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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学写了一篇以缘分为 题的小文，其中我这样写到：缘分是天赐的一种机遇，是人与人也可以说人与物之间的客观存在的一种必然性，也可以说是存在百万分之几概率的一种情份。缘分有 它的外延和内涵，是一个非常丰富的概念，有它真实性的一面，但大多被虚假的一面掩饰了。真正的缘分是珍贵的，你寻觅一生也不会得到，其实这是一种遗憾，浪 费了上帝的伟大恩赐，如爱情。男女之的结合大部分地被缘分的虚假性所欺骗，这种结合并不是情缘是一种性缘，不是必然性的姻缘而是无奈的婚缘。你想得到缘 分，享受缘分，你需要付出相当的代价，乃致生命。这需要大彻大悟，在它面前不能自怨自艾，更不能沾沾自喜，既承认和相信它的存在，又解悟它的神秘。一旦拥 有要无比珍惜，用血去哺育，用心去营造，用生命去感悟。缘分的存在呈现一个链状，它用链环的节构成它的存在体，真正的缘分在链条的末端，是经得起世间物质 的精神的风雨洗礼后，不被风化的那一环（爱情）。
我继续说着：“写完后总觉得没把问题写透，没有体悟和概括出点什么来。今天巧了，报纸上登了一篇，写得好……”
夏瑜要求我给她读读，我找出来给她读了：“想来想去想不出确切的缘的概念，也几乎没有字词来准确描述它，只是觉得，这大约应该和人的生物磁场或者生物电 有关，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挺神奇的效应，一种内在的关系，绝不是嘴上说有就有的，而必须发乎于人的内心。远的不说，大处不说，不必说全世界，几十亿人如 何，甚至也不必说全中国十几亿人如何，单单说每个人所居住的城镇、乡村，便能体现出点缘分来。有时，早晚上下班时分，望着那熙熙攘攘的人流和一张张表情模 样各不相同的面孔，便会想，单就这城市中的成百上千人中，找认识的人有多少？能占几百分之一或者上千分之一吗？这么想时，心中便清楚地意识到，人与人的相 识更是一种缘！人不是随随便便和谁都能相识的，一生中能相识的人占人群的比例实在是极小极小，能在一起相处，工作也是一种缘分，要不然这芸芸众生之中，你 怎么和别人不认识，单单认识了这些人呢？然而，相识仅仅是一种最起码的缘分而已，它只是一切更进一步，更深一层的缘的基础，在这个基础上，才可能生发出种 种缘分的魅力和光彩来。”我简要为她读了文中对“缘”的分类。文中说缘分分为形缘、意缘、心缘和生死缘，又主要读了情缘和生死缘：“情缘二字，时下已被人 说滥了，唱滥了。其实情缘和真正的爱一样，不但极少极珍贵，更是缘的一个极高的境界，而只发生在异性之间，然而，情缘和情缘也不尽相同，有的情缘是一种持 久与永恒，有的情缘却如流星过天，只是那么一个阶段。不管怎样，只要是真情喷涌了，便无可厚非。生死缘其实是情缘的最高阶段，之所以把它分出来，实在是因 为它太稀少，太珍贵。因为。纵使真心相爱，海誓山盟的人们有时也难以达到爱的生死永恒。当情缘到了一定的阶段，变得不是淡然而是深深地注入到整个生命，成 为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再注重任何形式，而只是心灵的那种没有任何条件。绝不背叛的刻骨铭心，这便达到了此生此世缘的最高境界。这种境界，谁达到了便 是圣人！”
读到这里，我抬头看了看瑜，她正听得入神又像在思考着什么。我说：“但愿咱们俩能达到最后这种缘分。”她说：“但愿如此！”夏瑜的脸微微泛红。女人的心理最容易通过外部表现出来。我把前几天写的两首词递给了她，她认真地看完后，注视着我，把抄词的纸装在了衣兜里。
她看看墙上的表，站了起来，走近我，说：“我出来快40分钟了，不能待时间长了，今晚上没白来，真得，我长了很多学问，当年咱结合了该多好，我那位”可 爱“的丈夫，不读书，不看报，肚子里除了一根肠子没有半句文字，在你面前真逊色大了……”说话间，我们同时注视着。她并不急于走，并表示出了一种只有恋人 才能感觉到的表情，使我产生了把她拥在怀里的欲望，我站起来轻轻地向她靠近，我觉得她似乎也有这种冲动，像木了一样站着，我下意识地把搂在怀里。她竟倒 了，我顺即抱住了她的同时，我也蹲下了。她仰躺在我的怀抱里，我急切地颤栗着吻了她……多么多情的女人，这是一个真正想倒在一个爱她的男人怀里的女人。办 公室里很静，静得使我仿佛听到了她的心跳，她急促的呼吸使我感到她多么需要男人的关怀，男人的体温——她是一位干渴了许久急需滋润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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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是激动的，也是难忘的，因为这是第一位这样躺在我怀里的可爱女人。
第11章 昨夜星辰
元月2日
元旦厂里放假三天，这是最后一天。
今天我值班。瑜值了一天班，今天她休息。我想今天她一定会给我来电话的。今天值班事不多，我应付完了一些事，便在翻阅一本借来的文学刊物。上午 10点多钟，她的电话来了。表白很急，她说正要和孩子去她父母家，今天是假日，大哥也从外地回来；全家聚会。她对象外出去买礼品去了，小孩已下楼，便投这 点空给我来电话。我们互相问候了些什么，她说本想从邮与寄张贺年卡给我，又不知我是否能收到。我对她说，不必了，有这份心就很可以了。我问她那天晚上烦我 没有？她说没，感觉很好，让我放心，没什么事。她不想再谈些对此的感想，便叉开了话题说：“看了你的，不是，读了你写得两首词，心里很舒畅，像回到了一种 久远的年代……”她把它抄在本子里了，并随便写上了一位作者的名字，我笑了，她也笑了，笑声通过话筒，通过我的耳朵绽放在我的心里。瑜突然说她也学着合了 一词，水平不高。同时她和我说她父亲在花园里最心爱的那棵腊梅提前要开了，今年开得有些早，她联系到那天我们谈的缘分问题，把自己比作一棵腊梅写了一首 《腊梅》诗。我要求她读给我听，她犹豫了一下说行，本想找个时间抄在纸上送给我，读不太好意思，别见笑我就先读给你吧，但愿你记住和理解，只一遍，看你记 下来不？她开始读第一首：
“《钗头凤》
鸳鸯对，
难分手，
春风也吹宫墙柳。
世俗恶，
人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情如旧，
人易瘦，
我恨神箭难穿透。
桃花谢，
难堪折。
山盟虽在，
锦书末托。
莫，莫，莫！
第二首《腊梅》
我很幼稚
思想的芽
经不住春风的诱惑
总是在没有了花的背后构思
我很幼稚
虽经历了多少次秋风的折枝
但思维总走不出那个定势
仍在编织一花独放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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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幼稚
就是走不进那成熟的秋天
至今弄不懂花与果的关系
一年年的忠信着那个古老又寒冷的冬季
我很幼稚
总在价值的市场上迷失了自己
我笑着迎接了情人节的火热
但蜂拥的花店里没有我的名字
我很幼稚
虽然生命中经常出现负值
但我却信
成熟便蒂落
是一个真实的道理
我很幼稚
但我固守个性
诚然，在收获的情场上失去蜂和蝶的基因传递
但我有我的亘古不变的遗传方式
我很幼稚
但我不冲动
即是在荷花舞裙知了唱晚的夏日
我仍在思考着冬天出嫁的主题
于是，我是一株腊梅
从远古走到今天，我依然故我
人们给了我一个不褒不贬的名字
因为我自信
暗香浮动的时候便是梅报春的信息“
我说很好！不愧爱好文学，只是不露，一露还有点不凡，我把这两首小诗记在本子上了。她说不要见笑，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就此“拜拜”。我放下 电话，独自坐在办公桌前，看着她合的这首词。词出自她手的话可以说不错了。我想一个女人的美是一种综合品质的体现，女人有这点文字修养你能说她不美吗？
矜持和含蓄更是一种品位吗？就像一朵被荷叶遮掩着的荷花，我多想抚开叶子吻它一吻……
元月9日
今晚我值班。瑜这个星期应是值夜班，但一直没有见到她，也没接到她的电话。我想念她，似乎一天不见都不行。也只有她值夜班的这个星期的星期四我们可近距离见面，所以星期四是我心中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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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办公室里坐不住，什么也干不下去，我鼓了勇气，悄悄地走下办公楼，向职工医院所在的西楼走去，想从窗外看她一眼。但她没有来值班，什么原因？
元月10日
今天上班我一直在思考，瑜为什么昨晚没来上班？我想只要不是因我们之间的事出问题就万幸了。今天厂里来人，是搞花园式工厂验收的，省市的人都来，我作为办公室主任组织接待工作。我很烦，企业已经下滑到这么个样子了，还搞什么花园式验收！
元旦上班后，我和瑜也只是上下班时见过几面，表情很正常，似乎没出什么事。下班回家吃了晚饭，我怎么也坐不住了，想到厂职工医院去装着取药再见 她一面。我先在家里写了个小纸条：“瑜，真想你”这样可以在取药时，只要是她，我便连同药单一块递过去。正好她值班，她看了我一眼，心领神会地说了一句： “唉，这几天孩子发烧。”我没说什么，拿了药便扭身走出了医院。
夜很黑，整个厂区里黑乎乎地，厂区的灯坏了都无人更换，厂子失去了往日的辉煌，生产不正常，没有夜班，就像一个吃不饱的汉子在坚持到天亮一样。 我心里沉甸甸地，无心再想些什么扭头走出了厂门。终于放下心了，夏瑜是因孩子生病上星期没来值夜的。我要快回到我那个对我来说有意义和无意义并存的家去。 电视里正播放台湾电视剧《昨夜星辰》，“昨夜星辰昨夜风”这是我唯一还感点兴趣的电视剧，抓紧回去看一集。
第12章 女人的幸福也必须两个男人
元月16日
夏瑜开始上白班了。我们像往常一样偶尔下班时相互注视一下。关系在暗中发展到这一步，双方都很忌讳被人发觉。我们就是在这样幸福的坚持着。
这一段时间，我对探讨婚姻、爱情为题的文论很感兴趣。我体会到任何问题只有与自身有关系时才想去思考，因为大千世界需要思考的问题太多了。
婚姻与爱情，对我来说在结婚前喜欢思考，也爱于探讨，那是想增加些这方面的知识，当然也怀着一种神秘感，现在热心于这个问题是感到对此有一种困 惑。我的婚姻总得来说是“失败”的。当然这样说是我自己的一个定论，到底谁是成功的，怎样才算是成功的，谁也说不清。我这样把婚姻评价为成功或失败，只因 为我对此还是一知半解，困惑也就在于此。结婚前，这方面的文章看得较多，不论是什么体裁的，中国人写的还是外国人论的。那时对婚姻寄托于一种浪漫，从不去 把失败或成功与自身联系，也没有庆幸成功和忧患失败。对“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托尔斯泰的铭言也只是当笑话而已，谁也不会还活着就先去体会躺在“坟墓” 里的滋味。这阶段我特别注意名人论婚姻。
前几天看了些文章，我认为这也只是名人活腻了对婚姻的些调侃和诙谐之论。但品来也有其正反两方面的寓意。如法国思想家蒙田引某人的话说：“美好 的婚姻是由视而不见的妻子和充耳不闻的丈夫组成的”她还说：“西方有句颜语说：我们因为不了解而结婚，因为了解而离婚。”有位外国的智者说：“什么时候结 婚最合适：年纪轻还不到结婚的时候，年纪大了已过了结婚的时候。”“斯威夫特说：”天堂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没有什么我们都很清楚——恰恰没有婚姻。“拜 伦在《唐璜》中写道：”一切悲剧皆因死亡而结束，一切喜剧皆因婚姻而告终。“他还说：”我只想有个胖儿，可以在一起打打呵欠“。我想拜伦大概独身。尚福尔 说：”恋爱有趣如小说，婚姻无聊如历史。“
中国有智者曾反驳他说：“不对，——结婚，喜剧就开场了——小小的口角、和解、嫉妒、求饶、猜疑、解释，最后一幕则是悲剧——离婚。”另一位外 国人则这样说：“夫妻两人总是按照他们中比较平庸的一个人的水平生活。”一位中国智者又反驳：“这是挖苦结婚，使智者变愚，使贤者变俗。”写到这里我也不 停笔了，让他们论完算了。有人向萧伯纳征求对婚姻的看法，他回答：“太太未死，谁能对此说老实话？”林语堂大学者说：“他最欣赏家庭中和摇蓝旁的女人”。 他自己在生活中好像也是恪守婚德的，可是他对婚姻不免有些嘲讽，他说：“所谓美满婚姻，不过是夫妻彼此迁就和习惯的结果，就像一双旧鞋，穿久了便变得合 脚。”古罗马一位学者也把婚姻比作鞋子。他离婚后，有朋友责问他：“你的太太不贞么？不漂亮么？不多情吗？”他指指自己的鞋子答道：“你们谁也说不上它什 么地方夹我的脚。”马尔克斯小说中的人物说：“一个男人需要两个妻子，一个用来爱，另一个用钉扣子”。我也开始反驳了：“我想女人不妨说：一个女人需要两 个丈夫，一个用来爱，一个用来挣钱养家”。我最近在地摊上买了本张爱玲的文集，她的《白牡丹与红牡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