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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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何处-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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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处的极好,一点都不认生,而且还很黏他。有时她要哭,只要何绍群从我手里接了过去,轻轻的哄上几声,她就渐渐地止了哭意。这样神奇的事情,在他们父女间经常发生,常把我这个当妈的,看得一愣一愣外带心里酸溜溜的,连呼不公平。
何绍群见状,大为得意,高兴之余,不免还是要摇头晃脑的在我面前骄傲的宣称:
“到底是我的女儿,和她老爸这么好,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看他在我面前骄傲的快要找不到北的模样,我除了笑,还是笑。此时的何绍群,哪里还是那个在谈判桌上厉害的角色呢?现在只是一个为搏女儿一笑而宁愿俯首甘当大笨牛的爸爸了,如此反差,大概就是天底下所有爱女心切的父亲都会有的奇怪表现吧!
他回来之后的好多天,还是对日前正被国内各大媒体炒得热闹非凡的跨国合作案保持了一如既往的沉默。我其实心里很好奇,很想问他其中的谈判细节与合作意向的初衷,毕竟这样艰难而极具风险的大案子能够谈成,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咋舌与感叹的事情,哪怕是个外人都会存了心思想要知道,更何况经办这个大案子的人,还是我的枕边人。如此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事到如今,他对此还是闭口不言,纵然事情已经谈成了,不存在任何被搞砸的危险,他还是保持缄默的目的,就让我颇为费解。几次我都想要开口问他,可后来想想,他不是个做事没有目的与分寸的人,他不说,必然是有不说的道理,也许还是他说的那个老话——时机未到。所以,这么一想,我也就不再介意,安心的陪着他和孩子在一起享受宁静的生活。
我本以为这样平静而恬淡的日子,在我们离开维也纳回到国内之前还能再多过上几天,可哪里想到,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一场令我意外无比的风波平地而起,着实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起因很简单,一张照片。一张我与何绍群带着璐璐一起在花园里散步的照片。何绍群被国外一家报社的记者认了出来,因为当时两家大公司签订合作意向书的时候,这个外国记者正在现场。作为当下正热的新闻话题人物,外国记者很自然的对他的拍摄对象感兴趣,于是立刻抓拍了他的镜头,同时,也将我和璐璐的身影一并拍摄了进去。
可能老外们对何绍群的家庭背景与婚姻状况了解的并不多,就算知道了我们的关系,可能以老外的思维方式来说,一切都是正常的,无所谓的,他们想得并不复杂,所以外媒很快就发表并转载了这张照片。在老外们的眼里,有家庭的男人更值得信任。
可是,这张照片被国内媒体转载了之后,我与何绍群的平静生活就此彻底被打破,我们的身份就像是被钉在了标靶上一样,成为了人们议论的热点。舆论,将我们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在我们的耳边。
一时间,正如日中天的商业才俊何绍群与前中天皇太女周望晴,同时登上了各大新闻的头条,我们都成了头顶“星光”,璀璨无比的“大明星”,“风光”无人可及……





、第 95 章

“绍群,我们,还要一起回去么?”
看着贵宾室玻璃窗外,一架架陆续起飞的飞机,我抱着璐璐,忧心忡忡的走到何绍群身边,不无担心的,同样也是第N次的问他。
他好以整暇的拿着手里的报纸,极为平静的抬头看了看我,对于我不知道问了他多少次的相同问题,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的意思,反而依旧用他那张温和而镇静的面容对着我,伸手微笑着逗了逗正拿着小玩具玩得高兴的女儿,轻扯了扯唇角,再一次反问我:
“为什么不呢?”
他难得的好性情让我一下子泄了气,朝天翻了翻白眼,看着他真是觉得头疼不已,无言以对。从小到大,我最是受不了他这副火都烧到眉毛了,他还好像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是真的想清楚了?现在回去,正在风头上啊!我想,要是现在取消航班还来得及!不然,十多个小时之后,你知道可能在机场出关的地方,会有多少记者等着我们么?那些‘长枪短炮’和闪光灯,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这些天来,我没少看国内新闻,对于报纸上的报道,不管是不是有失实和臆想的成分在,都让我的心里发慌,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得高了几度,我自己也听得出来,还带着点颤音。
要说我害怕,倒也不是,年轻时“混帐”,爱出风头闹事,国内记者蜂拥而至时连珠炮似的采访,我不是没有经历过,再大的阵仗我也见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自己做了母亲的关系,总是下意识的想到不要影响了孩子,不要因为我的关系而影响了将来她的人生。所以,现在就是心慌,胸膛里的那颗心,真的跳得飞快。
何绍群懒懒的从报纸后抬起眼皮看我,然后站起身,从我手里把孩子抱了过去,将他手里正在看得报纸丢给了我,淡然道:
“有什么好担心的,至少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不是奸夫淫妇。我们是合法的夫妻!”
我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于是连忙仔细的看他丢给我的报纸。这是一份国内著名的中文报纸,向来以比较高端的文风著称。就在这份报纸的娱乐板块里,赫然登着一张大约有男人巴掌大的彩图,彩图上的内容一分为二,一半是我和何绍群抱着孩子的照片,一半是我们在奥地利登记结婚的婚书样本,上面可以清晰的看到我和何绍群的签名,当然还有具体的结婚日期。
看到这张彩图,我真是有些愕然到无语问苍天的地步了!这个世界恐怕真的是没有什么秘密与隐私了吧,这又是国内的哪些高人啊,居然能把我们在奥地利登记结婚的婚书样本给翻了出来!实在是太让我佩服他们这些强人们的本事了!
彩图旁边就是颇为详细的文字描写,基本上用一串箭头和线条将我和何绍群的生活背景和人物关系用极为文艺的,富于情感冲突的方式剖白了一遍。遣词用字绝对的煽情与八卦,我想,我们的这段爱情故事要成为普通民众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是没有半点问题的,搞不好还能组织出一场民众大讨论出来。
我哭笑不得的把全文看完,很是无奈的看着心情颇好的陪着璐璐玩耍的何绍群,不满道:
“是啊,你不担心,你当然不担心了!你看看这些报道的意思,都拿我的过去说事,把我糗得一文不值哦!托你的福啊,我很荣幸的成为了很多女人心目中最忌恨的‘公敌’了!”
他转过身,见我一脸的不服气,便是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将女儿高高的抱起,惹得小家伙乐得咯咯直笑,小手小脚不停的在空中挥舞。
“放心,没事的。”
他走了过来,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揽在我的肩膀上,轻轻的捏了捏我的肩膀,语气坚定的对我说:
“我说过,这个问题是我们迟早要面对的,逃避和隐瞒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我们该做的,就是用平常心去看待。记住,现在是二十一世纪,老鼠和猫都能有爱情,我们本来就不是近亲,还有什么好怕的!”
老鼠和猫?这叫什么比喻嘛!真不形象!亏他还总是自称博览群书!
我叹了口气,倚在他的身侧,将头靠在他的肩上,暗暗地腹诽着。好吧,我承认,他说得不是没有道理。自从事发之后,我的心情就很复杂,头脑里一直乱哄哄的,完全平静不下来,恐怕无法做到他说的平常心待之。
可是,看着他那样沉着冷静的表情,气定神闲的,我又不由自主的觉得安心。是啊,我的身边有他在,有他陪我一起面对未来,面对那些未知的境遇,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事情早已成了定局,我和他结了婚,也生了孩子,这段被外人津津乐道的“乱伦”关系也木已成舟,那些外人就是再说三道四,又能怎样?我们不会又任何的损失,他们也不过是痛快痛快嘴皮子,大不了就是集体联合起来,做一群封建卫道士,对我们口诛笔伐一番,难道还能将我们两个送上火刑架,又或者是把我送去浸猪笼么?
既然他们能做的,不过就是那些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我们,不,严格来说,是我,又何必真的如此介怀与在意呢?
是啊,不用在意。根本不用在意。我周望晴是谁?是曾经的夜店女王,新闻话题人物,中天出了名的败家女,我耳朵里听到过的难听话难道还少么?再多些闲话,又能怎样呢?我又不会少块肉!
鲁迅曾说,其实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我当然不能和大文豪走的路相提并论,不过,我想,我走的这条路,从古到今就有,不过就是从来走的人很少而已。那么,现在,我将要勇敢的走下去,而且会一直一直的走下去,也许就能为今后更多的人,勇敢的踏上这条路而做出一点榜样。
我希望,将来,能有人,能有像我和何绍群这样的人,为了心中的爱,大胆的携手,放弃那些古老而陈旧的观念,一起踏上这条路,像我们今天这样,鼓起勇气面对所有的责难与异样的眼光。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和何绍群一起,带着我们的孩子,踏上了回国的班机。如果我们真的将要面对的是一场疾风暴雨般的舆论征伐,那么,索性就让这场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不怕!只有有何绍群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害怕!

国内的记者们向来神通广大,线人众多,自然消息也极为灵通。所以,我们夫妻俩的行踪也就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十多个小时后,刚回到国内的我们,还没走出机场出口,远远地就已经看见了前方的出口处早已聚满了黑压压的一群人,他们全都严阵以待着我们的出现。
虽然这一幕我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的看到的时候,还是有些心慌,下意识的就握住了何绍群的手,心跳得飞快。他朝我微笑,墨镜后的眼神我看不清楚,但是我从他的表情上看得出来,他还是没有一点紧张的表现。
“外面太乱了,我们过一会儿再出去。”
何绍群看着外面热闹到有些混乱的场面,微微皱了皱眉头。走到一旁的休息座位上,他坐下,将已经在他肩头睡去的女儿轻轻的放进了婴儿手推车里。然后,他拍了拍身旁的空座,看着我,将手伸给了我:
“来,坐这儿,慢慢等,不着急。”
我朝着不远处那片黑压压的人群望了望,尽管心里是在发急,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通过那道被记者们把着的“关卡”,可见何绍群他似乎并不忧心这群记者会和我们打持久战,依然一副稳坐钓鱼台的姿态,便也耐着性子轻轻点头,朝他伸出手去。
他轻轻一拉,我顺势就坐在了他的身边。等待,尤其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结束的等待,总是让人心焦的。当然,心焦的人只有我,何绍群很怡然自得,一直在摆弄着他的手机。
我本以为他是在发工作邮件,随意的凑过去瞄了一眼,没想到他居然还玩起了“愤怒的小鸟”。看起来,他的心情真的很轻松啊!大约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他的电话嗡嗡的震动起来。
他看了看,又扭头看了看我,然后接起了电话,几乎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简单到极点的“嗯”、“好”、“知道了”、“就这样吧”,便结束了通话。
“走吧,我们回家了。”
他说的简单,可听在我耳朵里,却觉得那样温馨。
“啊?可以走了么?”
我又惊又喜的问他,他点点头,看了看手表,站起身来,将手里的婴儿车把递到我的手中。我几乎要在心里欢呼雀跃了,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想到不用面对那些总爱问刁钻问题且死缠滥打的记者,便是忍不住满心喜悦。
他揽着我的肩膀,快步的朝着出口通道旁边走去,看着他熟门熟路的样子,我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不由得想到:是啊,我怎么会这样傻呢!他的人脉一向宽广,到处都有卖他几分面子的熟人。以前他有本事在我出境前一刻设计拦下我,自然现在也有本事带着我和孩子避开记者们的围堵。难怪他一直都这么笃定悠闲,原来他心中早有丘壑啊!

回国后的一个多星期里,我基本上都窝在松江老宅的别墅里没有出去。舒苏、大卫、梁之文,还有一些好朋友们得知我回来的消息,纷纷来看我,看孩子,当然顺便也存了要安慰我、鼓励我,给我打气的意思。
本来何绍群谈判成功的报道就是当下最热的新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身上披上了一层荣耀的光环。谁曾想,而今这层光环上又加了一层暧昧的粉色新闻,关于他与我的消息和照片几乎是铺天盖地的出现在各种媒体上,想不当头条都不可能。如此密集而大量的报道,想要不知道都难。所以,朋友们得悉我回国,又见我正撞在枪口上,大家都免不了要担心我的心理承受能力,这才纷纷前来看望我。
他们的好意我自然是铭感于心,不过俗话说“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其实,真的回来了,处于这种环境之下,我的耳朵里真的被人为的灌进了许许多多褒贬不一的论调之后,我倒是觉得心里坦然许多。现在,每天我除了照顾孩子、照顾何绍群的生活起居之外,基本上让自己过得像个山中之人,不闻世事。
我不看报纸,不听新闻,就连上网写故事也被我暂时的搁置在一边,我只想让自己的耳朵清净一些,眼睛干净一些,脑筋也清楚一些,外加心灵也更平和一些。
家里的仆佣们早就知道我和何绍群的关系,在他们看来,我们能走到一起,是属于理所应当、也是大家期待已久的事情,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因此,他们对于外界的所有评论不屑一顾,大多嗤之以鼻。尤其是叶管家,权叔和方姨等一些看着我和他长大的家中老人,平时从来不在我们面前提到那些事情,甚至若是看到了电视、报纸上有这方面的报道,上了年纪的他们,动作迅速的好比脱兔,常常“飞身”过去,比我还更加积极主动的换台、拿走,很大程度上让我做到了眼不见为净。
相比于朋友与身边家人们对此事的积极反应,我反倒觉得何绍群在这件事情上的反应显得过于淡定,甚至有些乐见其成的味道。按照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一个容许身边出现太多“杂音”与“噪音”的人,更加不能容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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