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凤眸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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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凤眸悠悠-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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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比他清楚这个决定背后的艰辛。
“你确定?”
“嗯。”
沉默良久,南次郎摸摸胸膛看着见说得一脸认真的吹夏道,“嘛,我是无所谓啦,不过你确定那小子愿意?”
他可记得浅间家的这位二少爷的性子比吹夏有过之而无不及,丁点小事都自己做主,由不得别人指手画脚,又倔强又朝气,整个一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被惯坏的贵族小王子。
“唔、他要不同意尽管从病床上爬起来找我理论就是。”
听她说着,南次郎忽然想到那个让人又爱又嫌的小孩儿现在正沉沉的睡在病房里,能不能醒来都是未知。想到这些,他又看了眼吹夏,这人身上怕也是一身手术后的疤痕,她也曾躺在病床里一年多,熬过大大小小不尽其数的手术才又重新站在这里。
“那小子情况怎么样?”
“很好。很稳定。”吹夏回着,睫毛摇动,声音低低的但是却始终清亮,“放心吧,他会醒过来的。”
“这样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接他过来?”
“……等这边安排好了就去接他。”
“啊,如此说来,我家少年很快就会有一个弟弟了。”
吹夏听了长长沉默,实在不想打击南大叔,不过越前家的小孩确实只适合做弟弟:“茗秋是九月生的。”而龙马小孩是十二月的。
“嘛,嘛,进门分先后,他只能做老三。”
“……”果然南大叔永远都是不正常,越是这样才越正常。
两人聊着的时候奈奈子将晚餐摆上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晚饭。吹夏看着龙马的面前永远不变的加钙牛奶,不由好笑,“怎么你还在喝牛奶?”
“乾前辈制定的饮食计划。”
噗——
吹夏忍不住笑出声,拿着餐纸捂着嘴,看看龙马,“虽然长高了不少,但是估计你还是正选里面最矮的吧?”
“切,MaDaMaDaDaNe!”龙马咬牙切齿的看向吹夏,翠绿的眸子像着火一般,半点没有平时的冷漠清高。
身高一直是他的硬伤,每次谈到这个话题大家都会小小的照顾一下少年的愤懑不满,匆匆掠过。但是浅间吹夏不一样,她天生就是来找龙马茬的,逮着机会就用这根刺戳一下他。
可恶至极!!
“喔呀,龙马生气了?”
“哼。好男不跟女斗。”
噗——
吹夏华丽丽的喷了,半桌子饭菜都遭了秧,看得龙马嫌弃不已,推开椅子拿起牛奶起身回房,毫不理会吹夏听起来毫无诚意的道歉。
这人,连喷饭都专门挑着他的饭菜喷,还好意思说不是故意的?
走了龙马,吹夏放下手里的饭菜,对着伦子妈妈又说了一下茗秋的事情。她倒是很欢喜,起身拉着吹夏温柔的笑,“辛苦你了,吹夏。”
那一刻,吹夏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三年好坏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在坚持、承担,其中的艰辛痛苦她从未说过,不是不想说,而是没有找到可以倾诉的人。
当初急惶惶的离开日本时她根本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三年,后来加上的许多种种,想说也无法说了,都是心酸,都已过去,何必再提起伤心。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跟茗秋都是梅子的孩子,照顾你们也是理所当然。”伦子妈妈敲敲吹夏的额头,故作不满。
“说起来,少女,我记得你家弟弟在日本应该还有亲人吧,有些事血亲比较好处理。”浅间在日本也是大姓,而且他没记错的话那小孩还是家族嫡亲吧。
“嗯,有外公之类的人存在,不过,妈妈说那是不能打扰的人。”吹夏抓抓头,想到梅子妈妈说起这句话是眼里闪过的黯然,自己也不开心。
那我就可以打扰了?南次郎无奈。梅子,你都养了些什么样的小孩啊?

上学记

悠悠闲的过了个周末,然后周一,然后开始上学。早上的时候吹夏起得很早,或者说她睡得少,自己动手做了份简单的早餐,娴雅沉静的吃了以后收拾一下就准备出门上学。
离去前吹夏习惯性的站在镜子前对自己绽出灿烂的微笑,扬扬握拳的左手,加油道:哟西,GO AHEAD!
清晨的空气清新如出空谷,沁着她起伏不定的心。啊,再次回来了呢!!走到公交车站台时,那里已经站了一列俊雅脱俗的少年,见吹夏走来,都笑着招呼:“早上好,夏姬。”
“早上好。”
似乎时间又回到从前,吹夏每次走到这个站牌时都有人在等她,等着她一起上学放学。
其实学生的生活很简单,每天固定的学习时间、娱乐时间,剩下一点可以自由支配的时大家都愿意做些与众不同的事,以此张扬只有一次的青春。
而浅间吹夏就是这个带给他们与众不同的人,并且让他们与众不同。
“夏姬,欢迎回来哦。”风林雅上前环住吹夏,使劲儿圈了几下吹夏过细的腰身才放开,“你这细腰该不是饿的吧?”
吹夏无语。
虽然她前两天才刚拿过这个借口敷衍过伦子妈妈,但是天地良心,这是饿就能饿出来的吗?
天生丽质而已。
吹夏在这群人当中习惯站在靠后的位置,很不起眼,但是却能让人一眼注意,没办法,谁叫他们也都习惯了以她为中心,那种氛围及气场的中心。
“事情都已处理好了?”
“嗯。”
青春学园高等部二年八组21号。
吹夏拿到入学资料时还稍稍愣神,瞥了眼帮自己办理证件的绪方印弦,勾唇带笑。很好,很强大,跟国中时一模一样组别学校。
“这就好。”听到想听的答案以后青木颜成就不再问了,站定,看着吹夏,蓝得海一般的眼里全是她的影子,“那么,欢迎回归。”
浅间吹夏,让我们把你消失的三年当做是一场失忆吧,我们可以假装没看见你隐在眼眸深处的伤痕,你也可以做回曾经那个光芒万丈的你。
这是他们这些曾经的学生会骨干的一致决定,如果你隐瞒,那么我们就当做不知道。
只是很对不起,你悲伤时我们不在你身边。
“谢谢。”吹夏轻说。她知道这是他们的体贴,她不说他们便不问,即使谁都看得出来吹夏的身体很不好,瘦得吓人。
“对了,我们给吹夏准备了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哦。”一旁的百里笑眯眯的眨着眼睛,纯纯的眼神里漫着吹夏熟悉的光芒——邪恶。
吹夏一个华丽丽的冷颤,看着百里依万分无奈,这个话剧天才少女比狐狸还狐狸,她一笑吹夏就想到“祸国殃民、民不聊生”几个字。她现在不求其他,只希望这个仪式不要那么出格。
但是似乎,今天注定是一个让吹夏神经崩断的日子。
踏进校门口的一刹那,吹夏心里还在想那个盛大的欢迎仪式,结果,嘛事没有。学校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晨光点点,薄雾氤氲,让吹夏小小的吃惊了一下。
该不是过了三年,百里姑奶奶的脑子不听使唤了吧?
“嘛,吹夏,就在这里分开了哦,我要去学生会。”绪方印弦无奈的耸耸肩。
“好。”
这是他们这群人的习惯,因为都是学生会或社团的主要负责人,所以都习惯早一点来学校,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等到快上课了才会回教室。
今天也不例外。
见绪方走了,其他几人也都挥挥手离开,转身之后嘴角都不由挂着笑容,满脸的看好戏的期待。
“夏姬,要去网球部吗?”乾推推眼镜说话。
“不了。”
“别忘了你是网球部的经理。”
“……只是代理的。”初夏曾在手冢去德国治病期间代理了网球部的经理。
“就算是代理的,你这职责也还没卸下。”乾翻翻笔记,正色,“你既没有跟龙崎老师说过,也没打报告,所以你的职位老师现在还给你留着。”
“……知道了,下午就去,会跟老师好好说明一下。”吹夏瘪瘪嘴,皱眼。这人的那点小心思她岂会不知道,不过就是怕她因为某些事情不再出入网球部,她浅间吹夏难道就这点度量?太小看她了吧?
……虽然她度量实在不大。
全青学都知道浅间吹夏是一个记忆力十分出色的人,丁点事情都会记在脑海里,一旦得罪于她,但凡有机会她就会将知道的糗事当众吐出来让你灰头土脸,偏偏你还生气不能,因为那都是事实,她无半点捏造。
送走了乾贞治,吹夏觑着站在原地没动的百里依,挑眉,“你不去话剧社?”虽然没人告诉吹夏他们这行人现在的社团是什么,但凭借相识相知,她不用猜也知道。
“不用,今天请假,我们回教室吧。”
吹夏点点头,刚提步又停下,看着百里问,“什么叫做我们回教室?”
“欸,吹夏不知道么?我现在也是高等部二年八班的学生了哦。”她说着,嘻嘻笑开,伸手揽上吹夏的手臂,随即又皱眉,使劲儿的捏了吹夏几下。
“你再使力就断了。”吹夏万分无奈,拂开她的手。
“你长的那些肉哪去了?”
“你捏的不是肉是什么?”
“排骨。”百里依理直气壮的回视吹夏,“还是最鸡肋的排骨。”
啪!
吹夏毫不客气的一个爆栗赏给她,哼哼赶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来挑我刺。”
“我不。”
“……那好,跟我一起见校长吧。”
她话一落,百里依就蹦出老远,挥挥手远远的说道,“我在教室等你。”吹夏看着抿嘴漏笑,他们校长贵姓百里,是百里家族的大家长,也是百里依的舅爷,在学校是一个和气得让人鸡皮疙瘩满地落的老人,但百里依偏偏不喜欢跟他亲近,说他是自家爷爷的安在她顶上的探照灯。
对于这个老头,吹夏是自心底敬服的。当初的学生会改革要不是因为他的允许支持,吹夏也不会取得那么大的成功,这个老人,人老心却不老,跟青学的名字一样不缺激情。
到了校长室,推开门,吹夏恭敬的弯腰行礼:“早上好,校长。”挂着老花眼镜的百里校长一如以前笑眯眯的看着她:“回来了?吹夏,欢迎。”
弯腰——“谢谢。”
“做好上学的准备了?我以为还要过一阵子。”
弯腰——“是的,麻烦您了。”
“那么,加油吧。”
弯腰——“谢谢,我先回教室了。”
……
聊了不下十分钟,但是吹夏出得门后却直差点直不起腰,三年没弯了她很不习惯,这腰也没那么好使了。
揉着自己的竹竿细腰慢慢走着,吹夏一边好心情的看着学校,一边又龇牙的扶腰难受。
青学长长的走道还真是没变,教学楼和办公楼分立左右,中间用宽宽的长廊连着,仰头是蔚蓝的天空浮云朵朵,低头处一片春意盎然的绿色,网球场和其他各色的露天体育场就分布其中,红的白的,一片灿烂。
果然,学校永远都是梦开始的地方。
吹夏站在高高的教学楼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转身向自己的教室走去,刚踏出第一步就愣在原地,迎面走来的那个人茶色微翘的短发,椭圆的银边眼镜,清隽的面容如记忆中一般未减丝毫风华。
想不到这么快就见到你了,手冢国光。

再见

晨雾薄薄中,手冢国光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走廊上的吹夏,清瘦的身姿,迎着朝阳安然独立,素丽的清颜上染着点点光晕。
本来往右的步子在短暂的停顿后蓦然转左,直直的迎着她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吹夏就看见了他,神情一怔,随即扬起笑脸,细眉微挑,对着他点了半头,“早上好哦,手冢君。”
她的声音永远都是一个调,不疾不徐,带着一份懒懒的清亮,有着浅间吹夏独有的特色。
“早上好。”手冢依旧简短的回话,隔着吹夏一米的距离站定,清俊的面上无半点表情。
“好久不见了。”
“啊。”好久不见。
吹夏倚在雕花的栏杆上打量手冢,三年不晤,他变化不大,神情依旧,容姿依旧,只是显得更加挺拔俊逸,越发吸引人的注意。
“早上不是有网球部的晨练么?翘了?”
“……班级有事。今天请假。”话音冷然,明了简洁,是吹夏熟悉的说话方式。
“手冢君还是没怎么变呢。”她不禁轻笑,转脸看向校园,远远的视野处正好可以看到网球部正在训练的人影,面容看不大清,但是吹夏还是从那些模糊的身影里准确的辨出熟悉的正选。
“手冢君不在,可是有人偷懒哦。”看见某个橘色头发的大猫同学悠悠然的拿着球拍到处晃悠,吹夏笑出声,细眉弯弯,转头不意外的看到手冢越加冷然的神色,目无表情的说道,“你是网球部的经理。”
“嘛,此经理现正处于停职中。”吹夏转回身,看了眼手冢,“而且经理现在正要回教室。”她提步脚了一步,折回问道,“手冢君现在也是要回教室吧?”
“啊。”
“不赶时间吧?”
“啊。”
除了啊能不能说点别的?吹夏无奈的看着他,瘪嘴。然后理理发梢,想着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眯眼,“那,麻烦手冢君一下,二年八班怎么走?”
嗯?
应该不会离开三年就忘了路吧,手冢疑惑,回视着吹夏的眼神,了然,无语。那张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知道路但是偏偏找不到了”,一副理所当然,眸光明亮,让人拒绝不了。
……他也不会拒绝。
“……请跟我来。”手冢清声,抬脚转身走在前面。吹夏一如当初一样的斜开两步走在他的身后,脚步轻缓,哼着小调,记忆中的小调。
“手冢君不打算聊些什么吗?”
“……”
“三年诶,我可是离了三年,难道就没人会担心我对这段空白什么都不知道而惊惶?”
“……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
想知道你的全国大赛之旅,想知道你的国中毕业,想知道你的高中,还想——知道那个突如其来的婚约。
“……”
“怎么,手冢君真的没什么想要说的吗?”见他还是一径的沉默,吹夏顿住,手冢也因而停下来转身看她,面上带着一丝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为难。
她什么都想知道的话他要怎么说?
三年的时间不短,中间大大小小发生了不少事情,他要如何说起?说他们国中时的全国大赛冠军,龙马在美国日本之间来回的折腾,或者学生会的巨大变化?
那么多未曾一起走过的时间,又岂是几句话就可以概括的?
“呵、都说金子是淘出来的,换在手冢身上,那该是沉默出来的吧。”看出他的为难,吹夏也不再坚持,眯眯的提步向前,走在他身边。
沉默出来的金子?
沉默是金。
手冢刚听这话时还有些疑惑,后来才慢慢反应过来汉语中有个“沉默是金”的词汇,而他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这几年他总是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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