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罪女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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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罪女去种田-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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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虎生在街上转悠了两遍,见再没有东西要添,便到城门口的茶摊去找刘二叔他们。
虎生到时,其余人都已经正在茶摊上吃饼,小牛见他买了一担子的东西,羡慕的说:“虎生哥会挖草药就是好,咱们都是挑着担子进城,空着担子回去,虎生哥是挑着担子来,挑着担子回呢。”
小牛又见他担子里还有好大一块猪肥肉,顿时嘴里快流出口水来了,嚷着说道:“虎生哥,你下次挖草药也带着我。”刘二叔瞪了他一眼;“净扯蛋,你当挖草药是好轻省的活儿么?”
虎生点了点头,对小牛说:“二叔说得是,有时候运气不好,一天挖不到一点有用的草药。”小牛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他想跟着一起挖草药,他老爹也未必肯答应,毕竟庄家人,靠种田为生,挖草药到底算不得是正经的营生。
几个人说了一会子话,又等了两个人,刘二叔点了一遍人数,见都到齐了,便各自挑起手里的东西回去。
因不像来时担子里要挑粮,又把一年的税粮交了,回去时众人抄了近路,天还没黑的时候便回到了桃源村。
虎生挑着担子回来时,李氏正和顾瑛在院子里坐着说话,顾瑛眼睛好,远远的看到回来,李氏迎了上去,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笑着说:“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可不是把街市给挑回来了?”
虎生笑了笑,问他娘跟顾瑛吃饭了没有,这才知她俩人正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顾瑛此时已去打了一盆水来给虎生洗脸,虎生道了谢,又洗了脸坐在院子里歇息。
李氏正在清点虎生买回来的东西,正好看到担子里一块靛青一块天蓝的衣料子,便知道这是虎生买给自己和瑛娘做衣裳穿的,李氏招呼顾瑛过来,拿起那块天蓝的料子在她身上比了比,笑着说道:“虎生的眼光总算好了一回的,衬得你的脸盘又白又亮呢。”
顾瑛有些不好意思,对着虎生说:“我穿大娘的衣服就是了,你何必白浪费银钱又去买。”虎生傻笑了两声,说道;“娘有新衣裳穿,妹妹自然也有新衣裳穿的。”
顾瑛见他如此说,只得向他道了谢,生受了他买的衣裳,那虎生歇够了,才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来递给李氏,李氏打开来一看,见是一个翠玉手镯,指着他骂了一句说道:“赵虎生,你是在哪里发财了,便要来买这贵重东西回来?”
虎生见李氏骂他,便低头不作声,反倒是顾瑛留心看李氏虽然嘴里在骂虎生,但也没有真心生他的气,于是拉着李氏的手,将玉镯硬戴在她手腕上说道:“依我看,虎生哥这个玉镯是很该买的,莫说真发财的,就是没发财给大娘买这个镯子也不值什么,这是虎生哥孝顺大娘,大娘受了才是呢!”
“你只顾帮你虎生哥说话的。”李氏被顾瑛说的笑了,拉着顾瑛的手说道:“你哪里知道,我们乡下人过日子得算计着过才行呢,难不成今日过了,明日便不过了?再说这顽意儿,只有官太太们才戴呢,我们哪里有福气戴这东西。”
顾瑛笑着说:“谁说戴不得,大娘的肤色比旁人白,这玉镯水头足,戴着正相配呢。”李氏被顾瑛说笑了,这才不气了,于是又问虎生出去送税粮跟卖草药的经过,虎生对李氏和顾瑛说道:“多亏了瑛娘的主意,掌柜的说这次收草药收拾得格外干净,卖的银子比先时多了一半不止。”
李氏听了,顿时喜得不得了,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拉着顾瑛的手笑眯眯的说:“我就说你是个有主意的,这次真是帮了大忙的。”
虎生挖了半年的草药能卖上价钱,顾瑛自然也跟着高兴,三人说了一会子话,虎生把卖草药的钱都交给李氏,并把今日集上用了多少钱都一一跟她交待清楚,因今日买的肥猪肉要炸出油,李氏便和顾瑛一起去灶间忙和开来。
炸猪油顾瑛小时候在乡下自然是见过的,这是要将肥猪肉切成一指厚的块状,直接倒入锅里炸油,待到肉一直炸成肉渣后,便可将油倒入罐里存起来,炼得猪油可以吃上大半年,剩下的肉渣也要收起来留着炒菜。
顾瑛烧火的技术很高超,灶台上李氏要大火便有大火,要小火便有小火,锅里的肥肉出了油后,顾瑛闻着锅里油渣的香味;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自从掉到这个小村子里;她已经好久没有沾荤了。
炸好油之后,李氏就着锅里用油渣炒了一个白菜,又蒸了饼,三人满足的吃了晚饭,又闲话了一阵,各自去睡了。
这日,吃过早饭,虎生背着背篓带上锄头说要上山去挖药,李氏和顾瑛随他去了,她俩收完东西,顾瑛便跟着李氏一起学糊鞋面子,还没做到半个,从外面传来了刘二婶的声音,李氏起身把刘二婶娘迎了进来,到顾瑛住的这间屋子里坐,李氏看她头上新插着一枝钗子,笑着问道:“怎么,这回二哥去山外给你买钗子戴了?”
“他哪里有那份心,这还是我要买才得的呢。”刘二婶婶娘说着,也看到李氏腕上戴的玉镯子,便拉着看了又看,问道:“瞧这镯子这么好看,必定是虎生孝敬你的吧。”
李氏心里有些得意,笑着点了点头,嘴里却说:“这个虎生,走时嘱咐他不要乱花钱,回来时还是带了这个镯子回来,要一两二钱银子呢,咱们农家人,谁戴得起这个?”
刘二婶用手点了点李氏的额头,笑骂一句:“你可不要再在我跟前说嘴,村里谁不知道虎生孝顺你。”说着,眼圈突然一红,嘴里说:“哪里像我的东生走得早,偏偏又没留个后。”
顾瑛先前就听李氏说过,小翠的娘早亡,她爹东生原本在边城当兵,后来又战死了,此时顾瑛不好搭话,还是小翠见她奶奶又提起她爹,说道:“奶奶莫伤心,我虽说没有兄弟,却一生也不离咱们家,只守着你跟我爷过活。”
刘二婶娘听了,虽知道是她小女儿说的话,心里也有几分安慰,于是擦了泪,又说道:“你好生跟你姨娘学认字,叫你爹地下知道了,心里也欢喜。”
小翠认真的点头答应了,还给顾瑛看手里的纸笔说道:“姨娘,你看我阿爷给我买的纸笔呢。”
顾瑛笑着点点头,昨日虎生也给了她一叠纸叫收起来,倒叫顾瑛劝了他一顿,原本不是正经要读书考学的,不过是认几个字,买了这些纸墨来多费银子,这些东西可不像现代那样平价。
刘二婶娘也说:“她爷是极疼她的,听见她说要学字,这回出山外特意给她带了这些精贵东西,喜得她什么似的。”
刘二婶娘和李氏在一旁说话,小翠缠着要和顾瑛顽,顾瑛逗了她几句,又考她认的字,刘二婶娘虽在跟李氏说话,但眼睛也总往这边瞧,见顾瑛考小翠的字,小翠都能认得,果然心里也跟着欢喜。
刘二婶娘和小翠在这里顽了一会子,快到中午时才家去了,倒是虎生到饭后就回来了,只是那背篓里除了一截黄扬木,一根草药也没有,李氏问他:“你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早。”虎生含糊应了一句,拿着那截黄杨木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一连几日,虎生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也不知干什么,李氏和顾瑛要问他,他总是吱吱唔唔的不肯说,这日,小翠跟顾瑛在里面认字,李氏因有事要找虎生,到虎生屋子里找他,虎生见了大娘进来,连忙要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却哪里躲得了李氏的眼睛,李氏分明看到虎生刚才正在用一块小石头磨一根钗子,再见他脚下一地的黄杨木屑,李氏心里有几分明白了。
“拿来我瞧瞧。”李氏对虎生伸出手,虎生见了他娘,一张脸顿时臊的通红,虎生看他娘正瞅着他,只得把手里拿着的那枝木钗递给他妈瞧。
李氏接过钗子左右看了看,来是一支用黄杨木雕成的木钗,钗头上刻着三朵梅花,都被磨的很光滑,钗子的样式别致又可爱,李氏看了一阵便问虎生:“你这支枝子是要送给谁的?”
虎生没有说话,李氏又说:“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出来,是不是送给瑛娘的?”虎生呆了一下,随后点头,李氏叹了一声坐在虎生旁边问他:“去年田婆婆要把田家坳的英姑说给你,你为什么不同意?”
虎生不乐意的皱眉,说道:“我又不喜欢她,当然不会娶她。”
“那你喜欢谁?”李氏问他,虎生脸又红了,李氏知道虎生是有几分憨气的,但是却又执拗的要命,偏偏心里又很有主意,她也不敢逼问太紧,只是看虎生这个痴样儿,心里不免也很不好受,于是细细盘算了一番。
虎生只管臊红着脸,李氏又说:“你还记得娘给你说过,瑛娘绝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只怕她不会乐意待在咱们这小山村里呢。”
虎生皱着眉头,却不肯说话,李氏原本还想再问几句,只是看情形,只怕什么也问不出来的,于是没有再问,只跟虎生说了几句话便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吃中饭的时候,倒是没有见到虎生,顾瑛帮着端菜上桌的时候还问:“怎么不见虎生哥呢?”
李氏摆摆手笑道:“只怕他今日是不出来吃饭的,咱娘俩吃就成了。”
顾瑛虽觉奇怪,但也不好多问,于是只和大娘两个一起坐了下来吃中饭,李氏手里端了一碗菜粥抬头看了顾瑛一眼,见她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打了一条辫子绾成一个发髻,身上并无半点佩饰,虽穿着粗衣裳,但也难掩眉间的贵气。
李氏有心试探她一下,于是问道:“瑛娘,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没有?”
顾瑛听到李氏的问话,身形一顿,自流落桃源村后,多得李氏母子两人相助,赵家不过是个普通的庄户人,他们非亲非故的,平白在赵家住了这么长时间,她心内其实是十分感激的,只是眼下对这个时代她还是两眼一抹黑,又是个‘黑户’,要活下来其实并不容易。
李氏细细的看了她的脸色一番,又问:“你落在我们这儿,还不知你爹娘怎么样呢,你家乡在哪里,可有想过回去呢。”
顾瑛听了,心道她倒是想回去,可是又该往哪里走呢,赵家终究不能长住,她手里还有一张从顾家带出来的银票,那银票不到关键时刻顾瑛并不打算拿出来用,等再过些日子,想法子去镇上看看,能不能做个小本买卖,只是她这‘黑户’身份实在有些不便,需想个法子弄个户籍才是。
李氏原只是想试她一试的,此时见她一张脸都有些发白了,也不忍再继续试探,横竖往后的日子还多,再问也是不迟的,于是住了嘴,只招呼顾瑛吃了饭后自出门去了。
今天因小翠跟着刘二婶娘到刘家屯去看她姥姥,下午没有小翠在旁,顾瑛一个人在房里绣花,只挑了两个花瓣便做不好去,索性丢开了歪在炕上发愣。
因为中午李氏的话,顾瑛忍不住盘算起往后的打算,谁知竟睡着了,梦里竟见到了她前世的奶奶,顾瑛想追过去跟她奶奶讲话,她奶奶却总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站着,无论怎么追也跟不上,顾瑛急得大哭,只能见到她奶奶嘴一张一合的,却听不见是在讲什么。
“瑛娘,快醒醒,是不是被梦靥住了……”
耳边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顾瑛被喊醒时,看到炕头坐着的李氏,好半天还未回过神来,李氏扶起她;“是不是做了不好的梦,怎么哭起来了。”
顾瑛用手摸了摸脸上,这才发觉是脸上是一片湿的,顾瑛一抬头,见虎生也站在门口,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顾瑛擦了擦泪,对李氏说道:“做的什么梦也忘了,只记得怪吓人的,幸好大娘把我喊醒了。”
李氏见她脸上一片潮红,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脸上微沉,转头对虎生说道:“瑛娘有些作烧,你快去煮些姜汤来。”
虎生应了一声,连忙往灶屋去了,顾瑛喊也喊不住,她对李氏说道:“可能是刚才睡着了没盖被子,吹了风,何必再去煮什么姜汤,等会子蒙头睡一觉发身汗就好了。”
李氏说:“喝了姜汤早些能发汗,左不过是一会子的功夫,不碍事的。”说罢,她见顾瑛仍是没有精神,又道:“你必是被梦里遇到梦神了,需去烧一刀黄纸给梦神就好了。”
顾瑛听她如此讲,几乎有些苦笑不得,只是李氏却已经笃定就是遇到梦神了,等虎生端了一碗汤进来后,便叫他守着顾瑛,自己寻了家里几刀黄纸出去了。
顾瑛也拦不住,虎生又催着顾瑛喝了姜汤,因她是未嫁的闺女,虎生也不好跟她俩人独处,于是说道:“瑛娘,你先歇歇,我就在外头,有事喊我一声。”
顾瑛点了点头答应了,谁知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院里李氏和虎生的说话声,李氏小声说:“我以为瑛娘是个豁达的,这才中午的时候试探了她一番,她莫不是当了真?”
虎生急了,说道:“娘,你跟她说这些,她必定以为咱们家要赶她走呢。”李氏也知道这次做的不妥当,且心里担忧顾瑛身上正在发烧,顾瑛在里间听了,怕虎生跟李氏误会,有心想要下炕去说明,只才一挣扎着起身,眼前金星直冒,胸口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似的。
想来是听到里面的动静,李氏和虎生一同跑了进来,李氏见顾瑛要起来,急忙道:“我的好姑娘,身上还烧着呢,快不要起来。”
顾瑛想要开口说话,嗓子像火烧一般,虎生倒了一杯温茶给她润了润嗓子,顾瑛喝了,又歇了一歇,这才好些,李氏见顾瑛醒了,扶她坐起来,又摸了摸她的头,便焦虑的说道:“怎么倒比刚才还烫了。”
虎生一听,对李氏说:“我那屋里还有一些退烧的草药,等我去煎了来。”虎生出去了,李氏便坐在炕边,拉着顾瑛的手说:“你最是个通透的人,我中午不过逗了你两句,你心里怎么就不受用了?”
顾瑛低头想了一阵,这才抬头看着李氏和虎生说:“我不敢跟大娘置气,只因有一桩心事,又不能对大娘明言,憋得心口发疼。”
李氏见她这样郑重,说:“你不说也罢了,千万不要多想。”
顾瑛摇摇头,这才缓缓说道:“我本名叫顾瑛,是定州人氏,父亲顾涉是先帝十七年进士,时任定州府尹,后因治黄河水患不力被定罪。”而后,顾瑛把先前旧事一一娓娓道来,又说起母亲在父亲被下罪后为保名节触柱而亡,如今还有胞弟寄养在定州亲戚家中,几月前被押往北地时跟妹妹失散,又在途中意外跌落悬崖,幸好被虎生所救。
李氏听了顾瑛讲的,十分怜惜,这才说:“我的姑娘,竟不想你受了这样的委屈,你莫怕,大娘才将的话是逗你呢,你只管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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