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归来作者:紫舞玥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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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归来作者:紫舞玥鸢-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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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说过,没有这双手,自己就没用了。
  容涧仔细地想了想自己还会别的东西吗?似乎还会打架——不过那也需要手吧。
  林焰修对于他过去的事情有点抗拒,容涧还是察觉的到的,他想起温游曾说过,他们以前相处的不好。
  或许。。。关系比“不好”还要更差一些?
  
  容涧皱了皱眉,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中午的时候,陆挺乾虽然动机不纯,但是说中他的心事却是无疑,而君杰说的话同样让他满头雾水。
  “同道中人,什么意思。。。”
  容涧恹恹地放下哑铃,摘了眼镜慢慢擦拭着。
  这种缺失大块空白的感觉很不好,尤其当周围的人都闪烁其词地说着你听不懂的话。
  大家都心照不宣,只有你懵懵懂懂。
  
  自从出院之后,他一直过着被安排好的生活,林焰修似乎试图把他形影不离地圈在身边。
  他做得很成功,容涧几乎已经习惯了这样安逸的日子,除了偶尔从沉眠混乱的梦境中挣扎醒来的时候,会空洞地茫然若失之外。
  可是人总是贪心的。
  当一只受伤的小鸟连个窝都没有的时候,只要能有个遮风避雨的草屋就能万分高兴,当它有了家,又会希望有照顾它、给它温暖的家人。
  等这些全部都满足了,它又会渴望外面广阔的蓝天白云,而不是永远窝在笼子里当一只被豢养的宠物。
  
  林焰修是喜欢自己的,这一点容涧十分肯定。
  他无法肯定的是,像林焰修这样的男人,究竟喜欢他什么呢?
  容涧轻吐出一口气,重重地握了握手,又缓缓松开,镜片后的黑瞳盯着它微微闪烁着。
  ——那又怎么样呢,能把握的东西,他都要牢牢掌控在手心里。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有将来。
  
  黑夜已经完全降临。
  容涧拎着哑铃往屋子里走,嘴角仿佛若有若无地扬起了一点。
  
  “。。。这种小事去找项目负责人就可以,这都办不好我养着他们做什么?”林焰修侧身倚在沙发上,腿上搁着打开的电脑,拧着眉,不耐烦地把手机从左耳换到右耳。
  玻璃门咔嚓一下打开。
  林焰修目光瞥见容涧进来,匆匆跟电话那头说了句“就这样,你看着办。”很快就掐断了。
  
  容涧把哑铃扔在一边,微微喘着气,刘海汗湿得贴在额头上。
  “都叫你练完再冲澡了。”林焰修随手合上电脑盖,捞了条毛巾盖在容涧的头上,胡乱地搓了一把。
  他忽然从毛巾下面伸出手来,捉住林焰修的手腕,掀开毛巾仰头望着对方:“林焰修,我想快点恢复记忆。”
  
  他抓的有些用力,林焰修下意识一皱眉,但是仍旧任由他抓着。
  沉默一阵,林焰修缓缓开口道:“这种事情,不是你想恢复就马上可以恢复的。”
  “我知道。”容涧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可是我还是想尽力尝试一下。。。”
  林焰修抿着嘴没有说话。
  容涧犹豫着:“你是不是不乐意。。。”
  
  “没有。”林焰修淡淡地打断他,收回手放进衣兜里,移开目光,“你早日找回从前的游戏感对于OP也是好事一件,我有什么不乐意的,别忘了我可是在众多媒体面前承诺过,这次要拿到WNG的入场券的,你可别让全公司都为你丢脸。”
  
  “。。。那就好。”容涧慢吞吞站起身,“我再去冲个澡。”
  身后再次传来林焰修冷淡的嗓音:“等这次训练过去之后,我会为你安排这方面的权威医生。”
  容涧身形一顿,侧过脸点了点头,迈入浴室。
  过了片刻,哗哗的水声响起。
  
  林焰修重新靠坐在沙发上,缄默地掏出一盒烟。
  打火机也跟他作对似的,按了半天才点上。
  灯光斜斜在他脸上投下剪影,缭绕的云雾让他看起来有点阴沉。
  一根烟燃烧到烟尾,林焰修摁灭掉,才慢吞吞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嘟了好几声,电话里才传来对方懒洋洋的嗓音:“喂,林大老板,容涧那小子是又残了还是废了?别三天两天的就找我行不行。。。” 
  “张小强,我跟你说正事,你老实告诉我,容涧恢复记忆的概率有多大?”
  听到这句,张浪有些惊诧的默然一瞬,才说:“这可不好说,照理来讲他的健康已经没什么大碍,但是迟迟没有恢复记忆,很可能是他自己潜意识不想回想起来。”
  
  林焰修再次点了一根烟,淡淡地说:“如果他想呢?”
  “。。。自然有很多法子可以的,例如带他回有深刻记忆的地方,或者催眠。”
  林焰修仰靠在沙发背上,默默吐出一个烟圈:“。。。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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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欠债不是你想还,想还就能还。。。。ORZ




33

33、第三十三章 回忆 。。。 
 
 
  头一天晚上,训练营的选手们好些个都为了抓紧时间捞积分,把枕头被子都搬进了小包厢,做好长期艰苦抗战的准备。
  容涧这个好命的家伙,正在套房里那张舒服的大床上睡得香甜。
  客厅里的灯亮到很晚才熄灭,笔记本旁边的烟缸,也差不多快要塞满烟头。
  
  林焰修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大床一角的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的男人,静静睡着,呼吸悠长。
  他掀起另一侧的被子钻进去,缓慢地挪到容涧身边,才发现这家伙连t恤也没穿,浑身上下就一条棉质内裤。
  “白痴,等我也不说一声。。。”林焰修无语地想起他那套“反正衣服也要被你脱掉,还不如不穿”的理论,顿时有些想笑。
  
  他侧过身枕着自己的手臂,一手摸上容涧袒露的胸膛,停在心脏的地方,清晰地感受到手心下面有力的跳动。
  林焰修安静地注视着容涧熟睡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儿,把嘴唇凑过去偷偷亲上一口。
  虽然明知对方感觉不到,黑暗之中,他依然微微红了脸。
  
  明明夜夜都睡在一块儿,明明已经肌肤相亲,明明如此亲密,可是终究没有捅破最后一层纸。
  林焰修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不是怕自己在床上干不过这家伙,只是一旦越过那最后的界限,就再也无路可退了。
  骄傲的自尊不允许他义无反顾,无论做任何事,他都惯于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哪怕仅仅是借口也好,随时随地有退路,让自己步履从容,任何时候都不至于狼狈失态。
  
  学生时代粘着容涧,追着他,因为崇拜他高超的实力。
  后来在容涧四处碰壁的时候,将他招进公司,因为自己不计前嫌,看中对方的能力。
  容涧出事之后坚持照料他,是为了公司的声誉,为了收回在他身上注下的投资。
  容涧失忆之后养着他,也是为了保住OP的摇钱树。
  他们之间的亲密程度已经越来越超乎预计,甚至放下身段用嘴服侍他,林焰修说服自己那只是为了刺激对方的游戏感。
  可是现在,他已经渐渐无法对自己的行为作出合理的解释了。
  
  林焰修脸颊紧挨着容涧的肩膀,手臂也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容涧看不到,听不见,也不会反抗,更不会拒绝,只是温顺地躺在他怀里——宛如曾经在医院里的日日夜夜。
  林焰修可以大胆地亲他摸他,或者幻想一下更情色的情景,不用担心会被推开。
  只要容涧没有清醒,他就不需要借口。
  
  林焰修从来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男人,他心里总是充满着各种欲望,就像他玩兽族时候的游戏风格一样,咄咄逼人地扩张,企图将一切想要的东西都控制在手心里,激烈、顽固,不达目的不罢休。
  当年为了能够继续留在国内,也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不顾家族长辈的反对执意创立OP,这一执拗就足足坚持了五年。
  
  那个时候容涧离开没有多久,林焰修就开始用尽各种手段疯狂地找他,但是陆挺乾一直反对,虽然明面上不会跟他争执,但是私底下阻碍也绝不少。
  拖了将近一年多,才终于在一间网吧的小擂台赛上找到了容涧。
  当时的容涧甚至比在校队的时候更加落魄,整个人瘦得几乎叫林焰修差点认不出来。
  
  林焰修直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找到他的时候,那个冰冷的眼神,简直冻得自己满肚子话哽在喉头,一个字也说不出。
  他把容涧堵在小巷子口,两人一个穿得西装笔挺,高大英俊,价值连城的跑车就停在不远的地方,惹得周围邻居们频频瞩目,窃窃私语。
  另一个趿着拖鞋拎着泡面,冷漠地站在角落里,破旧的t恤洗的浆直,几乎瞧不出颜色,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把他扔在大街上蹲着,说不定会有好心人在旁边丢俩硬币。
  
  林焰修不清楚容涧曾经究竟发生过什么,只知道他还是一样的冷淡,不,是比从前更漠视自己。
  他永远都记得当时的情景。
  巷子口很窄,大约也就两三个人并排的宽度,谁也避不开谁。
  容涧就那样慢慢地走到林焰修面前,那年还要比他高半个头,低垂着眼淡淡地看着他。
  
  “你找我?”
  他的嗓音没有丝毫情绪的起伏,跟林焰修气急败坏的样子强烈对比。
  “。。。你到底干什么突然走掉?!招呼也不打一个!你跑到哪里去了?” 
  容涧保持着那样微微蹙眉的神情,沉默一会儿,才说:“我做什么,没必要告诉你。”
  林焰修顿时就被噎住,像是当胸被打了一拳似的,闷着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就那样突然人间蒸发,你知不知道我——”
  
  他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望见容涧的眼睛,漆黑、深沉,冰冷甚至带着一点讥嘲。
  “你为什么要找我?我们作为队友的关系已经结束了,你是高材生贵公子,我只是个街头小混混,我们没有任何多余的关系。”
  林焰修咬住嘴唇,瞪大眼睛望着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拳,关节几乎泛青,他努力地控制着声音的镇定,可是终究带了点颤音。
  “那是因为。。。我、我对你。。。”
  
  可惜,林焰修作为天之骄子活了二十二个年头,第一次放下身段跟人告白,就被对方无情地打断了。
  “抱歉,我不是恶心的同性恋。”容涧毫不避讳地用了这种侮辱性的字眼,他甚至眉头拧得更紧了一些,语气也透着浓重的厌恶和嘲弄,“要是我早知道你是怀着这种肮脏的心思接近我,我根本就不会加入你们校队。”
  “你死心吧,我讨厌同性恋,更不会喜欢男人,也绝不会喜欢你!”
  
  虽然早知道容涧一直是个满口是刺的混蛋,但是如此的激烈的情绪还是头一次。
  被毫不留情刺伤的林焰修根本无暇去想,为何容涧如此排斥,甚至比一般人更加厌憎,那时的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好像里里外外的遮蔽掩饰都被剥光似的,毫无保留的暴露在众目睽睽眼前,被鄙夷和践踏。
  林焰修统共二十七年的岁月中,再没有比那天更加狼狈的时刻了。
  然而对于这样一个骄傲优越的男人而言,狼狈比失去,更加痛苦。
  
  寂静而黑暗的卧室里,林焰修睁开眼睛,默默望着天花板。
  不知怎么的,这几天似乎老是想起从前的事情。 
  这些年在商场的摸爬滚打,他早已不再是那个不懂事又死心眼的年轻富少爷,可是有些事情一旦在心里留下深刻的痕迹,即使过去再久的时间,也无法忘却。
  
  之后的事情就索然无味了。
  容涧既然那样直白的拒绝了他,以林焰修的高傲,当然不会再贱得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他们又恢复了那种形同陌路的状态,林焰修拉不下脸再去找他,但是容涧会参加各种大大小小的游戏比赛混口饭吃,小有名气之后,网络上大堆大堆的REP广为流传,还有他参赛的DVD。
  
  有关于他的所有东西,林焰修都会下意识地把它们全部搜集起来,藏在卧室的小书房里,有空闲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反复地看。
  画面经常定格在容涧狠狠地炮灰掉对手的时候,他素来冷淡的面孔,会明显地浮现出兴奋地情绪波动,甚至利落地脱掉上衣扔在地上,然后嚣张地扬声喊“下一个”。 
  
  这时候的容涧,神采飞扬得让人挪不开目光。
  林焰修就是那其中一个,即使打死他也不愿承认。
  
  直到有一天,陆挺乾找他去喝酒,跟他说了很多话,醉意随着酒精往深处走,语气也慢慢变得激烈。
  林焰修发现酒里有东西的时候,他大怒地打翻了所有的酒瓶。
  陆挺乾脸色通红,凡是他认准的东西,他绝对不会畏惧不前。
  两人很快喘着粗气扭在一块儿,争吵之间,自然又提起了容涧,喝高了头脑不清醒的陆挺乾,口不择言地吼了一句:“当初就不该只断那该死的混混一根指头!竟然还敢回来在你眼前乱晃!”
  
  林焰修当时就懵了,继而暴怒地狠狠打了对方:“你说什么?!你当初对容涧到底还干了什么?!”
  那一巴掌非但打醒了陆挺乾,也打得他愤意灼烧,更加恼恨地说着讥讽的恶毒语言:“你以为我会对那种人感兴趣?他是蚂蚁!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他!林焰修你别傻了,容涧跟我们不是一类人,他是直的,你我都很清楚。。。”
  
  “你知道吗?我只不过是告诉他,你对他的屁股有那个意思,哈,他当场就翻脸了!” 
  “你没看见他那张欠揍的脸扭曲的样子,真是好笑!”
  “。。。他还敢骂我们,你说,那家伙凭什么?!”
  “断他一个小指算是轻的!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后来的事,记忆太久远已经记不清楚了。
  林焰修依稀记得,后来他俩是被人从看守所领出来的。 
  那一场大打出手,两人都挂了彩,林焰修被勒令窝在家里养伤,冷静下来,陆挺乾大抵也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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