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红楼新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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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红楼新编-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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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么啦?”

  李昂泽摆手示意,似乎表示并无大碍,人确急忙扶墙移步想找个地儿倚靠。

  众人见状急来相扶,具皆真心伺候要扶他到榻上休息,昂泽此时脸色煞白,嘴唇儿一丝血色也无,反对姿娆勉强笑道:“我无碍的,自幼就生此疾,许是刚才骑马跑得急了一些,休息一下便好。”

  上官姿娆心中顿时升起丝丝感动,复想起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姐姐,昂泽的心确与昂灿大不相同,就是姐姐犯了天大之错,姐夫也不该如此待她,至今还不见人回还。但是该感激的还要感激,便掏出绢来替他擦去嘴角血迹,问道:“昂泽哥哥可有吃什么药来,先派人去抓些让琴真煎好让您服下,这样咳血怎么吃得消呢。”

  无碍的,呵呵!人嘛,早晚有得一死,这样的顽疾吃药也不好,阎王让你三更走莫得五更一时留。。。。。。要死留不住的啊!

  昂泽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一丝极难查觉的无奈与苦楚,他接着又对上官姿娆说道:“我无碍的,倒是你,莫要为姐姐哭得伤了身子,人死不能复生,世间上的难事,有的解决不了能够死去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也许别个说这样的话会有无病呻吟的嫌疑,令人难以理解,然李昂泽就不同了,一个原该青春蓬勃的少年,日日面临被死神夺走生命的危险,也许对于病魔的恐惧在最早之时已被消磨殆尽,如今只得面对现实,对于他心中的苦痛姿娆似乎略能体会,难得的是还能有爱心想着别人。

  姿娆有心关心,但是知道他不可能听自己的,便蹙额紧皱哭泣道:“姐姐死了,母亲和父亲不知何时能来,昂泽哥哥连药也不肯吃,让姿娆如何处理姐姐的丧事啊!”

  昂泽不知姿娆为骗他吃药,只当她真的行不来事,便取纸墨写下药方给赵庆道:“你速速去为我抓这些药来吧!吃了能好些也可助你家小姐处理丧事。”

  姿娆这才稍作心安,扶昂泽去榻上休息之后,复又守在姐姐身边,看着美丽依旧仿似熟睡的姐姐,姿娆泪水再度大颗大颗的往下滴落。

  到了晚间,上官守备和夫人才被张根引来,夫妇二人见了直挺挺躺在棺材中的女儿,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嚎啕大哭,昨日还是美丽如斯的娇媚新娘,今日就已是阴阳两相隔,哭一通,垂足顿胸数落一通,等到哭得累了这才想起追究和核实女儿的死因。

  来时路上,上官守备的随从张根已将大小姐的死因略作说明,守备夫人气急,哭着在大女儿冰冷的脸儿上摸了百遍千回,就是无法相信上官慧兰确确实实走了。

  也学,世间上再无良的父母心里也会有此一痛,遇到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般大痛大苦之事,武将出身的上官守备哭得累了便拔剑问道:

  “那畜牲如今回来了没?今日不亲手杀他为慧兰报仇,我上官詹云妄为人父。”

  下人和随从们见大人如此动怒,齐来劝道:“杀人者自会被送交刑事房严惩,大人勿要动怒伤了自个儿。”

  上官守备那里听得进去,举剑房里房外四处搜罗,看见李昂泽此时躺在榻上,气得举剑骂道:“你哥哥害死我女儿,如今你还在此安静舒服的挺尸,寻不到你哥哥先取了你小命。”

  姿娆这才急哭着跑来阻止道:“此事与昂泽哥哥并无关系,姐姐遇险之时是他骑马去求援医生,昂泽哥哥身患疾病,回来后咳血不止是故才卧床休息的啊。”

  上官守备忍剑稍停,可能也想起了李昂泽身体有恙,然心中的愤怒那里就停得下来,对随从吩咐道:“那个畜牲一定是逃了,把李昂泽给我捆起来悬于巴彦淖尔城城门,本守备就不相信他不要他这个弟弟。”

  姿娆欲要再来阻止,心里慌的不得了,李昂泽要是被悬挂在城门上,就他如今的身体那里承受得住啊!

  “爹爹,女儿求您不要再做错事啊!要不是您执意将与许洪相爱的姐姐嫁给李昂灿,姐姐今日那里会死。昂泽哥哥身体不好,本要有人细心为其调理照料的,如若您要这样待他,恐怕。。。。。。他会死的啊!”

  姿娆跪在上官守备身前,求他收回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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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守备也正悔着呢,但越是这样越会迁怒别人,一边命令随从将李昂泽绑起来一边对夫人喝道:“还不快把姿娆带走!”
第005章 城楼营救
上官守备的随从接令绑了李昂泽,果然将他送往巴彦淖尔的五原城门。

  姿娆哭着挣脱母亲,跪在父亲面前不停的祈求他:“爹爹,女儿求您放了昂泽哥哥,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打紧的是先要让姐姐入土为安,您若将他吊于城门之上,轻则会吊伤惹祸,重则会害死他的呀,若等到姐夫回来势必与人拼命,您又何苦来哉,姐姐之死难道父亲与母亲就一点错也无么?”

  哪知气急的上官守备对女儿骂道:“你姐姐死得这么凄惨,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报仇的心?亏她生前这么疼你。”

  上官守备骂完,上官夫人接着指责道:“老爷休要理会她,你没见她昨日做玉女时见到人家一副花痴模样?如今这般袒护,心里许是喜欢上别人啦!如今的女儿家最是没脸没皮。你让她拦去,拦下来娘亲做主给你做汉子啊。”

  “母亲!”姿娆气得跺脚,但手未松开,她真的不希望爹爹和母亲做错事。

  上官夫人见女儿不松手,乱骂道:“小娼妇,还真指望我把你许给他不成,你是不是也想同你姐姐一样,还没找着男人就将肚子弄大呀!”

  “母亲,您。。。。。。”

  姿娆只得无助的哭泣,母亲骂人历来口无遮拦。

  李昂泽见上官夫人骂得实在难听,便说道:“姻伯母,休要讲这许多不能入耳的话,自个儿家的女儿骂得恙般不是,臊的只是自己的老皮老脸,我哥哥纵有不是,要杀要砍李昂泽代他受过便是。”

  上官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抢白,指着被捆绑住的昂泽道:“好你个自以为是的涝货,老娘管教自己的女儿与你何相干的?”说罢,竟使出涂满丹红的右掌重重掴在脸上,李昂泽苍白的面颊便多出几道鲜红的血爪印。

  最终,李昂泽被守备府的随从带走,留下上官夫人没少数落姿娆。

  上官守备在乌加河岸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将女儿上官慧兰的遗体就近安葬,将她生前喜欢的衣饰器物一并从五原运到乌加河全都装到棺材里,还为她烧了两个纸人丫头去伺候,立碑竟以未出闺阁的女儿冠名,既不写实际上的丈夫许洪,也不承认尚有婚约的李昂灿,只让女儿以清白之身下了黄泉。

  上官姿娆乘父母忙着料理姐姐丧事,便带丫鬟琴真往五原城赶,她们要去救李昂泽,他的身体不好,还咳着血,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这两家日后那还有安稳日子过?

  主仆二人不善骑马,便使钱请了两个脚夫抬轿,丫鬟跟在边上走,这样一路往五原赶,到了晚上才进得城来。

  到了城墙下,上官姿娆见李昂泽反剪双手、双脚被吊在高高的城门上,黑嗷嗷的夜里,上面依稀还有守卫和岗哨巡逻,看样子他人已经虚脱,看不见他在上面有一丝动弹,因距离上官姿娆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被吊了数个时辰,看热闹的老百姓们此时也全都散了,这时要救人倒是个好时辰,可是让谁去救呢?

  “小姐,怎么办?”琴真也正满腹焦虑的询问小姐。

  上官姿娆此时那里有半点法子,下了轿围住城墙转圈,只恨自己是个女儿身,打又打不来,爬又爬不高。

  “哟!我说小姐,您乘了轿到了地儿也该付银子了哦!”

  姿娆正和丫头想法子营救李昂泽呢,那抬轿子的脚夫可不能等,急要银子好去招揽下一趟活儿。

  姿娆刚要吩咐丫头给他们钱,忽然发现两个脚夫魁梧结实得很,心想:“自己不能爬上去,这两个肯定能行。”

  便对二人说道:“两位大叔可有兴趣赚取大笔银子么?”

  两个脚夫便乐了,笑道:“小姐姐说话倒是有趣得紧,有银子谁个不愿意赚哟,可是怎么赚呢?”

  姿娆让琴真在钱袋中取出银子来,先让租轿子的说出租轿子的价钱,便让琴双付了双倍。这才对两名脚夫说道:“刚才二位大叔得的是两倍租轿子的钱,如今我有件事儿要求二位去办,不肖一烛香的功夫就可成功,事成之后付你五倍跑活儿的价钱,可愿意否?”

  俩粗夫本来就要了个好价,没想到这姑娘不单不还价还多出一倍来,现如今又听说有这般好的事儿,顿时高兴得脑子晕乎乎,连连点头道:“呵呵!小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我们正乐意效劳得很呢。”

  姿娆便指着城墙上的李昂泽道:“看见那个人了吗?你们爬将上去把他救下来然后把我们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二人一听是让他们去放犯人,那里敢答应,便摇头摆手道:“这。。。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银子虽然诱人,我们就是有这贼心也不能有这贼胆儿啊!除非银子再长一倍,就是掉了脑袋也对家中老少好有个交代。”

  琴真跳出来说道:“你们知道这人是谁捆的我们家小姐又是谁吗?竟敢勒索上官小姐,这事你们不做只要小姐去求求守备大人,还不立马照样放人。只是父女两个斗气罢了,不做!这白花花的银子可没你们的份了啊。”

  五原城又不大,守备大人谁人不识,这些跑脚力的只是无缘无份结识,现如今听出原来是守备大人和她女儿两个斗呕闹耍子这般简单的事干嘛不做呢,又是生怕到手的银子跑了,便改口讪讪笑道:“原来是上官小姐啊!看我们两个笨蛋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是那句话吧!非常愿意为您效劳,我们答应去营救小姐的朋友,您可有法子引开城墙上那些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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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难。琴真你过来。。。。。。”上官姿娆附耳丫鬟如此这般的交待一番,又从怀里掏出一包用貂皮抱住的物什递交她手上,琴真便上岗楼去了。

  不一会儿,城门守卫和岗哨便齐齐走开,不知被琴真叫到那里去了。

  上官姿娆冲二人示意道:“快救人!我去弄些水来。”

  两个脚夫看城墙上果然无人,速度竟然奇快,噌噌似爬壁虎一般三两下将悬于十米之上的李昂泽救下,倒像惯常做这些事一般。

  脚夫刚刚将人放到轿中,上官姿娆从酒肆里买来稀粥和温水也正好赶到,立即钻进轿内等候丫鬟琴真,就见她妖妖娆娆从城门内走出,莲步有些错乱,似乎也是中了些许软香散。

  上官姿娆自怀中摸出一方涂了解药的手绢,顿时便散播出一股淡淡的异香,将丝绢覆于琴双鼻翼和嘴巴之间,那肖片刻琴真便恢复如常,软香散便一丝没有。

  琴真恢复了神智,激动得一把抓住上官姿娆就哭开了:“呜呜。。。。。。小姐,真吓死奴婢了呀!险些就回不来了啊。”

  上官姿娆拍拍丫头,带安慰连催促地道:“真儿,药铺子的人说软香散药力不会太久,我们得赶紧逃,先寻一完全处所,昂泽哥哥现在状况很不好。”

  于是,还按来时一样,琴真扶轿而行,姿娆在轿中照料昂泽,脚夫则加快脚步,以飞快的速度离开五原城。

  李昂泽身体原本不好,如今在城楼上吊了数个时辰,加之滴水未进粒米未粘自救下之后便未苏醒过来。

  轿子又不大,昂泽晕迷,是故浑身瘫软一丝力气也无,姿娆本要让他休息得舒服一点,可是也办不到,只得将他半个身体倚靠在自己身上,端起水壶想要喂他一些清水,哪知一口未喝进,具皆洒在衣服和轿子内了。

  上官姿娆是一个女儿家,那里承受得住发育健康身材修长的李昂泽,别看他从小染病然则足可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上官姿娆只得非常吃力的伺候着李昂泽,看他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心里万分着急。便对他喊道:

  “昂泽哥哥,我是姿娆啊!妹妹把你救下来了,求你喝口水吧!不喝水会死的。”上官姿娆在李昂泽耳边小声恳求,说过之后便又拿起水壶还要让他喝水,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昂泽的情况仿似真的不容乐观。

  上官姿娆见第二次喂水又是失败,这会真的急了,劝告的音调已经走样,哀哀道:“昂泽哥哥,我上官姿娆可从未对男孩儿这么好过,你要是再不醒,我都忍不住要哭啊!。。。”

  姿娆确是万分着急,也顾不了自己这般近距离的和一个男孩儿相处,将水壶放到一边嘤嘤的真个哭起来。

  姿娆正哭呢,一双柔软无骨的手儿左边抹完眼泪儿右边又抹。心想:“如今姐姐也不在了,要说和昂泽哥哥还有什么关系,按父亲的话说他们之间已算仇人,自己背弃父母之命冒险来救他,他又醒不了,短期内要回五原肯定是回不去了,回乌加河也不可能,这可怎么办啊!刚才只交代脚夫一路往偏远的地方上行走。”

  “姿。。。娆!”

  姿娆的手突然被昂泽轻柔的握了一下,便低头来看,见昂泽哥哥被绑过的双手红得快要渗出血来,随着便又很快无力的滑落,要不是听他唤自己的名字,姿娆还不能确信李昂泽真的苏醒了呢。

  “昂泽哥哥你醒了么?”上官姿娆止了哭,见他依然闭着眼睛,连忙将他的身体扶靠到更加舒适的位置,虽然这样自己会更累。

  李昂泽点点头,样子很是虚弱,十分干裂的嘴唇发出微弱的呼喊,他叫的是姿娆的名字。

  “姿。。。娆。。。妹妹,水!”

  姿娆连忙重又端过水来喂他喝些下去,让他从血脉逆转的姿势中慢慢好转,接着就在轿中又喂他一些薄薄的瘦肉粥,见他身体里的力量正一点点在慢慢恢复,心中释怀开来忍不住发出快乐轻声的浅笑,哪知正好被李昂泽捕捉到,他竟回以莞尔,痴痴望着她道:

  “妹妹笑颜如花,促我感念生命对我如此重要!谢谢你救了我。”

  姿娆哪知他会在性命堪忧之时还会说出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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