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读与背离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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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读与背离的往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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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训鼻子流血给他招来天大的麻烦,于是他不由自主的说了一个字——“日”。考虑到苗训是山西人,又在长安、华山一带待过,我觉得他说的这个“日”字应该属于语气助词,相当于我们现在说的“操”。这个字如果单独出现在日常口语中,一定要把它当作语气助词,千万别当作动词理解,否则准有麻烦。但几十万人显然没有把这个字当作语气助词,而是当作了名词。这很好理解,既然苗训是半神科学家,那他仰头一定与研究天象有关了。当时是白天,天上除了太阳没有别的星星。所以苗训说的“日”当然是指太阳了。

  苗训冲着几十万人说语气助词,当然不可能底气十足,楚昭辅好像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就顺嘴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楚昭辅说这句话的意思当然是“你刚才说什么了,我没听清”,但苗训却把这句话理解成了“你骂谁呢?”

  这件事要这样解释才能明白,苗训说了个“日”字,他是把这个字当成语气助词说的,但听的人都把这个字当成了名词,现在苗训又以为楚昭辅把这个字当成动词了。

  苗训吓得快尿裤子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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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害怕了。我怕她或其他人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对号入座,好多人都喜欢这么干。所以在这里我觉得特别有必要先对“我”和“她”进行一下界定。让苗训尿裤子去吧,反正尿的又不是我的裤子。

  从前面的文字来看,我是个做办公室的人,而且有自己的办公室(谁也不可能当着很多人的面色迷迷看我)和员工。这样一来我就应该是个管理人员。至于我有没有上司(我当然希望没有,谁也不想让别人管着)?从事什么行业?外貌如何?身高多少?体重几多?出生何地?现在何处?收入多少?我就是不说,你自己猜去吧。因为我觉得无论我是谁,只要这个故事成立就行。换句话说,你要非说“我”是你,我也没辙。

  关于她,我一定要大声宣布她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女。毕竟生活还是美好的,我还想看到明天的太阳。而且有个美女和我关系很近,是件很有意思的事。至于她和我的关系,也许是我的同事、员工、上司,或者是客户、同学、网友,或者是在酒吧甚至大街上碰见的人。还是那句话,无论她是谁,只要这个故事成立就行。换句话说,你要非说“她”是你,我也没辙。如果你是个美女,我还很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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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训先让几十万人跟着他一起仰头看天,一直看到脖子疼。然后又对着几十万人说了那个既可以是语气助词,又可以是名词,还可以是他奶奶的动词的“日”字。这件事他一点耍赖的余地都没有。在我看来,这么干除了找死之外实在没有更合适的解释了,苗训也认为自己离死不远了。

  苗训觉得自己很无辜,他并没有让几十万人跟他一起往天上看,说“日”也不是骂人的意思。但这件事很难解释清楚,就算解释了几十万人也不一定能接受,所以苗训认为自己死定了。在几十万人目光的注视下,苗训想着自己可能被怎么处死,几十万人弄死一个人的方法实在太丰富了,比如被一人一口吐沫淹死、一人一脚踩死、一人一刀剁成肉酱,再挫骨扬灰。虽然死亡的方式繁多,苗训却没有选择的权利,他能选择的就只剩下了面对死亡的态度。这样一来,苗训又觉得自己很凄凉了。

  只要是神智正常的人,都不可能不怕死。只是有的人可以把对死亡的恐惧掩藏得很深,有的人一点也掩藏不了。苗训是个爱面子的人,不然也成不了半神科学家,因此虽然他全身的关节都在发颤,但还是选择了勇敢地接受。既然只能不明不白的死,在死之前总得让我叫叫板吧。于是,苗训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楚昭辅说:“我说的是日,日!”两个“日”字一个比一个声音大。苗训的意思是“我就骂你了,怎么着吧”。这应该算是对死亡的蔑视吧,这么说来,苗训真算得上是个勇敢的人了。这件事还说明,治疗流鼻血还是要用科学的方法,另外就是平时说话嘴里一定要放干净些,不然就会死得很难看。

  这里有一点要补充,在我看来许多人说的话并不能按照字面的意思去理解。比如有个客户说我的工作完成得很糟糕,我就不能理解成我的工作真的很糟糕。因为无论怎么改进,工作还是一样糟糕。但是,当我把这句话理解成“回扣给多少以及什么时候给”的时候,我的工作就变得很出色了。对于她说的话,大多也不能按照字面的意思去理解。比如她说她累了,那她可能是真的累了,我该让她好好休息一会;也可能她并不累,只是想让我夸几句“你真能干”。又比如她说“你真讨厌”,那她可能是真的讨厌我,我该马上在她眼前消失;也可能并不讨厌我,反而对我很来电。到底是哪种意思完全要凭直觉去猜,如果猜不对的话,她就会派出几百只蚂蚁在我身上爬,让我毛骨悚然。

  接下来难受的人轮到楚昭辅了。在楚昭辅看来,他不过是向苗训请教一个问题。至于当着几十万人的面问这个问题,不过是想显得自己和半神科学家的关系比较密切而已。“你苗训不告诉我看见什么也就罢了,干吗冲我嚷嚷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这里我一定要补充一下。苗训吓得要尿裤子的时候,揉着脖子的几十万人也感到无奈了,“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呢?”如果是除了苗训之外的任何人,或者说只要是个人,这件事就容易解决了。几十万人就完全有权利弄明白“你仰着脑袋往天上看什么呢?”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用藤条抽脚心,柳条打阴囊,直到说出能让几十万人满意的答案为止。不过,我以为任何答案都不可能让几十万人满意。如果你的回答是看到了什么,那几十万人为什么没看到呢?如果你的回答是没看到什么,那你为什么仰着脑袋,以及我们为什么跟着你仰头看天呢?无论怎么回答,结果都是在侮辱几十万人的智商。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你拿几十万人开涮呢。但是,偏偏对苗训一点辙都没有,因为苗训不全是人,他进化了。也就是说他的行为可能属于人的范畴,也可能属于神的范畴。对于无法区分归属的行为,通常应该划归到神的范畴里,不然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这样一来,几十万人就没办法太较真了。我现在真想变成苗训,因为我最讨厌别人较真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几十万人只能自认倒霉。就在大家正要自认倒霉的时候,楚昭辅这个倒霉蛋就发问了。

  现在我们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

  1。苗训并没有跟几十万人作对,而且他的处境一点也不危险。

  2。楚昭辅的问话也许是件好事,他毕竟是给几十万人找到了下台阶的机会,把几十万人从当局者变成了旁观者。

  3。楚昭辅的问话也许是件坏事,因为在几十万人看来,楚昭辅就要倒大霉了,“你才吃几碗干饭,就敢和半神科学家较真”。

  但这个结论苗训并不知道,因为他做贼心虚;楚昭辅也不知道,谁让他是个冒失鬼呢。现在苗训在等着楚昭辅领着几十万人弄死他,几十万人在等着楚昭辅倒大霉。

  楚昭辅也许冒失,但他可不傻。他马上就看出了几十万的人憋着什么坏。照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不但没有显示出和半神科学家的亲密关系,以后还有天天被人称呼为“傻二”的可能。我认为这个结果是楚昭辅自找的。如果换作我的话,就只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从此当我没生出来过。因为被人称呼成“傻二”对我而言,实在是件生不如死的事。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证明了楚昭辅不但不是“傻二”,而且是个天才。在几十万人的注视下,楚昭辅对苗训一挑大拇哥,真诚地说了三个字:“有道理!”然后点着头若有所思地离开了。

  现在又轮到几十万个幸灾乐祸的人犯傻了。这算怎么档子事啊!傻了眼的几十万人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半神科学家苗训在行军的路上研究与太阳有关的天象,要不他为什么说了两遍“日”呢。因为人是不能和半神科学家较真的,规则就是这样定的,所以半神科学家在研究什么,以及研究出了什么都无所谓,那是半神科学家领域的事,我们犯不上瞎掺和。但后面的结论就让几十万人受不了了:楚昭辅明白了半神科学家的研究结果,而且他对这个结果还很认同。要不然他怎么能说“有道理”呢。那么,楚昭辅能明白的事,我凭什么就不能?咱们可都是人啊。何况楚昭辅刚刚差点就成了“傻二”。

  没有人去问苗训到底研究出了什么,因为楚昭辅已经问过了,还差点变成傻二,如果自己再去问一遍,那真的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傻二”了。也没有人去问楚昭辅到底明白了什么,因为谁也不愿承认自己比差点变成“傻二”的人还傻。当然,他们忽略了“傻二”其实是天才。看着楚昭辅若有所思的离开,几十万人只能揉着脖子若有所思的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有的人嘟哝着:“确实有道理。”没有人认为或承认自己被苗训和楚昭辅耍了,因为游戏的规则就是这样的。

  只有苗训一个人还站在当地一动不动,他至少要过半个时辰才能缓过劲来,因为他确实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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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在晚宴上迷糊了,越远的声音就听得越清楚。换个角度说,他喝的越多就可以听得越远。如果他有足够大的胃和酒量,就可以听到全世界每个角落的声音,甚至外空的声音,那他就成了古往今来性能最好的雷达。当然事实上他的听力范围没有超过行营的蜂巢,不过这也相当了不起了。其实,如果赵匡胤能再晚一点喷射,也就是说如果他能再多喝点,就可以发现蜂巢其实不只一个,而是两个。而且另一个蜂巢比行营的蜂巢要大得多。那个蜂巢就是开封城。

  行营帐篷里的絮絮叨叨把行营变成了蜂巢,开封城房子里的絮絮叨叨把开封城变成了更大的蜂巢。两个蜂巢絮叨的内容都与赵匡胤有关,而且它们的结论也是一样的。

  这里有两点需要补充。

  结论一样不等于结果一样。打个比方,假设我对她有企图。这个企图的内容不言而喻,就是想和她上床。“我对她有企图”这个结论的结果,我们从对我和对她两个角度来分析。

  对我而言,这个结果从表面上看是比较有利的,因为我掌握着主动权,而她很被动。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我的动因,上床这件事就不可能发生。当然,如果她对我也有企图,则要另当别论了。但实际上却不是这样,因为决定权在她,这样一来我又很被动了。谁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呀。

  对她而言,当然这个结论就变成了“他对我有企图”,我也说不好对她有没有利,不过我也可以帮她分析。我觉得对她有没有利主要取决于她的态度,就是说她愿不愿意和我上床。如果她愿意,这个结论对她就非常有利了。当然,我知道她一定不会痛痛快快答应,因为女人都很小家子气。在答应前她可以尽情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招之我来挥之我去,等我精疲力竭的时候,再委曲求全勉勉强强的答应,还要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让我觉得欠了她天大的人情,一辈子想还也还不完。如果她不愿意,也可以尽情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招之我来挥之我去,等到我精疲力竭的时候,再含着眼泪告诉我“你是个好人,但我们不合适”,不过这也说明她并不讨厌我(我觉得我确实够贱的)。或者根本不玩弄我,而是直接让我滚蛋,这说明她讨厌我。到现在为止,这个结论的结果对她还是有利的。但如果在她告诉我“我们不合适”或让我滚蛋的时候,我臭不要脸死缠烂打甚至威逼恐吓,那结果对她就很不利了。不过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就变成了一点都不好玩的人了,而“好玩”是我做任何事情的前提。违背了前提的我应该在变得一点都不好玩之前,先找个茅坑淹死算了。

  总之,这个结论对我非常不利,对她有利没利要取决于她的决定,以及我好不好玩。

  结果一样绝不等于感受一样。

  再打个比方,还是说企图那件事,但这次变成了我的企图得逞了,也就是说我和她上床了(写到这我忍不住要偷偷乐)。我们还是从我和她两个角度来分析。

  这个结果的感受对我而言应该是好的,因为企图得逞了总该是件好事。而且男人和女人上了床,占便宜的一定是男的,如果是和美女上床,那就是占了大便宜。规则就是这样的。但是如果上床之后她告诉我“你得对我负责”什么的,我可能当场就中风,为什么中风我不敢说。另外,在上床以后的日子里,她很可能整天和我腻在一块,还在我耳朵边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让我烦得要命。只要稍有异议,她准冲我来一句:“别给脸不要脸啊”。这样一来,这个结果的感受对我而言又不好了。

  这个结果的感受对于她而言,我还是说不清是好是坏,不过我觉得还得取决于她愿不愿意。如果她愿意的话,那她的感受应该是好的。但如果在上床之后发现我原来是个ED(那我为什么要跟她上床?),或者发现我特别懒,还不讲卫生,那她的感受就不好了。如果她不愿意和我上床,而我是霸王硬上弓的话,那她的感受就应该非常坏了。不过要真是那样的话,我又变成了一点也不好玩的人,还得赶紧找个茅坑淹死。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也说不清愿不愿意和我上床,但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拒绝,或出于生理需要,那我就更说不清她的感受是好是坏了。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可能猜得出你的感受呢。

  不过话还得说回来,凭什么事情一对她不利或非常坏,我就得去找茅坑淹死呢。

  如果赵匡胤够敏感,就可以听出两个蜂巢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越来越兴奋,另一个越来越郁闷。书包 网 87book。com 想看书来霸气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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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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