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来折磨她?
不得不说这男人真是……
犯贱。
“你身上脏死了,你现在就出去。”
“那个女人在。”
“就是因为她在啊,不然我出去,你让她进来。”
他的吻在蔓延。
“我嫌她脏。”
那含糊的一声,不知道为何她突然觉得眼睛有些发热,他当初还嫌她脏呢,怎么突然就……
哎,戚畅心里觉得,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因为现在感觉自己分分钟都要被他给吞了。
她的睡袍被扯下,身上紫色的小吊带裙更是让他心肺里都热血沸腾,甚至脑子里,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火。
是的,傅总觉得他此刻全身都是火。
“给我。”
他一把将她揉进怀里,赤条条的宣布他的司马昭之心。
“不,不行。”她结结巴巴的拒绝,一双手用力的想要把他推开,身子却一下子腾空。
“傅赫你会后悔的,我很脏很脏,我被很多男人用过。”
“闭嘴。”
“你现在是失去了理智,你不要被药物控制了,你清醒的时候最恶心的就是我的身体了,傅总,傅公子,放我下来,放我……”
“砰!”的一声。
是他卧室门被他一脚踹开的声音。
也是她第一次进他的卧室。
那一刻她却来不及欣赏他的房间,而是觉得脑子里像是放了一捆炸药。
他不会真要……
完了,现在家里就她一个女人。
戚畅越想越害怕。
然后就感觉身体被抛出一个很大的弧度。
再然后,柔软的床上,她被扔下去又弹起来,之后落定。
房间里没开灯……
好吧,因为他住了那么久,所以找的对地方也情理当中,可是他可不可以不要把她吃的那么情理当中。
虽然他们现在有结婚证,但是他们俩可是有名无实啊。
而且他一向嫌弃她,现在竟然这么……
“你闭嘴行不行,我保证,过了今晚,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可是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你从我身上滚开。”
大床上傅总骑在戚总身上,两个人上下其手,四只手在身上打仗。
“这个不行。”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裤子,然后就要趴下去。
“傅赫,我们不能发生关系,我们都会后悔的。”
“为什么?”
“我们又不爱对方,今晚过后你清醒过来,以后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谁要跟你做什么鬼朋友。”
他的手劲太大。
“傅赫,你别这样,你真的会后悔的,你最嫌弃我了,你忘了我是丰城最脏的女人吗?”戚畅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满身都是他的口水的感觉。
“闭嘴。”他让她闭嘴,气息已经乱糟糟的,两个人在床上赤诚相待。
戚畅觉得哪里不对,是的,是不对。
一双手在床头不停的乱摸。
她现在急需一个东西阻止这场闹剧。
床头柜上放着的白色烟灰缸,她不知道,她只是在不停的乱摸,感觉着某人就要突破那道防线——
66 暗算(5)
他想硬闯?
柔若无骨的手指突然碰到一个冷硬的东西,她的脑子一个灵光,然后便用力把那东西抓在了手里。
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抓起来就朝着胸口的脑袋用力的一下。
男人一下子像是被打蒙,抬起头,冲血的眼直勾勾的望着眼底的女人。
戚畅也愣住了,但是看他那要吃了她的样子便又是一下。
然后她也总算知道了自己手里捏着的是烟灰缸。
然后傅赫就觉得脑袋疼的厉害:“你……”
感觉眼角被什么挡住了视线,再然后脑袋一沉一下子就趴在了她的身上,一动不动。
吓的戚畅屏住呼吸许久不敢动,直到后来,感觉着他好像真的昏了过去,她才缓缓地倒抽一口凉气。
天啊……
后来的后来。
地毯上白色的烟灰缸滚了一圈倒下的声音已经不足为重。
时间好像在那一秒静止。
戚畅把他推开,让他躺在旁边,然后瞬间爬起来,扯着被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看也不再看他一眼。
后来她穿好衣服才又回到他房间。
一个小时后。
傅总卧室。
大夫来的时候看着床上穿着浴袍躺在床上的男人,虽然他的脑袋已经被简单的处理过,大夫不由的看了戚畅一眼:这样躺了多久了?
“他好像被下药了,神志不清我才……那个,有一个小时,你赶紧给他看看吧。”
戚畅双手紧紧地拽着披肩在胸前,双手环臂,手指伸出来指了指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男人。
她还第一次见他头发凌乱的样子,想着自己刚刚给他处理伤口时候因为太笨拙,他还几次皱眉。
一个被下了药差点把她强上了的男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心肠太好,干嘛还要管他死活?
大夫走前还说最好去医院检查下,戚畅点点头一副听进去的样子,却什么都没做。
送走大夫,她依然抱着自己的双臂,关门后便缓缓地往楼上走去。
家里有些空荡,寂静的能听到空调里吹出来的风声。
她缓缓地上楼,想回自己的房间,想了想眼神不由的看向他房间,他的房门还开着。
无论如何,他也给她带来那么多利益,可以说,他能让她少奋斗好些年,虽然那会儿差点被吃,但是想想,他当时根本就已经没了理智。
便又转身。
站在门口看着他房间里的一切,他的房间里很坚定,一张床,床头柜,壁橱还有一张长沙发里,一个茶几,几本书。
到处都充斥着一种叫孤傲的气息。
房间的灯在她进去后就被关上,她走到床前拿着遥控器把窗口的落地灯打开又把遥控器放回原处,在他床沿坐下。
手指摸着臂弯处的披肩布料,很柔软很柔软的,很暖很暖的。
然后她倾身去把他的被子给他往上拉了一下,再看他的心里也有些柔软。
这些年,身边那么多的追求者,也有很猥琐的,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这么纠结过。
她靠在床头,双手还是环着臂膀,只是一双灵动的杏眸缓缓地垂下,不自禁的想着今晚的一切。
他本来说九点归,却……
凌美是个怎样的女人?
还是这一场,其实是傅家所有人的主意?
第一次觉得傅赫那么可悲,似是也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她这个花名在外的女人结婚。
如果是因为爱,为什么要用这样龌龊的手段?
她不理解,不理解长辈用自己以为的爱去对待儿女的一生。
房间里渐渐地平息了。
刚刚所有的愤怒跟羞耻。
她就那么静静地陪伴在他身边。
不仅是因为刚刚自己砸了他的脑袋。
还有心寒,她知道她不应该,不应该替他寒心,毕竟自己也不过就是他名义上的老婆。
但是一想到亲妈给亲儿子下药,也真的是醉醉的。
也想起自己的母亲,如果自己的母亲也对自己做了这种事,自己又会在后来怎么处理这段母女情呢?
曾经的种种信任恐怕都会不复存在。
这个世界本来就已经够冷漠,为什么家人之间还要这样?
她突然又垂眸看他,不自禁的抬手,轻轻地去触摸他的黑发。
这还是第一次,她这样轻轻地抚着他的头发,眼眸在他精致的五官不知道流连了多久,后来因着看着他脖子上的红色唇印她竟然忍不住心一抽。
后来却是笑了。
他肯定很讨厌,讨厌那个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因为他讨厌被安排。
是不是也可以说,他很叛逆。
虽然他已经二十七周。
可是人活一辈子,叛逆的时光,不会只停留在儿时。
正如她,其实也很叛逆。
如果当初她不插手酒店的事情,酒店落魄下去,但是她还是个对内对外都清清白白的小姑娘。
而今,她却成了别人口中最会耍心机,最会卖弄色相最恶心的女人。
后来她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婚戒,不由的沉吟了一声。
傅赫,我们之间,什么时候结束呢?
清晨,阴天。
外面是这个冬天最冷的一天。
一场雪或许不久就会飘下来。
但是屋子里的温度依然在二十五六度,暖暖的。
她被冻起来,因为没盖被子在他床边睡着。
睁开眼便看到自己躺在他旁边,而他还在睡着。
戚畅有点怀疑,他该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但是听着呼吸很均匀,而且大夫说也没砸中要害。
戚畅还是离开了他的房间,即使里面很暖,床很舒服。
门被她从外面轻轻地关上,里面跟外面一下子隔绝开。
里面躺在床上的男人眉头微皱,脸上寒气逼人,却依然没睁开眼。
洗漱后去厨房熬了粥,还煮了两个鸡蛋,切火腿摆盘。
一头长发披散在背后,像是一漂亮的冬装,比任何昂贵的服侍都要珍贵,说无价都无可厚非。
她很爱她的头发,如果比什么轻一点,那么就是比爱她的生命轻了一点吧。
甚至脸上偶尔起个小豆豆她都不会怎么难过,但是头发若是被损伤,她会耿耿于怀很久。
傅赫在洗手间洗漱,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红痕,看着自己额头上的纱布,然后眉头紧紧地皱着。
他刚刚洗澡的时候检查过,他的背上不少抓痕。
那女人可真狠,让他上她能吃亏?
哼。
他还觉得吃亏呢。
他突然小气起来,穿着一套休闲家居服就下了楼,然后看着她在饭厅里摆放盘子。
便抬起长腿朝着饭厅走过去。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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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未遂后算账
她抬了抬眼,只一眼。
那高大挺拔的身材因着穿了家居而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比平时温暖许多。
她的客观理智不允许她看他太多,尤其是看到他额上的纱布之后。
“身体没问题吧?大夫昨晚走前告诉我如果感觉不适就带你去医院。”那柔软的唇瓣一开启,声音里透着傲娇。
“熬粥了?”他淡淡的问了一声,并不答话。
“嗯!”
戚畅说着往厨房里走去,自然也不在乎他回不回答,而且也已经了然。
他侧着身坐在餐桌前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如瀑布般的柔软的长发,看着她肩上的披肩,然后继续盯着她。
“你昨晚被下药了?不会真是你妈干的吧?”戚畅问了一声,其实她知道这个问题问出来不太合适,但是允许女人天生八卦的任性心思。
她坐在他旁边,帮他把粥盛上,然后放在他面前。
他手指捏着碗沿往前推了一点点,看着她把碗里放下勺子就自己拿去勺子,还是刚刚她拿捏的位置,轻轻地搅拌了一下碗里的粥。
“你怎么那么心狠?”他突然放下勺子,勺子碰到碗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被他的声音所掩盖。
“先吃饭。”她说,她的胃已经在叫嚣。
他看她那认真的模样便也没再说。
一顿饭下来俩人谁也没说话,饭后——
客厅沙发里。
两个人对立而坐。
同样是双手环胸,同样是跳着二郎腿靠在沙发后背。
“首先你昨晚真的很禽兽不如,所以我觉得你有必要先跟我道个歉,我们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都知道我昨晚被下了药,我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凭什么道歉?而且说道道歉,你不觉的砸破我脑袋的女人更应该先道歉?”
……
戚畅拧着眉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实在是……
一个大男人连谦让都不知道是什么吗?
“你当时要强奸我,所以我砸你也是出于自卫,我有什么理由道歉?难道差点被强了还要跟你说谢谢?”戚小姐据理力争。
“那么扯平了,你也不用给我道歉,我也不需要给你道歉。”
戚畅……
看着对面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她竟然能被气的胃里真真发凉。
“所以你是对我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傅大公子似乎对昨晚的事情非常耿耿于怀。
戚畅更是大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我愧疚毛啊?
傅总……
“昨晚我被你扒光了你知道吗?你还……你那个……你差点就进去了。”戚畅说起那事的时候脸上还一阵阵的泛红,羞愧。
傅总靠在沙发后背看着她那一副好像已经被强了的样子,心内竟然觉得好笑,不过面上不动声色,依然冰山。
“我当时,全身上下都是你的口水,还有被你捏的青一块紫一块,而且你看我脖子上,是不是还有被你咬的牙印?就这样的牙印,我身上最少有七八处你知不知道?”戚畅说着扯开自己的头发给他看细长脖子上的红痕。
她是真的被气疯了,失去了理智了,不然怎么会……
傅总就那么坐在沙发里眯着眼看着她脖子上的红痕,只淡淡的一声:我还真不知道,你脱了我检查一下。
“什么?”戚大小姐终于回过神。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那些事多么羞耻她立即闭了闭嘴,但是想想,怎么也是自己吃亏,就又瞪他:流氓。
咬牙切齿的两个字。
小脸被气的一阵红一阵白。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戚畅听他笑更生气了:你笑什么笑?
“我这么正经的回答你的问题,下面你是不是也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傅总环着胸的双手放下,一手搭在沙发背,一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手指还指着她。
“你要问什么?”她防备的问。
“你为什么不让我上?”他说,眼神有些邪魅,表情有些——欠扁。
“我为什么要让你上?我们是交易领的证。”
“可是婚后一直是我在帮你,而你从没帮过我,还尽是给我添麻烦。”
戚畅……
“那傅总既然这样认为,那傅总干脆跟我去趟民政局得了。”戚畅不屑一顾的冷着脸对他提议。
“去民政局干什么?”他眯着眼皱着眉冷声问。
“把结婚证换成离婚证啊,既然我帮不上你,我还你自由之身。”戚畅说,说的一本正经。
“戚畅,这话本公子不喜欢听。”他却突然严肃的对她说。
戚畅觉得哪里不对,转头看他,发现他冷鸷的眸光似是要将她的喉咙给抹断。
“去趟医院。”他说着站起身。
戚畅一愣跟着站起来:干嘛去医院?
“头疼。”
“啊?怎么突然头疼?你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
被你气的。
他不说话,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她急匆匆的往楼上跑,心里忍不住抱怨: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后来她开车,他们一起去医院,路上车子里一直没人说话,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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