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职业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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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职业 完结-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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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牛金金可不是干站着等人嘲讽的家伙,她的枪口尤其骇人。那黑洞洞的家伙一转过来,我们就立即识趣的埋首工作去了,连刚刚玩笑的老板在内。
  
  有了以前那台机器的图纸,合装就像儿童拼图,容易的多。可是,越接近终点,我越忧心忡忡,毕竟那古镜。。。。。。想叫君子税,碍于老板在跟前,我又叫不出。再说,一想到他刚刚和老板。。。。。。我就更不愿意召唤他。
  
  “小慕,”反倒是老板先叫的我,“你还记不记得你欠我的?”
  
  “嗯。”我老大不情愿的回答他。
  
  “那就好好干活,手脚再利落点。”老板瞬间变身黄世仁,周扒皮,免费赠我一对大白眼。
  
  逼得我有再多的话,都只好往肚子里咽。
  
  几个小时,转瞬即逝。机器真的在牛金金的逼迫和催促下,组装好了。古镜就装在导致乐冶忻牺牲的那个凹洞里。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却不料,再回头来,君子税已经和老板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君子税坚持要先上,老板死活不干,还说给牛金金留了最里面最安全的位置。牛金金美滋滋的坐进去,老板就把一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安全带”扣在她身上,系的牢牢的。
  
  “接下来总该轮到我了吧?”君子税急急忙忙就往里冲,却又被老板阻拦。
  
  但这次君子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止他,连同我们一起,都被老板这横空出世的惊天一吻,吓了一大跳。
  
  因为站的离君子税很近,我也有幸听到了唇瓣之间,那最缠绵的呢喃:“君子税,你不是我的什么人,即便我们有过什么,你还不够资格做我的什么人,除非你答应我留在这里。”
  
  君子税使劲抓住老板,好像生怕一撒手,老板就会飞走一样:“以万,那古镜。。。。。。”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亲口来说,这个残忍的秘密。
  
  但老板却堵住他的嘴巴,继续这个悱恻的吻:“我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试试,说不定我能成功回去呢?也说不定,山风在我即将到达的异次元空间等着我呢?”
  
  “不。。。。。。你知道的,没有那样的机会。”君子税的声音已经哽咽的不成样子。
  
  夏会计则走到机器旁边,假装叮嘱这个叮嘱那个,故意将牛金金的注意力转移开,好争取时间,让君子税把老板留下。
  
  “没有机会,我一样要试,因为,”老板接下来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再阻拦他,他说,“你知道在一个永远不可能有山风的世界里,我活着有多难过吗?”
  
  “那么我呢?我在这个世界的。。。。。。”君子税几乎是在哀求。
  
  可惜老板已经是“铁石心肠”:“我将自己贿赂给你了,你还有什么理由违背我的意思吗?”
  
  君子税终于难以置信的盯住老板,哑口无言。我却眼一热,差点又掉下泪来。我讨厌这样易感的自己,却抵挡不住心头那份酸楚——老板,你是好人,你用心良苦,你早就瞒着我们计划好了一切,你知道君子税对你的情意,你却只能用身体做最大的回报。你宁可叫他恨你,也不愿他跟你一起踏上危险之旅。
  
  可是,你这样好,他怎么会不懂?他又怎么会忘记?
  
  我不由黯然神伤,心里知道君子税已经离我越来越远。
  
  老板纵身跳进机舱,关上舱门的刹那,只给我丢下了一句:“慕自由,你欠我的,要还在他身上。”
  
  他?!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一味捣蒜似的的点头,也不管老板看见看不见,点到头晕眼花,还是继续机器人样的动作。除此以外,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汹涌潮水般的谢意。
  
  我脑子里只有谢谢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太苍白,太单薄,真的不足以表达我此时此刻的感激。或许,老板你愿意留下来,听我慢慢说。。。。。。
  
  “砰!”偌大的机器,如我第一次进入七十二小时工作室时看到的一样,在一阵灰烟中,瞬间空了驾驶舱。
  
  “咔。”古镜也终于耐不住再三的折磨,被震碎成几片。
  
  (《人偶》完)




☆、【十七】《丁文赋》(上)

  【十七】《丁文赋》(上)
  
  我的脑海中空白一片,怔忪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又想起去凑近些再看看那机器。耳边更有个细微弱小的声音在叮咛:“吉人天相,吉人天相,老板最吝啬,他才舍不得就这样离开我们,离开可以随时敲诈勒索的我们。。。。。。”
  
  “喀拉拉。”没等我凑近,那临时拼凑的垃圾机器,终于禁不住超负荷的工作量,爆裂一声,碎了一地。这次连容我幻想的余地,都没有留下。
  
  ——老板真的不在了。虽然我很了解他的选择,生无可恋的世界面目可憎,但是我还是要埋怨的:“老板,你还欠我工资。。。。。。”亏欠工资不还,还丢给我同样一个痛失所爱魂飞魄散的君子税,老板你未免太狠。我却又不能推脱。颓然无力的靠墙站住,我的思路又不听话的回到初来工作室的那一天。
  
  那时候,我虽然是无业游民,但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那时候,我不知道我背后的真相,不认识夏会计,不了解种种因由是非,我很快乐。傻子一样的快乐。我喜欢那种快乐,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把它交付出去。侧头看身边的人,我心中忽然有股无名火冲上来,想都没想,就一拳揍过去。
  
  他,李小龙一样的身手,居然躲都没躲,只淡淡的用手指擦干净嘴角:“恨我吗?”
  
  我用力点头,几乎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事情到今天这步田地,要说我不恨,绝对是骗人的。顿时一肚子怒火,全体发泄,我的拳脚就像疾风骤雨,通通砸在夏会计身上:“就因为你,就因为你!”
  
  ——如果你不纠缠到底,不从书中追到现在,我就不会认识你,不会认识乐冶忻,不会认识君子税,不会认识老板,更不会认识牛金金,乐老头他们;我就不会因为你们扔掉我最钟爱的自由,一个一个的去还债,到现在还积重难返。如果不是你设计安排,凭我的平凡,我一定可以躲得开乐老头他们的通缉,伪装一个正常人,继续逍遥自在的过日子;天塌地陷,物是人非所有都会与我无关。如果不是你教我看世间种种恩怨情仇,我一定还是个白纸一样的傻子,天天只会傻乐,那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可是,你却如此讨厌的出现了。人生若只如初见,我就可以一直厌恶你。。。。。。
  
  “你怎么不打了?”
  
  他是故意来讨打,可是我已经累了,脑海中更是有些不该想起的回忆萦绕——我从来没有如此痛恨过自己的记性——尽管时光已飞逝,我却还清楚的记得是谁一次一次以身犯险,将我从生死边缘,一再挽救;记得是谁教会我看君子税的深情,老板的痴狂,六六六的纯真;记得是谁带给我这一场比梦还精彩十分的经历;也记得是谁现在还由着我的任性,拳打脚踢,毫无怨言。
  
  “我。。。。。。”我无力的垂下手臂,咽部涌起一阵苦涩。我本来想说对不起的,可是,努力半天,又说不出。正尴尬,偏偏又被夏会计一句话砸个正着。他说:“牛金金刚刚告诉我,她之所以敢只身前来,是因为她用了乐老头的方法,用自己的血,制造了两个人偶。如果她没有及时回去,他们会随后就到。”
  
  “什么!!?”
  
  我的头剧烈的疼痛,牛金金真不愧是得了乐家老头的真传,在这样仓促的时间内,还准备了后手。人偶的实力我们是见识过的,光一个不成功的娇娇就难以对付,如果她做的和三年后包围我们那群黑衣人一样力大无穷,我们肯定没法应对。
  
  与夏会计合力拽上还沉溺哀伤中魂不守舍的君子税,我当机立断:“务必先离开这个地方。既然这是三年前,我有个地方可以去。”
  
  “哪里?”
  
  “丁文赋家。”
  
  现在是三年前,我记得,那时候刚刚从丁文赋家搬出来,他可是我遇到过的最有贼心,也最没贼胆的房东,尽管我在那里住的时间最短,但印象最深刻,而且眼下那里距离最近,最方便我们以逸待劳,守株待兔。
  
  “既然人偶厉害非常,我们躲不过,就索性找个地方做好战地等他好了。”
  
  夏会计点点头:“这恐怕是最好的选择了。”
  
  但,丁文赋并不在家。我们足足在门口垃圾桶旁猫了两个小时,他才姗姗来迟。一身灰色风衣,一脸没精打采,眼镜上都灰蒙蒙一片。
  
  “丁文赋,我要继续租你家房子住,”我佯装热情的上来就拍他肩膀,吓他一跳,“实在是故宫都没有你家舒服啊。”
  
  丁文赋狐疑的看看我,擦擦眼镜,又戴上:“你是谁啊?”
  
  “我是慕自由啊。你怎么忘性这么大?”我赶紧耙了耙刚刚被风弄乱的头发,顺便抹了一把脸,好歹露出五官来。
  
  丁文赋总算认出我来,眼镜一扔,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抹上来:“小慕啊,我就知道数你最有良心。你是同意和我恋爱了吗?”
  
  额。。。。。。一滴大汗摔在地上,碎成八瓣,我千不该万不该,忘记三年前他曾对我表白过的,虽然第二天他自己都说不作数,但是照眼下这情形看起来,恐怕他把后半截忘的一干二净了:“那个。。。。。。这是我男朋友,夏会计。”我急中生智拉过一个垫背的。
  
  不过,当瞥见夏会计脸上太过明显的惊喜和错愕时,我又后悔了,于是又指着呆站在垃圾桶旁盯着里面一只烂苹果的君子税说:“那是我男朋友的男朋友。。。。。。所以你明白了吧?”
  
  丁文赋果然嚎啕:“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要轮到我群P啊?”
  
  我一头黑线:“不,不是那样的。。。。。。”
  
  丁文赋把头一甩,忽然做英雄就义豪迈状:“算了,群P就群P吧。我认了,总好过再次失恋。”
  
  我适时插了一句:“我们是3P,没有大于,不称群P。”
  
  他的脸色果然日头落山,迅速黯淡:“。。。。。。挤挤。。。。。。也不行吗?”
  
  我只能摇头。一个谎接着一个谎的编下去,也不知他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可是不编又怕前面的露馅,太难受了。
  
  “丁文赋把你房间也给我们吧。”
  
  丁文赋神情更落寞:“来就来吧,不要我就不要呗,怎么连人家房间也抢走。。。。咦,你们不是3P吗?为什么你一个人房间不够,还要抢我的?”
  
  这家伙居然也有脑子灵光的时候,我只好在心里暗叹一声自然之仁慈,拍拍他肩膀,很低声下气的哀求:“可是,我们吵架了,我不得已啊。”
  
  丁文赋依旧心软,虽然还不太明白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很慷慨的将房间让给了我们:“那个,我有一个要求,对面那个小男孩的卫生间是只有我才能偷看的。。。。”
  
  我极度无语,夏会计也乐,最后连君子税都弯起嘴角。
  
  不由感慨,丁文赋啊丁文赋,你实在是个活宝,有你在,我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次日晨,当厨房传来焦糊的气味时,我才猛然想起邻居老大妈的嘱托——千万不能让丁文赋接近厨房,否则这栋楼就完蛋了。
  
  赶紧去厨房,将他人拖出来,又喊来夏会计一起灭火,手忙脚乱,折腾了足足半小时,好容易在火苗接近邻居窗户的时候,灭掉了最后一缕火焰。一回头,丁文赋那张被熏黑的脸已经冲了过来:“他!”他一指身后的君子税,“如果不是他硬拉着我,我早就跟你们一起奋战了,哦不,我肯定早在你们出现之前把火灭掉了。”
  
  我无力的垂下头,心里开始慎重考虑这次逃命躲来这里是否正确,凭现在的情况判断,就算牛金金的人偶不到,我们也会被丁文赋折腾死。迟早一死。
  
  夏会计手脚利落,已经开始收拾残局。我因为对来丁文赋家负有主要责任,所以很内疚,赶快主动表现,做了早饭。等往屋里一端,我恰好就听见了从昨天那一笑开始死灰复燃的君子税在饶有趣味的询问丁文赋。
  
  他问:“你的人生目的是什么?”
  
  丁文赋答:“找个人,无论男女,共度下半辈子。”
  
  君子税点点头,深以为然:“那你最郁闷的事是什么呢?”
  
  丁文赋没精打采,他有点讨厌这个刚刚拦阻他当英雄的男子,不过实话还是照说,其中原因,我猜多半和君子税的外形条件优越有关:“我最郁闷。。。。。。还有什么比失恋更让人郁闷呢。”
  
  “那你最擅长的呢?”
  
  丁文赋的脸彻底拉下来:“。。。失恋。。。”
  
  君子税终于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丁文赋羞愤,还惦记着狡辩:“本次恋爱的失败总能使我有时间和精力去谈下一场。所以失恋不是坏事的,你懂不懂?外行,一看你就没爱过多少人。”
  
  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早该拦住丁文赋这句话的。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君子税并没有生气,仅仅是笑容变得浅淡:“难道爱的专注也是过错?一定要像你这样见一个爱一个吗?”
  
  丁文赋头头是道:“如果不这样博爱,说不定就会错过本来属于自己的人呢。到时候才叫遗憾。”
  
  君子税装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受教受教。”
  
  丁文赋洋洋得意:“看你长的帅我才免费教你的,不然啊,你这个挺好用的脑子,总跟着小慕难免学傻。。。。。。”
  
  适时端上早餐,我用一个鸡蛋狠狠的堵住了丁文赋这张跑火车的嘴。不过,看在君子税的脸色渐渐阴转晴的份上,姑且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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