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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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贵女-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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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的功效自是不用多说,那血凝丹是用了多种珍贵药材炼制而成的疗伤圣品,江湖中人无不想要弄上那么一两颗,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花逐晓倒是出手阔绰,一下子就送了他一盒。
度陌临这下是更加认定花逐晓不是普通女子,已是费尽心思想要将她弄到手。他本来就是云浮城的风流公子,自信一个中了蛊毒的小姑娘是很容易搞定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没过几日,两人便开始以书信传情,算是正式“勾搭”上了。
花逐晓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觉得新鲜异常,每天都盼望着与度陌临以信传情,把苏务观的事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湘夫人一死,礼苑群龙无首也没个说得上话的人。在年栋泽的支持下,各院勉强运作起来,但是这主苑,从来都是由湘夫人教授课程,大家也都是为湘夫人而来,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人来替代。
湘夫人的葬礼一结束,有几个主苑的学子半数都离开了礼苑,剩下的,便只有苏务观、花逐晓、云素眠、萧恩学,以及玉佩环。云素眠与萧恩学的意思是,虽然湘夫人已经离世,但她留下的学习方法以及大量典籍也足够他们学习很久,礼苑的其他老师也是很有学问的,再过两年,他们便要去帝都考试,在哪儿学习,在他们看来,却不是那么重要了。花逐晓想,大概是感念与湘夫人的师徒之恩,舍不得离去吧。
至于玉佩环,花逐晓便不知她没有离开的原因了。按理说,玉佩环的师父不只湘夫人一人,她在帝都好几个名都都有课程,一年间不会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只是她本人仰慕湘夫人,所以每次在云浮城呆的时间比其他地方都要长。所以她此时没有离开,花逐晓还觉得奇怪。
苏务观也许还在忙,这些日子都见不着他的踪影。不过花逐晓也不甚在意,偶尔去书院一趟,其余的时间便花在了与度陌临书信传情,或者干脆与他外出游玩上了,日子倒是过得很惬意。
这一日,花逐晓在后院躲着看书,本是伴着流水声,谁知,一阵女子的吵闹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你知道什么,我爷爷说了,只要姜师兄回来,就央告城主把我指给他,姜师兄的家世不怎么样,城主早就答应过认我作干女儿,就算姜师兄如今是状元郎,我嫁过去,起码也能做个平妻。”一个女子嚷嚷道。本来是憧憬之语,此时被她这么一嚷嚷,倒像是气急败坏。
另一个声音冷哼一声道:“等他回来?湘夫人过世他都没有回来,看你还等得到他?”
先前的那个声音辩解道:“谁说的他不回来了,他只是太忙了,再过几天,再过几天他就回来了!”
花逐晓循着声音偷偷地看了,原来是水莹光和杨阑珊,这情景可尴尬得很,于是花逐晓悄悄地离开了后院。
姜尧章不是不回来,而是回来又走了。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时间不多,他只是给湘夫人磕了几个头,又悄悄地回帝都了,似乎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但他什么也没有交代,急匆匆地离开了。苏务观与花逐晓商量了一下,觉得帝都应该有什么变化。
可是花逐晓也想不出可能会发生什么。当今皇帝司空耀才四十出头,正值壮年,身体好着呢,而且他勤政爱民,昭阴国在他的治理下,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帝都有什么情况,也不会太严重。但是看姜尧章的样子,似乎又不是那么简单。
苏务观提议派人前往帝都探查,但是花逐晓却认为他们最好静观其变,云浮城距帝都不算太近,即便帝都生变,也不会牵涉到云浮城。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好苏洛寒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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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主苑风波

自从花逐晓与苏务观提出请凤宾凰柏帮忙的事以后,苏务观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去娄山的事宜。不过他始终没有提到婚书的问题,想来是不怎么愿意的。花逐晓却也不急,与苏务观的婚书本来就是她为自己留的后手,以备不时之需。如今与度陌临感情正好,花逐晓对苏务观的事便不是那么在意了。
何况,现存的神族为凤麒龙龟四大族,与龙族关系最好的便是凤凰,花逐晓能请到的也只有凤凰,若是花逐晓不亲自走一趟,苏务观独自一人,去了也是白费功夫。为了苏洛寒的安危,苏务观自然会处理这些问题,花逐晓也不需着急。
如花逐晓所料,就在她不小心偷听到水莹光和杨阑珊的争执后,苏务观便来向她此行,决心独自前往娄山。理由是婚姻大事不能儿戏,只要还有一线希望,便不会写下婚书。花逐晓知晓他那些心思,也不在意。
“只是,子期的现状实在令我担心,我们在云浮城也没有什么亲戚,如果你有时间,就帮我多照看一下。”苏务观迟疑着说。
花逐晓一一应了,不过她心想,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她没把苏洛寒送回自己的身体,倒让他进了一个屠夫的身体,他讨厌她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接受她的照看?不过,为了让苏务观放心,花逐晓面子功夫还是做足了,另外,还给了苏务观一把羽扇。
只见这把扇子由六根羽毛制成,华丽非常,下端还坠有一个小小的印章,是花逐晓的私印。看那羽毛,应该是孔雀翎。
花逐晓解释道:“凤生二子,曰孔雀、大鹏,就是凤宾凰柏。孔雀出生之时,就被拔下羽毛,制成一把羽扇,作为凤凰一族与龙族交好的凭证,母亲不能管事,这把扇子就到了我的手上,否则,我也不能保证能请到他们。”其实,就算把这东西给了苏务观,他也请不到凤凰一族的人,不过她总是要等他真的碰壁了回来求她。
苏务观拿着羽扇,又谢过她,便出发前往娄山。花逐晓也没有送他,只当他是出城游玩去了,越是这样,礼苑的人才越不会怀疑。
后院是去不得了,花逐晓是无心参与他人的儿女情长的,于是干脆跑到藏书阁去,躲在书堆里打盹儿。主苑的藏书阁三楼只有湘夫人和她的内室弟子能进入,她也乐得在这里偷懒。她最喜欢的一处便是靠近后院的那个窗边,往榻上一靠,有书,有风,有阳光,最是惬意不过。
不过也是因此,这一天,外面都闹翻了天了她都没听见一丝动静,直到礼苑的学生来寻她,她才从梦中悠悠醒转。
“花师姐,花师姐?”花逐晓起身,看见一个不认识的少年站在门外张望着,似乎对主苑藏书阁这只有很少的几人能进入的第三层很感兴趣,但还是遵守院规没有踏进一步。
花逐晓迷茫地看向他,走到门口,问道:“你是?”
少年看见这个传说中的湘夫人的内室弟子站在自己面前,还有一点不好意思,挠挠头说:“花师姐,外面都乱成一锅粥啦,”见花逐晓一脸的莫名其妙,少年解释道,“朝廷派人来了,给我们派了一位新的院主。玉师姐让我来叫你过去呢!”
花逐晓听罢眉头一皱,心下奇怪。当朝允许民办学堂的存在,这礼苑就是湘夫人自己出资办的,说是湘夫人的产业也不为过,怎么现在会从朝廷派院主下来?就这么想想可没用,还是要看看情况才知道,于是当下拿出钥匙将三楼的门锁上,然后随少年一同前往礼苑的大厅。
朝廷派来的人就在大厅,一路走过来,学子们都在讨论这件事,什么样的言论都有,的确如少年所说乱成一锅粥了。花逐晓面无表情地穿过这些学子中,所到之处,学子们都像被扼住喉咙一般,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跟在后面的少年暗自咋舌,心想:“这师姐的威力好大啊,这还一句话都没说呢,要是发起火来,不知道得多恐怖呢。”然后又想,“真不愧是湘夫人的内室弟子。”
花逐晓一进入大厅就看见主苑剩下的三名弟子,以及礼苑最有名的几位先生,还有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大概就是朝廷派来的人。其他人都被官兵拦在外面。看这情形,朝廷是要把礼苑纳入官办学堂的范围了。
花逐晓深吸一口气,踏入了大厅。
花逐晓走到中年人跟前,朝他行了一个简单的礼,问道:“学生花逐晓见过大人,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中年人见她行止有度,对她倒是生了几分好感,说:“本官从二品翰林儒士,林博,奉皇上之命前来礼苑宣旨,据说这礼苑现在归你师兄苏务观所有,他现在何处?”
湘夫人生前便立有遗嘱,如果她不幸身亡,名下的所有财产都是苏务观的,包括礼苑。不过眼下苏务观却是出城去了。花逐晓想,他倒走得很是时候。
于是花逐晓道:“礼苑是我师兄苏务观的不错,不过他眼下出城去了,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回来的。”她想着为免这个林博追究苏务观的去向,便拿出苏务观走前给她的一个玉扳指,对林博说,“不过,师兄走之前,将掌管礼苑的信物交给了我,有什么事,我便能拿主意。”
将玉扳指给林博看了,又给礼苑的老人辨认了,确认是真品无误,林博点头道:“既然如此,你就替你师兄接了圣旨吧。”
圣旨这东西,可不是想不接就不接的,花逐晓腹诽着,一面跪下接旨。
果然如向她传话的少年所说,朝廷派人接管礼苑来了,要把礼苑变成官办的,而传旨的林博,就是新的院主。当然,为了表示这不是强取豪夺,朝廷给了十分丰厚的报酬,一箱箱的金银珠宝运进了礼苑。
花逐晓对林博说:“林大人,我师兄一向是与湘夫人同住的,在云浮城也没别处落脚,现下礼苑被朝廷收走,这些东西……”她指着一箱箱的物什,“可没地儿安置,能不能先存在礼苑,等我师兄回来了再一一点明,要搬走或是什么的,都等人来了再说?”
林博倒是同意了。或许是也觉得趁苏务观不在的时候把人家的东西给收走了,还把人家的家给搬了,是件很不道德的事,便同意把苏务观与湘夫人曾经的住处锁起来,等苏务观回来了再处理。而钥匙嘛,便落在了花逐晓的手里。
本来这是件很正常的事,苏务观都将掌管礼苑的信物交给花逐晓了,他的东西交由花逐晓保管也没什么,不过,当花逐晓看到找上门来的苏洛寒时,便不这么想了。
“你也知道,哥哥为了我的安危,不让我恢复身份,不过,我的东西,你还是得还给我吧。”顶着屠夫身份的大汉坐在自家大厅的主位上,又说着这样的话,不知内情的人非得把他当作土匪不可。
花逐晓眉头一皱,想说些什么,不过,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把钥匙给了他。再怎么说,那都是他们两兄弟的事,莫说苏务观还没有写婚书,她可管不着他们的事,就算是写了,她也不乐意去管。
花逐晓连留饭都不曾,直接让苏洛寒走了。心情烦躁,晚饭之后,又带上和容出门散心。不过,似乎上天就是存心不让她好过,散心散心,却是越散越烦。眼见时辰不早,花逐晓带着和容准备往回走了,路过一家酒楼时,一群大声嚷嚷着的人冲了出来,花逐晓闻到浓重的酒味,连忙在和容的掩护下往一旁退去,却听和容道:“那不是……张屠夫么?”后面几个字吐字极轻,除了花逐晓,别的人都没听到。
花逐晓一愣,向这群人看去,苏洛寒被一群酒鬼围在正中,正开怀大笑,配合他那张屠夫的脸,完全融入了他身边的那群市井之徒。
花逐晓一阵反胃,又有点不可置信。第一次见到他的身体,那么年轻美丽,加上他的身份,就是一个完美的贵公子,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应该作出什么反应,或是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他。她看见他的目光往这边一瞥,只是一瞥,就头也不回地在那群人的簇拥下渐渐远去,看那个方向,竟是云浮城有名的声色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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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前尘旧事

夜里,花逐晓做了一个噩梦。梦中,苏洛寒是她眼中的俊美贵公子,他们走在黄泉,他们一起落入忘川,他抱着她,说“你不是说,陪我走黄泉路么?”她看见自己将发簪插入自己的心口,将她吓得醒了过来。
黑暗中,花逐晓脸色苍白,神情呆滞,良久,她突然下床打开自己的梳妆盒,不停地翻找着,把东西弄得一团糟。
没有,当日她出门时带的发簪不见了。花逐晓心想,难道那个梦是真的?如果是那样,那么事情就比较容易解释了,当日他们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然后一同落入忘川,喝了忘川的水,便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她的伤,就是在那个时候受的,而发簪,也在她刺伤自己后丢失了。
花逐晓这样一想,觉得真不划算。从冥界回来,身受重伤不说,事儿还没办好,弄得她还觉得在苏家兄弟面前抬不起头来着。而且,自从看见苏洛寒在花街柳巷呼朋唤友醉生梦死的样子以后,她就该死地内疚得不行。从冥界回来的那些事她已经猜得七七八八,度陌临在关键时刻把她从冥界拉了回来,她又把苏洛寒给拉了回来,害得他进了一个屠夫的身体。对于一个贵公子来说,这的确很难接受。况且,就连花逐晓也不清楚,苏洛寒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究竟是他自己接受不了自己变成了一个屠夫,还是受到那个屠夫的影响。怎么说那个屠夫也是喝酒把自己给喝死的。
这样一想,花逐晓就一个头两个大。在自己的房间转来转去,后半宿就这么过去了。花逐晓想,她就是想再多也是自寻烦恼,除了找她要钥匙的时候,苏洛寒就没理过她,她就是想帮他又有什么用呢。还不若安排日后为他招魂的事,等娄山那边有了消息,也能尽快给苏务观一个交代。
于是,花逐晓明面上还是在礼苑呆着,平日里都正常上课,比湘夫人在时还要规律,暗地里却常常躲在藏书阁三楼里研究招魂术。
如此又过了约莫一个月,京都那边终于传来了消息,明思谦已经派来人手,**言是时候离开了。得知这一消息时,**言失手打翻了一个茶杯,花逐晓看在眼里,第一次觉得他的入京之行不会那么顺利。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放手一搏了。
在文家住了这么些日子,**言难得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但不可否认,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花逐晓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当日救他,也不是因为什么怜悯。以他对花逐晓的了解,如果真的是因为念及旧情,在救了他以后,就不会留下他了。这段时间的平静,不过是虚伪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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