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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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帝王妃-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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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兴许正好,活着也是受罪。”这是楚王对息王的死的评价,主要是他也跟他受罪,死王也就死了,更好,只是,怎样跟妫公主开口提这件事呢,她肯定十分难过吧。
息王出葬那天,楚王亲自去看过,最后确认一遍,他就是死了,没有一点儿气息,脸色蜡黄,身体冰冷,“唉。”他心里其实是有愧的。
楚王特意让楚国人给息王挑选块上好墓地,以仅次于楚国国王的最高礼节厚葬。
再难开口,也得开口呀,“哎,妫儿,你听说——听说一件事了没有?”
难得楚王吞吞吐吐一回,妫公主瞥他一眼,并没有答话。
楚王把妫公主挽进怀里,生怕她情绪失控,“妫儿,息王——死了。”
“什么?!”的确太出乎妫公主意料,“这不是真的?王逗我玩,我可怀着孩子呢,受不得惊。”
还好,宫人们果然听话,没有谁向妫公主透露过这件事,“妫儿,谁死你也不能受惊啊,孩子要紧。寡人说的是真事,寡人什么时候骗过妫儿?。息王最近和一家人团聚,受到他们责难,食不下咽,很快就病得奄奄一息。寡人叫太医去看过,都治不好,吃什么药也不见效。还是寡人亲自给他选定的墓地,厚葬的他。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因为妫儿怀有身孕,怕惊到妫儿,所以,寡人这才小心奕奕跟妫儿说,别人都不敢告诉妫儿。”

  
第50卷
讨还公道(十三)
“王说的是真的?”妫公主恍然如梦,她心疼极了,满脸哀伤,却没有眼泪,不愿意被确认,只希望是假的,楚王哄她玩,她看定他。
这眼神,比妫公主痛哭不止,更让楚王难受,他报歉地说:“寡人是怕妫儿提前知道,闹得各国人尽皆知,影响不好,才没有告知妫儿,不过,寡人替妫儿送过息王的。”
的确,在息王还没有下葬时,楚王是去看过他,不过,是去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怎么会这样?”不由得妫公主不信,楚王虽然不想并且极力阻挠她跟息王接触,但是,不至于骗她说他死了。
“妫儿不要太难过,事情已经这样,人死不能复生,只能节哀顺变。息王也承认这个孩子的,妫儿一定要把孩子保护好,生下来,让他长大成人,也是对死去的息王的一个交待。”楚王只是这样安慰妫公主,才不希望她肚子里的孩子,与息王扯得上什么瓜葛,息王阴魂不散。
是呀,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总不能跟息王一起去死吧,妫公主幽怨地看着远处,国驿馆的方向,尽管什么都看不见,“我的王死了?我都还没有送他一程。”
“妫儿想去息王的墓地看看?可以啊,寡人带你去。”还和一个死人争什么,这样也让妫公主对息王彻底死了心。
“真的可以吗?”楚王向来阻止她与息王有来往,现在他死了,就不一样,也很自然吧,妫公主这样想。
“可以啊。其实,息王活着的时候,寡人也让你们见过面的呀,有必要的话,就可以见。”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马后炮,人都不在了。楚王当然是故意的。
“我可以去国驿馆看看我的王住过的地方吗?”妫公主想缅怀一下息王最后生活的地儿,找不见他,再到他的墓地看看,也就能确定他是真的死了。
“当然可以。”楚王担心的是,“不过,息国王室的人现在都住那里,他们新死了他们最后一个国王,还以为妫儿是罪魁祸首,如果对妫儿不好,妫儿不要见怪,也别害怕,一切有寡人呢,寡人会陪着妫儿的。”

  讨还公道(十四)
“嗯。”妫公主点头。
于是,很快,楚王和妫公主在不太多但是非常精的大内侍卫等近侍的簇拥下,出来王宫,去往国驿馆,息国王室也就是息王原来住的地方。
妫公主吊唁息王,楚王当然不可能全副仪仗,招摇过市,能低调就低调。
这里与息王自己住时大不一样,息国王室成员不少,侍候他们的,也都是息国自己人,原来侍候息王的楚国宫人,在息王下葬以后,都撤回王宫,不再在这儿当差。
“国王、王后驾到。”这当然是嚷给里面的人们听的,让所有人迎驾。
由息太后带领,在场的几乎所有息国王室成员,也包括侍候他们的人,都拥到前面院子来,参拜楚王和楚王后。
大礼参拜已毕,人们自然而然抬起头来。
妫公主便正对到一双双仇视她的眼睛,那些眼睛想要吃人,不管她是不是只是一个大肚子孕妇,她吓得禁不住往后退。
楚王抓住妫公主的手,给她力量,他凑近她的耳朵,悄悄跟她说:“别怕,妫儿,他们不敢怎么样,都是些纸老虎,我们不让他们起来,他们就只能跪着。”
妫公主再偷偷察看跪在地上的人们,便发现前面的息太后,息太后,她本来也是不喜欢,原来在息王宫时刻意要躲避的人,不过,招呼还得打吧?她怯怯地叫了声,“母后。”
“罪妇受宠若惊,罪妇不敢当,罪妇哪里有那个荣幸,楚王太后才是王后的母后。”息太后半真半假,半开玩笑半讽刺,说的也是事实。
妫公主不计较这个,“母后,不是——”叫什么才好呢?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息太后。
“王后有什么话,要跟罪妇说,尽管说,罪妇洗耳恭听,有问必答,有命必行。”不恭敬不行啊。
就这样,息太后给了妫公主开口问话的机会,“我的王——息王他——”
“我们息国最后一代国王不幸于近日去世,已经下过葬了。”还是由于妫公主的原因,是她害死的息王,灭掉的整个息国,在息太后看来,她却只能恭恭敬敬听任人家训示和指挥,什么都做不了。

  讨还公道(十五)
大家基本上都这样看,就连楚国人也不例外,息太后这样说,不只她自己,就是跪在地上的那些息国王室成员,仇恨的意味不由自主更浓些。
楚王不愿意了,怎么能让这些息国原王室成员,吓到他有孕在身的妫公主,“寡人已经给过你们息王和息国太多机会,是你们息王执迷不悟,依然缠住寡人的王后不放,咎由自取,等你们来以后,又对他加以各种攻击,才致使他病重不愈,不治而亡。你们这样把罪责推卸给王后,是什么意思?吓着王后,小心寡人让你们所有人都到地下去陪你们的息王。”
楚王字字冰冷,象钝刀子一样割在这些息国王室成员的心尖上,他们收敛起愤愤不平的眼光,低下头去,垂耳顺目。
“都抬起头来。”妫公主还要辨认其中有没有息王呢,本来他们都是王室成员,就有相象之处,只管低下头去,算怎么回事,她什么时候才检查完,再离开这种地方呀。
“是。”要求所有人抬起头,露出恭顺的神色,真难为这些息国王室成员,不过,为了活命,他们办得到。
的确没有息王,哪哪都没有,正房里,“这是息王原来住的地方。”楚王向妫公主介绍,他还在这儿杀过丹女和小六子呢,息王死后,也没有安排别的人来住。
妫公主的确发现有她见过的息王喜欢的东西在,这儿就是他住过的地方,可以确定无疑。还有咳血的手帕,这不是好兆头,“墓地在哪儿?我想去看看。”
“好,寡人带妫儿去。”总算可以离开这个地方,没有了息王,搬进来息国王室成员,楚王对这儿也不再对还抱有好感。
息王的墓地修得的确很好,这是楚王好心好意给安排的,当然主要还是给妫公主看的,他用不着对其他任何人负责。
到了这儿,妫公主的眼泪才掉下来,她无声地哭,最悲痛,“王,你怎么就死了呢?。你不是说,让妫儿等你解决问题的吗?。”
楚王心里在想,如果是他死了,妫公主也会一样悲伤吗?唉——和个死人还较什么劲,总而言之,一定是,她只是他的。他拿出她身上的手帕,给她擦泪,“妫儿别哭,迎风流泪对身体不好,对你肚子里的胎儿也不好。”

  讨还公道(十六)
这种理论,是以什么根据作为基础的?楚王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别人,他就是要这样说。
妫公主不说话,她也不想哭了,只是眼泪止不住。
“寡人没有对不起息王,除了楚国自己的国王,谁的墓葬能有这样的规模,也算完成妫儿最后一个对寡人的要求。我们别在外边呆太久,保胎要紧,我们走吧。”楚王半抱半推,拥妫公主坐回他们的辇车。
妫公主的肚子越来越大,再有一个来月,就要临盆。她虽然没有生过孩子,情绪很紧张,有那么多人在身边围绕,安慰,护佑,再娇柔,也能勉强应对。
每天楚王依然象平时那样上下早朝,上完早朝就回寝宫陪妫公主。
妫公主自己已经很少外出,肚子太大,不方便,有时候还是在楚王的搀扶下,到寝宫外面去走走,换换新鲜空气,地点主要就是后花园。
这一天,楚王照例上早朝,妫公主还是躺在他们寝宫的龙床上,不肯起。
善女缓缓走进来,小声询问:“公主,你醒了没有?”
“善姑姑,有什么事?我醒了,只是不想动。”妫公主轻轻撩起床缦一角,很快又放下,只表示她在醒着。
“我没有什么事,只是过来问问公主愿不愿意出去走走。”善女时常来关照一下妫公主,问前问后的,很正常。
“我这么大肚子,走路不方便,得被别人扶住,仿佛个木偶,才不要老出去走动呢。”妫公主懒得动。
“公主想吃什么,我让御厨房午膳给准备什么。”善女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发问,先前有过许多次。
“什么都无所谓,反正我也没有胃口。”妫公主一直躺在床上,没有活动过,哪里会饿呢。
善女启发妫公主,“公主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进息王宫,息王给公主准备的红烧狮子头吗,用幼鹿肉做的,基本上不放面的那种,公主当时吃下不少呢;还有18青菜,各种时令菜菜都过一下油,在一块炒,公主也喜欢。”
“是呀。”妫公主当然还记得,“就叫御厨房做吧。王——”物也不是,现在是由楚王宫的御厨来做;人更非,息王已逝。

  讨还公道(十七)
“公主是指楚王,还是息王?”善女偏偏要这样问。
善女平时不这样八卦啊,不过,无所谓,“我的息王。”
门口,隐秘处,传来一小声动静,妫公主没有在意,善女却不安看向那边,紧张地使眼色。
“没事儿就下去吧,我想清静一会儿。”妫公主的心情一直不太好,自从息王去世以后,她经常陷入忧郁当中不能自拔,楚王有过吩咐,要人们特别是善女好好陪伴她,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公主,心情愉快,对肚子里的胎儿有好处。”善女还是劝。
妫公主听腻了,她向外摆手,“我知道。我没有心情不好,我只想一个人多躺会儿。”
善女只好退下。
门口一个小太监模样打扮的人,跟善女一起出去。
闲得无聊的妫公主很随意地看向善女他们一眼,小太监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寝宫太监太多,有些个经常在她跟前晃来晃去的,眼熟很正常吧,她没有在意。
失去息王的忧伤,因为要临盆,妫公主渐渐得到缓解,孩子越来越频繁地在她肚子里动来动去,她必竟是第一次怀孕,当然相当不适应。
“王,听说生孩子可疼了,特别是头一胎,有可能难产死掉,我好害怕。”妫公主向楚王诉苦。
“妫儿放心,我们叫最好的接生婆,如果妫儿实在疼,我们就不要这个孩子。”楚王当然希望有王子,哪怕是公主也好,可是,妫公主如果太不乐意,似乎只能先将就她。
“不,我们要这个孩子。”息王也承认的,不是吗?还有,当孩子在母体内孕育很久以后,妫公主的母爱神经被唤发得足够膨胀,“妫儿忍着疼也就是。”
“好妫儿。”楚王亲亲妫公主的额头,抱住她的人,半天没有放开,好些天没有过房事,他好想,可是,现在不行。
“妫儿不会有事的。”万一难产,自然毫不犹豫保大人。
终于,妫公主如楚王所愿,生下一个儿子。她疼得、虚脱得晕过去。
楚王使劲呼唤妫公主,孩子在一边哭,他根本就不介意,仿佛没有听见,直到妫公主艰难地睁开眼睛,对上楚王专注的目光,“王,我们有孩子了。”

  讨还公道(十八)
“妫儿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楚王重复好几遍这句话。
楚王给妫公主生的儿子起名堵敖,生下来还没有几天,就要立为王太子。
对于楚王要立堵敖为王太子,朝臣们不少人有意见,“国王,立王太子,似乎太早吧,王子还太小。”
有的人则直言不讳,“国王,有传言,王后生下来的这个王子,有可能是已经故去的息王的孩子,国王不宜立这样一个不清不楚的王子作为我们楚国储君。
“国王一定要立,也得先确定过王子是不是国王亲生的孩子,是亲生的,再立也不迟。”有人提出建议。
“胡说八道!王后生的这个孩子,就是寡人的孩子,寡人可以确定无疑。至于那些传说,本来就只是诽谤寡人跟王后的,是别有用心的人所为,恐怕就是息国人自己,为了报复我大楚国灭了他们,造谣生事,抵毁寡人和王后。”楚王就是要给妫公主生的孩子最好的身份,他不只是为了讨她欢心,更为了确立她在楚国人甚至各国人心目中,楚王后的不可动摇的地位,谁也不能非议到她,非议到他们。
有朝臣还是坚持,“国王既然认定王后生下的王子,是国王的,何不用证据来证明,让那些说三道四的人都闭上嘴巴,就采用滴血认亲的方式。”
“滴血认亲?”楚王还真不太了解,但是,他不是没有听说过,在水中,是亲生的,两个人的血能融合到一块;不是亲生的,血互相不相融。
朝臣也作了说明,“如果王后生的孩子,是国王的,王子和国王的血就会融合在一起;如果不是国王的,血不会相融,这样以来,岂不让所有人心服口服,再也不敢非议国王和王后。”
“此事毋庸再议,寡人说王后生的孩子是寡人的,就是寡人的。有非议的,依寡人看,就是你们,你们要是没有什么话说,别的人就都没有了,你们知罪吗?!”楚王把责任推到朝臣们身上。
说楚王后生的孩子,不是楚王的,不是楚国的王子,如果是真的,还有情可原;如果与事实不符,这罪过可大可小,朝臣们害怕,“臣等惶恐。”

  讨还公道(十九)
“寡人选一个最近的好日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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