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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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则为妻奔则妾-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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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仙儿貌似柔弱,实际风骚的紧,奉直和她在一起,会是怎样的热情似火?
看到若水,奉直心头涌上一阵内疚,终于把仙儿放到了脑后,她为自己受尽折磨,自己却被另一个女人诱惑,摔摔头,决定不再想仙儿的事情。
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忙关切地问:“怎么了若水?还在想刚才的事?我下午真的一直在沉睡,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至于仙儿是不是在旁边侍奉,我真的不知道!”
迟疑了一下又说:“我刚去那院里,狠狠踹了杏儿一脚,让她们速速过来回话,可能快要到了,待会就能问清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仙儿指使,连她一并撵了!”
说着又想起仙儿的裸体,脸一红不再言语,若水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更加难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另一个女人名正言顺地诱惑,却无可奈何,可是再难受也得想开,要不然以后怎么活下去?
遂只字不提去过仙儿院里的事,强笑着说:“我怕你一怒之下做出什么过头事,惹出大麻烦。算了,我不计较了,只要你待我好,别人怎么样我不在乎。今天我误会了你,厚颜请你晚上去我那边歇息可好?”
奉直笑笑拨好她一撮散乱的头发:“就是你不请,我今晚也要赖着不走,你这么冤枉我,不好好补偿怎行?”
见他赖皮,仿佛又回到只有两个人的时光,若水心头一热,只要他真心爱她,多几个姬妾通房又算什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以后不能动不动就跟奉直闹了,时间久了会伤感情的,而奉直的感情就是她目前拥有的最珍贵的东西了。
正气氛融洽之际,仙儿带着杏儿进来了,杏儿灰头土脸,发髻衣衫尽乱,头上扎着一根带子,后面隐隐的渗出了血迹。
仙儿一身单薄的粉色绸衫,凌乱的穿着,长发湿答答散了满身,衣衫几乎全被淋湿了,因为没有穿亵衣,淋湿的薄绸衫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奉直禁不住又想起她光洁的身子和趴着的细腰丰臀。
正魂不守舍之际,仙儿上前一把把杏儿推到若水面前跪下:“我刚在家拷问了一会!这下贱的死蹄子竟敢把云妹妹拦在外面,我已经罚了她,请云妹妹令人打她一顿出出气,再回了夫人或撵或卖,全凭妹妹一句话!”
说完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奉直面前:“公子请罚仙儿管教不严之罪!下午仙儿服侍公子睡下后,怕公子酒劲上来没人侍侯,就不敢离去,一直在墩子上坐着,后来就累得开始打盹,迷迷糊糊小睡了一会,若水妹妹来了也不知道,让妹妹受奴才的气,还请公子罚我!”
因为带子胡乱系着,衣领已经微张,奉直从上面刚好看到一大片白腻的肌肤和若隐若现的胸乳,喉咙一紧,又怕若水察觉,连忙转过头去。
却又突然记起朦胧中好象拉着谁躺在身边,还搂住了她,若水那会已经回屋,难道搂的是仙儿?
若水听了仙儿的解释,才明白下午误会奉直了,不由得又懊悔又暗暗欣喜,一时并未看出奉直的异常。
仙儿依然跪地哭泣,散乱的长发和湿淋淋粉色绸衫,象一朵雨打的桃花:“这事也怪我考虑不周,只担心不懂事的奴才乱闯扰了公子睡觉,就吩咐她守着门,却忘记了云姑娘也会来探望公子,更没想到这死丫头笨的连妹妹都敢拦,请公子重责!”
本来弄清奉直对自己的情意未曾改变,若水并不想同一个小丫头计较,反倒担心奉直一怒之下惹祸,不如饶过这个小丫头,事情闹大,不但得罪了仙儿,被老夫人和夫人知道又要怪自己多事,不如息事宁人算了。
现在听她虽然一再要求重责,话语里却百般推托,好象无论是她还是杏儿,都是为了让公子好睡才会拦着自己,听起来倒是自己不懂事,任性乱闯扰人清梦,若水心里一阵冷笑。
特别是看她那幅样子,就算是再急,奉直也会等她收拾干爽了再问,自己进去那会正擦着身子,这会倒湿淋淋象刚从水里捞出来,晚上凉浸浸地穿的这么薄,还几乎湿透了,贴在身上就和没穿一样,倒会诱惑人!也不怕得了风寒。
索性闭口不严,看奉直怎么说。
奉直看见仙儿那幅样子心神不宁,更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想待再责罚杏儿,可看样子也被自己刚才一脚踹狠了,到底一个弱女子,大不了撵出去算了,总不成要了人的命。
听她说的虽然难免有偏袒之意,但也都在理,可是饶不饶的总要让若水发话,自己刚还撂了狠话说定不会轻饶,这会也张不开口,偏偏若水不知怎的突然面色不善,愣是不开口,还坐在一边喝起了茶。
仙儿见奉直不发话,只看着若水,心思一转,连忙哭着爬到若水腿前:“云妹妹,这奴才欺凌了你,还请妹妹发话看怎么罚她,或罚或撵全凭妹妹一句话,我绝无半点怨言!”
见她和自己同样身份却自甘轻贱下跪,若水倒也无法,连忙扶她起来,正待发话饶了算了,偏偏仙儿一说:“我管教不严,也当受罚,无论妹妹怎么罚,我想就是公子也不会拦着半点的!”
见她一幅深知奉直心意的样子,而且奉直刚还说什么定不会轻饶,这会人来了却一言不发,是不是被仙儿这般模样打动了?
若水心里一冷,淡淡地说:“我也不过一奴才,哪有资格对杏儿或打或撵,她是姐姐的人,罚她打她撵她也是姐姐的事。更别提罚姐姐了,姐姐是公子的人,还是由公子作主吧!”
仙儿闻言一愣,这若水什么时候变得聪明起来?倒懂得把麻烦踢过去,这下糟了,奉直必然顾全脸面不会饶了杏儿,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好。
奉直感觉到若水话语的冷意和不满,想起自己一再说定不会轻饶,这会子却犹犹豫豫,让若水不快,想想面色一冷下定决心。
“就算杏儿是无意拦着云姑娘,象这般蠢笨不懂事的奴才,怎么配留在主子身边侍侯?也不说撵不撵的了,送回原来的地方吧,以后不许再回院里侍候。仙儿管教不严、考虑不周,念在诚心悔过的份上,暂不撵了,罚半年月例、闭门思过三天,以后若有再犯定不轻饶!”
话语一出,仙儿和杏儿一下愣了,没想到奉直真的罚的这么重,杏儿不但又得回原来的地方受苦受罪,还再不能回院里,仙儿被罚门思过三天不说,竟被罚了半年的月例,还留下了后话。
若水略略欣慰,奉直还是处处向着自己,想想也觉得罚得太重了,杏儿可不理会,她下午那幅样子实在可恨,可这仙儿是老夫人的人,被老夫人知道还不怨恨自己?还不如自己落个人情算了。
想想说:“事情原是杏儿的错,可是却冤枉仙儿姐姐了,公子罚得也太重了,姐姐也是好心为了公子,只不过奴才不懂事罢了。公子还是放过姐姐吧,月例也别扣了,更别闭门思过了,姐姐还要服侍公子呢!”
虽是求情,最后一句话却另有深意,奉直当然听出来了,忙说:“既然云姑娘求情,那就不罚月钱了,闭门思过三天却免不了,就这么定了,谁也别再说了,传几个嬷嬷连夜把杏儿送回去,以后不许再回这院子!”
杏儿大哭,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已经过了几天好日子,怎能再忍受苦日子?仙儿眼见留不住她,严妈这会也不知去哪了,而且奉直事事顾着若水,罚自己闭门三天,心头大恨,又不得做出感激的样子谢过若水,再跪在奉直面前谢恩。
正不可开交之际,严妈回来了,一看情景倒吃了一惊。
仙儿披头散发,浑身湿淋淋地象刚从水里捞出来,正跪在奉直面前磕头,杏儿衣物凌乱,满身灰土,头上的带子还渗着血,跪在若水面前使劲地磕头,已经额头青肿,血丝渗了出来。
这一会不在,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几个人闹得这样不可开交?
第二卷 庭院深 五十六、说情
杏儿苦苦哀求不过,见严妈进来,又哭着爬过去使劲的磕着头:“杏儿错了,妈妈求求公子和云姑娘饶了杏儿吧,以后再也不敢了!千万莫把杏儿送回厨房去!”
见她再磕下去可要磕坏了,严妈忙拉起:“先别哭了,别把头磕坏了,我这一会不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奉直正待回答,仙儿抢先一步过去跪在严妈面前:“妈妈,下午公子醉酒睡了,我担心有人莽撞扰了公子,就吩咐杏儿在外面守着,莫叫人进来打扰,可这奴才蠢笨,竟把云妹妹也拦在外面,偏偏那会我服侍得累了,打了个盹,并不知妹妹来了。这奴才也太胆大了,因此公子要她送回厨房去,不许再回来,仙儿考虑不周,被公子罚半年月钱,并闭门思过三天,幸亏云妹妹求情,才不罚月钱了。”
严妈略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敢情仙儿在里面服侍奉直,那情形怎好被人看见?杏儿在外面守着,恰好若水不放心过来探望,杏儿当然要拦着,要不若水闯进去成什么事了?三人都尴尬!
必是若水吃醋了,不好怪奉直,就怪杏儿拦着她,奉直想是心中有愧,就顺着她的意赶杏儿回去,同时罚了仙儿好让她心里好受些。
这女人吃醋可不好,若水年轻不懂事,奉直也由着她的性子由闹,刚老夫人还问及,如果被她知道若水吃醋教唆着奉直撵了丫头,可要吃大亏的,仙儿也不会说她的好话,不行,得拦了这件事。
见严妈被她们厮缠,若水连忙拉她落坐,吩咐虹儿倒茶,严妈接过茶,对若水使个眼色,若水不解,但她深信严妈,就不言语,且听她怎么说。
“奉直,这杏儿虽然蠢笨,但也是个老实人,也是一心为你着想才这样做的。她刚来两天,才学着怎么侍奉主子,你这一赶回去,又不许再回来,罚得也太重了!仙儿也是实心对你,你三天不许她出门,如果老太太问起可怎么好?”
奉直见严妈一进来就替仙儿主仆讲情,心里不满,可还是说:“老太太已经赏我了,还能管着我罚她闭门思过三天?再说云姑娘已经讲请不罚她的月钱了,总不能一并都免了?杏儿竟敢冲撞云姑娘,真是胆大,还蠢笨不知变通,这样的奴才哪能留下近身侍候?没卖了就轻饶了她!”
若水见严妈一个劲朝自己使眼色,明白其中有原故,略一思索说:“还是算了吧,奶娘说的对,杏儿刚来不懂事,给她个机会,再说你踹的也挺重的,先留下慢慢调教吧!总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仙儿姐姐这几天对我挺照顾的,服侍你也细心,她闭门思过三天老太太脸上也不好看,人才刚来两天你就为我罚她,不显得我多事吗?”
见她懂事,严妈心里安慰,奉直却仍是满脸不乐意正准备出言反对,忙拦住他的话:“算了算了,先快让仙儿和杏儿回屋去收拾一下换件衣服,你看看仙儿浑身湿淋淋着凉了可怎么好?再说杏儿头都破了,敢紧让回去抹药吧,万一伤了风可不好,总不能为一点小事要了奴才的命。听我一句话,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仙儿感激得连忙磕头,自己被禁足三天事小,总算留下杏儿有望了,可是奉直不发话,她也不敢走,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看着奉直,抱着肩冻得直哆索,杏儿也满脸又是泪又是土的看着奉直,等他发话。
奉直犟着不发话,转过头去不理。若水无奈,严妈处处为她和奉直着想,这么做必有她的道理,还是听她的算了,事情因自己而起,还是由自己收场好了。
“仙儿姐姐快带杏儿回去上药换衣服,她不懂事以后慢慢调教,仔细你衫子湿了着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仙儿闻言起身谢过,准备离开,又见奉直未发话,迟疑不敢走,见严妈一个劲朝她使个眼色,也不顾得许多赶紧带杏儿退下,生怕奉直强拦。
她们刚走,奉直不满地问严妈:“这次不赶杏儿走,让这满府的奴才都以为若水好欺,就连我都护不住,以后再被奴才欺凌可怎么好?本来已经决定罚她们,奶娘干嘛要心软求情?”
又瞪了若水一眼,怪她私自发话放她们回去。
严妈连连嗔到:“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刚我在老太太哪儿,她还一再叮咛我看着不许专房专宠,不许争风吃醋,若被她知道你为云姑娘吃醋罚了仙儿、撵了杏儿,又不待见云姑娘了,你是亲孙子舍不得,还不连累云姑娘讨人嫌?”
奉直气得嘟哝:“可这杏儿也太过份了,竟敢把若水拦在外面!”
严妈一想,拦在外面还不是为你脸上好看,被若水撞见你和仙儿在里面的事,还不尴尬死?
可是话却不能这么说,就耐心劝道:“杏儿过份不过份,不过是一个奴才的奴才,大不了不许她以后来主屋罢了,为她惹得老夫人对云姑娘有成见可划不来,你踹也踹了,她也向云姑娘磕头陪不是了,出出气就行了,别太计较了惹出事端!”
看看没有外人,吩咐虹儿守在门口,压低声音说:“你们不要不知轻重,现在云姑娘有了身孕,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才是关键,无论嫡庶男女总是你第一个孩子,老太太和太太还不爱得什么似的,那时你再求她们升云姑娘做了姨娘,谁还敢欺她?现在一昧在这些事上计较,不是要害了她吗?”
提起孩子,奉直和若水心头一阵甜蜜,相视一笑,觉得严妈说得很对,和他们的孩子相比,这些又算什么事?当即点头答应不再计较。
见两人肯听劝,严妈又苦口婆心地说:“别看仙儿杏儿只是低贱的家生子,可都是府里土生土长的,从小混得人精似的,多少都有些心机和根基的,更别说老太太又宠她。云姑娘刚来没几天,又是个单纯心善的,对府里的情况两眼黑,若轻易得罪了人,到时吃了哑巴亏都不知道,这可不是因小失大吗?”
若水心下感激,奶娘真是处处为她和奉直着想,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奶娘和娘,心下有些难过,抱着严妈抹泪,严妈忙劝:“有身子的人可千万动不动就掉泪的,一定要养好身子,想吃什么喝什么就托着公子的名,尽管让虹丫头去厨房要,谁敢多话就告诉我!奉直的骨血可金贵着呢!”
想想又说:“老太太担心这些天反应大被人看出什么,让你没事就呆在偏院里,老奴每天过来照看些,本来还说今个给你和仙儿各挑一个伶俐些的粗使丫头,这都耽误了,明个再说吧。”
若水黯然,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奉直,她的孩子也见不得人吗?都要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
奉直想起祖母和母亲说过如果若水的身孕快要显怀了就找没人地方让她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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