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秘符:一个老记者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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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秘符:一个老记者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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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洞的四壁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壁流石,没有了那些让人厌恶的蜈蚣,这才显出了它们的真面目。壮观的石幔、石瀑布比比皆是,许多石花石枝镶嵌其上,更添韵味。而且,还有几处洞壁竟然是石梯田般的造型,晶莹的沉积钙膜层层叠叠,真是美不胜收。

我不是地质工作者,在那时的印象之中,我一直认为这种地质奇观只会出现在华南或者华中一代,从没想到中国北方地区也能拥有这种奇景。直到1987年,国家对外开放北京房山的石花洞风景区,我才知道当年的这个地方并不是一个孤例。

“这个洞太牛了,而且还真不小啊。”我漫步在这奇妙的景观之中,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你们看前面是不是一条河?”沈芳华忽然开口道。

我抬眼望去。果然,前方不远处,一条地下暗河正横亘在洞穴的中间,得有个五六米宽的样子。这种宽度在陆上河流里属于非常窄的,但在地下河里,也算得上是条大河了。

“走,过去看看。”徐卫东说道,后面他又马上补充了一句,“都留点儿神。水是生命之源,不管那个活物是什么,长久生存的话肯定离不开水。那条暗河作为这儿的水源地,咱们一定得多加小心。”

我和沈芳华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全都屏息静气。三个人一起轻手轻脚地向那条河走了过去。一会儿工夫,我们就来到了暗河的河岸边上。沈芳华举着阴阳灯,四下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活物存在的迹象,也没有听见任何异常的声音。

“沈大夫,照照河面,看看水里面有什么?”我对沈芳华说道。

沈芳华依言而动,把手里的阴阳灯放低,靠近暗河的水面。我和徐卫东都把头凑了过来,看看能否有所发现。

我知道地下暗河的水都不会是死水,但是这条河你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它是在流动的。它的水面平滑如镜,没有任何波纹,水色青黑,越向深处就越发浑浊,根本见不到水底,很难判断它的深度。在接近河面的浅层水域里,时不时地可以发现一些全身灰白的小鱼小虾正在游动,它们的双眼都已经退化,变成了一对白点,完全符合洞穴生物的特征。

“底下太浑了,看不出有多深。”徐卫东道,“而且我估计下面还有暗流,如果都像水面那么静不就成了死水了吗?”

我完全同意徐卫东的判断,忙问他道:“现在怎么办,徐排长?”

“还能怎么办,找呗。那个正主现在又不出声了,天知道它在什么地方。”徐卫东皱眉道,“先沿着河这边前后找一圈,如果没什么发现,就想办法到河对岸去,再到那面沿河找。就这么一个洞,总归能找到的。”

我觉得事不宜迟,还是越快越好,便道:“要不咱放一枪弄点儿响动,让那个正主来找咱们不好吗?”

徐卫东和沈芳华闻言大惊失色,脸色都变了。徐卫东慌忙道:“你这人怎么一会儿精一会儿傻呢?!你又不是没看见刚才的那些大天龙,谁知道你这一枪会不会把它们都引回来?就算没引来它们,你就肯定那一枪能把那个正主招来吗,你怎么知道不会招来别的东西?”

沈芳华也道:“唐增,不能那么冒失。你看这里有水源,河里还有鱼有虾,保不准这河里还有其他的大型生物。回头你这一枪再把别的东西从河里引出来,那就麻烦大了。你记着,在不能确定危险来源的环境里,除非是为了救人保命,否则无法预计后果的事能不做就不做。”

我此时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俗话说“欲速则不达”,我心里只是想着求快,确实忽略了其他的方面,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捷径去解决。

“二位说的是,我这是个馊主意。”我坦诚道。大丈夫胸怀宽广能屈能伸,无理狡三分的事咱不干。

“知道就好。”徐卫东的语气中颇有些“怒其不争”的味道。

“那就听徐排长的,这就开始行动吧。”我对他们二人说道,“咱们是分头去找,还是一起行动?”

“还是一起吧,情况不明还是不要走散为好。”沈芳华思索着说。

“嗯,就听沈家小姐的。”徐卫东附和道。说着他掏出了口袋里的香烟,撕下一张烟纸扔在了河面之上。

“先看看哪一头是上游,咱们从上往下搜索。”徐卫东一边低头盯着那张烟纸一边说道。几分钟之后,他就得出了结论。

于是,我们三人便按照徐卫东的判断,开始沿着河朝向一端进发。我们在途中也是倍加小心,因为谁都清楚那个能吓走蜈蚣的正主绝非善类。

这个溶洞的面积确实很大,这条暗河似乎贯穿了它的始终,即便河道并不曲折,我们也是走了许久才接近了它上游的尽头。好在一路上只有那些造型各异的洞穴沉积物伴随着我们,并无什么危险的情况发生。当然,我们也没有发现那个正主。

眼看就要到暗河这端的尽头了,我心说怎么也得先休息一下再往回走。我刚要开口说话,准备建议大家歇上一会儿,走在前面的徐卫东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只见他扭头对沈芳华道:“沈家小姐,你年轻眼神好,你帮我瞅瞅,前面那儿是不是停着一艘船?”


第十七章 幽灵古舫

徐卫东的这句话把我吓了一跳。不会吧,这种地方也能有船?您老不会是眼花了吧?我抢上两步,来到徐卫东旁边抬眼向前望去,只见在暗河上游尽头的河岸处,靠近洞壁的地方,影影绰绰的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停在那里,虽然还看不清细节,但那外形轮廓似乎还真像是一艘古船。

“还真的是船。”沈芳华在一旁开口道。

“有点儿意思。”徐卫东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朗声道,“走,二位,咱们过去开开眼吧。看看到底是条什么船。”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们一路小跑,很快就来到了那艘古船停靠的地方。

“呵,这还是一艘舫。”徐卫东一边打量着面前的这条船,一边对我们说道。

“舫?舫不就是船吗?”我奇怪道。

“你不懂。”沈芳华向我解释道,“两船并列组合在一起的双体船才称为‘舫’。这种结构的船比普通的单体船要平稳得多,不过速度就不会很快了。这种舫早在西周时就有,汉代也经常使用。”

听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以前去北京故宫博物院出采访任务时,我曾经在展厅里拍摄过东晋顾恺之的名画《洛神赋图》,当然那是一个宋代的摹本。在这张传世之作上,就绘有几名女子乘坐这种舟舫出行的画面。

我的脑子里有了点儿印象,于是便仔细观察起眼前的这艘实物来。这条古舫其实并不算大,甲板上的船楼虽说看上去是两层结构的,但是上面那一层的飞庐或者叫雀台,极为狭小,根本就容不下人,完全就是个装饰。底下那层的船庐,也就是船舱才能装人,不过看它的大小,估计也就能容纳四五个人左右。

舫底并联的两舟是平头平底的,两端微微上翘,这种形制确实是十分古老了。据我所知,中国早在唐宋时期就开始使用更为先进的V字形尖形船底和龙骨结构来制造船只了。因此,除非这艘古舫是后人仿造,否则它的历史肯定要超过一千年了。

我心说这么古老的船,应该早就不能用了吧?别一碰就散架了。虽然是这么想,可我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手刚一接触船身,便感觉十分的温润滑腻。我又稍微用力捏了捏,发现它的硬度也是极佳,竟丝毫没有松散腐朽的迹象。

“啧啧啧,了不得。这艘舫好像是用金丝楠木做的啊。”徐卫东在一边连声感叹道。

“金丝楠?就是紫禁城宫殿里做柱子的那种木料?”我追问道。这种木料名气极大,我早就有所耳闻。

“那得看你说的是哪座殿了。”徐卫东道,“这种名贵的玩意儿在明朝末期几乎就被砍光了。康熙初年的时候,实在是没有办法,便改用了满州黄松。所以故宫里有很多大殿的木柱都只是外包一层楠木拼接的,里面不一定是金丝楠。你倒是可以去十三陵长陵里的棱恩殿去看看,那里面的六十根巨柱,都是用整根金丝楠木做的,直径粗得很,得要两人合抱才行。”

徐卫东一席话激起了我的兴趣,回头我真是得去十三陵玩一圈开开眼。可转念一想,此时此地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未知数呢,计划得再好,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去实现。一时间我思绪纷乱,心中一片黯然。

“唐增,闻闻你手上有没有什么味道?”旁边的沈芳华忽然开口对我说道。

“什么味道?”我一愣,随即把手放到了鼻子下面,一股陈陈的幽香随之传来。这股香气并不浓烈,甚至可以说非常清淡,但它却沁人心脾,让人感觉非常的舒服,我的精神也是随之一振。

“有香味儿吗?”沈芳华望着我,一脸笑意。

“这味道是……”

“那是金丝楠木特有的楠木香,特别是在阴湿的环境中更为明显。”沈芳华道,“正因如此,金丝楠木才百虫不侵,皇家藏书都是用金丝楠来做书函的。”

“有那么夸张,百虫不侵?我以为只有樟木才能防虫呢。”我惊讶道。

“你个小记者见过什么世面?”沈芳华哂道,“金丝楠这种东西是我国特有的珍稀木料,一直就被视为木中珍品。它可以保持千年不腐不蛀,而且就算不上漆也会越用越亮。别说防虫了,就是对河海里的水生钻木动物的蛀蚀都有很强的抵御性。对了,你刚才不是摸了吗,它不是冰凉的吧?”

“对啊。别看这洞里的温度那么低,可它感觉还挺温润的。”我答道。

“那是肯定的。金丝楠木冬天摸不凉,夏天摸不热。所以历代的皇帝都用它来做龙椅,就是这个原因。”沈芳华的知识的确丰富,一路下来好像什么方面的信息都知道一些,我此刻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不光做龙椅,还能做棺材哪。”徐卫东接口道,“打住吧,沈家小姐,现在不是讲课的时候,咱们还是先想想吧。”

“想什么?”我诧异道。

徐卫东闻言瞟了我一眼:“想什么?当然是想咱们到底要不要乘这艘船。”

啊?!任何人都知道,水上肯定要比陆上危险得多。就像沈芳华说的,谁知道这条暗河里有没有大型的生物。即使没有什么怪物,水上行舟,人的活动范围受限,不像在陆地之上还有进退回旋的余地,真要是遇上什么突发情况就更难应付了。我虽然学过游泳,懂些水性,但也不愿轻易去触霉头,于是就马上质疑道:“真要坐这艘船?它真的是为到达此地的人准备的?徐排长,这么做你有把握吗?”

徐卫东似乎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意见,他也不答话,只是看着沈芳华,等着她表态。

“唐增,这条船你看着不眼熟吗?”沈芳华忽然开口问我道。

“你说什么?”我虽然生活在天津这座河海俱备的城市,但见过的船只也都是那些现代化的钢铁船舶,怎么会见过这么古老的舟舫。

只见沈芳华秀眉扬起,望着我道:“你还记得那颗你找到的定向珠吗?”

“定向珠?不就是那颗水胆琥珀吗……啊,原来如此!”我一拍脑袋,好似醍醐灌顶,“你是说水胆里的那条小船!”

沈芳华点点头。

“那珠子呢?快拿出来看看!”我急忙道。

“在我这儿。”徐卫东一边说,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那颗定向珠递给了我,“给,你看看吧。”

我接过珠子,凑近沈芳华手里的阴阳灯,仔细比对起来。果然,眼前的古船虽说是艘双体结构的舫,但从一侧望去,它和定向珠里微雕的那条小船几乎一模一样。无论是外形轮廓,还是上面的船楼桅杆,甚至侧面的雕花纹饰,两者都是别无二致,不差毫分。

“没错,两条船一模一样。珠子里的这个就是这艘古舫的微缩版。”我抬起头对沈芳华和徐卫东说道。

“那就说明咱们没走错路,呵呵。”徐卫东微笑道,“如此我们这回真的要走水路了。这条船以前也肯定被古人使用过,你们看看这船的底部,上面还有吃水线的痕迹呢。”

我低头望去,没错,船舷下面接近底部的一圈明显要比别处颜色深得多,很明显是船只长期使用后,底部被水浸泡而留下的印记。

看来真得坐船走了。我回手把定向珠交还给徐卫东,但心中对这个行动方案仍旧有些抵触。

沈芳华似乎看出我不大情愿,便上前对我说道:“唐增,不用担心。既然你清楚这定向珠是古人特意制造的,那你也应该明白,这两条船如此相同也不可能是一个巧合,这肯定是古人有意而为的。此前,这颗珠子已经带我们找到了正路,下到了这里,那么眼下这条古舫就是它传递给我们的下一个指示,我相信这绝对是一条正确的途径,兴许也是找到那个镇物真身的唯一途径。”

沈芳华说的这些我并不怀疑,我也知道天下没有如此分毫不差的巧合。我只是心里隐隐的有一种感觉:在这条暗河之上行船,绝不会一帆风顺。

“怎么了,唐通讯,害怕啦?呵呵。”徐卫东听到了沈芳华的说话,笑道,“你不会水也没关系。听说过梁山好汉‘浪里白条’张顺吗?就是能在水里待七天七夜的那位,老子年轻时在老家就号称‘小张顺’。放心,你就是掉到水里,屁股刚进去,脸还没湿那会儿工夫我就把你捞上来了。”

“我说徐排长,您那乌鸦嘴就别在这儿方人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水?再说了,凭什么我那么倒霉,就得掉水里去?得了,您快省省吧。就您还‘小张顺’?人家那是‘浪里白条’。再看看您这体型脸色,‘浪里黑板儿’兴许还差不多。”我有点儿莫名的恼火,几句话把徐卫东给顶了回去,沈芳华在边上听得都笑出了声。

徐卫东别的本事比我大,但要是斗嘴他就没戏了。我这几句话一甩过去,他就语塞得不知该如何回敬,那张大黑脸气得又暗了三分。

“好啦好啦,唐增你也是,徐白鬼那么说不也是保护你吗,你说话怎么那么损呢。”沈芳华笑着打起了圆场,又转头对徐白鬼道,“徐白鬼,人家是记者,你能说得过他吗?算啦,大家都是玩笑话,没有什么可生气的。还是赶紧吧,咱们起程动身。”

徐卫东无奈地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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