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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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孤女-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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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新寻不知名俊的黯淡心事,一个人在沙滩上随着潮水的涨涨退退拾了几颗贝壳,震撼于海上落日的美丽,她静静的立在哪儿,沉浸在壮美的胜景里。忽然,她察觉他的靠近,回头。
名俊朝她神秘地笑了笑,突然,他弯身调皮地抱起她,率性地在空中旋起圈圈。
“啊!”蒋新寻尖叫了声,紧紧地环住他脖子。
俄而,两人不支地倒在沙滩上。蒋新寻刚好压在他身上,意识到二人当下的姿态有多不雅,她正要起身。
名俊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上,不给她任何说不的机会,他倾身吻住她的唇。
沙滩上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好声。
良久,他放开她。
蒋新寻抬眼,似怒还瞋地瞪着他。
名俊大笑,笑得肆恣,笑得苦涩。望着在晚霞映照下,她美得不像话的秀丽小脸,他似梦似幻地说了句“你真美”,跟着又低下头。
沙滩上又是一阵叫好声。

“新寻小姐,先生和夫人请你下去!”
翌日上午,蒋新寻正在房内作画,忽听李嫂这样唤她。她惴惴不安的下楼,还未张口招呼,成母就一张报纸砸到她脸上。
“瞧你做的好事!”
蒋新寻摊开报纸,还未看内容,一张硕大无比的沙滩亲吻照已蓦地印入眼底。她惊骇地捂住嘴。
“乔儿还没走一个月呢,你就闹出这种事!你对得起他吗?”
“阿嫚,”成父揽住妻子,在一旁圆场道:“媒体就喜欢耸人听闻制造夸张新闻增加卖点,新寻和名俊不见得有什么。”
“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自欺欺人?两个人都没有廉耻的跑到沙滩上洞房了,你还昧着良心说他们没什么?是不是要等到孩子都生出来,你才肯面对现实?”
轰炸完丈夫,成母接着轰炸蒋新寻道:“蒋新寻,你才十六七岁就学人家乱搞男女关系究竟还要不要脸?你不要脸我们成家还要脸呢。乔儿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没有家教的野丫头!”
“阿嫚!”成父恨不能堵住妻子那张乱咬人的嘴,他朝她吼了声,然后打发蒋新寻道:“新寻,这没你的事了,你先上去吧。你成伯母最近有点上火,心情不好,你不要介意。”
蒋新寻看了他们夫妻一眼,哭着上楼了。
成父看着蒋新寻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才倒了杯水给正在气头上的妻子,语重心长地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以这么不理智地说骂就骂?”
“我不理智?你看看她都做的什么事!我就不明白了,她到底哪点好,哪点配得上咱们家乔儿?为什么乔儿就独独看上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
看着冒火的妻子,成父也纳罕。他跟儿子一样,认为蒋新寻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可为什么美好如她就是入不了妻子的法眼?
“不管怎么说,你刚刚那么骂她就不对!乔儿现在不在家,出了这种事,你那么骂她不是把她往名俊怀里推吗?我告诉你,名俊他可不是个不成气候的小演员。他姓关不姓名,是关董事长的二公子,论家世、人品不输咱们乔儿。如果你把她逼到名俊身边,将来儿子回来,你赔他一个蒋新寻去?”
成母不屑地冷哼一声,“那种女孩我们成家要不起!谁喜欢谁娶去!我就不信乔儿那么死心眼!”
“这事你最好不要赌!”成父严肃地道:“她是乔儿的人,发生这种事等以后乔儿回来交给他处理。到那时,他哪怕把她送走我们也问不着。可现在,你若贸贸然地把她撵出去,那可真是泼出去的水,再没回收的理。所以为了咱们家乔儿,你先忍忍,再不可意气用事…”
蒋新寻在楼上的角落里,小心地偷听完他们的谈话,啜泣不已。

眨眼一个月过去,就在众人渐渐淡忘那件事,而蒋新寻的生活又重新步入正轨后,又一件事掀起她生活中的轩然大波。
这日午后,她用完午餐回教室,走在路上只觉许多不认识的同学在她身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她害怕,小跑着来到教室,可刚出现在教室门口,大家便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她,原本喧哗热闹的教室更是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她怯意顿生,垂首默默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然甫在座位上坐定,身后便有人戳她后背,她回头,见是顾耀楣,脸更白了。
提起顾耀楣,她无异于是蒋新寻一生的噩梦。她是个同性恋者,高一时坐在她旁边,有事没事总爱拿眼盯着她瞧。蒋新寻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关注他人的人,自然没将她眼里的爱恋看在眼里,更不知道她的心思。一切都缘于那次,她胃痛的那次。本来她是因胃痛趴在课桌上小憩的,谁知竟不知不觉的沉睡了去。而等她莫名醒来,看到的竟是慢慢向她靠近的红唇。
“啊!”她尖叫。
“你醒了。”注意到她醒来,她居然很冷静。
蒋新寻大眼四下里望了望,发现辅导课已上完,大家都离开了,登时紧张起来。抚着突突乱跳的胸口,她妄图冷静地对她道:“麻烦你让一下,我要出去。”因为她是靠墙坐着,虽然右面也有空隙,可还不能容下一个人过去。而顾耀楣,不知搬了谁的凳子,就在她的左边堵着她。
蒋新寻说完后,顾耀楣并未让道,相反,第一次听她讲话,她惊奇极了。
“原来你会说话?”
蒋新寻不理她莫名其妙的惊喜,站起身,对动也不动的她,再次要求道:“请你让让,我要回去了。”
顾耀楣站起身,可她不是给她让道,而是突然搂住她,深情地告白道:“蒋新寻,你知道吗?你真的好可爱,我好喜欢你!”
她突来的告白把蒋新寻吓坏了,不住的在她怀里挣扎。然顾耀楣和成希一样,都长着异常高大的身材。所以她搂着她,无论她怎么反抗都挣不脱她的桎梏。无助的她开始大叫救命。而顾耀楣则一直尝试着要一吻芳唇。
不知哪来的勇气,她踢了顾耀楣一脚,顾耀楣吃痛,松开她。她趁机欲逃。谁想由于太过紧张,她竟然跌倒,额头撞到桌腿,立时青紫一片。见她磕伤,顾耀楣居然很心疼,直拉着要帮她揉揉。她哪敢?一边哭喊,一边挣扎。
就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时,突来一道女声厉声喝道:“你们在干嘛?”
看到救星,吓坏了的蒋新寻推开顾耀楣,跌跌撞撞的冲到老师怀里哭个不住。
虽然发生了那件丑事,可由于顾耀楣家大业大背景大,也没人敢说什么。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可自那件事之后,蒋新寻见了顾耀楣就像猫见了老鼠。但不管她怎么努力,她总摆脱不了她。她总有办法坐到她后面,而更令她受不了的是她有事没事总爱伸长鼻子像《怦然心动》里的那个多情女主角嗅男主角一样嗅她,害她洗洁用品无论什么都选无香型的。
见蒋新寻回头,顾耀楣递了一份报纸给她。蒋新寻接过,翻开报纸蓦地看到上面刊登的她与名俊在他家的合照后,她脸上最后的血色被抽走。
“这群人真是太可恶了。我看啊,他们就是瞧你长得漂亮,有看点,才会一直在这事上做文章。”顾耀楣不满地替她抱屈。
蒋新寻不说话,浑浑噩噩地上完课,直等所有的同学都走光了,她才敢走出教室。可出了校门,想着回成家肯定少不了一场骂,她竟不知要不要回去,但不回去又能去哪呢。

垂头丧气地在路上磨磨蹭蹭地走着,谁想附近男校的几个男生打完球出来,看见她,小声嘀咕道:“瞧,那不是报纸上的女生吗?”
“果然长得很漂亮!”
“听说比她们校花还靓呢。”
“的确很正噢…”
再听不下去他们的谈话,蒋新寻提着书包就跑,不想闷头直跑的她一头撞上别人。
“对不起!”
“蒋小姐,我们少爷请你过去一趟。”
蒋新寻抬头,只见一位西装革履剃着平头,像是保镖模样的男子,很公式化的要求。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家少爷。”她埋头继续走。
那男子再度拦住她,“小姐,烦请你过去一趟,我家少爷有事向你解释。”
蒋新寻顿住,脑海蓦地想起一个人,于是不再拒绝的跟着那名男子来到一辆黑色林肯车前。
那人替她打开车门,她进去,果真看到名俊坐在里面。
“对不起,新寻,那都是我的经纪人搞出的名堂。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弄到我电脑里的照片,然后就…。”
她是他最不想伤害的人,谁想他的无心竟给她带来那么大的困扰。名俊又懊恼又愧疚。
蒋新寻对他的解释无动于衷。望进他焦急的眼睛,她十分平静地道:“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以为是什么大事,名俊不自觉的坐直身子,郑重地道:“你说。”
“你是不是关董事长的儿子?”
名俊点头。
“你爸叫关仁谋?”
名俊不明她何出此问,“嗯”了声,关切地询问:“怎么了?”
蒋新寻又想哭又想笑。当年关仁谋毁了她母亲,事隔多年,他儿子关名俊又把她的生活搞得鸡飞狗跳,她们母女欠他们父子的吗?
“停车!”她大喊了声。
“新寻你怎么了?”望着泪流满面的她,名俊着急,紧张地问。
“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
决绝地说完,不待车子停稳,蒋新寻便冲了下去。
“新寻!”
蒋新寻哭着跑回成家,不顾端坐客厅准备兴师问罪的成父成母,她直接上楼,不料却在楼梯口与成希撞了个满怀。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大名人!如今你可是一炮而红走进千家万户。怎么?我们这寒舍还装得下你这只金凤凰?”
“成希!”成父喊住胡言乱语的女儿。
而蒋新寻早不管她是谁,伸手推开她,“噔噔”地回房了。
成父成母面面相觑后,成父首先开口道:“我上去看看她。”
成母别开脸。
“算了,她心里也不好过。刚才儿子也交代不要为难她,所以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简单的开导完妻子,成父上楼。
蒋新寻回房后,趴在床上继续哭。谁想手机却在此时响起,出神地盯着那个号码半晌,她摁下接听键,然电话那头却是沉默。
她更委屈了,对着电话大哭起来。独自哭了半天,她方哑声道:“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
成乔哭笑不得,握着电话又听她嚎哭一阵,直至再没任何声音,猜测她可能睡了,他方收线。





、第9章

蒋新寻本是校园中很默默无闻、很没特点、很可有可无的小人物,可自与名俊的事后,她就成了师生口中最津津乐道的话题。同学最爱聊的自然是她与名俊的八卦。而老师最爱聊的则是她稳如泰山的成绩。说来也够邪门的,不管考题是难是易,不管班级排名如何,反正她是稳居年级第一百的名次。以前也没人注意这些,可自被有心人挖出来后,老师们上课,有事没事总爱瞟她两眼。而顾耀楣骚扰她的事,不知给谁传了出去,又为她的离奇经历添了些“光彩”。
本校的事已令她不胜其烦,可邻近男校的无聊男生也不让她消停。以至于后来,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她就祈祷来场台风把学校给卷了、来场地震把学校给震了。瞧,现在她就是这么讨厌上学。
谁都无法留住光阴的脚步,尽管它慢腾腾的、有点磨磨蹭蹭不愿前行的味道,可蒋新寻还是迎来她的十八岁。十八岁有什么?有无休止的忙碌,有灰色的联考,还有梦寐以求的大学。早上一早醒来,季陵就打电话约她一起去买联考资料书。其实她不想去,因为在她看来,考上T大和考上一所三流大学都没差,反正她是不想读。
但她知道,如果她不念大学,成伯母会更看不起她。上个月,为了联考的事,她还专门跑到学校问她有没有希望进T大。学校给她的答案是,以她扎实的基础,还有女中每年升T大的比率,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她继续以现在的好心态学下去,上T大是肯定的。听他们这么说,成伯母从学校回来,连眼角的鱼尾纹都在笑,对她自是再板不起严肃面孔。如果她告诉她自己不想念大学,天啊,她不敢想象。
还有就是她小时候,爷爷总抱着她说她是蒋家的“希望之星”。为此,仿佛是早预料到蒋家的落魄似的,特意给她存了一笔钱,不过要等到十八岁才能启用。前几天她去看了下,那真是一笔巨额资产,足足两亿新台币,恐怕爷爷连她的创业资金也一起备下了吧。她知道爷爷的意思,他希望她能出国念书。倘若爷爷地下有知,听到她连大学都不想上,一定会骂蒋家家门不幸,才会出了她这么个没出息的子孙吧。
因此,为了蒋家和成家,她心里纵是有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仍是跟着季陵出来了。
说起季陵,他的母亲是高中老师,父亲是大学教授。他遗传了父母会念书的好基因,虽然是在重点男校,可成绩仍是数一数二的好,上T大是板上钉钉的事。由于他横跨文理两组,而蒋新寻也是,两人能选择的空间很大。因而当他们单独在一起时,他爱问她打算读哪个院哪个系。她知道他想跟她念同一个系,所以她根本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不想念大学,也没想过那问题。反正她就知道死读书,对任一个科目的兴趣都不大,即使将来上了大学,念哪个专业也都没差。
两人在书城逛了一天,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季陵才送她回成家。
从季陵的机车上下来,蒋新寻刚欲同他说再见,偏巧成希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嗨,季大才子,要不要进去坐坐?”
季陵看向蒋新寻。
“进去吧。”蒋新寻轻轻地说了声。她是成家的食客,没有随便留客的权利。所以,除非成家人开口,否则,她从不敢擅作主张的邀外人进成家。

三人来到客厅。令蒋新寻十分惊奇的是,这个时段成父成母居然都在。成母尚可理解,偶尔不拘时刻的出现在家里。但成父这个大忙人,除成家发生大事外,她可是从没见他在家用过晚餐的。他是名演员,又是名导演,用古代学子辛勤苦读的三更灯火五更鸡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繁忙。而今天他莫名出现在家里,不会有什么大事吧?她在心底忐忑不安地揣测。
与他们打完招呼,见季陵有成母他们热情招待,蒋新寻打算上楼换件衣服。谁知打开房门,只见一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在她房间出现。她瞠大眼睛,愣愣地走向他。
听到开门声,成乔回头,见是她,俊脸含笑。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怪不得刚刚在楼下成父对她笑得那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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