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造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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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造反吧!-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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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自己刚刚半醒之间那句醉话,爬起来去瞧,顿时惊住:不过就是嫁了个闺女,醉了一场,怎的一夕之间便天翻地覆了?

  “陛下……”

  薛家新宅里,众丫环皆退了出去,闻妈妈神色警惕的瞧了新郎新娘一眼,便似个威严的家长瞧着不懂事的孩子们,见得新婚夫妇老老实实坐着,男的除了冠帽礼服,女的除了钗环簪履,终是不放心,又叮嘱一句:“老奴就睡在外间,姑娘渴了便叫一声……”

  柳明月低低应了一声,薛寒云在闻妈妈防贼一般的目光里往旁边挪了挪,离柳明月离的远了一些,闻妈妈才掩上门去了外间。

  万簌俱寂,唯余彼此呼吸可闻。

  薛寒云轻轻往柳明月身边挪过去,伸臂揽住了她,温香暖玉满怀,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面上笑意难掩,柳明月抬头去瞧,霎时心花皆开:从未曾见过寒云哥哥这般开怀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准备一个万字章节的,但是更太晚怕大家等太晚……先更一章,努力向万字进发,晚上十点半更第二章,两章算一个肥肥章。





56、心寒


  第五十五

  红绡帐底,鸳鸯并卧,小儿女窃窃密语。

  少女樱唇如花,吐气如兰,火红小衣下曲线玲珑,哪个少年儿郎能够静心如水?

  薛寒云喉头一紧,只觉此情此景令得他全身血脉贲涨,由不得喉头一动,偏过头去不忍直视。偏面前少女双眸清澈似无知稚儿,伸出如玉小手,将他的脑袋拨过来:“寒云哥哥……”他哪里还忍得住,轻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然后,毫不犹豫的亲了上去……

  唇齿厮磨,说不出的亲密无间。

  小丫头竟然还伸出双臂来揽着他的脖子,身侧温香暖玉与他紧紧契合,明明是十月初寒,薛寒云却觉帐内热的令他几乎要透不过气来,额头渐有汗珠……

  柳明月被少年强健的铁臂紧揽怀里,她并非不知事的小女孩儿,知道紧紧抵着她身…子的某处坚硬是什么,整个都要烧了起来……原本只是想依他怀里,此刻却动也不敢动,由得他大掌轻轻探进她的前襟,习过武的掌心粗砺,她腻滑如玉的肌肤之上激起一阵别样的颤栗……

  薛寒云生怕自己粗鲁的举动吓坏了小丫头,只小小声诱哄:“乖月儿,让夫君瞧一瞧……”说着轻轻解下了她身上小衣,但见大红的鸳鸯肚…兜衬着如玉双臂,小巧锁骨,修长粉颈……他脑中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被眼前美景**,只循着本能的亲咬了下去……

  亲那鸳鸯之上鼓起的小小椒粒,鸳鸯羽毛霎时打湿……亲那玲珑锁骨……含着她珠玉般小巧耳垂恨不得化口里……

  柳明月双眼紧闭,粉面飞红,整个颈子连带着全身瓷白肌…肤都泛起了珍珠般的粉润……实是羞到了极致……

  二自小一起长大,她从未想过有luo裎相对的一日……

  不但luo裎相对,他还如发现了一个新奇之物一般,又亲又摸,最后竟然连她身上肚兜都解了去……忽听得外间榻上闻妈妈重重咳嗽了一声,柳明月伸臂便要推开他,将被子拉上来,哪知薛寒云今日压根是无赖附身,竟然死活拉着不肯让她盖被子,反也重重咳嗽一声,听得外间静悄悄再无声,他却得意一笑,眸中□深染,又伏身亲了下来,低低哄她:“好月儿,好娘子,叫夫君……”大手无耻的朝着她身下亵…裤扯去……

  柳明月早被他吻的樱唇微肿,眸中水波荡漾,胸前更有斑斑红痕,却牢牢扯着裤儿,不教他得逞,闭眼低语:“阿爹说……阿爹说……先成亲不圆房……”床上若有裂缝,她立时便要钻下去……这话她实说不出口……

  薛寒云哪里肯依了她?手下照旧去扯她裤儿,却将语声低的极低,极可怜的央求她:“好月儿,好娘子,给为夫瞧一瞧……今晚是咱们的好日子……给为夫瞧一瞧便好……保证不动一根手指头……”

  柳明月心道:不动手指头……分明动嘴……

  她不好意思说出这话来,只坚决摇头,却不防薛寒云无耻偷袭,将她吻的透不过气来,七晕八昏之际,罗裤儿何时被脱……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到最后那夜留给她的印象极为混乱……

  自订亲之后待她千依百顺的寒云哥哥不见了踪影,仿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男子,只除了模样相同,心性性情全然不同,不但将她全…身亲遍,还硬逼着她去瞧他的身体……

  她若不肯,便被他压着又亲又摸,还无耻低语:“是夫妻,月儿怎能不知道为夫身体是什么模样……”

  外间闻妈妈睡着之后,鼾声如雷,这静夜反似奏乐一般,令得他更是大胆放肆,随心所欲……

  柳明月到底生的娇弱纤细,被他常年练武的身子禁锢怀里,哪里由得她推拒……倘是她喊一声,惊醒了闻妈妈,更加丢脸,到最后细究起来,哪里是闻妈妈看着他了?竟然是替他行了方便一般!

  二虽未最后成事,到底彼此身体是什么模样儿,也被薛寒云压着柳明月,熟悉了十遍八遍,便是一时里想忘,也不容易忘记了。他又极喜欢她那双小手摸着自己,最后兴尽了泄了她罗裤儿上,柳明月红着脸瞪他:“……让明儿起来穿什么?”

  他却将那罗裤儿团巴团巴,悄悄下床塞进了衣柜里,又替她寻出一条新的罗裤儿来,这才搂着她,心满意足的睡去了……

  春宵苦短,然而宫内却长夜难捱。

  楚王逼今上下旨废太子,今上不肯,他便夺了军士手中刀,朝着被押着的大臣砍了一刀,被砍中的正是太子妃之父,定国公韦世康。

  定国公半边胳膊顿时被砍了下来,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半个身子霎时血泊里……

  柳厚此刻酒意全醒,他此生幼年坎坷,步入仕途却半生顺遂,唯一美中不足之处乃是妻子早逝,留下一幼女,如今女儿出嫁,他忽尔无比庆幸今夜女儿未曾相国府,不然万一有事,他如何去见地下的亡妻?

  旁的大臣们都被楚王这般疯狂吓懵了,他们皆是文官,大部分连个监斩官都未当过,大启近两代帝王交接都很平顺,血梁宫闱之事已经近五十年未曾上演了,好不容易官做到如今地步,哪里会料到有今日?因此皆傻了一般瞧着血泊里的定国公……

  唯柳厚扑上前去,想要替定国公止血,可惜他虽文采蜚然,政绩突出,却实不曾习过医术,完全不得要领,只能拿手去堵着定国公断臂的涌血之处……

  楚王提着刀站殿中,刀尖滴血,目露凶光,颇有睥睨天下之势,转头逼问今上:“父皇,应是不应?”

  今上闭目敛去眼中痛苦之色,又睁开时,沉声道:“这些臣子平日领着朕的俸禄,如今为国尽忠,也算死得其所!”

  楚王一笑:“父皇,果真这般心狠?”目光对准了柳厚,刀尖所指之处正是柳厚的脖子。

  今上笑的苍凉:“狠心的是,不是朕!”弃父子之恩,手足之情,成豺狼之势!

  楚王毫不犹豫连刺两刀下去,柳厚大腿之上顿时涌起两股细小的血泉,见得柳厚一声未吭,只咬牙忍着,他倒赞赏一笑:“不愧是一国之相,到底忍字功夫了得,这般都不吭一声,小王佩服!”说是佩服,到底又刺下去两刀他身上:“倒要瞧瞧相爷的忍功几时破了!”

  旁边吏部尚书崔正元与礼部尚书秦瀚宗实忍不下去了,心中又惧又怕又恨,索性破口大骂:“凭这般残暴,哪有做太子的资格?”

  “这大启的天下若落到这样的暴虐之徒手中,岂不是老天吓了眼?”

  楚王正要拿开刀,当下便指着崔正元与秦瀚宗两位尚书,暴怒:“给狠狠的打!”

  这些重臣平日高高上,便是他这样的皇子也要给几分体面,如今成了阶下之囚,居然不知顺从,反一竟找死,他连皇父都敢逼,哪里还怕杀几个臣子?

  押着重臣的吴贵妃内侄吴有明与吴有振是禁中羽林郎,只是今夜带的这队马乃是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吴克伯手下军士。

  吴克伯乃是吴贵妃二弟,楚王的亲二舅。

  吴有明与吴有振指挥着那帮军士上前去殴打崔正元与秦瀚宗,那些军士平日见得这些**必要恭恭敬敬让道于一旁,如今能够随意殴打**重臣,心中竟然涌上一种难以言述的快意来,各个不惜力气的踩踏,只听得殿中不断惨叫,两位尚书皆年纪不轻,崔正元已经年近六旬,秦瀚宗五十出头,哪里经得起数个壮年男子的毒打?没几下二便吐出几口血,昏死了过去。

  见他如此毒杀折辱朝中重臣,今上怒极:“不如上来将朕杀了!”

  楚王轻笑:“儿臣哪敢?!弑父之名儿臣可不敢背!”瞧一眼殿中躺倒的重臣,定国公已经昏倒血泊里了,柳厚也奄奄一息,浑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两位尚书亦昏倒地,其余宗亲重臣默然不语,宛若待宰羔羊,楚王始觉快意,笑的更是张狂:“父皇,是不是等国舅爷带着北衙禁军来救驾?儿臣觉得,还是不必等了,及早下废太子诏书。二舅已带去缉拿太子与国舅及他手下亲信,父皇等也是白等!”

  今上双目猛睁,心中狂怒,想到太子与国舅皆已遭了毒手,恐怕今夜再无希望,大好江山竟然要落到这种孽障手里,恨不得从未曾生过楚王,未曾疼爱过他!

  忽听的殿门外一朗声笑道:“皇弟此话差矣,虽未曾弑父,却也跟弑父没有什么区别。”

  今上喜极,朝殿门口去瞧,但见太子领着一队马好生生站那里,见到他看过来,还施了个常礼:“儿臣见过父皇!”

  楚王一惊:“几时来的?”

  太子昂首而立,轻笑:“从皇弟承认自己策划了刺杀之事便来了。”见今上瞧过来的目光颇有谴责之意,他便道:“儿臣总要知道皇弟想做什么嘛!若是不教父皇知道了皇弟的残暴,还道儿臣容不下皇弟!“

  这口吻,竟俨然是先前楚王容不下他的语气,兄弟两个竟然成了不死不休之势!

  不提今上心中如何作响,便是殿中诸臣心中也是寒意瑟瑟。

  太子来了多时,却隐殿外不肯进来,明明有能力援手救下被砍伤折辱的众臣,却眼睁睁看着朝中重臣被殴,实令做臣子的心寒——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合计八千字,也算肥肥一章吧?
嘿嘿,还不表扬我!!!!!





57、禅位


  第五十六

  众臣身后站着楚王的人,太子身后却跟着国舅温世友。

  楚王带来的乃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国舅温世友却掌着北衙禁军,两强相逢,如今局势,众人皆拿不准太子打着什么主意。

  今上原来瞧着太子前来,满怀喜意,如今却只坐在龙床之上,冷眼瞧着。

  太子进得殿来,他身后跟着的军士便与殿内楚王带来的人斗做一处,混乱之中,吴有明吴有振被砍下首级,楚王被擒,嘶声厉叫:“司马策,你等今日不止一日了吧?”

  他做了阶下囚,第一个称意的必定是太子!

  太子倒也不曾否认,只轻笑道:“皇弟说什么话?你眼中何曾有过我这位皇兄?只恨不得诛之而后快,连自己都下得去手,只是那太医恐怕早被你卖通,阿兄不过自保而已,这可真怨不得阿兄啊……“

  他一幅宽宏大量的模样,又遣了一队人马去太医院赶来给众臣治伤,另派人抓近来替楚王看病的太医,一时里纷纷乱乱,待得北衙禁军将殿内尸体拖了出去,殿内血腥味却久久不散。

  不多时,太医院值守的大医们便气喘吁吁的跑了来,各个背着药箱,先去检查昏迷在殿内的几位大臣。

  宫内喊杀声震天,先时五城兵马司的人杀进了皇城,原是值守皇城之人有人被策反,温世友明知这一切,却只暗中嘱咐手下假意应承。他自己装作在家的样子,其实早与太子在宫内静僻的殿里躲着,专等了楚王演这一出戏。

  便是这会儿,太子东宫与国舅府上,各有一路五城兵马司的人,如今还是久攻不下,杀声震天,倒是吓的东宫与国舅府各女眷们神魂不属。

  大内禁中原是温世友的地盘,他掌禁中护卫多年,如何就能让楚王得了逞了呢?不过就是看着今上身体每况愈下,太子一天不被废,将来都是名正言顺的新君,楚王设计被刺原就打着今上废太子的主意,可惜今上虽病着,人却并不糊涂,并不曾听信一面之词而轻易发落司马策,只着人密查。

  楚王见得这一招完全不能取信皇父,让他起废储之心,狗急跳墙之下,又趁自己在圣上偏殿养伤,这才想着理应外合……

  若非如此,凭楚王与王城兵马司的人内外接应,也不至于就让吴家兄弟俩摸进了圣上寝殿,还能将那帮大臣们顺利擒了来……

  原就是温世友有意放水。

  这一夜对于许多朝中重臣,是噩梦一样的存在,对于今上,亦然。

  他最宠爱的儿子被囚,栽培了十几年的太子孝顺无比的向他请求:“父皇龙体有恙,还要操劳国事,儿子委实于心不忍,恳请父皇在内苑养病,国事全由儿子代劳,为父分忧……”说着,便递了早已拟好的诏书上来。

  今上一瞧之下,气血翻涌,差点没气晕过去。

  太子递过来的,是一纸禅位诏书……

  咸平三十五年的十月初,武德帝因病不能理朝政,禅位于太子,承宗帝继位。

  几日之内,市井间有各种传言,甚嚣尘上,此中内情唯有当夜殿内诸多大臣知道。

  有传言说,楚王谋逆篡位,将武德帝气倒在龙榻上,太子救驾有功,武德帝思及太子贤明忠孝,索性禅位于他。

  楚王狂悖,当日砍杀砍死重臣数名,太子妃之父定国公韦世康,吏部尚书崔大人为国尽忠,柳相与礼部秦尚书重伤昏迷,生死未卜……

  薛家新宅里,一夜旖旎,薛寒云与柳明月并不知道这彻夜巨变。

  天亮之时,魏妈妈带着丫环们进来服侍新婚夫妇梳洗,见得小两口目光缠绵,她是过来人,又闻得房里有yin靡味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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