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绑美男傍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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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绑美男傍山田-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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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我点头打着包票:“从你家运来的百担大米以及五十贯钱算我借用你的,以后就是你的本钱。”

万贯跳了起来,紧紧拥抱住了我,呜咽开来:“当家的。。。以后我一定替你赚很多很多钱,让你成为最大米铺、钱庄的老板娘!”

老板娘。。。我嘴角有点抽筋,要不是万贯可能还不知道老板娘的涵义,我一定一脚踹过去骂他想得美。万贯据说以前肥肥胖胖的,后来的三个月没大人照顾变得又瘦又黑,现在虽然养回来了点,但还是没看到美男的痕迹,除了眼珠子黑溜溜大了点,跟逸风简直是差远了,就比黑塔般又粗又壮的狗剩稍微好点!真还别说,在三百多个孩子中,逸风是最美的一个。

终于收粮了,除了管账、教书、送水、煮饭带孩子的孩子之外,全部下地干活!哪怕只有六七岁的孩子,也必须拿着镰刀割稻。

我带着六岁以下的孩子,跟在后面捡拾稻穗。我学着大人样,用块厚布当头巾,蒙住了头和脸,在下巴下面打了个结,以遮挡大太阳。虽然太阳很是火辣,但却希望越辣越好,这样打下的谷子可以尽快晒干入库。

晚上照旧有肉吃,大人和孩子都是一样大小的肉,有几个大人不乐意了,说是他们出力多,要肉也多点。上回还说烧饭的“米油”(饭未干时的浓粥水)为什么要倒出给娃娃喝,废话,奶不够也只有这招了。我知道他们以后还有得烦,归根结底我还太小,他们根本就不服气!

我累得还未吃,半躺在竹躺椅上对着狗剩有气无力道:“把我的碗拿去给他们看看,我的肉是不是比他们多?”

狗剩端起我的小碗拿过去,里面盛的是一样的四成大米饭、六成煮番薯、外加一根煮苞米,他指着碗大声咋呼着:“好好看看,当家的也下地、还要管事,说什么也应该多分一块肉吧,她吃的肉跟我们一样大小,饭是一样的饭!”

我撑起了酸痛的身体,对着有争议的大人道:“我也想你们天天大块吃肉,顿顿白米饭管够,但是猪肉就那么点,他们又都在长身体,大家都是出力的,所以肉就一样大小。现在猪圈里生下两窝猪仔,到了明年这个时候应该可以上大盆的肉,不用再分了!”

第二部 妖女降生天下乱 第二十六章 纳税

(下午17:00加章)

大人虽然还有不满,但一时也找不到可以辩的话,也只得端着碗坐下继续吃。他们虽然劳力出得多,饭量却也多,这里菜等份,饭吃饱为止,每次四十几个大人的饭量比得上三百多个孩子。

今年大产,这是值得高兴的事,打下的大米和磨出的麸皮足够熬到下个秋天,还有地边种的玉米、小米之类的,再来三五十个大人都够吃了。

只是吃饱就有想法,粮食刚割了一半,大人们又不消停了,暗地里又讨论着要分家。我装作不知道,继续催着尽快打下粮食。

正在地里忙着,突然遥见村外冒出一股烟来,大人们停了下来。二蛋的哥趴在地上听了听后,眉头缩了起来:“好象有人马!”

山贼、强盗?这里百里无人烟,都快成了死区,有人活着已经属于奇迹,不可能还有这种职业的。

于是大家都看着烟如了村口,只见一个穿着官服骑着杂毛枣色马的人踏着溅起的灰尘而来,后面还跟着三四十个穿着软甲拿着红缨长枪的兵。

二蛋的哥吐了口口水后,骂了句脏话:“。。。是税官!”

一听到税官我头就疼了,以前的税我知道,是一九分成,九成要上缴纳税,只有一成以及自家后院的一亩三分出来的粮食属于自己的。这朝廷没见赈灾,却来收税,存心来夺救命粮。

“谁是村长?”税官高高在上地坐在大马上,鼻子朝天,根本没正眼看我们这些两腿沾泥的乡巴佬一眼。

“大人有什么事吗?”我还未上前,二蛋他哥却满脸堆笑地走上前去。

我身边的狗剩恼火了,看样子正想上前评理,我立即喊住了他,笑着摇了摇头。狗剩这才停住了,站在那里一张黑脸板得铁青。

“纳税!”税官从袖口里掏出用蜡线装订的蓝皮册子,食指沾了沾口水捻翻开来:“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人!一共是一百五十亩,每亩二十担,一共纳税三百担。”

这下可炸开了锅,不要说大人,就连孩子都跳了起来。

“吵什么吵,种朝廷的地,当然要纳税!”税官才不管我们的死活,大声喝斥着:“难道想造反吗?”

也是,百里无人,也只有我们这里能纳税了。否则税官今年的业绩就为零,很难和朝廷交代!

“大人,哪敢呀!”二蛋的哥赶紧的转身,对着大家使了使眼色,随后笑着轻声道:“大人一路劳顿,要不下马小憩,我们这里瓜果很是香甜。各位兵大哥也可休息一下,小的们也是服徭出身,小的还当上了校尉,见各位很是亲切。”

税官大太阳下溜达半天大约也渴了,于是点头下了马。

大人们忙开了,切瓜招待着,我们孩子坐在树荫下暂时乘凉。

“二蛋,你哥真不是个东西!”狗剩在二蛋的后脑勺上猛地拍了一巴掌。

打得二蛋摸着脑壳直委屈地哭:“我哥关我什么事?有本事你去跟我哥说。”

“要不是你哥残疾,我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狗剩咬牙切齿着,话说得很是厉害,其实是打不过。

逸风和万贯带着几个记账的闻讯过来,看了几眼旁边热情款待税官和税兵后走了过来。

“当家的,你看怎么办?”万贯满是忐忑,也为大人找机会夺权很是不满。

我优哉游哉靠在树干上,微微眯着眼:“有他们解决不是很好,懒得我管。”

西瓜、香瓜开了二十几个,终于塞饱了这些大爷。税官挺着吃得有点凸出的肚子,异常满意的上了马。

二蛋的哥得意洋洋地带着大人们过来了:“已经说好了,只纳二百担。后日来搬粮!”

“是呀,还是大郎厉害!”“所以说,当家还是需要大人来!”身后的大人七嘴八舌着。

而二蛋的哥斜眼看着我的样子,一定是提醒我可以交权了!然后交出他们早就暗地里垂涎的满满几屋子的钱财、金银珠宝。

孩子们,特别是我的死党他们,紧张地看着我。

“不错不错,二十多个瓜少缴一百担米,还是划算的!”我笑着鼓掌,频频点头叫好。

“那么这个当家的位置。。。”一个大人发出了声音。大约是铁了心想让我下台,毕竟他们都不服被一个小娃娃管着。

“没问题。”我还是笑着,随后悠悠而道:“万贯,算账!”

万贯一听,立即拿起胸前巴掌大的银质小算盘。这是我翻出来送给他的,觉得给他很合适,结果他用红线串了起来,天天挂在脖子上,弄得象个小财迷一样。

我开始报账:“地里后院可以打下三百八十担左右粮食,去税二百担。麸皮、番薯、苞米等杂粮共一万斤左右。现在小孩一共三百二十七名、大人一共四十三名,每天统算,需要米每人十分之三升、杂粮六两,交了税后,我们能吃多久?”其实就是每担八十斤,十二两为一斤,三百七十人每天需要用一百一十一斤大米,一百八十五斤杂粮。

“十升为一斗、十斗为。。。”万贯拨弄小算珠,算了个飞快,最后得出:“米可供一百三十天,杂粮可供五十四天!”

我皮笑肉不笑地缓缓道:“再加上其他秋后浆果、瓜果蔬菜,最多撑个一百三十天,就是四个月。本来这里的地,如果交税的话,只够一百来人吃喝,现在需要养活三百七十个人,现在才七月底,等来年开春前粮食就尽。现在要么交了税,我们孩子都不吃不喝地饿死,要么就是等到过了年大家一起饿死。你们当大人的敢不顾我们的死活,我就带着着孩子一起和你们拼命,三百多个孩子未必是你们四十来个大人的对手,但死一个少一张嘴,大家一了百了!”

狗剩一听立即对着二蛋瞪眼:“你哥打算把我们都给饿死,你是帮你哥还是帮我们?”

二蛋虽然有哥在,但狗剩和二蛋是一组的,如果不听话,白天他哥打了,晚上暗中加倍还。吓得二蛋直哆嗦,但也算讨巧,冒出了一句:“当然听当家的!”

二蛋的哥大郎,愣了半天才喃喃道:“反正有钱,出去买粮去。。。”话刚吐出就知道不行。

我冷笑着不言语,现在就我们一个村,城门虽开,但畏惧瘟疫只能进不能出,有钱也买不到粮。税官对农民只要粮食,只有商铺才用铜钱和银子纳税。

“谁能让大伙一起不饿肚子,这个家就给谁当!”我扔下话以及一群醒悟后发了愁的大人,带着小孩子回院子了。

第二部 妖女降生天下乱 第二十七章 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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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院,我就对煮饭的女孩下命令:“今天吃全白米饭,而且加大火,每人一块锅巴。”

管饭的女孩觉得奇怪:“今天那么早就回来,还去地里吗?”

此时我终于露出气恼,恨恨道:“反正干活也是饿死,不干也是饿死,不去了!再将昨天剩下的猪肉全煮了,用脸盆装上,吃光后等着饿死吧!”

晚上吃饱喝足,课也不上了,早早回去睡觉。大人们坐在院子前商量着,也不象以前那样藏着掖着了,吵骂声、叫嚣声不断。

吵闹声不时传进床内,我靠在逸风的怀里,紧紧抱着他;他也紧紧搂着我,并且抚摸着我的发丝。只有在他瘦弱的怀中,我才能得到少许的安慰。

“百花,你有办法吗?”逸风温和地问着我,言语中饱含着不安和看到灾难前的悲哀。

“放心睡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紧闭着双眼,将脸深深埋进逸风胸口。太累了,我实在太累了,也许现在抱着逸风从此不醒,在睡梦中死了,反而是种解脱。

天亮了,我让逸风帮我穿上最好的衣服,是从镇上绸缎商家里拿来上好绸缎面,他家可能死光了,也可能瘟疫未完全爆发前逃出了镇。

早饭是我昨晚吩咐的白粥,而且把鸡蛋全煮了,一副准备临死前的疯狂。吃完早饭后,我一手拿着小茶壶,躺在摆放到门外的竹躺椅上,很是悠闲地看着孩子们在门外空地上玩泥巴、打群架、生火烤刚掰下的新鲜苞子。是我让他们什么事都不干,摆出死前吃好玩好然后上路的样子,也玩玩罢工,偶尔清闲也不错。

左右看看,很是满意。左边是逸风、右边是万贯,前面是一大堆热热闹闹的小孩,能这样混混噩噩等到死,也算蛮不错的。

大郎带着大人们来了,一个个瞪着熬红的眼,隔夜的脸。

“打算好了,税官只带了三十多个,我们人多,到时把他们全宰了!”大郎咬着牙,一副穷途末路的模样。看来把他们逼疯了,与其自己死,不如落草为寇了。

“一晚上就想出这招?”我一个嗤鼻,拿着茶壶悠悠喝了口:“打死税官满门抄斩的罪,你想押到刑场三刀六剐可以,别拖上我们。就算这波死了,朝廷就没人了?大约后面还有几十万大军等着过来拿我们练兵。难不成真想带着我们造反?就你们四十来个杂牌军外加三百个娃娃?”此时旁边坐在地上的狗剩笑了起来,男孩子们不敢不跟着笑。

“那你说怎么办?”大郎涨红了脖子冲着我吼。

我打了个哈欠,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连眼睛都是想睡觉般的闭上了:“要么一起饿死、要么到时人吃人,要么就让当家的去想办法,关我什么事!”

大郎顿时无语了,事情是他主动要担着的,现在没了办法也只能吃瘪。

一个大人居然过来帮我捧茶壶了,弯着腰笑脸迎着讨好:“您可不就是当家的,只要你有好办法,今后我们都听你的。”

我翻了个身,要睡不睡时的嘴里含含糊糊着:“我还小,怎么能让你们大人都听我的。所以说,当家还是需要大人来。。。”

只听到旁边有人在抽自己的嘴,噼里啪啦后讨饶:“那天真是太阳晒的,迷了心。当家的不要放在心上,只要过了这个坎,以后当家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当家的说盐是甜的,雨就是雪,我们都会说是!”

“噢~”我故意拉长了鼻音,眼睛裂开一条缝,慵懒地问:“是真的吗?”

“是,是真的!”身边围着的大人连着大郎都在点头了,拍着胸脯,手指指天诅咒发誓起来。

“那好吧,可要记住你们的话。”我闭上了眼睛。

明天税官就要来了,大郎忍不住低头轻问了声:“那么。。。当家的有主意了吗?”

我的回答让他们一片鬼哭狼嚎。我闭着眼继续睡,象是鼻子发出一般:“没有。。。”

烈日当头,税官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他的那批持枪拿棍的兵勇过来了。

老远就能看到他进了村时的表情,明显的不悦。地里的稻前天收了多少,今天还是多少,金灿灿的成片竖立在那里。一些孩子躺在树下打瞌睡,没有一个人在田里劳作。

再过几日到了中秋,天气凉前下了雨,这些稻谷会白白烂在地里。当然他不会考虑这些,而是想着今天没办法拿到足够的税米了!

当税官拉长的脸越来越近,最后停下马时,躲在树后的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对着旁边的狗剩使了个眼色。于是狗剩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嚎声,好戏上台了!

“大人,大人。。。”躺在树下的一个个浑身脏兮兮、满脸都是污痕的孩子,听到狗剩的哭嚎信号声,立即从“睡梦”中醒了过来,象蝗虫一般的拥向税官。

狗剩又往脸上抹了几把烂泥,也冲了上去,哭着拉住了税官的马鞍:“大人,带我们走吧。。。”

“怎么回事?”税官一头雾水,坐在马上左右寻找着人:“大郎呢?”

“死了,全死了!”站在马头前的二蛋,这小子哭得真是那么回事,全是真材实料的白花花眼泪,象真死了哥一般大哭着:“大人走后就咳嗽了,跟我村里其他死的人一样,昨天就吐着血全死光了。”

税官吓得浑身一个颤抖,差点没从马上摔下来,瘟疫的厉害都知道,一夜间死个几十个人很正常,哪个村不是死得连人影都没有。

“咳。。。咳咳。。。大人。。。”穿着打补丁旧衣、脸上抹了锅底灰的逸风,原来就咳嗽时有时无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现在学起来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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