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恶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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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窝恶夫-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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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凌贵君家族的道宗世家败落,接着连最后一个凌贵君这个凌氏族人死去后,道宗算是彻底没落了,女皇陛下自那时就开始另辟途径,寻找新的能人异士、得道高人,为复兴其大延凋零的皇室血脉而四处寻道,直至一位高人提出“阳盛阴衰”,需用至阴来调和至阳的论点,女皇才从失望中找到希望。

为了能和这至阴之人搭上关系,六宫中可是出尽法宝,都来沾上点关系。

上次派去跟踪那道姑的人早就被甩掉了,凤君看着那人的背影,“派个武功高强的跟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汇报。”

凤君边吩咐着,脑子开始转了起来,这人上次一来就说了什么延续血脉的方法,那这次来有事为了什么?不知为何,凤君心里一阵忐忑。

…………………………………我是不要打我的分割线……………………………………

月家家主的继承,并不如想象中的隆重,只是五家人一起观礼,得到几大家主承认的仪式。

月纱难得一身正装,上面绣着代表月家的祥云月纹,头发老老实实地梳成发髻,用碧玉簪子别住,整个人没了平时的懒散模样,对此林氏看得眉开眼笑。

虽说知道女儿一向是个没什么干劲的人,但是看见女儿似乎一夜长大,有了上进心,身为父亲哪能不开心?

凌雪更是高兴,加上月纱答应给他十郎还为此付诸行动,更是像只小鸟一样停不下脚,到处跑,不是还凑到秦公公耳边,用绝对不低的声音说着“悄悄话”,说着“原来不是一个洞洞,是两个洞洞”诸如此类的话题,让她有种想要立刻死去的感觉。

武乘风是五家家主中的代表,她拍着月纱的肩膀道:“你母亲早逝,如今担子放到你身上,你可不要令你母亲失望。”

其实母亲很早就不对她抱有希望了,何来失望之说,月纱是很想这样说的,可是面对着这么严肃的气氛,这样说不是找死吗?

众人都是大咧咧的武妇,都不爱那些繁文缛节,所谓的仪式不过也是一堆交代的话,五个阿姨逐一跟她嘱咐了一些事,武姨一扬手,有个下属便捧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有层红色丝绢垫住,搁着一个小小的紫檀盒子。

武姨小心翼翼地拿过盒子,打开,里面有根拇指大小的玉节,色泽润如水,草绿色,玉节上雕刻着的,是与月纱身上衣服的月纹是一样的。

“小纱,这是月家自先祖开始便往下一代传一代的信物,当年大延开国圣祖皇帝打得天下,得到一块蓝田宝玉,便让名匠打成传国玉玺,而剩下其中一角,就赐给了月家先祖,先祖让人打了这玉节,作为月家最重要的印信。”

武姨慢慢讲述着这玉节的来历,听得月纱一愣一愣的,这东西,她只见母亲拿过,可是却不知什么来历,月家有传家宝,这事还第一次听,这玩意竟然还跟玉玺有亲戚关系。

“你母亲去得突然,只是匆匆把东西交给我保管,交代了几句遗言便走了,让你孤女鳏夫熬到现在,你不知道这东西也是正常。”武姨从身侧一丫鬟手中取过一方手帕,把手仔细擦干净,再伸出手从盒子里取出那玉节,严肃地对她说:“月纱,跪下。”

月纱乖乖跪下。

“接过信物,我们武林陈柳齐五家便是认你为主,我现在代表你在天之灵的母亲,把月家最重要的信物交予作为月家第二十代家主的你。”

月纱伸出双手接过。

“礼成。”月纱站起。这时武姨神色更加严肃,看着她的眼神还有些服从的谦逊,月纱怔忪。

“武林陈柳齐五家,愿意誓死相随家主左右,忠贞不二,如有二心,天诛地灭。”武姨单膝跪地,随后四人扑通一声整齐划一地跪下,神色极其严肃认真。

月纱收起最后一丝玩笑意,紧紧捏着手中玉节,吸收了她手心炙热温度的玉在慢慢发热,月纱有种手心被烫到的感觉。

林氏精神非常爽朗,心情也是好得见谁都笑眯眯的,就连一向最不满意的凌雪,今天看在眼里也觉得他天真活泼。

林氏安排了个家宴,除了家中人和五家人,还邀请了凌雪和兰笙,紫翘因还在苔山和泉寺礼佛,不能赶回来,三人独缺他一个。

月纱回房,换了件轻便的衣裳,走到书案前,拿起一块玉质的四四方方的纸镇,蹲□子把书案其中一只桌脚抬高,把桌脚底部拔了出来,再用玉纸镇垫住,玉纸镇的高度刚好与被拔出的桌脚底部高度一致。

月纱摇了摇木质的桌脚底部,这是个空心的木条,从里面拿出一根小小的竹管,里面有颗赤红的药丸。

想起那晚苏音像鬼魅一样把这药丸交给她时,那脸上恶作剧般的笑容,她心中有点忐忑。

正在沉思入神之时,忽然身后一阵诡异的轻笑。月纱大惊,回头一看,心才定住。

“你怎么来了?外面可是有人认得你的脸的!”月纱缓下心跳,坐在凳子上看着来人。

“今天家主继承,身为月家一份子,当然要来看看,”那人坐在茶几上,晃荡着脚,一脸写意,“至于外面那几个泼妇,想要发现我可不是件易事,放心,不会发生前代月家二小姐尸变案的。”

她摸摸一幅挂在墙上的字画,思考着其价值,考虑要不要走的时候摸几幅回去,“想不到这么多年没回来,月府还是没怎么变。”

那人脸带着怀念的神色,闭眼一呼吸,仿佛还能呼吸到儿时在月府的空气,眼前还呈现儿时的天真日子。

月纱无语地看着几件小玉器已经离奇失踪,道:“仪式也看过了,东西也摸走了,爹爹也在等我,我先出去了。”

“喂等等,”那人喊住,“凌雪……你吃了?”终究忍不住,还是问了出口。

“嗯。”月纱点点头,深知她想法,她没有打算说谎。

那人难得皱了皱眉,让月纱看着有种照镜子的感觉:“我当初让你照顾他,可不记得我有叫你吃了他。”

“你当初让我照顾他,我也不记得你有叫我不吃他。”

两个面容相似的人,在这片刻间,眼神似有数道闪电对峙起来,但也只是片刻,那人立刻眨着眼睛,舒缓着那酸涩的眼眶,“也罢,吃了就吃了,而且有得吃却不吃的才是傻子。”

“你在自嘲自己是傻子吗?”月纱轻笑。这个看似多情又无情的潇洒女人,勾引了一大片芳心,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其实每个不想爱的人,也许心里都有一个不可能的人。

“也许吧……”那人抬起头,紧紧盯着她,“所以,我给你的这颗假孕药,你准备给谁吃?四皇子,貌似不在这儿;三皇子?那个傲气又别扭的男子?还是傻里傻气的小七儿?”

“……”

“你可要想清楚哦,这可是不止关乎大延的血统命脉,还有你当初自己下定的决心,不能说笑的哦。”那人眼睛眯起,似是笑意盈盈,可是乍一看,却是毫无笑意,手上把东西一抛一接,一抛一接。

那正在半空抛着的,不就是那月家的印信?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我要开始洒狗血了,请自带避雷针。终于回到家的第一更啊!家里果然是舒服!因为现在写的很多细节都忘了,可能有错误,欢迎大家一起来捉虫~~~




58

58、如此AA(没字母用了,从A开始) 。。。 
 
 
兰笙看着春风满面的林氏,笑道:“如今家主之事已了,王夫应该放下心来了。”

“可不是吗?”林氏掩着合不拢的嘴,挡住那差点掩不住的笑意,“这家主是继承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们的婚礼了,只要把这事完了,我那才是真正放下心来。”

兰笙略带腼腆地低下头,悄悄抬眼,看向月纱。

所谓的酒席也不过一堆人围成一圈吃上一顿,说不上隆重,月纱作为主角,却像个奶爹一般。

凌雪指指那放在桌子中间的烧鸡,“我要鸡腿!”

月纱任劳任怨地,伸长手去把鸡腿夹了过来,“给,小心骨头。”

“我还想要鸡翅!给我鸡翅!”凌雪显然是那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一定要看着小山般的菜堆满他的碗他才罢休。

而众人对此却是见怪不怪,没有人会指责不懂礼节,还调侃着凌雪天真烂漫。

看着这一幕,兰笙心里苦笑,知书达礼有什么用,还抵不过人家胡闹一番呢,他心情忽然低落起来,喝着手里的茶水,也变得苦涩无比。

月纱收起给凌雪夹菜的筷子,眼角其实悄悄瞄了兰笙好几回。

上次的事,月纱还是心里忐忑着,看着兰笙的茶杯里,一杯浅褐色的茶水就见底了,月纱心里没由来的心虚起来。

回头听见骨肉撕扯的声音,凌雪一只手拿着鸡腿,牙齿咬着那肉,手用力一撕,那鸡腿连皮带肉被扯了一块,凌雪唇上,手上满是肥油,砸吧砸吧地吃着,看着他咕噜地吞了下去,月纱咬咬牙,撇开头。

“怎么了?犬儿,你不吃?”凌雪手指还夹着那根吃得干净的鸡骨头,看着没怎么动过筷子吃的月纱,忽然呵呵笑了笑,“乖犬儿,给你吃肉骨头。”O(∩_∩)O~

“……”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齐姨还调侃道:“哈哈,小纱啊,作为妻主你可是被凌雪这小子吃得死死的了,夫奴啊哈哈。”

月纱僵硬地笑了一下,忽然对上那定定看着她的兰笙,那眼神,有种令人心痛的落寞。月纱立刻低下头扒了两口饭,垂下眼帘。

晚饭就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而正远在苔山的紫翘,心里没由来地慌了起来,他皱了皱眉头,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阿弥陀佛,施主,为何停下?经文要念到五百遍方能停下,超度亡灵。”身后一个光头的和尚眼睛都没睁开过,仿佛自顾自地呢喃,依然一手参拜,一手敲着木鱼。

那笃笃的木鱼声,仿佛催眠曲一般。

这和尚是和泉寺德高望重的主持和尚,板着脸孔,说起话来还带一种不认同的责备感。

紫翘立刻堆起满脸笑容,谦逊地道:“是,多谢方丈的提点,紫翘遵命。”

紫翘本就不爱听这些东西,已经呆在这儿几天了,心思早就飘走了。这次说是超度亡魂,可是女皇十几个儿子,就差他吗?兰笙不是更好吗?一直都感觉女皇偏心,偏心凌雪,为了让帮凌雪接近月纱,女皇都特意把他支开,比起他和兰笙,女皇最属意的人选还是凌雪吧,毕竟凌雪在朝中毫无势力,由他来怀太女,就不会让欧阳家和西梁任何一方作大。

虽说这样也合情合理,可是这口气,紫翘还是不怎么能咽得下,加上耳边全是那些木鱼笃笃的敲打声,和和尚喃喃有词的念经声,紫翘心里更加烦躁。

七天,很快会过去的,紫翘闭上眼睛,停止他的胡思乱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来他要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做。

………………………………分割线神马的最有爱了…………………………

凌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被食物塞得鼓鼓的,他拍拍肚皮,惊喜地跟月纱说:“犬儿,我的十郎真是快高长大,你看他已经这么大了!”

“……”月纱好想告诉他,你上趟茅房你的十郎就没有了。

“你说,他什么时候才会出来?明天?后天?!”凌雪越说越期待,整个人跳起来拍着手那满足的模样让她难以告诉他真相。

秦公公上前笑道:“殿下,孩子一般要呆在父亲肚子十个月才会出世的,在这期间,怀孕的人不能乱跑乱跳,乱吃东西,不然孩子会流掉的。”秦公公借着给他上常识课,也顺带借这个机会让他安定下来。

果然,一听见这话,凌雪立刻安安分分地坐好,不敢再跳。

秦公公,你果然有办法,月纱向他投去一个崇拜的眼神。

正在此时,一个忽然而至的消息让月府里的众人沉默了许久。

江家的罪被定下来了,江璐江大人因查明曾受贿而被摘去乌纱,判以斩首之刑,而江家家眷,女子发配塞外充军,男子编入教坊,即沦为官伎。

柳芊愣在那里,平日还是谈笑风生的脸忽然像是颓废了一般。

柳芊对江云的感情,这些日子她都看得出,只有一个痴字能形容,之前还满怀希望,如果不是凌雪胡乱地给她希望,可能他此时还没有如此绝望。

月纱不忍,安慰了她几句,“没被全家抄斩,至少他还在……”

可是她没有出声,久久才苦笑一下:“还在?沦为官伎?云儿心高气傲,又怎么会甘愿受这种侮辱……”她没有说下去的话,月纱懂了她的意思。

本来还是官家公子,现在却沦为官伎,加上江云才名远播,一手丹青,妙笔生花,哪堪如此羞辱折杀,月纱记忆里,那个趴在画舫窗台上,笑意盈盈,却是才华横溢的少年,难道就这样被送到教坊?

“柳芊,很抱歉,之前的事我都没帮上忙。”月纱很是抱歉,因为她的立场,她什么都没做,事后来忏悔,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虚伪。

柳芊依旧不作声。

“虽然江家的事我是帮不上忙,但是如果是一个江云的话,也许……我还能把他弄出来。”月纱想想,还是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即使只是一个江云,她也好想出点力,也只有一个江云,还在她能力范围之内。

“真的?”柳芊像从梦中惊醒一般跳起来,抓住她的手,问道。

“嗯。”月纱肯定地点点头。

“我说你肯定是吃饱了撑着,救人?”苏音很嗤之以鼻地看着月纱,“你以为我像你,成天东逛西逛就有人养着,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跟你不一样,我们都要做生意工作的。”

说完,苏音一手拍到桌子上,桌上的东西跳了一跳。

月纱也是头疼,能想到的就他和那个不靠谱的人了,所以就直接找上了苏音,据她所知,苏音的一阴堂跟教坊关系不错,苏音绝对能帮得上忙。

对上难缠的苏音,唯一的办法就是来软的:“未来小姨丈,我这不是把你当自己人嘛,这人是我家世交的儿子,一定得救。”

“呃……这个嘛,既然是相识的,不救也说不过去哈……”苏音似乎犹豫了一下,忽然又是一拍桌子,“想讨好我?没门!你以为说救就救?那是朝廷罪臣的儿子!窝藏包庇要杀头的!”

屁啦!你会怕这些?月纱慢慢有点同情那人,这样的极品看上自己还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求求你了小姨丈,小姨丈……小姨丈……”月纱把那句小姨丈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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