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子,现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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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王子,现罪-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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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因为没有人写过这两个人的故事,我以前对这两个人也不是很熟悉,所以写起来相当困难。
  ……毕竟我们不能忘记这俩家伙是印度人。
  所以原本的出发点是H的我就跑去查了一堆有关印度教教义印度迦梨女神印度种姓制度玫瑰在印度有什么意思印度民俗之类的东西……搞得我自己都要觉得“干脆别写算了”。
  本作一共分为三段,分别命名为上中下篇。上篇写了这么久是我自己也没有想到的。
  虽然之前一直被这两个人虐来虐去,不过终于有我可以拿他们泄气的一天啦!啊哈哈哈!
  标题里的现罪就是处于现在进行时的罪孽,因为印度教其实不怎么容忍同性恋情,所以这两个人的关系只能用罪来形容。不过印度也有为了出柜而被父母断绝关系的王子,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在文中的作用是我没有想到的。一开始考虑让谁去拆掉索玛和阿格尼之间已经达成圆满的关系时,突然意识到原作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还是中国人。于是我就欢天喜地开始构画故事进展。
  所以之后刘还会多次出场的,就当是我的私心了~
  蓝猫之后应该就不会出场了。看漫画的意思,蓝猫应该是在需要处理某些人的时候才会出场,所以蓝猫就只能在这两天出现了。
  板球大赛那一次,作者说了是1889年6月4日,换言之,我一开始想让索玛去参加的切尔西花卉展就没办法去成了,因为那场花卉展是每年5月下旬就开了。不过就算赶不成那一场,摄政王公园里还有别的地方可供参观,倒也不需要太纠结这里。(何况我觉得读者都不会注意的就是了。)
  至于玫瑰香水,我也不清楚那时候孟加拉那边有没有生产出来(要有估计也就是手工工场作坊,技术怎么想都是跟不上的状态吧)。不过根据我所查到的资料,19世纪,香水工业发展。同时科学的发展令精油的主要成分能够被分离出来,所以我就大胆猜测由精油变化成香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于是就写进去了。
  另,1889年塞巴斯蒂安都可以做咖喱面包了,我写个玫瑰香水也算不了什么了。
  以上,你们一定都感受到了我满满的爱意与恶意。


☆、中篇

  “阿尔诸那说:奎师那呀!一个人不遵守圣典原则,崇拜自己想象出来的神,他的地位如何他是在善良形态、在情。欲形态、还是在愚昧形态
  至尊主说:体困灵魂按照所处的三种不同的自然形态,信仰也划分三种:善良的、情。欲的、愚昧的。现在,你好好聆听。
  人按照不同自然形态中的生存,产生了某种信仰。生物由于获得不同的形态,所以被称为居于某类信仰。
  在善良形态的人崇拜半神人;在情。欲形态的人崇拜恶魔;在愚昧形态的人崇拜鬼魂和精灵。
  有些人出于骄傲、自我中心、欲望和依附,进行圣典所不推荐的严峻苦行和赎罪修为,而且被情。欲驱使,折磨自己躯体的器官和处于自己心里的超灵,实在可称为恶魔。”
  ——《薄伽梵歌》第十七章·信仰的分类
  阿鲁希耶德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这是索玛第一次听到有关阿格尼的事。
  他虽身为祭司之子,尊贵为婆罗门,却四处作恶,打架闹事,惹得人心惶惶。许多人因不敢反抗他身上所流淌的高贵血液而被活活打死,也有传言说他让寺庙里的圣女怀了小孩,又强迫她们继续继续服侍以致流产。不过在众多传言之中,最能引起索玛的兴趣的,还是他如同猛兽一般的身手。
  阿鲁希耶德一直以来都蔑视神职,动辄便对世人拳脚相加。这便是索玛听来的。
  但令索玛感到奇怪的是,很少会有人发现那人所殴打的对象,大都是百姓眼中的恶棍。许多人因拳脚尚佳而横行乡里,在他面前却如同一只待宰的羊羔。
  不过身份阶级不同,接触到的人自然也会不同就是了。
  索玛趴在窗边看着天空,无聊地发着呆。
  宫中那些陪他练习的武师早就让他感到索然无趣,平日过招的时候他闭着眼也能猜出来那些人打算怎么打。如果有这么一个家伙陪自己练功夫的话,似乎也挺有趣。
  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听到了那个人居然被判了绞刑的消息。
  ***
  索玛呆愣愣地盯着摆在眼前的汤,机械地重复着搅拌的动作。
  刘提出来的办法不论怎么想都是十分荒谬的,他们这些信奉着迦梨女神的人是不能做出同性行为的。何况自己和阿格尼都没有那方面的倾向啊。
  想要把阿格尼留在身边,应该还会有许多其他方法的吧,没必要只想着这一个不放啊。
  索玛停下了动作,死死地盯着汤,表情恐怖得活像在汤里发现了半只苍蝇一样。
  可不就是因为自己想不出来有什么好办法所以才会去问别人的吗?!
  如果想得出来的话,自己也就不用在这里想东想西的了!又不能劈头就问“阿格尼,你会离开我吗?”,那样也太奇怪了吧!
  埋头于自己的烦恼中的索玛没有发现,站在身边的阿格尼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
  而坐在长桌另一头的夏尔则努力装作没有发现任何异样,悄悄地加快进食速度。
  塞巴斯蒂安仔细观察着自家的小主人,唇边勾起了一抹秘魅的微笑。
  “今晚的索玛大人真是分外安静呢,难道是有什么烦心事?”
  塞巴斯蒂安无视了旁边飞来的凶狠瞪视,微笑着对满怀不安的阿格尼发问了。
  “我也不知道呢,今天在参观完展会以后,王子就一直是这种状态。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阿格尼终于将视线从索玛身上收了回来,犹豫地说着,“不过……说不定……”
  “说不定?”塞巴斯蒂安的语调略微上扬起来。
  “今天在会场遇上了刘先生……我中途去给王子拿了点东西,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等我回来以后,王子就已经变成这副样子了。”
  阿格尼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白天的经历。
  蓝猫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而刘先生一脸神秘的笑,王子则是面红耳赤,死活不看向自己。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王子摆出那样的表情呢,阿格尼烦恼地拧紧双眉。
  “大概是刘那个家伙说了什么吧。”夏尔咽下最后一口汤,用餐巾擦了擦嘴,叹了一口气,“那家伙的话,会造成这样的情况也不算太奇怪了。”
  “确实呢,若是那个人的话,几句话就可以轻易地挑拨起本不存在的事情呢。”
  塞巴斯蒂安轻描淡写地说着,话中的情感也暧昧不清,令人捉摸不透。
  “阿格尼。”
  “有什么吩咐吗,夏尔少爷?”
  “我这两天有事,待一会儿就要出城,就不在这边住下了。等他头脑清醒以后,替我跟他说一声。”夏尔离开座位,向门口走去。
  “这么快就又要开始工作了吗?夏尔少爷还真是辛苦啊。”阿格尼有点惋惜地说着。
  在他看来,夏尔作为一个小孩子实在是太过能干了。明明这个年纪的小孩子都还处于父母的荫庇之下享受童年,他却已经进入了大人的世界,做些连自家主人都完全没有考虑过的事情。
  不过索玛王子能够交到这样一个朋友,也算是难得的经历了。
  “啊,对了。”临出门前,夏尔好像想起了什么,扭头补充道,“替我谢谢他在威士顿学院为我做的一切。”
  跟在夏尔身边的塞巴斯蒂安似乎愣了一下,但随即脸上又恢复了原本的笑容。
  “也谢谢你今天做的晚饭,味道很不错。”
  说完,夏尔便走了出去,留下了没反应过来的阿格尼和依旧沉浸在烦恼中的索玛。
  “少爷也还是有做得到和做不到的事情呢……”塞巴斯蒂安沉吟着,随即对阿格尼说道,“今晚就还请阿格尼替我收拾了,给你添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这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还希望我们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就是了。”阿格尼笑了笑,眼光转向了默不作声的索玛。
  “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塞巴斯蒂安说罢,也随着夏尔一起走了出去。
  等到已经听不到那两人的脚步声以后,阿格尼忍不住叹了口气,第三次满是担忧地看向把面包掰得稀碎却丝毫没有进食打算的人。
  索玛王子,究竟是什么事让您烦恼成这个样子啊。
  等索玛终于回过神时,才发现面前的一碗清汤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堆糊糊。
  “阿格尼,这是什么?”索玛举起碗,无比困惑地瞧着那摊糊糊。
  “……是您之前把面包撕碎然后丢进汤里弄出来的东西。”
  无论怎么看,那碗汤都已经变得不能吃了。
  一脸嫌弃的索玛把碗推得远远的,转而拿了面包,撕成小块往嘴里丢着。
  王子现在有很多事情要烦恼,如果自己也是愁容满面的,肯定会更加影响王子的心情。 勉强忍住叹息的欲望,无奈的阿格尼一五一十地回答着他接连提出的各个问题。
  看来,王子之前真是什么都没听见,连夏尔少爷离开都没发觉,可见这个烦恼一定不普通。
  “对了,夏尔少爷离去之前让我转告您,他很感激您这次为他做的一切事情。”
  阿格尼突然想起了谢尔的嘱托,振作精神,满脸笑容地说着。
  虽然夏尔少爷和王子是朋友,但王子总在抱怨夏尔少爷太过冷淡,不懂表达情绪,那王子要是听了夏尔少爷的这句话,多少能缓解他的烦恼了吧。
  “啊……是嘛……夏尔那家伙,这种话就不能早点说么,真是的……”
  让阿格尼颇感意外的是,索玛王子竟然直接把头扭到了另一侧,嘴里嘟嘟囔囔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到后来干脆就听不见了。
  难道王子一点都不高兴吗?自己还自以为了解王子,没想到对王子的了解居然这么肤浅?
  阿格尼的心口顿时被名为惊愕的浪头击中,懊恼得不成样子。
  实际上,拒绝与阿格尼做眼神交流的索玛,此时正试图扼杀心里想破土而出的那颗小芽。
  尽管他一直在和自己较劲,反复考虑有什么办法能问出阿格尼是不是愿意一直陪在他身边,但是不知不觉间,另一个声音在问他。
  “为什么那么抵抗刘出的那个主意呢?”
  那还用说吗?印度教众都知道,两个男人的那种行为是不被祝福的。
  “但是,你之所以会抵抗,并不是出于这个原因,不是吗?”
  不是这个原因那还能是哪个原因?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和阿格尼是做不出那档事来的,所以拿这个念头困扰自己就只是因为违反教义而已。
  “你在担心。”
  废话!都说了是违反教义了!
  “你担心会遭到他的拒绝。”
  没有的事!阿格尼说了会跟随我一生,将他的一生奉献给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怎么可能会拒绝我?!
  “如果你不担心,为什么会烦恼他有一天会离开你?”
  沉默了许久,索玛丧气地垂下头。
  这次,索玛想不出任何理由反驳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担心,他只知道他很怕阿格尼会离开他,而目前,没有任何保证能证明他能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
  万一再次发生某些事情,使得阿格尼不得不离开他,那该怎么办?
  他是王子,是,但是抛开这些,他不过是一个未入社会的小鬼,是阿格尼一直在保护他,而保护谁的力量他自己却完全不具备。
  所以他才会害怕,试图能够有一个比现在还更强力的牵绊能将两人系在一起。事实已经证明了,仅有阿格尼的忠诚与信仰是不够的,他必须再找一个别的东西,一个更世俗更不容抛弃的羁绊。所以他才会明知刘的建议很荒唐,却迟迟割舍不掉。
  记得刘在听他叫嚷着“神明不会允许的”以后,笑着回答了一句,“比起神明来,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力量”。
  尽管自己不清楚他这番话指的是什么,但在对方笑着说让自己做到这点恐怕很难的时候,自己忍不住还是反驳了。
  唉,明明都已经决定要成长为成熟的大人,怎么有时候还是会任性呢。
  再这样继续任性下去,恐怕连神明都不会饶恕自己了吧……
  索玛叹了一口气,随即意识到自己话中似乎出现了熟悉的说辞。
  连神明都不会饶恕,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阿格尼被判刑的那个时候?
  记得当时最常听到的说法就是“被神明抛弃”或“神明不会饶恕”,自己当时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这种说法有什么意义呢。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跑到绞刑架下去救人了。
  虽然在那以后自己曾被说过这种做法太任性,不过那时候的自己还完全没有自觉。
  ……又是任性?怎么感觉这几天以来想起过这个词这么多次呢。
  索玛忍不住挠着头,仔细回忆到底这股熟悉感来源自哪里。
  对了,当初不就是因为自己的任性,才将他从绞刑架上救了下来的吗?
  索玛猛地瞪大了眼睛,好像找到了问题的突破口。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听了那些人的话,顾忌神明的饶恕而没有行动的话,阿格尼现在也不会站在自己身边了。
  想到这里,索玛脑中突然一片清明,先前将他困住的迷雾似乎顷刻间消失不见了。
  本来得到阿格尼就是凭着自己的力量,那留下他当然也要靠自己才是!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敢相信眼前一切的阿格尼攥紧拳头,紧咬下唇,屏住呼吸,生怕自己败于身体的本能而做出某些不恭敬的动作来。但当他身体最脆弱的部分被别人拿在手中反复揉搓的时候,他也很难保持清醒的头脑。
  特别是做着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的人正是他最敬仰的王子时,那种煎熬感便加倍反馈在他身上。
  王子在吃饭时的反常举动让他觉得疑惑,但并没有考虑到这方面来。
  而之后王子精神奕奕地让他在卧室里再多待片刻,他也没有多想。
  直到王子说着说着话,却偷袭一样地吻了他,他才意识到王子将他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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