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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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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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顾不上理她,对守在外面的碌儿说声速传大夫,就匆匆过去了。凌意可一惊,听人报云若水午睡醒来去跪家祠了,不过一个时辰而已,以为她早就回去了,又忙着顾不上理会,谁知一直跪在现在,早就打听到云氏虽生得美貌,却是个单纯没心机的,看来并非如此。
这下可要想好怎么向奉直解释了,弄不好他对自己有了成见,可就前功尽弃,以后想对云氏使什么手段也不太容易了。

第三卷 东风恶 一百零八、用计
直奔入家祠,若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守祠人正焦急地在一旁守着,奉直大惊失色,连忙跑过去抱起大喊:“若水!若水!你怎么呢?快醒醒!”
看着后面跑得气喘吁吁的奴才,又急又怒:“你们不快去找大夫,都跟过来干什么?”
虹儿扶着门框站定,喘息着说:“公子别急,碌儿已经去找大夫了,应该很快就到了!我再去看看!”
奉直无奈点点头,心痛地看着若水苍白的容颜和紧磕的双眼,懊悔而自责,他抚摸着她的唇,喃喃自语:“若水,你一定要好好的,要不然我也不想活了!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太多的伤害!没有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才是我的真爱,别人都只是无可奈何和我的贪欲而已,你才是最重要的!”
凌意可已经跟了过来,她吩咐奴才在家祠外候着,扶着门站定,眼看着奉直百般心痛和怜惜地抱着若水,听着一句一句的肺腑之言,心如刀割。原来自己永远也做不了最重要的,自己只是他的无可奈何而已。
她强忍着眼泪,颤抖着走过去:“夫君!”
奉直转过头,冷冷看了她一眼:“原以为你是真的贤良大度,现在才知道你们都妒忌我喜欢她,我一不在,就想办法治她。你早上已经答应我瞒着这件事,老夫人和夫人又怎会知道?你若真心想护着她,老夫人和夫人知道她身子弱,就是责罚也不过做做样子,又怎么罚她跪这么久?”
凌意可泪汪汪地跪下:“夫君!你冤枉意可了!我早上就是因为走路不便,担心被老夫人和夫人发现,就推说身子不舒服让仙儿替我去请安,一心想瞒着她们,谁知老夫人和夫人疼爱意可,听说我身子不适,非要过来看看,这才知道了早上的事情!”
奉直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老夫人最心善不过,就是要罚她也会念在身子未全愈的份上暂且记下,绝不会让她跪这么久!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可怜跪了一天,就是身子骨结实的也受不了!”
说罢揭起若水的裙子,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膝盖已经红肿不堪,隐隐渗着血丝,衬着粉嫩的皮肤,越发让人不忍目睹。
凌意可也吃了一惊。连忙辩解道:“夫君明查!老夫人虽责怪云妹妹。但我确实一再求情。后来老夫人看在妹妹身子弱地份上。让她每天只跪一个时辰。跪上三天就行了。我以为妹妹不过做做样子。反正这边也没人看着。可谁知妹妹一直跪到现在。意可忙着准备晚上地喜宴。确实忽视了这件事。以为妹妹早回屋了!请夫君责罚!”
她一再请罚。奉直倒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嫡妻地身份在那放着。他索性不再理会。依旧抱着若水。看着她惨淡地容颜。想起蜀郡初见那明媚清新、容光照人地模样。眼泪落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凌意可。
“想必你早已知道她地身份。她地出身虽比不得你。但富商千金绝无做人通房之理。你可知她为我受了多少罪?我给不了她名份。只想护着她安然度日便可。你出身好。又是正经地嫡妻。她地身份哪能跟你比?就真地容不下她吗?你明明知道昨夜那两姐妹服侍我。还让她大清早过来。不是让我难堪让她难受吗?你以为我不说就是不明白?早上我是懵了。可细一思量就知道怎么回事。不过顾着你地面子装不知而已!”
凌意可泪流满面。不为他地责怪。就会他语气中地冰冷和无情:“夫君!我对若水妹妹怎么样你难道不知?今天地事虽都因意可而起。但我真地是无心地!我没想到昨夜公子地屋门没关。又怕误了点卯才支妹妹过去。当真没有想那么多!我进得这门。哪一处不为公子着想?哪件事不是为了公子。怎能刻意让公子难堪让妹妹难受?”
奉直看她一个千金大小姐跪地哭泣。泪痕斑斑。鬓发皆乱。心有不忍。只好无奈地说:“算了算了。你们都没错。是我错了!过去地事就别再追究了。以后好好待她就是!起来吧。你正经地少奶奶。这样子被人看了不好!”
凌意可站起来整整妆容。来到若水旁边。仔细看看。松了一口气说:“夫君勿怕。我看妹妹气息平稳。脸色虽苍白。但唇色尚可。应该没有大碍。可能是身子弱跪地时间长了才晕了过去。让大夫看看。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定能复原!”
奉直仔细端详,确实如此,这才放心下来,刚才是急糊涂了,以为若水快不行了。
很快,碌儿拖着大夫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理数,慌忙施针,一根银针扎下去,若水啊了一声了眼睛,她无神地看看周围,又垂下了眼睑:“若总是给大家添麻烦,做错事罚跪都会晕过去,害得公了和少奶奶担心。”
奉直又愧又喜,依然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快别说了,醒来就好,你的身子本就未复原,怎禁得起跪这么长时间?是我们考虑不周!”
凌意可见他话语里处处为若水开脱,似有责怪自己之意,连忙用巾子擦擦若水脸上的冷汗,嗔怪地说:“妹妹真是地,老夫人罚你不过做做样子,你跪一个时辰就行了,却偏要犟着跪这么久,身子怎么受得了?”
若水心里冷笑,她想要为自己开脱,怪自己不知好歹,偏不让她得呈。
她从奉直怀里挣出来,挣扎着就要给凌意可磕头,奉直忙拉住她不让动,凌意可一惊。
若水被奉直抱得挣不脱,只好无奈地说:“公子干嘛不让我谢少奶奶?今天少奶奶谆谆教诲,若水才知自己有多不懂事,若能及少奶奶十之一、二,也不会给公子添这么多麻烦。少奶奶的教诲若水铭记在心,为了以后再不犯错,所以才跪在家祠里细细思索,并非老夫人罚得重了,老夫人的责罚不过做做样子罢了。”
凌意可见她处处直指自己,心里又恨又无可奈何,只好急急地说:“我哪敢教诲妹妹,不过咱们都是公子的人,有事相互提点一下,免得做错事被外人嘲笑了去,让公子没脸。妹妹记下就行了,用得着跪这么久吗?”
奉直糊涂了,不明就里地说:“你们都在说什么呀?到底怎么回事?”
若水不等凌意可发话,抢着说:“若水何等身份,如何敢同少奶奶相提并论?自我病愈回来,少奶奶处处高抬我,待我亲如姐妹,今日的提点更是如同#灌顶,让我受益非浅。少奶奶指出的四宗罪,让若水深为羞愧自责,所以才打算除老夫人罚地一个时辰外,再跪四个时辰以谢罪,也惩诫自己永不再犯。本想早早过来跪,可是少奶奶体恤若水身子弱,怕早上祠堂里阴冷,吃过午饭若水又困得慌,所以歇了一会才过来,谁知身子不争气,才两个时辰就晕了过去,害得公子和少奶奶担心!”
奉直直视着凌意可:“四宗罪?那四宗罪?说来我听听!我从来不知道象云姑娘这么单纯善良的人,还会同时犯下四宗罪!”
若水吓得忙说:“公子切不可怪少奶奶!若水确实犯下了四宗罪,件件是实,少奶奶绝对没有冤枉若水!她是为了若水好才说地,免得以后再犯而已,我感激还不及,公子切不可怪罪!”
凌意可眼见他对若水百般呵护,对自己步步紧逼,怨恨的同是也心灰意冷,原来自己付出再多,得到地也不过如此,索性把心一横,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反正虽然于情不合,却全部在理,不信奉直能抓住半点错处。
奉直听她说完,明白了是在揪若水的错,早上地情形她亲眼看见,怎能做到熟视无睹?偏偏凌意可的话处处在理,让人不能辩解分毫,心里渐渐明白凌意可的精明厉害,也许贤良大度全是做假吧,如果真的如此,她怎么容得下若水?
可是嫡妻要管教妾室,他还能时时护着,只好另做打算。思索片刻无奈地对若水说:“少奶奶说的也是,你以后要小心从事,切不可再犯!总呆在这里也不行,我们还是回去吧!”
若水费这么多周折,就是要他明白凌意可的本性,目的已经达到,心情大好,连忙顺着奉直的话谢过凌意可。
碌儿就要传小轿来抬,若水挣扎着说:“不用麻烦,我还是走回去了,逾规了不好!”
“既然嫌坐轿麻烦,我抱你回去,反正你已经瘦得不成样子!”
说完一把拦腰抱起,心疼地说:“还答应我好好将养身子,你看看都清减成啥样了,抱起来轻飘飘的,比以前差远了!”奉直抱着若水大步向前走,若水含羞地笑笑,撒娇地说:“公子说的什么话,这么多人羞死我了。以后一定好好将养身子,不让你的少奶奶担心。”
说完含笑看着凌意可:“好好的喜宴,奴婢却害得少奶奶和各位姐妹们不得安宁,全是我的过错。奴婢身子好了,一定好好侍奉公子和少奶奶,并向各位姐妹赔礼!”
凌意可看着她苍白的脸,话里虽然全是歉疚,可是清澈眸子却冷冰,心里暗暗冷笑,你一个小小的通房,就想凭着公子的宠爱对我用心计,难道他能宠你一辈子?

正文 一百零九、释嫌
奉直一直抱着若水回到了偏院,凌意可也纡尊降贵跟了来,打量着窄小的院落和简陋的陈设,更觉得若水不知好歹,两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她凭什么和自己争宠?
若肯百依百顺,做低做贱,说不定还能赏她一口安稳饭吃,可是再看看若水虽然病中却依然惹人怜爱的样子,又暗下决心,这种女人在身边,终会占了奉直的心,就是再恭顺低贱,也必要除了去。
若水被安置到床上,奉直揭开裙子,心疼地看着她的膝盖,吩咐立即取来伤药,不放心别人,自己动手给她涂了药这才坐下来歇息。
凌意可上前给他擦擦汗,吩咐丫头打扇,又亲切的对若水说:“妹妹可感到饿了?你还没吃晚饭,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奉直这才恍然大悟,感激地说:“娘子细心,我都忘了她还没吃饭!”
又体贴地对若水说:“你可什么想吃的东西?这就吩咐厨房去做!”
若水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我也没有什么胃口,喝口粥就行了!”
凌意可连忙吩咐仙儿:“你一向细心,又和厨房的人熟悉些,去看看有什么清淡可口的粥菜,传过来!”
仙儿应了一声下去,很快就和小丫头提着食盒来了,打开一看,是温热的绿豆粥和几样精致的小菜、面点,若水点点头谢过:“仙儿姐姐费心了,很合我胃口!”
凌意可吩咐摆好饭菜,怕奉直嫌她碍眼,忙告辞了带人退下。
看着她们都走了。奉直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扶若水起来吃饭。若水靠在他怀里。娇嗔地说:“少奶奶真是善解人意。她若在场。我总是奴才。怎好意思让主子看着。自个坐下吃饭!”
“奴才”两个字刺地奉直心里一痛。他揽紧若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别多想了。快吃饭吧!”
若水推开他。撒娇地说:“你满身地酒气。熏得我吃不下!虹儿还不打扇。扇扇你家公子地酒气!”
奉直见她笑语娇嗔如前。也不顾虹儿在场。在她面上亲了一下。深深地看着她:“你若一直这样多好?你放心。以后我要处处为你考虑。真地不再让你受伤害!”
若水抱住他地脖子。把头埋在他地肩窝里:“是若水不好。总是自己照顾不了自己。给你和少奶奶添麻烦。本来今晚好好地喜宴。公子可要得四个美貌伶俐地小丫头。晚上一并收了。这等艳福神仙也羡慕。偏偏让我给搅合了。若水这会正怕着。不知公子心里有多恨我!”
奉直抬起她的头,看着她含酸拈醋、巧笑娇嗔的样子,又爱又恨,咬牙切齿地笑骂道:“好哇好哇!我还道你身子不爽利,心疼得什么似的,当瓷人一般护着,谁知这等牙尖嘴利,看来精神还好,经得起折腾,我今个就好好辖治辖治,让你知道为夫地利害!”
说完就连拖带抱地紧紧压倒在榻上,对着红唇狠狠地吸吮下去,虹儿早羞得掩上门跑了。
若水被吻得气喘吁吁,颜若桃花,她挣扎着推开奉直,笑骂道:“我怎么不知公子何时变得如此没脸没皮,当着虹儿的面就要用强。那两姐妹还真厉害,一夜之间把公子变成了色中饿鬼不说,还爱折个并蒂花!原先我见的那个谦谦君子呢?”
聊聊数语解开了奉直的心病,自从早上被若水撞破他和那两姐妹的荒唐事后,他总觉得在若水面前羞愧得抬不起头来,若不听闻她突然晕倒,恐怕不知什么时侯才有勇气见她,现在一下子释然了,原来他地若水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任何人地谅解都没有她的重要。
看着若水在他的身下钗钿倒横、衣衫半开、媚眼迷离的样子,且娇且嗔,风情万种,奉直情潮汹涌,把轻薄的衣衫一寸一寸地拉下去,玲珑香酥的身躯一点点呈现在面前,奉直深深吸了一口气,如痴如狂,百般掠夺。
直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奉直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整妆用饭,两人紧挨着坐下,若水又羞又恨地拧了他一把:“真是没脸没皮地,大白天的也不避人!还说疼惜我地身子,一直把人家饿到现在!”
两人前嫌尽释,奉直哈哈大笑,亲手盛了一碗粥:“好好好,罚小生与娘子喂饭!”
终于又笑又闹的吃完了饭,看着虹儿收拾了食盒提下去,若水笑盈盈地看着奉直:“公子可想起那首‘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地句?”
奉直不解:“知道,怎么了?”
若水以袖掩唇,半含酸地笑着:“奴婢觉得不如改成‘饭后低声问夫婿,新人可比旧人娇’!”
奉直恨恨地盯着她如花的笑颜:“!长精神了!看来我还没辖治够,这次定叫你求饶若水吓得连忙逃开:“我求饶!我求饶!公子就别跟奴婢计较了!”
奉直拉住她狠狠地亲了几下,听见虹儿地脚步声才松了手,警告着:“再牙尖嘴利的,我定要狠狠地辖治辖治!”
若水仍然不肯饶他,坏笑着说:“恐怕公子辖治不过来呢!辖治了若水,还有仙儿,辖治了仙儿,还有红颜和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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