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呀。。。”在我一声声惨叫声中,布帘遮盖得严实的床剧烈地在摇晃,一件件衣服不停地被抛了出来。
床外面一声声的含着坏笑的叫嚣声:“亵衣扔出来了”“嘻嘻嘻,裤子,裤子来了。”“贵公公快点呀,还有肚兜,肚兜呢?”
我只能在被窝里,将最后一块遮羞布,红色的绣花肚兜拿了下来。
同样躲在被窝里,也光着的贵公公一把夺过肚兜,双手一分,将肚兜撕烂了一个角后扔了出去。反正是最贴身的衣服,就算不穿也不要紧,撕烂了更有真实感。
果然外面拿到我的肚兜后,坏笑声更烈了。为了配合床外那些毫无人性东西的恶俗需要,我故意哭喊得是撕心裂肺,让躲在被窝里的贵公公捂着嘴快笑出声来了。
“行了,行了。都吓坏新娘子了,我们都出去吧”福公公适时的清场。虽然很多人意犹未尽,甚至还想撩起床帘一探究竟,但都被拦住了。最后都出去了。
福公公关上门前,还不忘嘱咐一声:“那个贵公公呀。。。以后还要过日子的,一定悠着点,手脚放轻着,别让新娘子受惊了呀。”
遥遥听到一些衙役心有不甘道:“居然娶了个那么漂亮的黄花闺女。。。”其实他们想说的是,一个死太监居然娶了个未出阁的小姐,简直就是浪费,还不如给他们。但此话不敢很明显的出口,毕竟都是官位比他们高许多的大太监。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七章 洞房
第十七章 洞房
我和贵公公光着身子躲在在同一条被子里,我还要详装抵抗般的惨叫,防止外面有人听房。
喊得我的连嗓子都快哑了,加上身体还未好透,不由地咳嗽几声。
贵公公于是装作劝慰我,好言好语相劝起来:“反正我们已经拜了天地,你也是我的人了,就不要再哭了。只要你听话,以后本公公会对你好的。”边说边小心的从被窝里伸出一条手臂,撩起床帘,往外偷偷探去。
我吸着鼻子,响亮地哭泣着,顺着床帘开口处往外看去。地上干净得很,该死的府尹,居然把我们俩的衣服都给拿了出去。
我苦笑着看着贵公公,贵公公也很是无奈地看着我。
床帘又放下,外面火红的烛火透过薄薄的灰色床帘,让床里面朦胧而昏暗。贵公公想要和我说话,嘴巴动了好几次,我都没看清楚。
他也只能躲在被子里,小心的挪了过来。而我往床里面再进了进,腾出些地方来。
床就那么大,这被子因为是牢头一个人睡的,所以比普通两人睡的被子窄了点。贵公公过来时,又想遮住身体,不小心胳膊碰到了我一下。
我浑身一颤,赶紧捏着被子一角,遮着身体又往里面躲了点,结果贵公公整个上身露了出来。
贵公公的身材还真是不错,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现在可以看清楚轮廓。因练了些武,所以肌肉结实没有一丝肥肉,也没有象吃了激素一般厚大,胸腹平整腰细,线条很是顺畅修长。皮肤好得会让很多女人都羡慕,如果不是公公,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贵公公不自然地又将被子小心的撩起,遮住了上身。在我耳边轻声道:“再等一会儿,现在出去的话,会起疑。”几乎是贴着耳朵,他嘴里呼出的气息,暖暖的,痒痒的。
我点了点头,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子边,躲在床最里侧。
突然发觉与我并排躺着的贵公公侧头盯着我看,好象呼吸不一样了。我赶紧的看了看自己,原来是一个肩头不小心露了出来。飞快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被子摩擦身体那种微妙的感觉,让我心跳加速、脸发烧。
如果一个光着身体的女人躺在身边,只要这女人不是母猪也不是夜叉,哪怕是狐狸精、鬼魅,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受不了。只希望贵公公因为不是个‘正常’男人,所以能抵御得了如此的诱惑。
只可惜太监也是个男人,虽然贵公公身体已经不正常,但心理完全还是属于男人,否则怎么会到百花山庄找姑娘陪酒、陪夜。只感到他呼吸越来越重,我的心也跟着越来越忐忑,吓得动都不敢动。
我的平静对待,最后还是不能抵御贵公公欲望,他终于忍不住,手伸向了我。
他的手缓慢而犹豫,好似努力忍着煎熬,最后手指轻触到我肩头。当触及我裸露的肌肤时,我就象猛地被电了一般,浑身一个战栗。
虽然昏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贵公公浓重的呼吸声中知道,他动欲了。
现在情况是身上无一寸缕,根本无处可逃。就算我能有光着身,穿过外面几十衙役,往大街逃的胆子;这病刚好了大概的身体,也根本跑不过会武的贵公公。
我只能继续往里躲,将身体根本无用的尽可能蜷缩,轻声地求饶:“公公,别这样孙校尉知道的话,非把我们俩个都宰了。”
此话一出,贵公公反而猛地抱住了我,一个转身将我压在了身下,用滚烫的身体将我紧紧包围着。
我的心简直快要跳出了胸膛,眼泪一下滚了出来。完了完了,今晚真的要彻彻底底成为太监的老婆了。以前也听过姑娘们谈论时拿太监当玩笑,心里已经有点明白他们是如何与女人行‘夫妻之礼’。而且到百花山庄的太监不止贵公公一个,他们极为好面子,经常将陪夜的姑娘弄得倦容满面的出去。
我虽然知道,越说越可能让贵公公难以放手,但仍旧哽咽着:“公公,别这样,求你了,别。。。”
贵公公伏在我身上,双臂紧紧地箍着我的身体,将头埋在我脸侧的枕头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慢慢地,他居然浑身微微颤抖起来。
“你不要我。。。不要我。。。”过了许久,他声音微带着颤、饱含着难以隐藏的痛苦轻声咛语:“因为我是个公公。。。”
一条勾着我的手臂松开了,他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全身悲恸地剧烈颤抖着,无声地哭泣起来。哪怕用手遮着,他的泪仍旧从手指间隙中漏出,将我的一边肩膀打湿了一片。
心很慌,但我的泪也跟着淌了出来。我的命应该很苦,幼时就丧父母成了孤儿;两情相悦的夫君被郡主抢去,难以见上一面。但相比起来,也许贵公公的命更加苦。我至少还是个完整的人,而贵公公在别人眼里,连个人都不算。
我抬起了一条手臂,拥抱住了身上的贵公公,吸了吸鼻子,暂时忍住了眼泪,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话可说。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的,无法填满贵公公因为身体上的残缺而造成内心巨大的伤害。那伤害如此之深,深如万丈沟壑,永远都填补不平。
贵公公哭得更加剧烈,几乎难以抑制的将满腔的苦痛吐露出口,他紧紧捂着嘴,趴在我身上呜咽着。而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紧紧抱着他,陪着他一起掉泪。
哭了会儿,贵公公渐渐情绪稳定了下来,他捂着嘴的手,带着湿润慢慢扶上了我的脖子,掌心中带着灼热,从脖子开始,慢慢往下滑。。。滑过细巧的锁骨、圆润的肩膀。。。慢慢着上了还幼小的蓓蕾。。。
我微微喘着气,用牙齿咬住了下嘴唇,努力的调匀着已经不顺畅的呼吸。刚才已经当着几十个人的面拜了堂,又除去所有衣服在一张床上,等出去后,我已经不可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反正不可能再跟逸风在一起,那么嫁给谁都一样。
寻花问柳的孙扬威,和寻花问柳的太监,除了身体不同,本质上没有多大区别。
论性格,不是偏袒,还是贵公公稍微好一点,至少他有时还是温和比较体贴的,不象乖戾嚣张的孙扬威,从来就没有正常过。
现在也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否则又能怎么样?大叫大喊,抽贵公公俩个两耳光,先骂各舒服,然后贞洁烈女般的一头碰死?
我恨,好恨内心委屈,郁闷得快死,但现实让我再如何挣扎,都很难脱身。只有沉沦其中,万劫不复。生活就是如此,要么愤怒中爆发,要么在沉沦中死去。
灼热的手从我胸口挪开后,继续往下行,我的身体颤抖得越发厉害。。。但没有推开贵公公,而是将他搂得更紧
既然逃不了,那就苦中作乐吧讨好贵公公,这个已经跟他拜堂成亲的大太监。平时他不经意流露出,也是希望有个家,有真正疼他的人。也许他得到了我,也会疼惜同样苦命的我,会照顾我,给我一个依靠。我真的非常渴望有那么一个爱我的、照顾我的人,虽然找到过,但又不得不失去。太监总不会再有郡主、公主跟我抢了吧?
我更是暗自下了狠心,就嫁给贵公公吧。如果以后贵公公对我不好,立即买上一百斤火药,跟赵凤来个同归于尽。
那只滚烫得,几乎可以感觉到灼热的手,就象抚摸价值连城的易碎瓷器,缓缓地轻抚,划过我的肌肤。当我以为,贵公公会象那些姑娘所说的,用手占有我时,他却停下了,根本不去实质的伤害到我。。。他的手慢慢离开我双腿中央。。。随后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低吟。
“百花,你好漂亮。。。你还小,应该嫁给一个好‘男人’,不能跟着我一辈子毁了。。。今天的事谁都不会知道。。。不会”与刚才的苦痛崩溃不同的是,贵公公好似异常平静。
他的话让我很意外,一时间我差点忍不住要说这是不可能的。
只听到福公公在外面敲着门,带着笑的声音传了进来:“贵公公,还是先回府吧。再爱不释手,也不能一直呆在大牢里吧?”
贵公公一个翻身下了我的身子,背对着我,又抹了把脸,冲着门外喊道:“着什么急,也好,回去了吧。咦,哪个狗崽子把衣服全拿了?给本公公扔进来,不准进来偷看,否则看本公公不剜了他的眼珠子当炮踩。”
在门外窃笑声中,门开了条缝,衣服被团成一团扔了进来。
贵公公小心地下了床,光着去拿衣服。先将他的亵裤穿上后,将我的挑出来,扔进了床帘。
我在床里穿着衣服,而他背对着我自己管自己穿着。
当我穿戴好后,贵公公拿起了我的绣花鞋,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捏过我的脚,帮我套上了鞋。
我下了床,贵公公想了想后,食指伸进了嘴里,一咬。随后掀开还留有余温的被子,在床单上滴上几滴血后,再将被子盖上,牵着我的手往外走。
打开门,府尹跟一群衙役堵在门口,福公公和一干太监脸上挂着紧张。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十八章 火烧大牢
第十八章 火烧大牢
“贵公公,新婚燕尔,难舍难分呀。”府尹嘿嘿嘿地奸笑着,见我红肿的哭过的眼,偷偷对着衙役使了个眼色。
一个衙役闪进了房间,掀开被子看了眼后,回到府尹旁边,憋着笑点了点头。府尹这才松了口般,笑得更是奸猾了。
贵公公一把横抱起了我,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得意样,往外慢悠悠地走去:“夫人身体弱,想让她多休息,但想想多有打扰了,还是告辞了吧明日我亲自去郡主那里报喜,说不定还能讨得一点贺喜钱呢。”
府尹故意恍然大悟般大声道:“哎呀,光忙着布置了,忘了给贺喜钱。快掏掏,大家凑个份子”
贵公公哈哈笑着,很是愉悦:“不用,不用了本公公没给赏钱已经过意不去了,改日我们去携香院开一桌,我做东。”
“好,好”四周都开心地应答着,一片喜气洋洋。
贵公公抱着我到了大牢外面,将我抱上了马,他也翻身上了马。而福公公和他的八个随从也上了马。
“不送,不送了”贵公公春风得意地笑着一手抱着我的腰,一手持着缰绳,双脚一蹬而去。
看着大牢越来越远,我有了种脱离虎口的感觉。
贵公公带着福公公远离后,一个转弯,进了个巷子。
“贵大人,属下来迟”那里呼啦跪倒一大片。一个为首的跪着禀告:“因为贵大人在里面,不敢轻举妄动。原想天明后强攻,现大人出来了,是否立即攻进去。”
贵公公冷哼一声:“带了多少人马?”
回道:“向万岁调了二百个禁卫军。”
“算你小子有点脑子”贵公公终于对于领头调来了禁卫军、表示出了点满意。他深吸了口气,声音无一丝温度地,简单而冰凉地命道:“杀,一个不留”
得令后,二百个禁卫军立即尽量无声的出去,悄悄分成四路包围了府尹大牢,一切安排就绪后,立即拔刀冲了进去。
贵公公揽着我的腰,坐在马上,慢慢地渡了过去。就停在大牢门口前面空地,坐在马上等待着。
临死前凄厉惨叫声的,响彻了整个夜晚大牢不但是囚犯们的人间地狱,此时也成了府尹衙役们的了。随着惨叫声渐渐停息,不时有女犯的惨叫求饶声在大牢深处响起。。。一个不留的含义就是,无一人活命,哪怕是牢中的女犯
一个浑身是血的衙役,终于挣扎着逃出了大牢门口,但已无力气跑远了。他扑到在地,一条胳膊撑起身体,伸出另一条伤口处正在冒血的手臂,对着坐在马上的我和贵公公虚弱地求饶道:“放过小的吧,求求。。。”
话还未完,俩个手拿官刀,刀面满是血污的禁卫军跳出门,对着这个衙役就是一通猛砍。衙役连叫都未来得及叫,就手臂一软、匍在地面、彻底咽了气。
我心惊肉跳,身体也不知道是冬夜的寒冷还是惧怕,微微发抖。
至始至终,我感觉自己一直活在梦中,一场怎么也醒不了的梦境中。什么时候,梦才能结束?
突然感到盘起的头发被放了下来,我头微微一侧,但没有回头、又将脸转回原来的位置。是贴在我身后的贵公公,手极轻的帮我放下因刚才闹房,而略带凌乱的发髻。随后将我长到膝盖、正随风微微飘起的黑发拢好,慢慢地编起辫子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看着眼前的一片屠杀,却了有帮女人梳头的兴致,很是怪异。
剩余的零星惨叫很快地停歇了,刚才的领头跑了出来,飞快地单腿跪下禀告:“回大人,一切安妥。”
贵公公正在帮我仔细地将长发梳成一条长辫,他带着几许温柔、缓慢地帮我编着辫子,嘴里只冷冷的命了一个字:“烧”
领头得命一抱拳,立即起身大声喊道:“烧”
不用教,那些训练有素的兵,立即找来了火油桶,到处浇上火油。那动作熟练和迅速得,说他们烧了不下十次、都会让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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