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绑美男傍山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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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绑美男傍山田- 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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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剩赶紧的拿出一些买来的咸肉给官差多个鲜味,官差头居然摇了摇头,第一次拒绝了。狗剩怎么请,他都不吃,也让其他官差不准吃。

官差头道:“我们交了差就可以回去吃香的,喝辣的。这你还是自己留着,可以顶个十来日。”

我坐在囚车上,一小口一小口,如嚼着碎木屑一般的啃着粗馍。听出了那里艰苦到什么地步,不禁忧愁地看着狗剩。随后又宽下了心,反正商队半月后到达,狗剩受不了尽可以跟着离去。

终于到了城下,青黑的城墙高达十丈,牢不可摧,正面上面的石碑刻着三个字。都是繁体的,笔画复杂,而且已经模糊不清,除了最后一个‘城’字依稀可辨外,其他都看不清了。

城门开着,有二十来个兵勇站在城门口。他们一个个将双手对插在衣袖中,使劲的跺脚,将脚下积雪踩得硬邦邦的。红缨枪也不是拿着,而是夹在胳膊弯里。

见官差来了,还是懒洋洋地拿起枪,对准了:“拿出文书。”

官差头从怀中掏出通关文谍,递了过去。

一个兵打开看了看,狐疑地问道:“总共五人,怎么那么多?”

官差头很是随意的回道:“剩余的十五人是昨日路上碰到的山贼,所以一起拿来请守城官定罪。”

“那么多,现在一个山贼值二十两银子,你可发了。”兵将通关文谍还给了官差头,手摆了摆:“进去,进去吧”

于是队伍浩浩荡荡进城了,我就听到有两个小兵在议论:“看,有两女犯。”“那个长得真是漂亮,十有八九跟前两个一样,活不长了。真是可惜。”“算了,好看的哪轮得到咱们,那个黑炭长得安全,有新鲜的玩就行。”

城造得很深,前后有三层门。完全按照兵家要地所建,能抵挡外敌入侵,同样也能防止里面的人逃跑。

进入第三道门后,里面的是另一个世界。喧嚣得只能用乌烟瘴气、鸡飞狗跳来形容

没有整齐的街道,只有一个个随意搭建的行军帐篷,乱七八糟的有空地就立着。眼前所及之处的兵,不是在打架,就是准备打架。剩余的三五成堆的,拿着骰子在赌石子。到处充斥着股尿臭味,正有一个对着一棵光秃秃的树尿着,见我们看得到,却也不遮挡。

见有犯人押运经过,他们暂时停了停手上忙着的事,扭头看了过来。

“新来的犯人,有两女的。”“那个漂亮,漂亮呀”

“你小子把口水擦一擦,索性自己掏出来撸撸。”“别说撸了,死了老子也要”

“黑婆子,爷晚上天黑了来找你。”“别忘了点灯,否则对错了口,就开荤了。”

接下去的话,简直听都不想再听了。yin/词夹着时不时毫无顾忌的浪笑,不堪入耳。生怕把好不容易吃下去的粗馍,没消化完的全都吐出来。居然还真有个对着囚车撸起来的。

这就是古代的兵吗?有了对比,才知道什么叫做文明之师。这里简直就是流氓聚集地。

也是,古代打仗都是脑袋拴在裤腰上,不知道哪天哪时暴尸战场。朝廷不会管兵是不是满嘴跑脏字,只要能打仗当炮灰的就行。

等囚车刚过,这些兵癞子又继续干刚才的事。打架的打架,赌石子的赌石子,乱哄哄的一片。

穿过大约一百来米的帐篷营,中间总算整齐了点,是一长排的草木棚,三面有草墙,一面敞开式,就象是猪圈。但里面有草垛和脏破棉絮被,显然是睡人的。棚子两边是满是积雪的平地,左右大约各有半里长,好似是农田。现在正好是冬季,所以无人耕种,只有一个个随意堆放的,用麦秆、玉米杆之类堆砌成的草垛,用于平时烧火用。草垛一人多高,上面也满是积雪。

走过大约一里长的棚子,是个普通住户住的地方,总算有了有门的屋子,但大多是草木造,鲜有砖木的,简直象个贫民窟。那里的住户跟那些兵也差不了多少,打架的不少,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再过去终于看到了像点样子的砖房子,那显然是官员呆的地方。一幢小青砖瓦房前,要不是左右立着石狮子,上面还挂着一个标示功能的木匾,根本就不知道这种有点破烂的房子居然是衙门。

官差头进了衙门,我们一干等在门外。

我环顾四周,这种一面靠山,三面荒凉的破地方,除了易守难攻外,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再往靠山的里面望去,看到了一溜高墙,不知里面是什么。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八章 暂住

第八章 暂住

官差头跟着六个衙役出来了,山贼一溜窜的被四个衙役提进衙门候审。

“已和县官说好了,你可以在此居住。房子你自己去看,空着的还是挺多,找一间就是。这里有官粮和盐卖,价格比外面高一点,但至少能吃。如果一时手头紧,可以去北边找点活干,只不过跟犯人一起干活,但可以拿工钱。”官差头细细地说着,吃了那么多天肉,也算是交了个朋友。

站在门外的两个衙役,其中一个道:“留下干嘛,我等是无奈。家里已无人,充军时限满后,回去也是一个人。你既然要留下,那么到时过来也当个捕快衙役什么的吧。”狗剩赶紧谢。

敢情这里的衙役也是流放犯人期满后当的,可见这城的治安。

“走,走带那么认识下,竖起耳朵听着,不说第二遍。”衙役吆喝着犯人跟他走。

外面是高高城墙,厚厚城门,能逃哪里去。就算逃出了城,外面是百里雪地,不被抓回来也会冻死。要想在这里生存。只能学着点。于是我们跟着两个衙役,来了个流放地半日游。

原来那一长排的无门草木棚子,就是囚犯住的地方,而且男女混着住。

跟想象中的不一样,不是拿着鞭子去上工。而是想要吃饭,就要去有活干的地方登记,有砸石头,有造房子的,反正都是卖力气的活。每干两个时辰的活,就有两窝头加碗杂粮粥。

女的也一样去干重活,当然还可以与官兵商量着包洗衣服的轻活,价钱则要自己去商量。

那么重的活,一个普通的女人根本干不了,怪不得那些兵已经将女犯视作了可以出钱买的商品,一进城就开始打量货色了。

衙役继续有点不耐烦的大声道:“每年可去官衙领取一条棉被,每季可领取一套当季衣裳。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去官衙登记注销,自己走也成,不认路可跟送犯人的官差一起回去。这里完全凭本事,反正混的好的,有吃有喝不用干活。还可以去旁边用套房子住着,但只有前面四排是给流放的,敢住不该住的地方话,少不了赶出来加几下鞭子。你们边住边看吧。还有的是,记住一点,不要闹出人命好了,随我去领棉被和衣裳吧。”

去了衙门,一条还算干净的棉被和一套黑灰色的对襟绵长袍拿到了手。

“拿好了,被子每年一条,给人抢了,我们可不管。”衙役就扔下我们走了。

那个再犯的犯人很是老道地扬着头问:“想不想住屋里,而不是马棚样的猪圈?”

这是废话的,那草木棚子至少有门挡着,大冷的天住敞开式‘公寓’,如果不包成团取暖,还不冻死。另外两个犯人立即猛点头。

“那么跟我走,去抢一间去。”再犯的犯人将长袍耷拉在肩上,一手夹着棉被,大摇大摆地往前去。另两个犯人相互看了看后,立即跟了上去。

这里还真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来就先去争房子,打地盘去了。

女犯想了想后,也叫着跟上:“带上我,我跟你们住一块。”

这里缺女人,就算是黑炭一般的,只要是女人就行。三个男犯没有驱赶,让她跟着了,已经有个犯人腾出一只手,在女犯的屁股上狠狠地摸了把。

手中抱着的棉被和棉衣被狗剩接过,狗剩将东西放在了拴在衙门口的马车上:“我有屋子,刚才悄悄问过了,你可以跟我一起住。”

还能如何?难道硬气地去住男女混住的窝棚,每天晚上都被可能几个月没碰过女人的囚犯强了?于是我跟狗剩坐在了马车上,往草木棚区而去。

空棚子确实很多,毕竟兵是住厚牛皮搭的帐篷,有点官衔的是住青砖瓦房,剩余的老百姓不多。狗剩很快挑选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柴木搭的棚子,还带着用木栅栏搭的小院子。

他不让我动手,但我还是跟着他一起收拾起来。幸好里面的东西不多,我一一的搬到院子里,狗剩拿出斧子榔头在院子里修着,将断腿的桌子、掉了靠背的椅子拾掇好。弄完后爬上了屋顶加了一些放在不远处,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干稻草。

狗剩将所有棉被扔在火炕上,找了些柴和草,将火炕生起来。又起了堆篝火,烧水。

当我学着北方人坐在炕上,简陋的棚子里开始弥漫着柴火烧着的焦味,屋中央篝火里噼啪作响,生铁水壶在上面冒着白烟。感觉到了一些家的温暖。

狗剩蹲在篝火旁,用树枝插着个硬馍烤着。我细细地打量着他,虽然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从未那么仔细地看他。

人长得粗了点,没有江南文人的白净细致,虎背熊腰的,却长出了北方的粗犷。虽然有些倔脾气,也喜欢动拳头,但从未听说过打女人。因为力气大,个头也大,在百花山庄还是有女人缘的,但他偏偏就是死心塌地的要我。

狗剩将烤好的硬馍从火上拿开,就插在树枝上拿了过来,递给了我。又从衣襟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切好的咸肉片,放在了炕上。

“吃不了那么多,你也吃吧。”我对着烤得外皮焦黑的馍吹了好几下,试着不大烫了,取下要去掰。

“我来”狗剩赶紧取过馍,分了一半给我。他站在炕边,跟我一起默默啃着馍。

他几口就将馍给吃了,随后小声道:“我翻出了张躺椅,这就去修一下。晚上你睡床,我睡躺椅。”

“嗯,去修吧。”我微笑着:“但晚上不要去睡躺椅了,炕挺大,够两个人睡了。”

狗剩一愣,呆呆地看着满脸笑意的我。明白了我的意思,猛点头,用激动得颤抖的声音道:“好,好的”随后象吃了人参一般,大步冲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外面响起了榔头敲木头的声音,很是响亮。

这个傻瓜,我裂开嘴更象是个傻瓜一样的笑了。应该对狗剩好一点,否则这个家伙会撞了南墙还心不悔。我的身子应该给喜欢我的男人,狗剩就算跟那些美男不是同一类型的,但他爱我,愿意为了我付出一切。但我不打算这辈子拴住他,等三年后回去,一定要让他结婚生孩子,捆着绑着也要拜堂洞房,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

但在此期间,就让他过一把跟我过小日子的瘾吧。让这三年的生活过得也开心点。

“刘百花在吗?”一个趾高气昂的声音响起。

“干什么,现在这屋子是我住,怎么可以往里闯?”狗剩恼怒地叫着,声音离棚子越来越近,显然是跟着直冲进来的人质问着。

一个嬷嬷走进了棚子,大约是一股焦火味感觉不适,掏出腰间的绵罗帕捂了捂鼻子。她身后还跟着两个长相一般的小丫头,也穿着还算干净的粗棉布长袄。

“你就是刘百花?”嬷嬷捂着鼻,上下打量我一番,瓮着鼻,好似高高在上的模样道:“还有几分姿色,算你福气,跟我们走吧。”

跟着进来的狗剩急了,高声问:“去哪儿?”

嬷嬷放下罗帕冷哼一声,一脸微微松动的横肉晃了晃:“赵将军缺一婢女,看中了刘百花。当然去将军府”

赵将军,赵惟能狗剩一下就瘪了。但他又暴怒道:“婢女,让我们庄主去当婢女?”

“哼~,一个流放女犯,不当婢女难道当将军夫人?”嬷嬷轻蔑的斜眼耻笑,笑我们不知道审时度势,不看看现在的状况:“这里可是赵将军的辖地,别说是犯人,就算那些兵都是将军的。去了之后,吃香喝辣,这种天大的好处,别人羡慕都羡慕不过来。”

狗剩又无语了,现在我不是庄主,是流放此处归赵惟能管的犯人。

“多谢赵将军的美意让罪女诚惶诚恐,感激涕零。”我微笑着,身体根本没有要下炕的意思,很是客气道:“但罪女身体欠佳,正带病在身,无法伺候赵将军,只能忍痛谢绝,请赵将军另选他人。”

嬷嬷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半天才回过神:“你知道拒绝了什么吗?将军府一日三餐,顿顿有肉,比这里的县官都吃得好。你去之后,只要伺候好将军,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应有尽有。说是婢女,将军高兴起来,总管也要给三分脸面呀”

“罪女知道。”我微微叹气,好似很是遗憾地道:“但罪女有病,难以伺候将军,只能辜负了将军美意,痛失交臂了。”

嬷嬷愣在那里,半天才猛地脸一沉:“不行将军要的人,哪怕病死了也要去。来呀,给我抬进府。”

“敢”狗剩见后面两个小丫头要上来,立即拦在了前面,吹胡子瞪眼。

吓得小丫头往后退了几步,嬷嬷更是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狗剩的鼻子同样瞪眼珠子:“你敢造反?”

“云鹤”我柔柔地叫了一声:“我知道你心疼我病没好,生怕这两***抬不动我。但有话好好说,别老是一副急性子。让人家误会了怎么办?”

我笑脸迎着嬷嬷:“这位大娘,劳烦替我回了将军。我身子骨实在太弱,再也经不得颠簸。如果非要我去,我爬也会爬去。但路上万一受不了,咽了气,就怕将军觉得晦气。”

第三部 春来百花开 第九章 将军府

第九章 将军府

嬷嬷一听,又见我面容憔悴,也不敢动我了。想了想后,对着两个丫头一个瞪眼:“你们俩在这里看着,我去回了将军再说。”说完转身离去。

等嬷嬷一走,我对着狗剩柔声道:“云鹤,过来坐坐,别站着,跟我说说话。”

狗剩一改刚才火爆脾气模样,温顺得就象处子一般侧身坐在炕边。

从棉被伸出手,轻轻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又大又温暖,给人一种可靠的安全感。我轻轻叹了口气:“云鹤,他们等一会儿还是会来接我去。如果他们真接我去,你也出城吧。官差走路,你是坐车,最多晚上就能和他们在驿站碰面。让他们带你回去吧。”

这是现实,不得不面对的现实。狗剩应该回去,留在这里没意思

狗剩健壮厚实的身体却在颤抖着,半响才喃喃道:“我不走,我放心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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