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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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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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如果那样,她们真地就瞒不过公子了。所以我们一定要装作毫不知情,这样才能自保!虹儿,你一定要管好自己,切莫流露出什么!”
虹儿连连点头:“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做到!”
说完又小心地问:“那我们以后怎么办?这院子不能住了,我们又该去哪里?新少奶奶能容小姐吗?”
若水闻言愣住,是啊,她和虹儿该何去何从?离开这里能去哪里?天下之大哪有她们两个弱女子的容身之所?娘家无脸回去,除非青灯古佛度过一生,可她不甘心呀,不甘心就落得如此下场,让爹娘知道如何承受?
她坚定地看着虹儿:“我们回公子身边去!既无退路,就无需再退!何况我相信公子并非真的薄幸之人,也许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真的不甘心曾经那么多的交集却落得两两分离!”
若水地坚定鼓舞了虹儿,她一个月来第一次露出一丝喜色:“小姐想通就好!你为公子受了那么的苦,怎能就这样白白地被人害?我们回公子身边去,看还有谁敢欺负小姐?”
若水苦笑着摇摇头:“回到公子身边,就没人敢欺负我们吗?虹儿,我们以前太天真了,以为公子真的会护得了我们。其实你看看一件件一样样,他又护得了什么?面对自己的长辈和亲人,他只能束手就范,最终受尽伤害只是我而已。”
虹儿怕她又记恨奉直,连忙劝道:“小姐,切莫再怪公子了,他也是无可奈何,再说他肯定不知道你落胎的事,知道了还不知有多伤心!新少奶奶已经进门,若是个厉害善妒的,肯定对小姐不利,你若再和公子拗起来,惹恼了他,我们靠谁去?”
以前地海誓山盟和那天刺耳的喜乐犹在耳侧,若水心痛极了:“我相信公子不会忘了我,也相信他是真心的,但是真心又能怎样?你放心,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对待公子!”
见她面色渐渐缓和,不再生无了望,也开始为以后谋划,虹儿心下一喜:“小姐想通就好。我去把粥热一下你吃点吧,等身子恢复了,小姐才可回到公子身边,这样分开时间长了,难免情份就淡了,还是在一起的好。”
“你放心,我会想法回去的。但是现在新少奶奶进门,老夫人和夫人肯定盼着你家公子夫妻恩爱,绝不愿意我这么快回去掺和,就是我养好了身子,也会找借口留下我,要想一些办法才行,这粥是暂时不能吃了!”
虹儿不明就里,若水对她附耳交待一番,虹儿连连点头,把粥原样端了回去。
第三卷 东风恶 九十一、夫妻
“夫君,莫再喝了!仔细伤身子!”,看到已经醉熏熏的奉直又端起了酒壶,凌意可担心地劝道。
奉直瞪了她一眼,口齿不清地说:“你别管我!不晓得夫为妻纲吗?本公子不就是想喝几杯酒?你别仗着你爹的权势想压着我!”
凌意可又羞又窘,正待发做,又见奉直确实喝多了,想想收敛了怒气,从丫头手中接过热茶,笑着说:“夫君说的什么话?意可岂能不懂相夫教子之道?我是担心夫君喝多了伤身子,明个还要回门呢,到时姐姐和三皇子也会来,我怕你失仪!来,喝杯热茶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颜如玉、靥如花,奉直低头呜哝几句,接过茶一饮而尽,然后又抢过酒壶,也不用杯子,狠狠灌了几口,一头趴在桌上。
凌意可连忙示意丫头去打热水,上前试探着叫道:“公子!公子!”,因为她发现,奉直并不喜她一口一个夫君。
奉直耳听得一个女声温柔地喊她,下意识地抬起头,醉意朦胧中,仿佛是若水正笑容明媚地看着她,心头一喜,嘴里胡乱说:“阿若!你终于回来了!对不起,我娶了别的女人!不过你放心,我的心永远在你身上!”
说完正待问孩子长大些了没有,一阵酒意袭来,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一阵寒意袭上凌意可的心头,她生生地打了个寒噤,难怪她满腔的爱恋和期待得不到回应,难怪他一直若即若离,难怪他一直闷闷不乐,原来早有了心上人,他的心永远在她身上!
她愤怒地一拂衣袖,桌上的酒壶茶盏顿时摔碎在地上,四个丫头吓得噤若寒蝉,低头不语,也不敢收拾,生怕自己触了霉头,而这清脆地破裂声似乎并未惊到奉直,他依然沉睡着。
凌意可猛地站起来,正准备朝丫头发脾气,外面传来奉贞的清脆而带着几分天真的声音:“二哥二嫂,这么好地天气你们净呆在屋里做什么?不如陪我去花园里走走!”
随着声音。一身绯红轻薄夏装地奉贞已经象轻盈地小鸟扑了进来。因为走得急。甜美可人地小脸红扑扑地。看到满地地残渣碎片吃了惊:“怎么了嫂嫂?这刚新婚就闹开了!是不是哥哥欺负你?我可不依!”
凌意可连忙笑着迎上去:“妹妹来了?你多心了。你二哥是多喝了几杯酒。不小心拨到地上。我正准备先服他上床歇息了再吩咐人收拾!”
说完嗔道:“不长眼地奴才。还不快收拾了。仔细划了小姐地鞋子!”
丫头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忙不迭收拾了。又一起扶着奉直上床。
眼看着收拾好了。凌意可这才亲热地拉奉贞坐下:“妹妹今天打扮地好漂亮!快给小姐端点心来!”
奉贞撒娇地不依:“我哪有嫂嫂美艳动人?不过是娘说哥哥嫂嫂新婚。专门作了几身红衣让我好沾沾喜气!也亏得嫂嫂进门。要不然娘哪许我天天过来逛。她一向管得可严了!只是别打扰了哥哥嫂嫂才好!”
凌意可面上一滞,奉直如此冷落,她正寂寞无趣的慌,哪会嫌被人打扰,却仍是轻轻一笑说:“妹妹说什么话,我巴不得你天天来才好,这么个可人儿,一时不见就会想。今个见妹妹穿新衣,想起我还有一匹好料子,就送给妹妹做衣服吧!”
说完命人捧出一匹流光溢彩、灿若朝霞的桔红色蜀锦,奉贞情不自禁“呀”地一声:“多好的料子,难怪嫂嫂的衣服件件都能照花人的眼睛!肯定很贵重吧,奉贞怎好意思要?”
凌意可往她的两个贴身丫头怀里一塞,佯怒道:“妹妹说地什么话?好象我是假意给你!还说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我当你是亲妹妹,妹妹却当我是外人!”
妹妹无奈只得赔个礼笑嘻嘻地接了,心里却暗暗着急,她是无意中听得青姨娘向夫人汇报若水落胎地事,还听她们说要瞒着奉直,心下着急,又等不到奉直出来,只得假借来看嫂嫂想趁机报个信儿,可是奉直醉得沉睡不醒,这可怎么好?
一直找借口和凌意可厮混了一个下午,还要小心掩饰不被她发觉,直到天色晚了奉直还未醒来,奉贞无奈,只得告辞回去了。
因为订亲的日子快到了,回去后就被于夫人照旧看管起来,一直都没有机会再给奉直报信。
晚上,依然是红烛高照,再次被新郎冷落地凌意可一会儿暗自垂泪,一会儿恨意难平,直到深夜,无比寂廖地躺在奉直身边,心思百转千回。
相府的心腹侍卫已经查明云若水乃蜀郡商贾之女,奉直去蜀郡访友时巧遇,二人情根深种,竟然不顾一切地私奔而来,奈何侯府规矩大,只得委身做了通房,这次另屋而居,并非得了什么过人地恶疾,而是因为仅仅做通房几天就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一个低贱的子,竟然抢在她之前夺去了夫君的情爱,害得她刚为宠,她怎能不恨?
她的一生已经系在这个男人身上,即使得不到他的情意,也断无回头的道理,既然必须走下去,凭自己如此出身高贵、青春美貌,怎甘心一辈子做怨妇?一个蜀郡的商贾女子,无根无基,无权无势,也未必比自己更美,只不过占了先机而已。
她虽然捷足先登,自己也一定要让她做了昨日黄花、隔夜凉茶!
奉直一直沉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老夫人和夫人早就看到了严妈送来的落红点点的白绫,以为他已淡忘了若水,正同新婚妻子情热,心里高兴,也不太管束他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睑的依然是新为人妇的凌意可,她娇颜含羞,温柔关切地问:“夫君醒了?可曾头疼?”
见奉直一脸茫然,就娇笑着说:“夫君昨个下午喝多了,一直睡到现在,还好没误了今日的回门,现在好受些了吗?要不要妾身令人做些醒酒汤来?”
奉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想起昨个喝闷酒地事,依稀记得自己好象还打碎了酒壶和茶盅,又见凌意可笑靥如花,语气温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昨个好象喝多了发酒疯,娘子匆怪!”
凌意可依然温柔地笑着,娇嗔地说:“公子昨个不听妾身的劝,一个劲喝酒,也不怕伤身子!妾身担心得什么似的。又怕误了今日地回门,被别人耻笑!”
奉直这才忆起身为丈夫的职责,一想到今日要面对相府那一大帮人,心里烦闷,可还是故作轻松地说:“没误了今个的大事就好!快让丫头们服侍我起床吧!”
凌意可娇羞地笑笑,却并不支使别人,精心挑选了衣冠,亲手服侍奉直穿上,又梳洗一新,然后坐在妆台前,从丫头手中接过一枝开得无比娇艳地芍药,含着羞说:“夫君,今个回门,虽不比新婚,但也颇为隆重,簪上一枝花喜气!夫君觉得如何?”
奉直端着茶杯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应了,淡淡地说:“娘子说好就好吧?”
凌意可心里一凉,难道他的心真的永远在那个云若水身上?是否无论自己付出多少情意也得不到半点回应。
薄薄地泪意涌上眼眶,却在镜子里看到奉直红袍华冠、俊朗非凡地样子,一百个不甘心,就敛了泪意换上笑颜,娇嗔地说:“妾身不知道这花簪哪合适,还是夫君替妾身簪上吧!”
奉直也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太冷淡了,枉她从昨天一直服侍着,就无奈地走过去,捻起娇艳无比的芍药,随手插上她乌云一般的鬓旁,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水,更衬得凌意可美艳夺目。
两人很快用完了早饭,老夫人和夫人看着匹配无双地佳儿佳妇,觉得她们为奉直所做的一切都值了,包括若水落胎。在昨天就精心挑选了几十个俊秀伶俐的小厮仆妇,陪他们今日回门,还一一问清了相府诸人的喜好,倾侯府之力备了厚礼,生怕有半点失礼,不但惹怒凌相,还让人贻笑大方,失了侯府体面。
来到大门口,相府来接女儿的马车已经等着,高车驷马、锦饰辉煌,一圈路人无比稀奇地围着观看,再看到众丫头小厮的簇拥下,俊朗非凡地奉直和美艳华贵的凌意可缓缓走出来,如同天人下凡,连连赞叹不已。
凌意可早已熟视无睹众人地艳羡的目光,招招手,一个相府地小厮牵过一头毛色纯黑乌亮、体型高大俊美的马,笑着对奉直说:“此马名盗~,举国只此一匹,是皇上赏赐爹爹地,他从来舍不得让别人骑,今天不但让你骑着去,还送给了你,被我姐姐知道,又要妒忌了!”
奉直摸着光滑如黑缎的盗骊,开心极了,天性喜武的他最爱良驹宝马,没想到凌相竟以此极为名贵的宝马相赠,顿时对他素味谋面的岳父心生感激。
凌意可看他爱不释手的样子,轻轻一笑:“夫君别磨蹭了,想谢我爹当面谢吧!”
说完在丫头的扶持下上了马车,奉直看着盗骊雄骏的样子,不仅跃跃欲试,见众人已经上了车,遂翻身上马。
牵马欲行,已坐上马车的凌意可不放心,揭开帘子探出头来,看见一身大红锦袍的奉直坐在纯黑的盗骊上,英俊高贵如同神只,芳心暗喜,不由得朝他娇羞地笑了。
奉直却呆住了,仿佛杏雨含烟的早春,他和若水辛苦奔波回了京城,却被拒之门外,若水无奈去客栈投宿,她临行前坐在马车上,也不舍地回头相望,那眼里却满含委屈和担忧。
过往的一切历历在目,如今他新人在侧,可否还能如当初承诺的那样护她一生一世不受任何委屈和伤害?

第三卷 东风恶 九十二、回门
相府门口红毡铺地,全部换上新衣的奴婢站成长长的两行,乐伎们已经准备好随时迎接新人的到来,亲眷世交们彩衣宝带,把相府门口涌得水泄不通,凌相和夫人早得了报,正笑吟吟地站在人前等待相府的女儿女婿回门,比一般人家娶亲还要热闹。
随着喧天的喜乐,骑着纯黑色盗~的奉直出现在众人面前,锦衣宝马,俊朗高贵、英姿非凡,宾客们半是真心半是奉承的发出一声声惊呼和赞叹,凌相掩饰不住内心的欣喜,抚须而笑,面上不再有平时的精明狠厉,只是一个真心盼望女儿幸福的父亲而已。
王夫人见奉直人物如此出众,先是一愣,又满面妒忌,可很快掩饰过去,大方而得体的笑着,礼仪周全,风度宜人。
奉直缓缓地下了马,看到喜乐喧天、宾客盈门先是一愣,然后就要上前见礼,随侍左右的碌儿机灵,连忙拉拉他的衣袖,奉直明白,暗责自己一路心神不宁,差点被人失笑。
他走到马车前,伸出手扶着凌意可下了马车,人群时顿时传来一阵阵叫好声,凌意可一身彩绣辉煌的大红锦衣,头饰光华耀眼,鬓边簪着一朵鲜艳的芍药,更衬得她无比美艳娇羞,充满了新妇的风情与妩媚。
两人携手来到凌相和夫人前,凌意可见今日奉直处处得体贴心,给足了她面子,又人物出众,也不知自己那嫡母心中有多妒忌,只可惜自己地娘亲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不能亲眼看到爱女爱婿携手而来。
奉直见凌相早上赠自己宝马,又亲来门口迎接,心里有些感动,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小婿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凌意可也上前娇羞而欣喜地行礼:“意可拜见父亲母亲!”
如此品貌出众的奉直让凌相挣足了面子,他哈哈大笑,伸手拉住他一同进门,凌意可也亲热地挽住嫡母的胳膊,满脸幸福,两人边走边低声交谈着。
“可儿今天真漂亮,可惜你姨娘只能呆在屋里看不到,等吃过了饭,你可要携夫婿去看看她,让他也认识认识你地生母!”
见她时刻不忘嘲笑自己地庶出身份。凌意可暗恨。面上仍然甜甜地笑着。撒着娇问:“母亲看可儿鬓边这朵花可好?这是夫君今个大清早起来。专门去花园里摘来。又亲手插上地。我让丫头去摘。他还不放心。非要大清早地亲自去摘!”
王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妒色。心里暗自生疑。这于家二公子不是深宠一个私奔来地通房吗?暗说凌意可应该受冷落才对。可看起来怎么象挺恩爱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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