直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钱也花了,管他呢。可是看着冷冰冰的阿童木,却看见的是她的脸,想着想着就一味的在那傻笑。就连姐姐都说我不正常,要拉我出去逛街。哼,看她就存心找借口让我和她逛街。我们一直逛啊逛,逛到天都黑了,我们都没回去,反而拉我去了酒吧。说是去结识我的姐夫,没想到在那里遇见了星静。她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了。当时就想站起来去找她,却被姐姐拉着看帅哥,脱不开身。直到她再次出来,她又看了我一眼,还“切”了一声,径直出了酒吧,之后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后来,我也明白自己的心情。自己这颗受伤的心,又动了。开始千方百计的了解她。当我下定决心要好好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打算把她带到咖啡厅告白的时候,她跑了。跑得好快,仿佛我是瘟疫,和我多呆一秒,就会死去。不过,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是不会那么容易改变的。
当我看到倒在肮脏的仓库里的她,我的心好痛,不禁对萧若茜大发脾气。看着杜轩那样护着萧若茜,心里的疼痛竟轻了,反而是星静的那声惨叫,把我的心都叫碎了。当我跑过去搂住她的时候,她晕了。
哦,我在做什么?!天啊,我是疯了吗?!!我的身体不再受控制,一点一点向前倾。不行!!唇上的温度,暖暖的。专属女人的唇,好软……理智啊理智你跑哪去了?都说冲动是魔鬼,也不知道星静醒了没,万一给她知道了,心中流氓形象又不知会加多少分了。
看到她苍白的小脸,窝在软软的枕头里,心里也蔓延出一片柔情。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生,那么傻,那么天真,那么迟钝的女生。轻轻的抚着她黝黑的发,认真的注视她美丽的容。细细的眉因为疼痛,皱在一起,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着。是害怕吗?用被子把她包起来,蹑手蹑脚走出病房。
 
、NO。4 住院
伊星静醒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这个房子里很吵。“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为,就原谅若茜吧。”“不用说了,杜轩你只要治得好星静的眼睛,我们的兄弟就有的做,否则别想我再理你。”“请问一下,我的眼睛怎么了?”伊星静突然冒出的这句话,让刚刚安静下来的病房又喧闹起来,“星静你醒啦。”“你的眼睛暂时失明了。”“什么?我的眼睛瞎了?”当项为以为她又晕过去的时候,“哇”的一声,把他吓了一跳!
看着伊星静又哭又闹的,杜轩和萧若茜摇着头出去了。项为一个箭步坐到伊星静的身旁,用手抚了抚伊星静的秀发,“乖,头还疼吗?”。什么啊,在哄小孩呀。伊星静居然准确无误地拍掉项为的手,“走开,你这讨人厌的抢劫犯,都是你,还我的眼睛,呜……”“不哭,哭了对眼睛不好。”项为手足失措的安慰着伊星静,接着把她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等怀里传出均匀呼吸声,项为轻轻呼出一大口气,把她放回床上,甩了甩麻掉的手,却看到后面笑得一脸慈祥的妇女。
伊星静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动了动腰身,却听到项为急切的叫声“别动,打着吊瓶呢。”伊星静安分了下来,“谢谢你,让我睡着。”“啊?什么?”“没,我是说对不起。我错怪你了,不过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看见伊星静和自己如此温和的说话,项为心情大好,笑嘻嘻的准备说话,慈祥的妇女却推门而入,“别聊了,先吃饭,项为你连午饭都没吃呢。”项为却自顾自的介绍起来,一会这是“伊星静”,一会又是“梅姨”的。“知道了,梅姨好。”“乖。”怎么越听越像媳妇拜见婆婆似的。这时,听见项为含着饭,含含糊糊的说了句“梅姨是我请来照顾你的。”却被梅姨敲了个响栗,“吃饭的时候别说话。”“哈哈,有人被打喽。”咯咯的笑声传遍了整个病房。
项为每天都来医院让伊星静很困惑,“你不用上班吗?”“没,我还没找到工作。来吃苹果。”“都不知道公司怎么样了?眼睛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天天闷在医院里,唉。你怎么不说话啊。项为你还在吗?项为?”“在的。无话可说嘛。”“那我睡觉算了。”伊星静一安静下来,气氛就显得暧昧起来了。伊星静为了赶走这种暧昧的气氛,装出细微的鼾声,希望项为赶快走。
可是项为不但没有走还蹑手蹑脚地走到伊星静身边坐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项为温柔的声线弹出一曲让伊星静窒息的话:“星静,你误会我了,我没有调戏你呀。那是我和别打赌的,如果我知道会是你,打死我也不会去的。我……咳,喜欢你,我想说,嗯,我要正式追求你,请你接受,好吗?”说完,他用手把伊星静的头重重的点了一下,在她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那,你点头了,代表你同意啦,你的唇上也有了我的专属印记了。你不许赖皮,不能反悔。”听到他孩子气的告白,伊星静的脸腾地一下红了,红得像个西红柿,心也早就脱离了正常频率。也许,这是正常现象。
一早醒来,阳光已经爬上了床,阳光的味道围绕在身边,真好。这几天“看着”项为在自己身旁晃来晃去,伊星静觉得是一种享受,知道别人的秘密,而别人又不知道的感觉真好。(原来你说的好是这个啊,害我白高兴了呢。|||)

医院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真讨厌。伊星静正准备又无聊的过多一天时,传来了敲门声。“总监,我们来啦。”突然间蹦出熟悉的声音,吓得伊星静一愣一愣的。“那,这是你的包。”秘书体贴的为伊星静收拾好她落下的东西,仿佛是早有准备。“你怎么了,还能不能上班。看样子是不能了,算了,你好好休息吧,公司的事就不用挂念了。”老板好心地问了状况,“星静啊,你看你,这个样子也不能工作了,不如……”即使只工作了一年多,可是失去辛辛苦苦找来的工作,心未免有点难受。伊星静急忙赶客,就是怕被他们看到自己伤心落泪的样子。伊星静勉强地笑了笑,强压着泪水说道:“放心吧,我会自动辞职的。”
好不容易把她们打发掉,伊星静无力的倒回床上,由于动作太大,引起床头柜的摇晃,晃掉了一个杯子。幸亏是铁的,不然又得麻烦护士收拾了。伊星静忙趴下身子去捡,谁知,重心一不稳,整个人就摔到地上去了,“啊——”一声惨叫把刚洗好水果,正往回赶的项为吓得急忙赶回病房。
看到的却是这一幅场景:伊星静不见了!病房却传出一阵阵的呜咽声。“星静,星静……”缩在角落的伊星静时那么的渺小,那么脆弱。项为心一痛,跑过去将伊星静搂进怀里。“项为,我是废人了。连……捡个杯子都做不到……呜……”“没有,没有。你很好,你很好,眼睛只是暂时看不到而已,别这样。别哭了。”哭的我的心都碎了。项为不懂得怎样安慰人,只是一味的轻拍着伊星静的背,轻抚她的发。“项为,我是不是很没用啊?”伊星静抬起那挂满泪珠的脸,试图想看着项为的眼睛,可是,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项为,我……想看着你的眼睛说话都不行,呜……”项为被伊星静哭得手足无措,只好提供胸膛,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地方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伊星静眼睛累得都不想睁开了。轻轻动了动手,却碰到轻软的发丝。原来他一直在啊。难怪自己睡得那么熟。项为不知道,伊星静从小缺乏安全感,床上必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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