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染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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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染相思-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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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别有居心的求助,他向来都是避而远之。
这一下,就见那长发女孩的手空垂着,渐渐眼眶都有些红了,却乔以梁和童阿狸根本没有瞧她,只摆出了彻底的无视。
这里就说句无稽的话吧,权当笑谈。这个世界,这个我们身处其中的社会,是绝对存在“阶级”的。
什么样的阶级说什么样的话,什么样的阶级做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阶级站在什么位置上。古有上品无寒士,下品无士族,现今世道其实也依旧如此。虽然当今世界已经不存在血统了,中国,在经历过战争,经过过大时代的洗练后,也少有真正像旧时王谢堂前燕那样流传了几百年的贵族。可,东西有好坏,人也有贵贱。
这种贵贱又分为三种,一种是精神层面上的,一种是权利层面上的,最后一种更通俗易懂一点,是经济层面上的。她们与身俱来的这些“财富”,说白了,就是他们的出身,他们的捷径,他们通往未知世界的通行证,免死牌。
恰恰,童阿狸与乔以梁就属于三者合一的那一种。他们孤高,他们有钱,他们有背景,也有权。当然了,论权,童阿狸略为逊色,她这个亲虽是血亲是攀得有些纠结,有些上不得台面。但却不可否认,童阿狸与乔以梁他们俩,虽然起跑点不一样,但却是在同一个层次上的人,这个层次就是彼此相通的精神。
所以,不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身份上,他们都自成一国。又确实他们都是性冷孤高的人,这一点上乔以梁比童阿狸好一些,他沉稳也婉转,哪怕疏离也会保持温文而又儒雅的礼仪态度。不会像童阿狸那样管你谁谁谁,艳眉一挑就蹦出三个字:“烦不烦”
第75章
这样的低气压下,那女孩哭了;她的朋友也终于接过她手里的矿泉水瓶;抿着嘴替她拧开了瓶盖。听到这一声细碎的声音;童阿狸艳眉一挑;笑得极冷。乔以梁望着她的表情只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头,笑她:“你就是个心眼小的。”
闻言,童阿狸就去咬他的手指;笑,全是无所谓的态度耸耸肩;“你大度就行,咱两正好互补。”
夜里,童阿狸小性子犯了一个劲地耍赖;她非要乔以梁搂着她睡。下铺那么挤;又确实是公众场合,乔以梁拍拍童阿狸的小脸,这会再没有顺着她,熄灯前,只弯下、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要她乖。
当时小妮子脑袋瓜点得忒实诚,漆黑如墨的眼睛却鬼精灵地打转。果然,熄灯后好一会,连乔以梁都误以为他家小狐狸睡踏实了。却,童阿狸突然扒开被子一咕噜就爬到上铺去了。起先她也不吭声,钻进乔以梁的被子里真和只猫似的搂着他的腰一蜷,不动了。接着见乔以梁没反应,他还装大人,修长的手指俏生生地点在乔以梁的薄唇上,沉着嗓子哼:“不许吵!好困!睡觉!”
到现在为止,乔以梁都碰都没碰过童阿狸,到底是谁在闹谁呢?乔以梁真的是个非常节制的人,明明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被童阿狸这样蹭来蹭去男人都定定没再公共场合发飙。
童阿狸高考前那一段,乔以梁常常搂着她休息就是不碰她,这就闹得小妮子胡思乱想了。有一次,童阿狸就直愣愣地问他:“以梁,你是不是有病了啊?”
一句话,当场把正在喝茶的乔以梁给呛了个半死,他耳朵都涨红了,乔以梁憋了半天才恢复过来,男人还是冷着嗓门,耳根却是红的,闷闷不过三个字:“我没病。”
这得多克制才能在经历了这样无良的问题后,还能如此镇定而简洁地回答啊!
却,童小狐狸憨憨一笑,微眯眼,又背着手站在门边俏生生和他讲:“以梁啊,那个其实,我都见过猪跑吃过猪肉了你真的不需要太节制哦!而且性真的一点都不隐晦嘛!性哦!那真是可以让双方都享受到的事情。说白了,其实床上运动女人吃亏这种说法也是不全面的。我觉得哦!要说吃亏也是吃在女人要承受的后果上。因为这个后果,比如堕胎什么的,女人才要自重。但是那个过程嘛,其实是蛮美好的。”说着,她又得意地砸吧砸吧小嘴,笑呵呵地说:“我们不是都有做安全措施的么?我也不怕承受后果啊,我有钱啊,肚子大了就生啊!呵呵,我养得起。”
这话说的,乔以梁真是!人都会被她气死哦!结果,那天乔以梁把童阿狸吃干抹净不留余地。童阿狸昏昏沉沉醒来以后,只差捂着嘴哭着给他下跪!!可惜小妮子就是不长记性,又不记得男人是不能挑的。
童阿狸没回家,第二天清晨六点,火车到站,童阿狸跟着乔以梁到了西安。乔以梁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战友叫胡帅,胡帅的婚礼之前特意给他发了封请帖,但乔以梁那时候在忙J演的前期准备,也就没说是参加还是不参加。但到底是关系硬,哪怕是百忙之中,乔以梁还是特意请假来喝喜酒了。
不过原本乔以梁是订了飞机票的,但是他知道小妮子要坐火车回家,一是不放心,二是想陪陪她。男人索性就也改成了坐火车,捞着他家小喵一同改道去了西安。晓得不用急着回家,童阿狸当然乐意啊
这时,临铺的那俩女孩也窝在被子里偷瞅着他俩,两人眼咕噜着打转,一个嫉妒羡慕恨得牙痒痒,一个狐疑猜测想不通。
等乔以梁拉着童阿狸都下火车了,那短发女孩才小声说:“难不成,那女的是婊/子?”
“怎么说?”
“手上带着十几万的卡地亚钻表,口袋里却没有一分钱,不奇怪么?”
“天知道。”那长发女孩闭上眼,表情却还是不爽。
天了噜!这诡异的联想能力,果然是自己是什么看别人就像什么……当然,这些路人甲,压根没在童阿狸的记忆里留下痕迹。
第76章
古城西安;是举世闻名的四大古都之一;十三朝古都。《史记》中就它就被誉为“金城千里,天府之国”,从周文王建都开始,西安;可谓是生生不息。
下火车后,乔以梁就给他战友打电话了;电话接起;胡帅在电话那头是不可置信又是高兴;显然他也是出乎意料乔以梁能抽空过来,直嚷:“老三!够意思啊还以为正值J演你就不来了呢!来了还这么不声不响!童嘉那兔崽子上个月就把我给推了!得!得!得!今天不醉不归,我这就去接你。”
听他那么热络;乔以梁也笑着说:“好。”男人细心地替童阿狸拉了拉衣领,才又对那头说:“不急,我一会给你地址。”
挂了电话,他又去牵童阿狸的手,问她:“饿了么?想吃什么?”
童阿狸咬着嘴巴望望他,又望望西安站前头高高的古城墙,小妮子皱皱鼻子,有点为难:“这有什么好吃的啊?”
“羊肉泡馍;葫芦头泡馍,锅盔,biangbiang面,鸡米海参,葫芦鸡,枸杞炖银耳,三皮丝,灌汤包子,凉皮。”乔以梁笑着如数家珍,童阿狸扳着指头跟着数,小脑袋也跟着一点一点,那模样可爱又迷人。
讲得差不多了,乔以梁又问她:“有想吃的么?”
当时,童阿狸皱皱小鼻子,想想也没怎么犹豫,她反抓着乔以梁温热的手掌就往前走:“羊肉泡馍吧,这家伙挺有名的。”
打车去了附近的樊记肉夹馍。肉夹馍一上来,童阿狸还挺热情,可才咬一口下去,她就把那肉夹馍搁在了一边,扭头她就只喝面前的那碗红豆粥,总之肉夹馍是不要了。
乔以梁就挑挑眉问她:“怎么了,不合胃口?”
童阿狸眼珠咕噜咕噜转,只说:“好吃啊!”说着她又解释,“可是,你等我想想怎么形容哈……”那样子好认真,挑着眉欲言又止的,望着肉夹馍是想吃又不敢吃。
后头乔以梁的战友胡帅来了,胡帅长得瘦高瘦高,皮肤因为常年训练又被晒得挺黑,来人戴着副无框眼镜,瞧上去还是挺斯文稳重的样子。
这时,就见他正穿着便装把车停在路边等他们。乔以梁带着童阿狸走过去的时候,胡帅一望见童阿狸眉头就挑得老高,他嘴角抽了又抽,见乔以梁走近了,笑得怪揶揄地指指童阿狸又指指乔以梁,一副“我懂”的模样。还似笑非笑地点着下巴,轻佻地说童阿狸:“嫩哦!”
听了这一声,跟在乔以梁后头的童阿狸暗暗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又是个“衣冠禽兽”……可再转眼,小妮子又对上胡帅,那笑是不晓得几和气,简直是难得的“平易近人”。
乔以梁却是对着胡帅摇摇头,拍拍他的肩为童阿狸拉开后座的车门,先让她上了车。这才转过脸对上胡帅,郑重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胡帅瞟一眼乖巧坐进车里的童阿狸,更是笑得意味非常。他倒不晓得,当年他们宿舍里最最禁欲,最生人勿近的这位乔冰山,竟然也有带着女伴出现的一天,还是这么嫩的小妮子!啧啧……
西安这两年因为在建地铁,路不是那么好走,胡帅一路上也把车开得慢,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坐在副驾驶上的乔以梁闲聊。不过,因为后座有童阿狸在,他还敲不定这小妮子的身份,就没谈公事。
看得出来,乔以梁对这小妮子也是真心关照爱护上了心的。就见他偶尔望着窗外,还会回身指指外头的建筑环境给那小妮子讲些个人文地理的故事,那语气还是轻声细语的,使得他平素冷沉的嗓音都变得越发地沉实温柔了。而且,那内容还是少有的熟稔幽默。
比如在南门,乔冰山先生就这么说了:““西安”古称“长安”“京兆”,那时候,但凡牛逼的大人物到了西安,都要走一趟入城式。进了城门就是四四方方的翁城,瓮城瓮城,是不是有些瓮中捉鳖的味道?”
胡帅是土生土长的西安人,他家的势力也全在这。听到这论调,他真是啼笑皆非又不可否认,但,那他们这正入城的成什么了?
小妮子却在后座目不转睛地听,觉得有趣就咯咯笑,笑声悦耳又清脆,却突然,她微眯眼,望着路边推着车卖羊肉泡馍的小贩,小小声说:“我知道该怎么形容了,泡馍是好吃啊可我不喜欢羊肉啊!羊,嗯,羊肉里有股子羊骚味,我吃不惯但又想吃,因为听说很好吃嘛。这感觉就像,就像老婆在外头偷了人,睡还想睡,睡也还得睡,就是心里别扭啊!别扭着睡……”
因这一句莫名其妙的论调,胡帅被自己哽了一下直呛得咳嗽,还好这会儿他在等红灯,才不至于打偏方向盘。他哪里想得到,小姑娘声音脆脆的,口气娇娇软软的,说话也慢吞吞的像嚼着糖,可甜!但!额滴神啊!这话忒露骨忒邪门了!冰山口味重啊!
闻言,乔以梁也是一愣,男人笑得几分无奈,转身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直训她:“胡说八道。”
作者有话要说:给点反应吧亲,作者寂寞哭了
第77章
中午;胡帅领着乔以梁和童阿狸到了西安饭庄。饭庄门口还很多游客搬着椅子在排队;胡帅好歹是“地头蛇”,他的车一驶到饭庄门口,服务员一见车牌就迎了上来,接过了车钥匙毕恭毕敬地领着他们进了不对外开放的会所包间。
这顿午餐吃得也是宾主尽欢;味道正,菜全;也好吃。早晨乔以梁说的那些个菜;什么葫芦鸡啊;枸杞炖银耳啊,鸡米海参啊,温拌腰丝啊;都有!
菜一道道上,那胡帅也是个体面人,一顿饭下来,胡帅不光管吃,还管讲段子逗趣。他到底也是个学富五车的,又是个自小的公子哥儿,所以说,他什么没见过?怎么又不是眼观六路的?
这一路下来他也算是瞧出端倪来了,晓得这小妮子这会还真是乔以梁的心头肉,乔冰山对她的态度啊,这看上去是不温不火的,也没什么太明显的偏护行为,但那一笑一勾手间全是柔情宠溺,这是真上了心啊!但这头乔以梁口风又紧撒!只介绍妮子叫阿狸,别的一个字也没有多说。但,也就是因为别的事一个字都没有多说,胡帅才不敢像刚照面时候那样怠慢阿狸。
他现在特照顾童阿狸的感受,什么也都先看这妮子的脸色,可以说是直接把乔以梁撇一边去了。童阿狸也乖乖地受着,笑得和和气气娇娇软软的。所以后来当胡帅晓得此阿狸就是彼阿狸的时候,半天都嘀咕:“你们搞错了吧?那小妮子我见过了,又娇又软,和和气气的,乱扣什么屎盆子呢?”
这饭桌上啊,胡帅是口若悬河,博古通今,也是真有点意思。比如上来道温拌腰丝,他眉头一挑,就特正经道:“你们可别小瞧了这道菜咯!当年这饭庄已故名厨曹老先生,可是受唐代《玉食批》中‘酒醋白腰子’的启发才做出这菜的。 五十年代,这菜才一应市,那是不得了咯!倾倒古城食客你们晓得罢?啧啧啧,遥想当年……”
胡帅还在半真半假地吹,童阿狸大眼睛瞅着他就轻笑,也真夹了一筷子腰丝尝。乔以梁没动筷,举起酒杯和他碰,半笑着揭他,“五十年代你在哪呢?面世了么?”
胡帅爽朗大笑,也是随意,“少膈应我。”又点向童阿狸面前头的那道枸杞炖银耳,问:“妮子,晓得这什么来历不?”
童阿狸摇摇头,扭头巴望着乔以梁,眨巴眨巴眼睛。乔以梁淡淡一笑,觉得她这模样可爱,摸摸她的发顶关照:“尝点?”
小妮子懂事地点点头,她今天特别给乔以梁面子,真是在“外面的熟人”面前不晓得几乖巧。乔以梁也真给她添了两勺在小碗里,童阿狸就着尝了尝,笑眯了眼,“好吃。”伸手就又要去添。
乔以梁见她吃得满意就勾勾唇,接过她手里的勺子,又替她多添了点,还给她讲:“这菜的典故没什么意思,相传是房玄龄和杜海晦辅佐李世民夺取政权后,为了寓意大丈夫不仅要抄守清白更要有血气而做的。”
童阿狸听了当然撇撇嘴,也觉得没劲,斜睨着胡帅,一脸的“你好没意思!你笑点好低!”
胡帅却不服了,他一拍桌面笑嘻嘻地接场子,“可是房玄龄不是挺有意思的么?本事挺大,胆子挺小,妻管严不是?他妻子卢氏可是天下妒妇之魁首!啧!啧!想着都遭罪啊!”
也是!现如今,但凡女人对男人女性关系上有些小家子气,有点嫉妒,就会被说成是“吃醋”。要问这词哪来的?咱就该追问房大人的发妻卢氏了。
话说,有一日早朝已毕,房玄龄却在朝中徘徊不回家,唐太宗就很奇怪了,问他到底是怎生回事?房玄龄就苦巴巴地答啊:“请陛下下旨令吾妻莫再动怒了罢!”太宗一听吃了一惊啊他如何也没想到自个的肱骨大臣房玄龄竟然是个怕老婆的!还怕成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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