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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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江湖-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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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然,是楚濯霄寻常的表情。

他抱琴,他执杯。

无形的僵持对峙着,谁也没有相让的意思。

楚濯霄一瞟单解衣右边的楚濯漓,冷凝启唇,“是的,都满了。”

两人绝美的容颜已是难分轩轾,无形的气场更是比不出高下,所有的一切就这么僵持着了,隐隐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不少人已将目光投射向了陶涉,老爷子尴尬的眼神瞟向青衫公子,无奈;再看看黑衣俊秀,摇首;只在看到紫衫女子依然沉稳而座的表情时,有了些许放松。

青衫公子动了,先是一缕笑,破了冰封之气,新月双瞳弯起,让人顿生亲近之心,走到单解衣与楚濯霄的边上,强行挤了进去,半个屁股坐在了单解衣的腿上,明媚扬起声音,“这里没满吧?”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你们想看的打打打,开始一步步的上演了,那我想要的留言捏,有木有跟上跟上捏?

漓、霄、楼楼外加疯爷已经够一桌麻将了也,风翩不用了吧?还想看谁和谁斗捏?

正文 倾岄允嫁 琅琊夺吻

即便是大咧咧的动作,在他笑容和轻巧的动作间,也充满了优雅之感,但是身为江湖中最为有名的十大高手之一,还是个和尚名头,他这个行为震撼了不少人。

噼里啪啦,不知道砸掉了多少人手中的碗。

稀里哗啦,不知道摔落多少人指间的筷子。

单解衣对面的韩香末,张着嘴巴,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人,被惊的良久忘记闭上,满眼的不置信。

不仅她,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这个表情,楼公子这一坐,也不知道坐掉了多少人的下巴。

而那始作俑者,半点不受影响的坐着,轻飘飘的回转面容,媚态并着超然,并驾油生,半魔半佛的气质,最是令人沉沦,冲着单解衣轻轻弯起了眉眼,“可重?”

当他几乎占有性的挤入她和楚濯霄之中时,她的眼前,仿佛又看到了那在“蓝衣坊”中当着众位武林豪杰扑向自己的凤凰公子,不管不顾他人眼光,只要她。

这一次,在众目睽睽中不在乎身份地位的,是赫赫有名的“情僧”无心,他的动作不仅仅是出格,简直是视礼教习俗于无物。

但也偏偏就是这个动作,落在单解衣的眼中,是一种无声的誓言。

当那阵佛香入怀的时候,她忍不住的伸出手,揽上了那腰身。

臂弯中的人,真的瘦了。那宽大的衣袍遮挡不住她与记忆重叠之后的比较,那缕佛香绕鼻,将一阵阵深藏的过往如流水般的牵出。

“没有。”她淡淡的回应着,眼底闪烁的温柔顷刻被他灵动的表情吸引,有些话不需要再问,他的举止已表明了一切。

从认他至今,两年了。分开许久,本以为从此就是江湖陌路,此刻遗珠重得,心头难免唏嘘。

狭小的位置,本就紧紧挨着,多一人挤进来也就罢了,偏这人手中还抱着三尺有余的“神鹤琴”,那偌大的琴左右摇晃着,可惨了单解衣身边的人,时不时的要被撞上两下。

白衣公子温文尔雅,手掌挡在身前,仍然被不轻不重的磕了下,发出低低的闷哼声。

这一声,黑衣公子手指轻弹,掌心力道撞向“神鹤琴”。

他的动作不大,而且快,场中甚至没有一人察觉。

“噌……”清律突响,刺破耳膜,青衫宽袖手指拈上一缕琴弦,那琴就在他掌中停了下来。

两人目光空中相撞,冷然。

“楼公子,陶总瓢把子那有上座,何必来我们这挤?”楚濯霄手掌按在桌面,凝势待发,嗓音冰寒。

雪白手指轻摇,目光清波潋滟,反唇相讥,“江湖名头是一回事,家中规矩是一回事,身为她的人,我岂能不陪在身边?倒是二位宫主,‘清风暖日阁’的名头只配坐这最下首的位置吗,还是陶总瓢把子不会招待人?让‘风云录’上的二位宫主蹲在门边?”

一句“清风暖日阁”,场中又闻无数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声音,可怜了陶涉安排的下人,不停的换上新的碗筷。

而韩香末,惨白着脸,保持着举筷端碗的姿势,但是手中的碗筷早落下,大海碗倾倒在桌子上,碗中的酒撒了一桌子,**的沾满了她的前襟,她也恍若未觉。

就在刚才,她居然还隐隐调戏了那男人,说他长的漂亮,暗指他跟着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不如跟着自己,至少自己是个门派的旗主。

现在的她,恨不能一巴掌扇歪自己的嘴巴,旗主算什么,门派算什么,他一根指头就能把自己玩完。

韩香末慢慢的缩着,朝着桌子底下,借着大圆桌的遮掩悄然离去,远远的躲着。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楚濯霄的名头和两人间似有若无的火药味吸引,大家都是混江湖的,再是没脑,也能察觉到不对,更别提二人此时身上冷冷的杀气。

“一别经年,没想到上次见到解衣身边之人,是‘情僧’大师。”楚濯漓尔雅开口,脸上扬起暖阳般的温和,如水潺潺,和煦清幽。

一句大师,讽刺的是什么,大家心头明白。

楼倾岄笑眼弯弯,“你上次见到的是我,可我上次见到她身边的男人却不是你。”

脸垂下,香气吹上单解衣的耳边,“又换人了?那位贵气的爷呢?”

他的声音很小,堪堪够单解衣和身边两人听到。

一句话问毕,那双眼睛若有若无的瞟过楚濯霄和楚濯漓,眼尾勾起的眸光分明是另外一种挑衅。

“能给我点面子吗?”单解衣淡淡的开口,是对楼倾岄,也是对楚濯霄。

方才两人暗战的过招,她不是没有看在眼内,幸亏他们点到即止,只是这冷嘲热讽之下的话语,早吸引了数十桌人的全部目光,本想躲在角落中不招惹是非,结果这突然的变故,反而成了注目的焦点。

“好。”楼倾岄轻飘飘从她的腿上落地,抱着他那尾琴,忽然收敛了笑容,认真的双眼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忽然沉了沉,“单家向楼家提亲了。”

单家,是她的家么?

单解衣忽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对着楼倾岄,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答应过尊重他的选择,更叮嘱过凤翩不要任意行动,可是为什么倾岄却会带来这样的消息?楼倾岄今日的大胆举止,是因为这件事吗?

“我答应了。”他忽然笑了,带着几分释然,放下,手指轻轻点上她的唇,“单家允我平夫之位,准我陪你身边行江湖,不会有束缚,不会桎梏。”

“谁说的?”挑战单家族规,就连她都不能任意许下这样的承诺。

楼倾岄垂下眼皮,是笑,却笑的深沉,“单凤翩,他亲自与我私谈的。”

“什么时候?”为什么单凤翩的每一次行动,都不会经过她,即便是与她有关。

“大半年前。”他的脸色,隐隐藏着什么。

大半年前,正是她追查“芙蓉扇”事件时,那时凤翩曾入江湖,与自己在余家大院有过短暂的相会,是那个时候吗?

那时的他曾提过,只要她完成任务,便由皇家请命为她娶倾岄过门。

那时的她是如何反应的?是拒绝,是讽刺,还有对凤翩的失望,对他干涉的愤怒,一场不欢而散。

也就是说,之后她与倾岄相逢时,他已知道这事了,所以才会有与风琅琊的对手相战?

她静静的凝望着楼倾岄的脸,那俊美无俦的容颜带着笑,凝着深情几许,伸手撩开她脸侧的发丝,笑眼千千,“我以为你会很高兴。”

她伸手握住那脸颊边的掌,“我只知道以凤翩的性格,你一定还应了他其他要求。”

“有。”他毫不掩饰的点头,“不过我觉得值得,就好。”

他忽然抬起脸,声音稳稳的传入场中,“对不起诸位,‘情僧’还俗下嫁,今后江湖中不会再有无心此人,只有单家夫。”

笑容,在他唇边绽放,“从此我的曲,只为你奏,可好?”

“不委屈吗?”她咬着唇,不敢相信这幸福会来的如此之快,那牵挂在心中的人,会这般坦然的站在面前,将昔日的坚持放下。

“委屈。”他带着几分撒娇似的口吻,“所以,你以后若要再娶人入门,需我点头。”

场中,喧嚣起,各种起哄叫好声伴随着猜测,不明白这女子究竟有何魅力,能让传说中“情僧”如此委屈求全。

这般姿容,绝世武功,令人仰望敬佩;青年才俊,出尘气质,值得任何女人捧在手心中好好呵护,却要为这名不见经传的女子退隐江湖,甚至坐不到正夫之位,怎不令人扼腕叹息。

各种低声的议论,均是在猜测那女子的身份,可惜放眼全场的人,竟无一人知道她的身份。

“当日,单凤翩寻上我时,我的确没有答应,他让我考虑一年。”楼倾岄的笑容中,有苦涩,有心酸,“这一年中,我一直在犹豫,我领悟了曲中情,却再也放不下。直到那日,我听到你与‘仙翁双客’一战,再也没办法安宁,我开始后悔,若是我在你身边,断然不会让你受此危险。”

所以他突然下了决心,以高调的姿态挑战“仙翁双客”,是他终于心疼了,不舍了。

“啊……”人群中忽然有人一声惊呼,“我……我知道……知道她……她是谁了!”

此起彼伏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一声比一声不淡定,一声比一声惊讶。

“‘紫衣侯’与‘仙翁双客’一战,先说‘紫衣侯’重伤下落不明……”

“然后‘情僧’挑战‘仙翁双客’……”

“还没打呢,就传出‘紫衣侯’一人挑双客,老头还被扒光了吊在城楼上呢……”

“她是‘紫衣侯’。”

“天呐!”

“不会吧?”

“这么年轻?”

“如果不是‘紫衣侯’,凭什么让‘情僧’如此痴心念念,凭什么和‘清风暖日歌’两位阁主坐在一起?两位阁主还一左一右相伴呢。”

“何止啊,刚才楚大宫主和‘情僧’,分明是在争风吃醋。”

从没有一刻,这些在他们看来高高在上的人物,也会有如此多八卦消息可以让他们肆意谈论,还是活生生的演在眼皮底下给他们看。

感情的八卦,远比打斗纷争来的让人兴奋的多,更别提都是一等一的风云人物感情纠纷。

议论声越来越大,楚濯霄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冷,清寒的眸光犹如出鞘长剑,一寸寸的扫过众人,那群看热闹犹如菜场般的哄笑,顿时慢慢的减低减低,直至不见。

眼见着如此情形,陶涉也终于坐不住了,他笑盈盈的端着酒杯走到二人面前,“真是没想到,早在两年前就见过‘情僧’真容,想来也是,若不是‘情僧’谁有如此琴上功夫,当初二位情深令人羡慕,陶某谨以薄酒一杯,祝二位鸾凤和鸣。”

楼倾岄一向眼高于顶的傲气表情中,终于染上了些许开心,红唇微启,“多谢。”

“谢他,为什么不谢我?”一声清朗长笑,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屋顶上方,衣衫褴褛的大汉男子慵懒的躺在屋瓦上,若不是他突然开口,全场数百群雄,竟无一人发现他的到来。

楼倾岄才露的笑容刹那绷在脸上,眼神微眯,“风琅琊?”

“呵呵。”屋顶上的人大笑着,拈着络腮胡子,“没想到月下一眼,楼公子念我至今不忘,这般形容竟也未能逃过楼公子锐利的眼神。”

楼倾岄轻轻哼了声,“怎么,昔日贵公子今日落魄,入了丐帮?”

“是啊,太穷了只能要饭过日子,不象楼公子嫁了好人家,今后衣食无忧。”他身影微晃,从房顶上落下,手中锦盒递到陶涉面前,“风琅琊代表丐帮上下三十万弟子,祝陶老爷子百岁千福。”

手中青竹杖一晃,眼尖的人立即发现,“那是丐帮帮主信物。”

陶涉接过锦盒,正待开口,眼前已不见了风琅琊的人影,这礼送的,敷衍无比。

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单解衣眼底终于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轻轻吐了口气。

他还活着,这么多个月的牵挂,终于有了结果。

高大的人影走到她的面前,“听闻你调动单家全部力量找我下落?”

笑容,浮现在她眼中,“因为一年之期快到了,你还欠我一个约定。”

雪白的牙齿绽放在阳光下,“让你记挂是我的错,风琅琊特来道歉。”

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他俯下脸,在众目睽睽中吻上她的唇。

场中,抽气无数。

楼倾岄眼中神色深藏,嘴角笑意冰冷。

楚濯霄手掌在身侧,不动如山的姿态中,掌心捏紧,指节雪白。

楚濯漓含笑隐隐,始终平和有度,温雅从容。

作者有话要说:还要高。潮么?你们确定连续高。潮不会昏过去吗?再高下去就要一团混战了,哎……一群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我的留言呢,留言在哪?

正文 陶涉自尽 倾岄情归

一场寿宴,本是热闹欢庆,更有数百武林群雄祝贺,只因为林家老妪一句话,再也没有了半分喜庆的感觉。

人人面面相觑,有人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林家,属于白道世家;陶涉,身为黑道三十六盟总瓢把子;武林中或应有点头之交,但是黑白两道始终不两立的宗旨还是存在心中的,更别提联手行事。

若与黑道事无关,黑道中人是不会介入白道纷争中的,可是陶涉不仅介入了,还如此隐秘的追杀一名女子。

江湖规矩要么单刀挑战,要么以一挡十,恃强凌弱是不齿的行为,现在这行为竟还是他们最为敬仰的人物做出来的。

许多人心头,有那么些不是滋味。

有人站了起来,“总瓢把子,我信您,这事一定不是您干的。”

“肯定不是,一定是听错了。”

“就是,更何况黑巾蒙面,又没看到脸,怎么能说是总瓢把子干的。”

人人纷纷附和,一时间各种声音再起,平静的大厅里各种议论交叠。

自从林家祖孙离去后,单解衣就没有说过话,她的眼神始终看着陶涉,一眨不眨。

陶涉脸上的惊愕,那种往事被人揭发的痛苦,还有无奈,都清晰地写在脸上,以他成名数十载的风浪江湖而言,显然这是完全不在他意料之内的事。

寒灵儿——寒蛊——灭门惨案——楚濯漓的禁制——“琴剑双绝”被暗杀

太多本无关联的事情,就仅仅因为这一个不曾听到过的名字被似有若无的挂上了钩,单解衣想要捉摸出什么,可一个个断开的点,又难以在脑海中成线。

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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