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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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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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是他心中的珍宝,他从未失去过。
如此,他还有什么可以痛苦的呢?
把手中的那碗酒一饮而尽,拓拨宏哈哈笑出了声。明明忍不住朝他与秦末看过去。
便听拓拨宏朗声笑道:“阿末将军,你是我拓拨宏一生挚友。永不会变。”
明月见他果真是恢复了生气。心中亦是大喜,不动声色的朝秦末扬了扬手中的酒碗。
拓拨给她重新倒了酒,秦末端起碗正要再喝,已被不知何时从人群中逃了回来的萧策夺了过去:“来,我帮你喝。”
秦末看向围着篝火尽情跳舞的人群,就见刚才拉着萧策的少女,正看着萧策的背影跺着脚,甚为气恼。
秦末便朝着那少女大声笑道:“姑娘别气了,他是我的。”
谁知那少女亦回道:“是你的也不怕,又没有刻上你的名字,我们北羌的女子,喜欢的,便是抢,也要抢过来。”
听的人群一阵大笑,纷纷起哄,朝着萧策笑嚷:“就是,我们北羌族的女子,最是敢爱敢恨。那位大萧的贵人,你就接受我们北羌女了真挚的情谊吧。”
萧策亦笑着朝众人拱了拱手,回笑道:“多谢这位姑娘抬爱,可是我已经有妻子了。你们北羌族人,最是情真专一,也不会希望我抛弃自己的妻子,移情别爱的,是吧?”
说着,拉过秦末,紧紧抱在自己的怀中,刚才秦末对着那少女喊的一句,让他心中荡出的喜悦,竟是生平未曾有过的。
众人被他说的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便劝那北羌少女:“姑娘不如再看看我们北羌男子,多少英俊的小伙子等着姑娘呢,个个不比他们大萧男子差。总有姑娘喜欢的啊。”
果真便有北羌男子朝着少女走过去。




第五十四章节 互利
萧策低了头,贴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还笑,等晚上无人时,再找你算刚才的帐。”
秦末无辜的眨了眨眼,这人也不知怎了,近来越来越喜欢贴着她的耳朵讲话,“找我算什么帐?”
“刚才为什么不帮我解围?你不怕我真的被人抢了去?”
秦末忍着笑,继续无辜道:“明明是你自己想同美人共舞好不好?我还没找你算帐呢。”顿了顿又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你若被人抢走,我再抢回来就是。”
萧策见她一派天真,美目流转,明知是装的,亦觉得心中一荡,轻轻咬着她的耳垂,闷声道:“好,那你说说,你要怎么找我算帐?”
有些痛,又有些痒,秦末被他咬的恍惚,扭着头想让开,才发现他的手,不知何时已人肩上移至颈处,细细抚摸,指触处,象是带着轻微的电流。
秦末一下子就红了脸,在篝火红光的照耀下,尤显动人。萧策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体内直窜上来的冲动。叫了声:“末儿。”
意乱情迷的声音,让秦末更加恍惚,好在此时,攒动的人群中,不知何事,又是一阵哄笑声传来,两人都清醒了些。秦末边忙推开了他,移了移身体,离他远了些。
萧策低声问:“末儿,我们回去好不好?”
回去?回哪里去?
“可是现在夜深了,若是回去,岂不是要明日午时才能进城?”
萧策一怔,笑了起来,揉了揉她披在肩上的长发,感觉有如握着绸缎般柔滑,只说了句:“傻瓜。”
秦末这才会过意来,想到昨夜的抵死缠绵,忍不住又红了脸。
等月色落了,人群渐渐散了,篝火亦慢慢灭了。拓拨宏已是大醉,野利阿达还留着几分清醒,萧策虽是一身的酒气,好在只有三分醉意。
回到野利阿达的奠长穹庐后,明月吩咐仆人送三人去沐浴,自己则拉着秦末在庐外坐了下来。
此时月色西沉,空气里有着一种凛冽的清草香气,惟有满天繁星,越发璀璨。
“阿末,榷场的事,你可否与我细说?”
榷场不仅仅是由秦末的构思而已,其中细节拟定,她亦是一一参与,再清楚不过。而榷场的历害关健,能给各方带来的利益,还能对大萧国的意义,对邻边诸国的影响,甚至对如今各国的格局,都有非同寻常的价值。
可,有些话自是能说,而有些话,却不能为外人道。
秦末捡重要的一些简单说了:“……明月姐姐,秦王殿下的意思,是希望阿达奠长能起个带头的作用,有他开头,不管是北疆其它各部簇还是东越等国,都不会观望太久,而我们却可以事半功倍。其实不便是秦王殿下,就是阿末也知道,阿达奠长与各邻国都有些私下的商贸往来,这并不是秘密,秦王殿下想利用的,也是阿达奠长的这些关系,以让榷场的事情,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顺利进行。若阿达奠长能参与榷场的买卖,一来,可以获得更为丰厚的利润,这对北羌部有利无害,另,非厚的利润之外,这些交易,都是得到大萧朝庭保护的,也降底了风险与成本。再则,如果阿达奠长愿意,秦王殿下有意让阿达奠长,参与榷场的管理。”
明月听的心中一跳,北羌虽归附大萧多年,然也只有御赐的挂职官名,上百年间,从未曾真正参与过大萧的权力中心。
所谓参与榨场管理,必是市令司中担任要职,秦王既然开口,这职位便不会低,如此,既为大萧正式的官员,北羌若是日后有难,大萧对待北羌,也绝不会与其它族部一般无二了。这等于是给北羌又加了一重保障。虽不能参与到权力中心去,但秦王此人,日后在大萧帝位的角逐中,是最有胜出可能的一位,此时不遗余力的支持他,如此,北羌绝对有可能会成为整个北疆将来最强盛的一个部族。
何况,北羌的产出,主要便是牛羊马匹,其中马匹是严禁私下买卖的。如果阿达能成为市令官,大萧从感情上便会觉得北羌是大萧真正的自己人,那么,非旦马匹可以自由与大萧买卖,而不受限,便是它们从北魏私购买匹转手,亦能得到大萧的暗中支持……
而明月有着绝对的政治智慧,秦末微一解释,她便已想到除了经济活跃带给大萧国的税赋收入,还有积余的民间物资,能变成实实在在的金钱之外,更重要的,其实还是大萧对诸国这种一般人根本无法觉察的渗透。
榷场就象是一个大萧暗中控制各国命脉的渠道,若那秦王果真能应用得好,何愁他日后不能登临帝位?而她明月,又何愁日后不能大仇得报?
“开设榷场的事情,可是秦王自己的想法?还是别人提出来的?”
秦末没有想到明月会问这个,愣了一下便笑道:“自然是他提出来的,别人哪敢有这般大胆的想法。”
明月一想也是,榷场的设想,除却萧帝本人,能提出并实施的,还真只有他这个藩王了。其它人便算有这想法,也没有落实的可能性。
秦王这个人……
明月笑道:“既然阿末将军说的这么明白,明月亦觉得若是阿达能率北羌部参与,实在是个天赐的机会,阿末放心,明月会去说服阿达奠长的。”
“那阿末代秦王殿下先谢谢姐姐了。”
“谢什么?互惠互利而已,你若要谢,明月也当为阿达谢谢秦王殿下给了北羌这个机会才是。”
两人相视一笑。
明月又道:“春天时,我们收服了两群野马,知道阿末将军是爱马之人,其中两匹马王,都被拓拨宏给收服了,明天带你和秦王殿下去试马如何?你若是喜欢,两匹俱送了你们。”
好马千金难求。往年春时,秦末也会拉着农怀和陶未来草原上参加圈马的活动,虽是好几年未曾参与过,可那种看万马奔腾,天地变色的壮阔情景,却是历历在目。秦末欢喜道:“那真是太好了。阿末一直遗憾如今没有一匹让自己满意的坐骑呢。”
想了一下,又道:“明月姐姐,那两群马,约有多少?如今可还在?”
明月心知她在想什么,那两群骏马一直留到如今,本就是等着她秦末来的,因此笑道:“约有四千我匹,难得的是,品种极好,怎么,阿末有兴趣接下?”
“这个我倒不好决定了,等明日看过,看看秦王殿下的意思吧。”
明月便不多说,笑道:“给你们的帐庐,也收拾好了,我送你过去,一会儿秦王殿下也该回来了,春宵易度,姐姐就不浪费你时间啦。”
秦末白了她一眼:“现在可是夏天。”
等明月辞去,秦末打量起这帐庐,竟只用轻纱隔了,内里搭着一左右的木架,上面铺满了华丽的地毯,考虑到大萧人的就寝习惯,地毯之上还铺了一张大大的竹席,上置有绣着繁美花纹的薄锦蚕丝被,席前的低几之上,备了凉茶等物。另有铜盘盛了清水,衣架上搭着巾帕和她两置换的衣物。
一切都甚为周到。
秦末熄了烛火,脱了身上套着的外袍,躺在竹席之上,微有些凉,便拉了锦被搭在身上,头枕着软软的靠枕,透过被微风吹拂的白色的薄纱帐,看着外面朦朦的星光。让她想起好多好多年前,和朋友们去郊外野营的日子,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萧策回来时,见到的便是一幅绝美的画面,那个他深爱的人儿,正侧卧在竹席之个,身着绯色亵衣,满头长发散落在竹席之上,身上的锦被,只在胸口处搭了一点点,露出秀长的双腿,玉藕般的双臂,瓷器般的脸,在星光下泛出诱人的媚色。
萧策轻轻入了帐中,坐在竹席上看了半响,附下身去,亲亲吻了她的额。
秦末被惊醒,她的睡眠一向轻浅,这是多年营中生活练就的习惯,再也改不掉的。
眨了眨迷朦的双眼,看清面前的人,正用一双深情的眼在看着他。
秦末慵懒的笑了笑:“阿策,你回来啦。”
萧策笑着“嗯”了一声,解了身上宽大的袍衫,在她身侧躺了。
幽暗的帐内,秦末看着他裸露的身子,不禁伸出手抚上他的胸前的肌肤,细细滑过,引得萧策忍不住低低哼了一声。
握住她不老实的手,翻身压在她身上,扯了锦被,肌肤相亲处,两人都微微有些颤。秦末低声笑起来。
“笑什么?”
一边说,一边去追逐她的唇。
秦末扭过脸去,低声笑道:“阿末觉得秦王殿下,秀色可餐呢。”
萧策索性放弃亲吻,微抬了抬身体,向下滑去。一边解开她贴身的亵衣,噙含她胸前的珠玉,一边含糊着笑道:“那阿末将军,本王这般可餐秀色,你要不要……吃?”
秦末被他吮得一颤,忍不住微微弓起身体,双手便扶上他的披散着的黑发。
“阿策。”
萧策似是从未曾听她这般动情的叫过自己,一颗心,舜间温软的一塌糊涂。恨不能把自己所有的爱,都给了身下的人。一手撑在席上,怕自己压疼了她,一手却抚上那柔软的一双峰玉,轻轻抚捻挤压,双唇追逐峰玉之上的两点粉色珠玉,时而轻啄,时而深吮。




第五十五章节 旖旎
“阿策………”
秦末忍不住又叫了一声。仿佛如此,才能把他刻进心间。
萧策应了一声,她又叫:“阿策………”
反复的呼唤,萧策觉得有些异样,伏在她胸口,暗哑着声音低声问:“末儿,你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突然觉得,能和你在一起真好。”秦末双手抚着他的双颊,抬起他的脸,看着他的双眼道。
她不想重蹈凤凰夫人的悲剧。她想抓住一些东西。她希望自己不是置身事外,而是努力于其中。
如果这样,最后还会失败的话,那么她能够平静接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她希望在这中间,她曾经付出过努力,而不是把自己的幸福和未来,完全交付在别人的手中。
萧策的手指抚过她的鼻尖,压在她的唇齿之上,笑道:“我也觉得很好,尤其是这样,更好。”
秦末趁着他分神,反身压到萧策的身上,引得他一阵列闷闷的笑。却也不反抗,配合地扶着她的腰,两只手上下游移,感觉着掌心有如丝绸般温软柔滑的肌肤。
六月的草原星空下,只剩下满帐旖旎的风光。
当早晨金色的阳光洒进白纱帐中时,秦末睁开眼,便发现身侧的人男人,正一手托腮,静静的看着她出神。
见她醒来,对着她展颜一笑:“这么快就醒了。”
“嗯,”她动了动,才发现锦被之下,两人的身上,都未着一物。她想翻一下身,却触碰到他身体的某处。索性贴了上去。
便听他闷闷的哼了一声,把她捞进怀中,低声笑道:“又不老实了?还想要?只要你想,我随时都可以给。要不要?”
一边说,双手已顺着她的腰,滑至胸前,轻轻抚,揉。
秦末爱极这种感觉,却还是轻笑着欲躲开。
“不要。”
“现在说不要也晚了。”扳过她的身体,已低了头,噙。住那一点粉玉。
秦末欲要挣扎,不想他却翻身而上,嘴却还是含着她的那处,用双齿轻咬,点点的痛,点点的说不出的舒适和渴望。
索性也抬起双手,在他背上轻抚。萧策似是忍了好久,见她情动,弓起膝盖,分开她的双腿。秦末一声惊呼,两人已完全贴在了一起。
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开始呼啸奔腾,身体无法控制的随着他而律动。想要的多些,再多些。象是灵魂的深处,有一种空洞,无能如何,都无法被填满。
“阿策阿策阿策……”
似乎只有这一声声呼唤,当他的名字在自己的唇齿中流涟辗转,才能让那处空洞被慢慢填满。
双腿缠至他的腰上。意乱情迷中,呻呤代替了他的名字,从她唇齿间溢出,她觉得似乎整个天地都在摆晃摇动,有如儿时的摇篮,又如飘在海水之中,海浪轻打,她却无处可依,她紧紧抓住了什么,情不自禁的弓起腰,想贴上去,贴上去。
那种感觉,就象飘零以无依处,看到方舟的巨大喜悦。
她不知道如何才能表达内心深处的那处涌动着的喜悦,慢慢的,感觉自己整个身和心,都被某种让她爱极的东西填的满满的,似是梦境,又怕梦醒,睁开眼,身上男人的亦正看着她,如此深情,又,如此迷恋。
“阿策……”因呻呤而不太清晰的声音,萧策用身体回应她的呼唤。
汗水,体液,还有她眼角的泪水交织在一起。
他很想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这泪珠让他心中隐隐有痛的感觉,可是又舍不得停下。
而这丝痛,刺激了他身体内更深重的欲望,萧策猛的加大冲刺的力量。
他的闷哼声,混合着她低低的尖叫。
当一切结束,他俯在她身上时,感觉怀中的人儿,象是云朵般轻软无着。
清晨的空气中,满是情、欲释放后的气息。
她抬手拂过他的眉眼,感受着他在她体内激情过后残余的跳动。脸上露出有如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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