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君三流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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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君三流妻-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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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我挺高兴的,真的挺高兴的……你看啊,这么一株极品雪莲,能卖好多好多的钱呢……”
白夏乱七八糟的安慰让林南大笑起来,连带着又是一阵剧咳,仰面躺着按着胸口喘个不停。
见他额上因连番情绪起伏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白夏忙拿起布巾为其擦拭,指尖触到肌肤,只觉滚烫似火,心里不由得一堵。

“白小虾,今天你能这么快就过来,我其实很意外,也很开心……”林南渐渐止住了咳喘,偏首静静地看着她:“因为这至少表示,你还是有些在乎我的,对不对?”
白夏闻言一愣,忽然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慢慢将手收回,低下头含糊应了声,终于还是咬了咬牙:“有件事情,我想你帮个忙。”
林南笑了笑:“跟我还客气什么,尽管说。”
“我的身份……我的意思是,我来自梅岭白家这件事儿,还请你不要透漏出去,也要约束着手下千万不要对外说半个字。”
“为什么?是怕有人慕名而来打扰你吗?”
“不是……或者说,不全是……”
林南略略眯了眯眼,忽地问了句:“萧疏的腿,你为何不治?”
白夏皱眉,有些烦乱:“我没那个本事治。”
“是么……”林南仔细瞧了她一眼,旋即又笑了开来,且笑得极为欢畅:“小虾米拜托的事儿,我便是赴汤蹈火也要办了的。咱俩之间谁跟谁呀,是吧?”

白夏顿时被他弄得心里直发毛:“……你莫名其妙的乐个什么劲儿?”
“我在乐……”林南撑着坐起来一些,摆出一副很是神秘的样子,勾了勾手指:“你附耳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真是难为你一把年纪还幼稚得如此理直气壮死不悔改……”

白夏压根儿不吃这套,正在撇嘴表示不屑,却不防林南猛然侧身展臂用力一揽,她猝不及防立足不稳只能顺势而倒,于是整个儿趴在了他的身上。
几乎与此同时,一个温润清雅的声音自门口响起:“看来,萧某来的不是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哇靠!我接连更新两章,这是神马大无畏的精神?亲爱的们难道就不想表示一些啥啥咩?
另,我忽然有些喜欢上小王爷了……要不要偏心呢?沉思中……




15

15、第十四章 情敌必杀 。。。 
 
 
忙了一个多月的萧疏今天难得在日头下山前早归,一回来便被告知白夏去林府探望突然生病的九殿下了。既然友好近邻抱恙,他这个萧宅的主人自然要前往聊表一下慰问之情。
因为两家近段时日常来常往过从甚密,所以省去了通报相候这等繁冗程序,下人只引路至林南所居的庭院便告退,萧疏则径自来到了房门大开的卧室外,恰到好处的看到了那样非礼勿视的一幕。
原则上来说,但凡碰到此种景况,便当立即以袖掩面悄然离去,然而,向来最是谦谦君子谨守礼数的萧疏,这次不仅没有掩面也没有离去,反倒全然不知避忌似的登堂入室,同时若无其事的出言相扰。

他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听在白夏耳中委实具有炸雷一般的效果,大惊之下想要弹起,却忘了自己正被牢牢箍于一双臂膀,刚欠身,就被大力猛地一收,整张脸便撞进了硬硬的胸膛,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憋了过去。
晕头转向中,只听林南略显沙哑的声音懒懒响起:“萧兄不必介怀,我北齐民风淳朴奔放,没你们大楚那么多的规矩礼节,所以不管何时来访都是受欢迎的贵客。萧兄快请坐……哎呀对不起我又忘了,萧兄你是随身携带专用椅子的。那么,就请随意吧!”

什么叫淳朴什么叫奔放什么叫没规矩什么叫没礼节?而且,干嘛又拿萧疏的行动不便说事儿?也太不像话了吧!
这番既露骨又不敬的话听得白夏由羞而怒,抬手便狠狠在林南的软肋处捣了一记,趁其吃痛,终于挣开了钳制忙不迭的爬下床。
慌乱狼狈间一抬头,恰恰对上萧疏平静的面容幽深的眸子,于是顿觉一阵莫名的心虚,目光想要闪躲,却又无处可避。

萧疏倒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也没有被林南的言辞激起半分不悦,仍是谦逊有礼的微笑着:“九殿下不必费心招呼,萧某只是听说殿□体抱恙,故而特来探望。现在看来,殿下只是小有不适,实属幸甚。”
林南龇牙咧嘴地揉着受创部位,用浓重的鼻音哼哼着应了句:“这么点儿小毛病有劳萧兄记挂了,不过倒也亏得我向来身强体健皮糙肉厚的,要不然,哪儿能消受得了白小虾这与众不同的美人恩呢?”
说到最后,低低哑哑的语调轻飘飘一扬将暧昧不明尽显,瞟着白夏的视线因了病中的虚软竟像是平添了几分媚眼如丝之色,真是让人想要不理解歪都难……

“如此,萧某便放心了。”萧疏却仿佛对这些全无所觉,照旧将温润无害的模样维持得滴水不漏:“时候不早,我们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明日再来探望。”
既然说了‘我们’,那么应该也是将白夏包含进去了的。可白夏却有些拿不准自己要不要顺势跟着他一起告辞,因为他的表现实在正常得有些不大正常,很像是火山爆发前的平静。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他爆发,但是白夏一丁点儿都不怀疑,他的体内绝对蕴含着一座可以将一切通通烧成一行灰烟上青天的小火山……

这个念头弄得白夏忍不住有些毛骨悚然,正站在原地犹豫踌躇,忽听萧疏又淡淡的唤了声:“夏夏……”
“啊……啊?”
“你要再留下来待一会儿吗?”
白夏在这样的体贴关怀中越发觉得心惊肉跳不知当如何应对:“我……我……”
萧疏则似乎显得有些无奈和为难:“按照道理来说,你与九殿下乃旧识,他在异乡染病的时候,你自当多陪伴安慰才是。只不过,京城恰巧刚刚以飞鹰送来了几样糕点,需尽快食用才好。”
白夏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京城……”
“虽只是几样没什么特别的寻常小点,但好歹包含了他们的一番心意,我想,还是尽量不要浪费了吧!”
“他们……”
“据说,是父亲和皇上亲手调的配料,母亲和妹妹亲自下厨掌的勺,指明了是专门为你而做的。”
白夏似乎只剩下了重复的语言功能:“为我……”
“是啊,我可没那么好的福气享受这样的待遇。”萧疏笑着摇了摇头,转而又对林南歉然一礼:“正所谓礼轻情意重,家人们的一片拳拳真心,还望九殿下能够见谅。”

林南不知何时已靠着床头坐直了身板,敛去了调侃戏谑的脸上带着难掩的病容倦意,褐色的眸子却像是笼上了一层厚厚的坚冰,冷冷的声音听上去有着刺耳的尖锐:“萧兄这是哪儿的话,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不通人情世故之辈吗?”
萧疏不以为意,照旧笑得一派清雅无懈可击:“多谢殿下*体谅亲情难却,我与夏夏便先行告辞了。”
林南寒着脸未再言语,只是身板坐得更直,紧紧抿住了毫无血色的坚毅双唇。

而被以如此亲昵方式点了名的白夏总算回过了神,迈步时脚下觉得貌似有些飘。
萧疏偏首打量着她,微微蹙了蹙眉,又勾了勾唇,终究满是无奈又饱含宠溺的一叹,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示意其蹲下,然后将之前与林南纠缠时弄乱的发辫散开,复又编起,最后细细为她理了理额发,方笑着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道:“你呀……好了,我们走吧!”
“嗯……”
这整套动作温柔细致熟练流畅仿佛做过了无数遍一般的自然而然,让神经系统早已运转不能的白夏彻底陷入了瘫痪,像个木头人似的只知道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乖地跟着萧疏走出了卧房的门。甚至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起来要看那个卧病在床的病人一眼,作为一个大夫,真真儿是失职得一塌糊涂……

直到从林府回到了萧宅,白夏的大脑才终于复工,从而在汹涌而至的崇拜之情下无语凝噎。
她今儿个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打蛇打七寸什么叫做一招制敌什么叫做杀人不见血什么叫做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了……
萧疏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平平常常的几个动作,就足以将林南之前故意而为的一番暧昧无限统统抹灭。那因为极度自信才会有的绝对包容,那气死人不偿命的不屑和无视……
简而言之,如果说林南的所作所为还停留在相恋初期的意气之争,那么萧疏则已然不动声色进入到毫无悬念的尘埃落定阶段了。
两个人在一起,最终也是最重要的,是被家人接受是得到亲人的祝福,而这一点,正是林南不能,或者至少可以说是眼下暂时没有办法给予的。
另外,萧疏越是轻描淡写越显浓墨重彩的亲情,则是身在尔虞我诈的皇家的林南,此生此世都恐怕无缘体会无法拥有的奢望。
狠啊!真是太狠了!不是好鸟啊,真不是一只好鸟……

白夏对着手里拿着的那个装雪莲的木盒,叹了口气。
林南这次的确让她很感动,她也知道,如此幸灾乐祸实在有失厚道。可就是忍不住想要为萧疏鼓掌叫好,因为即便只是在演戏,那也是唱念做打俱佳的一场好戏。
况且,若不是林南自己蓄意挑衅在先,萧疏也不会来这么一出不是?所以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终将害己气死一个少一个阿弥陀佛……
这边厢的白夏乱七八糟的暗自叨叨,那边厢仅有一墙之隔的林南则忽然接连打了十几个大喷嚏,一时之间喘息不止涕泪交流,鼻头红红眼睛汪汪,好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豁然开朗了的白夏正想对偶像表达一下自己的敬仰之情,才发现萧疏早已飘然远去,只留给她一个寂寞如雪的背影……
这时才恍惚想起,一路走来,萧疏始终一言未发,而且,转动轮椅的速度也和平日里不一样,时快时慢毫无规律可循,似乎是在有意打乱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着的默契。
此乃何故?

白夏挠了挠头,顺手拦下恰好路过的络腮胡子国字脸:“四妹妹,你家公子怎么啦?”
虽然已经被这样叫了无数次,纯爷们四妹还是需要靠着深呼吸才能保持淡定:“我家公子没怎么!”
“没怎么为什么好像不大高兴的样子?这段时间都是你跟着他早出晚归天天厮混在一起的,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什么麻烦事碰到了我家公子就都不成麻烦事了……”四妹自豪地挺了挺胸,又摸了把胡子瞥了白夏一眼:“除了你!”
白夏无辜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简直就是天底下最麻烦的大麻烦!”
“喂喂喂!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哦,不然小心我会让你家公子罚你三天不许出现在他的面前!”
吃过她这个亏的四妹被成功威胁住了,挣扎了一会儿终于愤愤然从鼻子里喷出几个字:“不守妇道!”
白夏一呆,正想再问,只觉眼前一花,彪形大汉纯爷们已然凭空消失。

不守妇道?
“小样儿胆肥了是吧?居然敢骂我!看样子这回不教训得你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话音刚落,便听远远飘来了一连串中气十足的喷嚏声,伴随几下充满鄙视的狼嚎……
白夏转转眼珠子,出去溜达了一圈又溜达了回来,然后一头钻进自己的客居捣鼓了老半天,最后在夜深人静之时晃进萧疏的小院,敲开了书房的门。

萧疏看着笑眯眯负手站在外面的白夏,愣了愣:“是你?怎么还没睡?”
“你不是也没睡?”
“我还有些事情要做。”
“我也有事情要做。”
“……什么事?”
白夏绕开他,熟门熟路走到茶几旁大咧咧一坐:“给你送两样东西,问你讨一样东西。”
萧疏实在摸不清她究竟想要搞什么鬼,捏了捏眉心,决定还是按顺序来问:“你想送我什么?”
拿过一个茶杯,掏出一包粉末倒入其中,加入热水摇了摇,白夏一边轻嗅一边仿似很随意地问了句:“味道酸不酸?”
在关门的萧疏闻言猛的一抖,竟直接将门闩拔了下来。
正拿着根大木头不知所措,紧接着,又听身后飘来一句:“诤言啊,你爱吃醋吗?”
于是手指一哆嗦,门闩掉落,正中脚趾头,可是却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作者有话要说:面对面撕破脸狂挠不叫本事,轻飘飘直接秒杀才叫高手高手高高手啊高高手……
不过这样一看,弄得好像岁岁才是久经沙场的调情高手一样~囧
对此我们可以理解为,这个腹黑,是全方位无死角三百六十度立体式的……




16

16、第十五章 生命长短 。。。 
 
 
白夏来之前,萧疏正在自我反省,而且又省出了三条错来。
第一:自然是非礼勿视。
第二:自然是一时冲动。
第三:则是心存恶念,在某个瞬间竟兴起了想要动用手中的权力将林南给遣送出大楚的念头。这种滥用职权仗势欺人之举实在有违他多年的为官之道,必须要予以坚决彻底的扼制和鄙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九皇子行事也未免太过肆无忌惮,平日里总寻各种因由将白夏请过府做客也就算了,今晚居然当着他的面儿做出那样出格的言行,倘若还是睁只眼闭只眼忍气吞声,岂不有损国威?
现如今,整个坤城谁人不知白夏与他萧疏的关系?堂堂大楚一品军侯的红颜知己竟让北齐小王爷给占了便宜,让楚国上下情何以堪?所以,这并不只是儿女私情的小事,而是涉及到国家百姓利益的大事!
站在这个崇高的立场上,萧疏又觉得自己的那三条错似乎也不算什么错了……

然而,好不容易为自己做好的心理建设,却在白夏轻飘飘的两句话中土崩瓦解。
——‘酸不酸?’
——‘好像有点儿酸。’
——‘爱吃醋吗?’
——‘以前没吃过,现在似乎……有爱上的苗头……’

萧疏默默地弯腰拿起木栓默默地关好门默默地吸了一口气默默地转过身来,整个过程未发一声,面上的神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安详。然而,心里却早已被那四句自问自答搅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他在吃醋,原来最近一段时日常常不能静心凝神常常觉得心烦气躁常常食不知味寝不安枕都是因为,吃醋……

——‘吃谁的醋?’
——‘林南。’
——‘为什么?’
——‘因为他与白夏日日赏景游园刻刻谈笑风生,还因为,他与白夏曾经有过一段执手走天涯的过往……’

这月余来,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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