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君三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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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君三流妻-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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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放开,撤出,神情如常的对已然晕头转向的白夏道了句:“据说,这样有助于伤口的恢复。他还有没有让你别的地方受伤?”
白夏立马娇羞了:“你……你还要继续用这样的方式来给我疗伤吗?”
“不,我准备派战风去帮你报仇,一口一口咬回来!”
“…………”

白夏于是默默地钻入被中泪流。
她要改姓!她要叫黑夏!黑瞎,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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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还未亮,林南即率众离开坤城,不告而别。
只留给白夏满园的珍稀药材,以及一株刚刚盛开的雪莲……
另外,还留下了一个人看宅子,胡三。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爷暂时炮灰,不过胡汉三总会回来哒!
霸王我的人,上辈子都是被战风咬断了翅膀的天使……




36

36、第三十四章 又有客来 。。。 
 
 
出了正月天气迅速回暖,万物复苏。
胡三从王爷的近身侍卫沦落到看家护院的境地,心中觉得有些憋屈。
四妹自打萧疏腿疾痊愈最主要的是有了白夏这个神医的全方位照料后,忽然无所事事没了用武之地找不到存在的价值,不免很是失落。
一个憋屈一个失落,在拥有共同语言的大前提下,以往的少许争端摩擦便被选择性的无视了。
而且,胡三认定四妹因了那一咬而不得不与自己同生共死,于是在混杂了各种微妙感情的驱使下,心甘情愿敛了暴躁牛脾气放低了身段,倒让原本对其耿耿于怀万分不待见的四妹找不到任何发作的机会。这般一来二去,竟慢慢看出了此人的诸多优点,便渐渐开始相处融洽起来。
二人皆是生性豪爽在刀林箭雨滚过的汉子,坐在房顶喝酒吃肉对月长啸,蹲在墙角满怀惆怅忆往昔峥嵘岁月,过得却也甚为滋润快活。
待到草长莺飞的时节,两个大老爷们便带着雪狼战风一道驰骋草原,跑马打猎一去至少十天半个月。

如此一来,白夏竟比胡三更像个尽职尽责的管家。萧疏外出的时候,她就基本上都泡在林府,照料那个药园子或者只是在布置精巧奢华的院子里随便走走逛逛。
日子无声无息如流水般静静逝去,平平淡淡踏踏实实。

每到傍晚时分,白夏就会回到萧宅,等萧疏吃饭。
不再受轮椅所困的萧疏将大半时间放在了军务上,几乎天天都会出城与驻军议事,所以早饭和中饭经常要在营区解决。但无论多忙,一定会回来跟白夏一起用晚餐。饭后,一起沿着古老的街道散散步聊聊天,或者只是一起留在家里看看书绘绘画。
白夏觉得,虽然从相识到现在一共才不过半年的时光,但与萧疏之间却已然有了老夫老妻的模样。没有那种惊天动地恨不能燃尽一切的激情,唯有细水长流将彼此的点点滴滴溶入自己血脉心间的温馨。
当然了,迄今为止,依旧还是既无名也无实的‘老夫老妻’……
只可惜,那药园子里貌似没有炼制春*药的材料,让白夏有些扼腕。

胡三四妹和战风这个‘禽兽爷们’组合又已经跑出去十余天了,不知在那以天为被地为床的苍茫草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遐想无限的旖旎之事,弄得三个家伙如此乐不思蜀……
萧疏的书房后窗正对西下的夕阳,推开来,但见晚霞笼着青竹,微风吹过,浅香满室。
欣赏着颇有意境的景致,满脑子乱七八糟想法的白夏脸上露出的表情却不大合适。
于是萧疏一进来,看到的便是这幅诡异的画面。

“夏夏,你看什么呢?”
“哟,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快跟我一起来看花花草草呗!”
“花花草草?那为何竟会笑得这般……”
萧疏纳闷着走到窗边,向外面瞧了瞧,满目景色皆静好,并无不妥。
白夏转过头来,眉毛与眼睛共弯,酒窝与虎牙齐飞:“娇俏可爱?美艳无双?倾国倾城?摄人心魄?”
萧疏抿着嘴看着她,默了默,纠结了一下,最后还是秉着实事求是的大无畏精神说出了定论:“猥琐。”
“…………”

白夏跳起来搂住萧疏的脖子,在他颧骨上咬了一口:“我若真的猥琐,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
萧疏则轻轻在她耳边呵了一口气,满意地看到她迅速泛红的肤色:“这就说明,光有猥琐是不够的。何况,还是只停留在想想而已的层面上。”
一语中的,白夏泪奔。
萧疏笑着偏首打量了她一番:“你的头帘好像太长了,我帮你修一下。”
“你还会这个?别弄得参差不齐的,我还要见人呢!”
“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所以就算变成了狗啃的小癞痢脑袋也没关系,只要我不介意不就行了。”

萧疏不由分数将白夏按在凳上坐好,取来剪刀,俯□,一点一点的细细修剪。
碎头发掉落在她的鼻尖脸颊,便以指腹拈起。掉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便轻轻吹去。
他的神情专注动作柔和气息温热,唇边噙着仿若永不褪去的笑意,眸子在夕照下有着淡淡的光芒。
白夏便乖乖地坐着,垂着眼睫。

‘易魂’的毒发原本很快,萧疏之所以能拖这么久,是因为当初用深厚的内力将毒素全部逼至了双腿。如今的行走如常,恰恰说明毒性已无法压制。
即便有他的精湛修为,即便有她的精妙用药,最多也只能尽力将过程减缓。一旦蔓延至心脉,便是必死之期。不过,这段期间,却也已足够。
“最近还觉得疼吗?”
“如今春暖花开,又有你的特制密药,好长一段时日没有发作了。”
白夏把玩着辫梢‘嗯’了一声,又不甚在意似的说了句:“对了,若是什么时候觉得心口疼,记得要告诉我。”
萧疏的手略略停了一停,眉间似有异色一闪而过。旋即轻轻拈去最后几根残留在她眼窝处的碎发,含笑应了。

稍顿片刻,萧疏又温言道:“夏夏,这段时间我一直忙于公务没顾得上陪你,对不起。”
“只要每天晚上回来陪我吃饭就好了啊!不过幸亏没有一天到晚总是跟你待在一起,否则,我一定会因为欲求不满而七窍流血的!”
萧疏摇头失笑:“我已基本将各项事宜安排妥当,接下来的日子,打算先与你在周围转一转玩一玩,然后下个月初便启程北上。”说着,拿过镜子递给白夏:“怎么样,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还成……”白夏照了照,点点头:“今后这个活儿就交给你了。”
“好。”
“我的头发长得不算快,最多一个月修一次就行。”白夏放下镜子,站起来,伸手搂着萧疏,歪着脑袋认真道:“诤言,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不要你日日为我描眉绾发,只要你月月为我修个头帘。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萧疏轻轻一叹:“夏夏,你总是这样……让我不知如何应对。”
“是不是觉得有一点点惭愧?”
“岂止一点。”
“是不是觉得还有一点点内疚?”
“无以复加。”
“那么,想不想做点什么来弥补?”

萧疏看着露出小狐狸般狡诈神情的白夏,抿住溢出唇角的一丝笑: “夏夏你知道的,名门望族规矩多礼数大,永远都有无数双眼睛在等着看有无数条舌根在等着嚼。虽然我的家人向来不将繁文缛节放在眼里,你也根本不在乎这些,但我不能给日后的你留下任何被流言蜚语诟病的可能性。而最重要的是,我想你的父母兄长一定很希望能够亲手把一个完完整整的你,交给我。”
说到这儿,笑意终于忍不住弥漫开来:“我有妹妹,所以非常明白一个做哥哥的爱护之意。而从小到大,看着父亲与皇上之间的那种别扭关系,也很清楚为人爹娘者对女儿的拳拳之心。所以夏夏,看来至少在双方家人正式见面之前,你都只能继续精神上的猥琐,保持身体上的贞烈了。有没有问题?”

自幼便被五个亲哥哥加一个昭哥哥给严密保护,所有企图靠近的雄性生物都被打得抱头鼠窜的白夏,认真的想了想,终于不得不承认若是他们得知自己还未成亲便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估计后果都会非常严重。所以为了花花草草的安全世界的和平,似乎也只能勉为其难暂时将身体化为一座泪流满面咬被角的贞节牌坊了……
然而,虽是觉得萧疏的话还算有那么几分道理,但到底不甘就这么轻易被拿下,于是便拧着身子撒泼放赖胡搅蛮缠:“如果我说有呢?”
萧疏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尖,字正腔圆:“驳回。”

白夏不忿,跳起反啄。萧疏歪头让开,白夏锲而不舍。
一啄一让笑闹了片刻后,萧疏再度奋起,顷刻完成攻防转化,将白夏抵在书桌的边沿,深深一吻。
彼时,两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两具身体达到了一定程度的紧密契合,并对各自的腰部柔韧性提出了较为严格的考验。
一时间,鼻息靡靡春光盈盈,书房重地斯文尽丧。

下一刻,周围陡然寒气大盛,同时,但闻一声轰然巨响,屋子只剩了三面墙。
尘土飞扬间,夹杂着白夏又惊又喜的一声大叫:“昭哥哥!”
萧疏面无表情的掸了掸肩上的浮灰,头疼。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儿这个在上,一会儿那个在上,这就是上上下下的享受……
刚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你们头疼不?




37

37、第三十五章 此乃劲敌 。。。 
 
 
白夏想,为何同样的一袭青衫穿在苏伯伯身上时给人的感觉是春天般的温暖,换成了昭哥哥便是冬天般的寒冷了呢?血脉相连的嫡亲父子之间竟有如此巨大堪称截然相反的气质差异,怪不得永远都如夏天般灿烂的苏伯母要一直怀疑这个儿子不是自己亲生的要不然就是投胎落地的时候被撞坏了脑袋……
萧疏的想法比较简单也比较务实,第一,原来这就是白夏常常挂在嘴边的昭哥哥;第二,这家伙是个疯子。
苏子昭现在的想法暂时忽略,但之前的想法则是赫然在目,从被炸塌的那面墙以及整间屋子里密密麻麻插着的钢针便可看得出。

话说当时,此人左手丢出的东西除了具有大规模毁灭性的爆破功能外,中间还夹杂着无数的致命暗器,而所有的杀伤力包括向四面八方迸射的土石碎块,全部都避开了萧疏和白夏的所在之处。
也就是说——只要企图躲避甚至哪怕随便动上一动,都会被戳成一只刺猬。
这里之所以强调‘一只’,乃是因为此人右手抛出的系在白夏腰上的东西,除了可以迅速将其带离之外,还可以同时升起一个刀枪不入的保护罩以确保其不受到半点波及。
故而,那所谓的‘一只’,特指萧疏。

如果萧疏躲了动了,说明他既没有准确的判断力也没有足够的定力,戳死活该。
如果萧疏运功硬抗天女散花般无坚不摧的钢针,说明乃是莽夫一名,戳死活该。
如果萧疏放开白夏独自逃命,那就更是戳死活该了……

个中因由说来话长,其实也就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儿。
苏子昭一进院子便看到了白夏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立马左右手齐发,其间的思考过程不过一个弹指,居然就能达到如此精准的力度角度还包括人心人性的计算,其大脑组成简直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惊悚。
至于萧疏,则是在吻得正激情澎湃之时突遭此变故,于霎那间做出决断,在生死线上走个来回在阎王殿门前溜了个弯,最后能胳膊腿儿齐全的活下来委实不易。
幸亏他表现得非常淡定,而且一直用自己的后背及双臂牢牢护着白夏,否则,一代军侯被戳得浑身是窟窿而亡,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而一照面,不,准确的说是还未照面,那位仁兄便无缘无故无冤无仇如此作为,精神状况确实令人担忧……

萧疏正面无表情的暗自忧虑,苏子昭却已施施然踏着残垣断壁迈步而来,至丈许外负手站定,开口:“小六儿。”
一袭半旧的青衫,干净合体衬得其身量欣长挺拔肩背笔直,尽显富有诗书气自华的布衣风采。两道平直的长眉,看似温和易亲却因了那双眸子的仿若夜幕孤星,而敛了书卷气多了拒人千里的傲岸冷然。

于是萧疏的心里开始非常之不舒服,倒并不完全是因为白夏一听到这清清淡淡的一声招呼,立马便欢蹦乱跳投入了苏子昭的怀抱,还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也是具有同样冰山气质的一位高叔叔。
只不过,高叔叔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冰冷是不分对象不分场合的全面通杀绝无例外,而苏子昭却很明显的单单将一个人排除在外。
这是否也属于白夏之前曾经所说的——独一无二……

“昭哥哥,你怎么来啦?”
“找你。”
“昭哥哥,你自己来的吗?”
“是的。”
“昭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听说。”
“昭哥哥,其他人呢?”
“随后。”
“昭哥哥,他们好吗?我爹我娘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五哥还有苏伯伯苏伯母还有梅岭的那帮子人……”
“都好。”
“昭哥哥,两年没见,你的本事又厉害了好多!”
“…………”
“昭哥哥,两年没见,你好像高了一点儿也瘦了一些。”
“…………”
“昭哥哥,两年没见,你长得更英俊更好看了呢!”
“…………”
“昭哥哥……”

苏子昭终于忍不住打断一直腻在自己怀中像个麻雀一样絮叨不停的白夏,握着她的肩头将她拉离站好:“小六儿……”
然而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只见白夏鼻子一皱,眼泪忽然一串串的滚落,清脆的声音变得哽咽难抑:“昭哥哥,两年没见,我好想你……”
苏子昭的眉目漾起一阵温软,叹了口气,复又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也终于不再惜字如金,清冷平板的声线隐约泛着微微的波动:“你这丫头,自己也知道已经两年了吗?为了找你,我们险些将大梁翻了个底朝天。可谁也没想到,你竟跑了这么远,不仅出了大梁,过了北齐,还越了茫茫草原……若非我前段时间决定扩大范围碰碰运气,还不知道要白白耗费多少时间。小六儿,这次你也淘气得太过!”

“对不起昭哥哥……我还以为这么做,你们一定会很生气,久而久之,就不要我了就把我给忘了……”
“我们当然生气……”苏子昭的话语蓦地一顿,长眉皱了皱,再开口时,声音里没了波动却隐约有了些许暗沉:“小六儿,先跟我回去再说。”

白夏抽抽噎噎的尚没来得及回应,被无视良久的萧疏终于有些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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