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闪耀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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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闪耀的悸动-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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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去找他,绕到水池,看见他在和另一个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说话。

“小绿间,你怎么又跑到我们海常了?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那个陌生的学生,却问他,“你们下场对手是阳泉吧?”

他们的谈话里,提到阳泉的一个旧友。

紫原敦。

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关于比赛,黄濑一点都不担心,虽然阳泉的实力,他们有目共睹。

如今海常已非昨日。

那个学生临走时,又问了一句,“听说你在教一个新入队的打球。”

“哦,你说加南啊,他投篮不错,不过反应笨得跟猪似的。”

“你就这样评价你的朋友?”

耀眼的金色,笑在黄昏里,“朋友?我怎么会和那种怪里怪气的人是朋友,小绿间,你是在讽刺我么?”

“加南,那明天见了,放心吧,我会教你打球的。”

我疑惑着他的耀眼金色,“明天?”

黄濑点点头。

他说以后都会教我,直到教会我,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阿南,在学校里交到朋友了吗?

嗯,交到了。

我独自一人走着回去,进了屋,脱下身上的外套,开了卫生间的水龙头。

水冲在身上。

我看着浑身上下,是密密麻麻的涂鸦。

它们,曾是重要的记忆。

洗了,便没了

阿南,你怎么了?

我拖着湿漉漉的身体出来,靠在瑛里的身上,难过地问道。

阿南有朋友么?





第8章 第08章
时间永远都停留在初次相遇,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而又新鲜的。

做好的蛋包饭,以及榨好的果汁,看着很美味。

然后,撕掉今天要为瑛里做的第一件事,换上明天的,他说他想吃烤甜圈圈。

我进屋喊瑛里起床时,他睡得很沉,也很老实。

瑛里习惯趴着睡,枕着被子一角。

天,才刚刚亮。

我坐在玻璃窗前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将天空染亮。

耀眼的金色,如某人。

录音笔里的声音,是昨日的自己。

这些天一直在练习篮球。

和海常的学生一起。

吵吵杂杂的训练,我已然和海常混成一色,但经常会忘记学长们的重要交待。

海常的训练依旧以黄濑为中心,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陪衬海常的完美模仿。

因为他来自奇迹世代。

奇迹世代,是一个关于篮球的传说。

海常非常重视与阳泉的比赛,除了他们也有一个奇迹世代,还有一个从美国转来的学生,他是一个狠角色。

当然,这些都是我从学长那里听来的。

今天的训练,恐怕又要拖到很晚才能回来。

昨晚瑛里已经抱怨,说是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却天天见不到面。

换好校服,出门时,远远地听到了铃铃地声音。

在门口等了一下,果然,火神大我骑着自己车来接黑子上学。

“哟,早啊!”

我对他,礼貌地点了点头,道了声,早。

他已经从黑子的口中得知我加入了海常的篮球队,对于一个不会打球的人加入豪门球队,他的表情,已经疑惑了三天。

问我,练习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

学长们并不是很满意,连黄濑凉太教我打球的热情,也是越来越敷衍。

火神也说篮球需要天赋,如果没有,即使往死里拼命,也徒劳。

我,一时沉默。

火神等了很久,不见黑子出来,有些牢骚,“这个黑子,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真是磨蹭。”

我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看着天空,小声地说黑子早就出来了,就站在他的身边。

天空,啊的一声大叫。

听到火神从自行车摔下来的声音,他被黑子的神出鬼没给吓了一跳。

黑子,你想吓死我吗?

明明他在他的身边很久,却是一点察觉都没有。

两个人争吵了半天,才一路同行。

窗外的树叶,已然泛黄。

悄悄落在地上。

被人踩在上面,走过,又被人遗忘在脚后,直至腐烂。

黄濑坐在旁边,看似认真听课。

我眼角的余辉瞄到他身上,他会察觉,然后对我一笑。

他温柔的一笑,对女生很有杀伤力。

我却觉得,越来越刺眼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隔壁的桌位,又空了。

一个人去了餐厅,卖餐的阿姨已经认识我,知道我每天都点炒饭,早已在我排好队的时候,帮我准备好了炒饭。

我们家的炒饭,很好吃吧。

我只能客气地点了点头。

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就像初遇时那般新鲜而又陌生。

端着盘子,随意找了地方坐下。

今天,是豌豆饭,饭上,还煎了一块蛋。

喝了点水,吃了几口,便将餐具端到收餐窗口。走的时候,收餐具的那位大叔,又是咦了一声,这小子,每次都吃这么一点,真是浪费。

瑛里说他高中时代,也曾是一个人。

他总是一个人坐着教室的阳台上看书,或者躺在地上,直到下午课开始。

推开门,这个时候的阳台,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走到侧面,坐下,然后躺下来,静静地看着天空。

云,悄悄飘动。

嘎吱的声音,好像门被风吹开了。

可是却有人走进,听脚步声,好像来了三个人。

他们在争执。

为新队员头疼不已,虽然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可是忘性也很大。而且他的反应很慢,别人都跑半天了,他才迈开一小步。

虽然他远投不错,可是篮球不单单只靠投篮取胜。

本来答应教新队员打球的老队员,实在受不了他每天一成不变的习惯。

学长们这两天在各个班级物色不错的选手,如果有更合适的,他们会将那个叫加南的替补换下来。

门,嘎吱一声被人带上了。

他们走后,我依旧躺在阳台上,看着静静流淌的云。

瑛里,看了这么久的习惯,原来从这个角度去看它们,竟是这么陌生。

从头到尾,我所做的一切都很被动。

一下午的学习,变得心不在焉。

直到训练。

队员已经换好衣服,我却在更衣柜磨蹭了半天。

思来想去,只有撩开衣袖,在今天的痕迹里,重重地记上一笔。

折磨着自己,换来我与海常共为一色。

球场上,昨天的队友变成敌人,围堵,变成了防守。

他们正值青春年华,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及想要什么。

而我,很茫然。

生命于我而言,只是别人轨迹里的插曲。

除了名字,什么都不是。

学长们又在为我迟钝的反应叫骂连连。

而我在球风改变方向的时候,已经堵在了那个队员身后,拦截住球的痕迹。一个悄无声息的声音,他暗暗伸出动作想要突袭,不知怎的,我却是感觉了那个人微弱的气息。

反败为胜。

训练结束后,笠松学长单独找了我做了测试。

几个轻微的动作。

一一,都被我捕获,在我的眼睛里,看穿了笠松学长的假动作。

学长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我又摇头。

加南,你真是个怪人。

他说我有着非比寻常的人动态视力。

这种视力,也叫鹰眼。

诚凛的水月,以及秀德的高尾都有鹰眼,而我虽是海常难得一见的动态视力拥有者,但不知道如何擅用这个优点。

他问我,刚刚那个球,是不是可以预测球的改变方向?

我只是听到耳边有声音。

笠松学长说知道了,然后叫我去认真练习,他则和其他学长站在一块,不知说什么。

黄濑说过,会好好教我打球。

放学的铃声,又响过一次,他已经换好衣服,背包要走。

临走时,他叫我好好练习投篮。

黄濑说我唯一的长处,可能只有远投了,要好好练习,说不定日后的比赛,我这个替补会派上用场。

他约了二年级的女生去约会。

偌大的球场,队友及学长们走后,剩下我一人。

听到的,耳边只有篮球的声音。

无人的空地,安静变成窒息的节奏,熟悉的感觉,在他们走后,填充着空白记忆,手与脚的动作,变得运筹帷幄。

一遍遍地练习,一次次地忘记。

不厌其烦,不气馁。

因为,可能会忘了刚刚自己练习过。

累得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被灯光照得雪亮。

手指,早就麻木。

老师巡查时,发现球场还有学生,将我赶了出去,并且嘱咐我赶紧回去。

外面,却下起了雨。

从便利店出来,撑开买来的雨伞,我从巷子口经过时,听到有声音,掺在雨里,很微弱。

在雨里,在垃圾堆旁,我看见有个人躺在地上,衣服撕破。

“你,没事吧?”

他的身体,微微动了动,眼睛却被眼前的刘海遮住了视线。

“死不了。”

我哦了一声,见他一直坐在地上不起来,只好撑着雨伞向他走近了一些,他却嘴硬得拒绝,叫我滚远一点。

他的脾气,可能是被他的遭遇连累了。

看这雨,似乎停不了。

也是这样的一个雨天,看着脚边经过不同的人,却没有一人停下,我缩在角落里,慢慢地等死,直到瑛里出现。

我将伞放在他身边,走开,他却抓住了我的脚。

别走。

我蹲下来,勉强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他的家,似乎住得很远。

我只能将他带回家,给瑛里打了电话,说是捡了一个病人,让他早点回来。

他在我的房里,躺着。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

加南,才几天没见,你怎么又把我忘了呢?

我想了想,对这人倒是有点印象,“是你,我们以前见过的。”

他,习惯地在我脸上吹了一口气。

却弄疼了他的伤口。

现在的年轻人,太过冲动,为了口角之争,动起手脚,害得自己吃苦。

“你先躺好,不要乱动,瑛里马上就回来了,他是医生。”

他嚷着肚子饿了。

我只好去了厨房,做了点粥,薄薄的那种,加了点蔬菜,盛了一碗,端进房里时,那个人已经睡着了。

瑛里一回来,来不及换衣服,便为那个人检查了伤势。

只是擦伤,不碍事,淋了点雨,只要晚上不发烧,就没什么大问题。

处理了他的伤口,瑛里叫我到屋外说话。

“瑛……”

瑛里却扭着我的耳朵,“臭小子,谁让你往家里带人了啊?你胆子真够大的啊,也不管别人是什么人,就往家里带,万一要是个坏人,怎么办?”

他嘟嘟囔囔地埋怨了半天,说我缺心眼。

不过,他的担心不无道理,我的确考虑不够周全。

我靠着他的肩,问他,“三年前,你捡到我,并且将我带回家,怎么就肯定我就是好人呢?”

瑛里叹了口气,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三年前,他第一次在雨里见到我时。

像一只被剥了皮的老鼠,躺在阴水沟里等死。

事隔三年,现在听来,我只能笑笑,“瑛里,你敢说我是一只被剥了皮的老鼠,当心饭菜里我给你放点老鼠药。”

一天的忙碌,早已叫瑛里身疲力尽,他趴在我的肩上,小声地说道,“你敢下毒的话,小心我剥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

他太累了,趴着我的身上竟睡着了。

我叫他回屋睡。

瑛里只是鼻子哼了哼,却不愿动,我只好将他弄到屋里,放在床上。

拉开被,脱了他的鞋袜。

阿南,那小子没什么大碍了。

明天一早,你就叫那个小子从家里滚蛋。

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翻身时,故意将我的手臂压在他的肩下。

我倒了杯热水,悄悄进屋,床上的人,却不在原本躺着的位置。

咦?

他的声音,在身后,像夏夜的蚊虫缠着耳膜,让人讨厌。

加南,你和那个老男人睡过了?

手里的那杯水,一滴不剩地泼在了他的脸上,“如果你不想我现在就赶你出去,就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回到床上躺好。”

他却舔着嘴边的水滴,坐在床上,呵呵地笑了,“没想到你看起来很文静,脾气这么大。”

我哼了一声,不愿理他。

那碗早已冷掉的粥,这才让他想起忘却的饥饿。

“瑛里说你已经没事了,今晚先好好睡一觉。”

不要拿别人的好心不当一回事。

替他关好门,虽然他想说什么,可是今夜,只需安静。

客厅灯下,我坐在钢琴旁,摸着琴健,不落一音。

他出来时,因为先前有些不愉快,他有些尴尬地举起手中的碗,“好像,还很饿。”

我一个人看着窗外,他走过来,问我,在看什么?

我摇了摇头,嘴边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

他微微叹了口气。

加南,你现在的表情,和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一模一样。

海常与诚凛那场精彩的比赛。

你的眼里,始终是一副安静。

“天太晚了,你早点睡吧。”

“我占了你的房间,那你和我一起睡吧,我可是一点都不比睡在隔壁屋的那个老男人差。”

我笑了笑,依旧站在窗前,看着夜下的那片宁静,“冰室辰也,你的嘴巴真臭。”






第9章 第09章
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一条看不见头的河水,四周也看不见一个人。

水里泛着白雾,看不清深浅。

我走进水里,湿了一脚的雾气。河水不深,只到膝盖处。

不知道要走向哪里,也停不下来。

加南,加南。

有声音在身后叫醒了我。

原来,只是一场梦。

可是脚踝,却冰凉冰凉的。

冰室辰也见我趴在钢琴上睡着,有些过意不去,“昨晚,真是谢谢你了。等会儿,我就回学校了。”

睡了一觉,他的气色比起昨晚的狼狈要好多了。

他换了衣服,准备要走。

他坐到琴旁,按下我的手指,落在琴健上,是别出心裁的戏弄。

“你救了我,你想我怎么报答你呢?”

他的脸,稍微往我这里靠近了一些,带着早上刚醒的懒散劲,在耳边轻笑道,“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是不是叫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呢?”

他笑得很贼,我假装不生气,将琴盖轻轻放下,然后压在他的手上。

“加南,快松开,你压住我的手了。”

我学着他贼笑的表情,听他连连求饶,这才松开了手,“冰室辰也,赶紧走吧。等会儿屋里那个男人醒了要是看到你还赖在这里,他不会拿刀砍你,可是却会用他的手术刀将你大卸八块。不要忘了,他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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