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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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强强]-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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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皮嫩肉的汤少给插弄得快晕过去,有气无力,双腿合不拢,神经麻痹的那条腿垂在床边,下半身凸起几道骇人的指印。
  阿龙把脸埋在小汤胸口上,粗暴地啃咬,亲吻:“小皓……”
  汤家皓扭过脸,钻到枕头下面,不给对方看脸:“混蛋……死狗……屁股疼了啦……”
  阿龙断断续续地粗喘,吻着人,像是拼命想要把眼前人抓牢在怀里。这个姓汤的小白脸,除了长着一副漂亮皮囊,简直一无是处,脾气骄傲性子刁蛮,嘴里没一句温存好听的,爱骂人是动物。可他自己一个唐人街的黑道混子,竟然喜欢上这个糟糕到一无是处的任性败家少爷。
  阿龙眼眶红肿,眼里有水雾:“小皓,你腿不好使了,是我害得,我对不住你……”
  “以后,以后你就只能跟我好,你个小瘸子别想跟别人!……你就是我的人,只能跟我……”
  汤家皓陷入高潮过后的晕滞,身体重重抖了一下,抱住怀里人的头。两人汗湿着,黏在一起,缓缓倒在床上。
  汤家皓迷茫地看着天花板,深深叹了一口气。
  这是谁又欠了谁的,谁是谁的劫呢。

  汤少被颠过来倒过去冲撞着,一开始还不停挣扎反抗,尖声细气地骂娘,各种动物的称呼骂了一个遍。
  过了一会儿,冲撞声愈演愈烈,水声阵阵,汤少骂声渐息,逐渐化作高高低低的喘息,低吟,声音闷在枕头里……
  楚珣慢慢扭过脸,凝视传武。
  传武也扭脸看他,不吭声,胸口明显起伏,呼吸粗重。
  楚珣又骂了一句:“混蛋……”
  俩人都听得出,这句是个什么意思。
  一个被窝,一条被子。薄薄的被子已经被顶出两座小山峰,十分突兀。
  两人一齐低头瞧着那两座高度差不离儿的小陡坡,胸口抖动,嗤嗤地笑出声,笑容随即收敛在嘴角,默然相对,不出声。
  楚珣耳语道:“做吗?”
  传武思索着楼上楼下这个完全不可能隔音的距离,男人旺盛的冲动迅速压倒虚伪的理智和矜持,眼神漆黑:“嗯。”
  楚珣倒是完全不担心隔音问题,一皱鼻子,用唇语说:你这样能做?
  传武也用唇语:怎么不能?
  楚珣用口型说:要不然我上你?
  传武脸一板,很正经地说:俺莫有问题,绝对能上你。
  楚珣在被窝里翻了几次身,量一下姿势和位置,传武伤在那么个要命的地方,他无论骑在上面,还是趴在下面,总之都会撞到对方伤处。
  两人抱着抚摸,前后憋了十天,浑身烫得不行。传武下面直棱着,顶着他的小腹,伤口再疼,竟然都不影响霍小二爷展露雄风,坚硬如铁。
  楚珣嘴唇贴着传武的眼皮,亲了一口:要不然,你用手。
  传武下意识地,握住楚珣硬起来的家伙捋动。
  楚珣焦躁地喘息,眼神突然柔软,小声道:“我是说,你用手……后面……手也能做。”
  传武眼眶发热,一把抱住楚珣的臀,哑声道:“俺从来就不用手干那个。”
  ……
  
  第八十九章 神经刀

  楚珣在洛杉矶唐人街隐居避祸数日。待这阵子风头过后;领馆方面悄悄给二人递送新的护照;换了一套身份。楚珣带着他家二武全身而退。他心里还有未完成的任务;一切还没有结束。
  楚珣头发长出半寸;打扮成大学生模样,戴棒球帽;穿帽衫和宽松休闲裤,瘦长脸显青春;像极了当地随处可见的亚裔小留学生,与先前妖气横行的光头形象截然不同。
  他临走,想起个事儿;询问汤少:“要不然,你这趟跟我一起回北京。”
  汤家皓衬衫领子盖不住脖子上抓的、挠的、啃的红痕,也懒得遮掩了,翘着腿歪在椅子里:“楚珣少爷,我和你回北京做什么,你又耍我玩儿呢?”
  楚珣表情诚恳,蹲下身,捏住汤少没有知觉的膝盖,认真地说:“小汤,我有个熟识的朋友,是个神医,我估摸他能治你的腿。”
  汤家皓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在美国请了专科大夫,美国医学总会的知名教授,也就治成这样。你朋友?”
  楚珣一摆手:“美国大夫,会治个屁。”
  “我这朋友,我从小认识……我这么跟你说吧,美国总统,沙特王室,还有你们台湾姓蒋那家子人,都千里迢迢去陕西宝鸡找他们家看病。”
  楚珣说话透着旁人学不来的牛气,也是与生俱来,身份使然。
  汤家皓斜眼看着楚珣,心里没谱,半信半疑。他已经自个儿把自个儿当个瘸子使唤,他这腿还有的治?
  洛杉矶这趟航班直达北京,飞机平稳地行驶在厚实密集的云层之上,云海辽阔深远。
  楚珣坐在头等舱宽大的座椅里,身边坐的,是他的二武。
  这么些年出任务,俩人这还是头一次,光明正大一路并排坐在飞机上。楚珣有自己一套精明心思,身份一经公开暴露,干脆顺水推舟,把这些日子他与二武搞地下情的艰难委屈恨不得一朝全给找补回来,一点儿亏都不吃,当下就跟领导提要求,回程机票一定要两个头等舱位。
  楚珣特意把靠窗座位让给伤号,让传武舒舒服服靠着。
  “吃酸奶吗。”
  “水果。”
  “来碗方便面吗。”
  楚珣本来就是个活跃爱闹的,心情好,一路上招呼着,给传武喂这喂那。
  传武一站起来,宽阔威武,狭窄的过道立马显得局促,只能塌腰低着头,慢慢挪步去洗手间。楚珣屁颠颠儿跟在后面,两条手臂从后面围过来环抱传武的腰,一同挤进巴掌大的小洗手间,脸皮很厚,完全不顾空姐窘迫的注视……
  闲下来,俩人头靠着头,分享一副耳机。楚珣把头缩在帽兜里,头发寸短,眼睛明亮。乍一看,令传武都有些恍惚,当年梧桐树下那个温柔漂亮的少年又回来了,浑身上下,就独缺眉头上一颗小红痣。
  楚珣裤子宽松,有意模仿加州当地的亚裔非裔街头骚年,裤腰松垮地挂在臀上。
  楚珣偶尔起身,传武一看,皱眉低声道:“都露出来了……”
  楚珣:“什么露出来了?”
  传武:“你的腚,露了。”
  楚珣摸了摸腚:“我露的是内裤。”
  传武忍无可忍:“裤头也不能那样露着。”
  楚珣:“人家都这么穿,你个土鳖。”
  传武:“你裤腰坠到大腿根儿了。”
  “你腚上的小黄鸡,别人都看到了……”
  两人的内裤配成一对儿。二武那条裤头,正面裤裆位置有一只骄傲的小黄鸡,护住雄壮激凸部位;楚珣这一条,屁股缝儿上也有一只小黄鸡,恰到好处挡住门户位置,摆个欲拒还迎的暧昧造型。
  楚珣一回北京,立即安排专家给小霍会诊,并且向上面请示,将张文喜再次请回北京。
  霍传武身体结实抗造,本身枪伤基本痊愈,又经过一轮手术,彻底清除腐肌,清理掉伤患处残留的碎骨。以现在的医学技术,骨盆韧带修复再造都不是大问题,然而想要完全恢复往日机能,可就难了……
  传武脾气挺倔的,从医院出来,一路拄着拐,就要回地铁站。
  楚珣说什么也不让这人走了:“你还回地铁站里边那小破屋住着?”
  传武说:“那怎么是小破屋了。”
  楚珣赶忙改口,哄道:“不是小破屋,是好地方,我也喜欢那地儿,但是你伤没好,你住我家,条件好些,我也能照顾你。”
  传武沉默着,想了一会儿。
  楚珣搂着传武的腰,抱媳妇似的,揉着,笑嘻嘻地:“二武,我以后买个大房子,把屋里墙拆掉,改造成地铁站站台那样儿,咱也竖两根大粗柱子,中间拴一吊床!咱俩每天不睡席梦思,就睡那吊床,成不成?”
  传武脸上骤然现出一枚酒窝,让楚珣满嘴胡扯逗乐:“把墙拆了,恁的房子都塌了。”
  楚珣哈哈哈地乐:“那我们弄个二层的床,下面一层是席梦思,四根床柱上面拴个吊床。这样,咱两个还是睡吊床,而且睡得踏实,吊床整塌了,下面还有席梦思兜着咱俩……”
  楚珣这张嘴,真心想讨好一个人,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怎么肉麻怎么来,直到把传武说乐了,俩人嘴唇贴了嘴唇,吻了吻。
  他是有意哄二武开心。他看得出来,传武这人性格内敛,表面上啥也不说,看不出一丝沮丧难过,其实心思很重。下肢受伤这件事,对传武是个打击。而且,这腿还能不能治好,根本就是未知数。
  霍传武在医院休养康复那些天,每天去健身房,坐在健身器械上,锻炼上肢,肩背肌肉力量、臂力,一天都不肯间断。
  但是下半身不能动。
  偶尔有那么一两回,传武在康复室里撑着双杠,慢慢移动双腿,想要用受伤的左半边发力支撑,一下子没撑住,浑身汗就下来了……
  楚珣在门口看到,扔下饭盒,跑过去从后面托住人:“二武,别这么急。”
  “慢慢来,以后肯定能好……”
  传武的汗沿着脖子上的青筋往下流,头慢慢靠到楚珣怀里,沉默,睫毛扑簌。从小到大吃了这么多苦,流血流汗都没怕过,越是意志强悍的人,残比死要痛苦得多,令他真正感到彷徨和恐惧。多少年跪铁砂滚钉板踢木桩打沙袋练出来的一双好腿,难不成就这么废掉了……
  传武那些日子住进毗邻长安街的豪华高层公寓。当天,传武拄拐才走到门口,楚珣打开门,突然把人背起来,飞快地跑进屋,身手迅速,不容对方有机会反应。
  楚珣背着人,在屋里开飞机似的转了一圈儿,兴奋地嚎一嗓子:“可算到家了,二爷把帅媳妇背回家了。”
  楚珣把人往床上一抛,随即就被两条结实有力的臂膀薅住脖领子,拽回床上,牢牢摁住,床上一阵粗喘……
  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被窝里四目相对。
  每天晚上,霍二爷丢开游戏机,从沙发里起身,慢悠悠移驾卫生间。楚珣正做着焗油,捯饬新发型,脑袋用热毛巾包起来,脸上糊一层海藻泥。楚珣穿个睡袍走来走去,往浴缸里放水,给霍同志弄洗澡水……
  “脖子上有胡茬,我帮你刮刮。”
  “给你也敷个面膜。”
  “以色列天然海藻泥,去死皮去黑头的,我和小钧儿都用这个牌子。”
  “你看你脑门上的死皮,别躲了,我都看见了。”
  霍传武赤条条地躺在浴缸里呢,躲都没处躲,拼命撑着胳膊,捂着脸,“俺不要么,俺不涂你那个泥”,浴缸里水花四溅。
  楚珣:“就要用这个,老子伺候着你,你还嫌不好?!”
  楚珣是个拧的,而且控制欲强盛,近似于精神官能上的某种偏执病症。他身边的人每天吃的、穿的、用的,都必须由他经手,他要过问。而且这人记忆力极好,头脑细致缜密,什么事情一条条一道道记得十分清楚。诸如两口子一个月三十天每天固定穿哪一套内衣这种事,都要事先编排计划表,今天小黄鸡明天小花猫的,不许传武穿错或者顺序颠倒,甭想唬弄二爷。
  霍二爷这会儿都忒么快要后悔了,俩人怎么想起同居的?果然以前没住过,不知道小珣这人有多烦人,也就是霍爷从小忍到大,习惯了,但凡换做别的男人,谁要这么麻烦的男朋友?
  楚珣他们回来大约几天之后,也就是前后脚的,汤家皓就也来北京了。
  汤少自己一人儿来的,拄个拐挎着时尚小包就来了。这人也是让楚公子一句话给忽悠来的,心里多少对治腿还抱有一线希望。汤少爷也两年没再来京城,原先是瘸着腿害怕遇见熟人,才躲到美国。如今与楚珣重新搭上伙,汤家皓发觉自己还是对楚珣有一种难以舍弃的亲近感。
  楚珣多嘴问了一句:“你那口子没陪你一起来?”
  汤家皓含糊说道:“他有自己生意,走不开……要他来干嘛。”
  楚珣为小汤在长安街旁最好的酒店开个房间住下。
  汤家皓斜眼瞟着楚珣:“呵,果然和以前不一样,这样大方,以前你一毛不拔的,可小气啦。”
  双方如今关系不一样,楚珣反而敢对小汤大方亲近。楚珣问:“小汤,你那个黑社会,你怎么看上那么一人?”
  汤家皓拨弄着手里的拐杖,垂眼沉默片刻:“那个人啊,也讨厌呢,又土,又没文化,又粗鲁。”
  “可是他听我话,对我还挺上心。”
  “我说爱吃哪家店的点心,他就每天晚上开车穿过半个洛杉矶城去那家店买夜宵。”
  “我夜里腿疼,抽筋啦,他还知道爬起来给我揉揉腿……”
  汤家皓说到这儿,细白的脸皮透出一些难以描摹的颜色,嘴角翘起来。
  楚珣心里一动,用力点头:“这样挺好。”
  楚珣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补充一句:“就是那天夜里那动静闹的,真他妈吓着我了。这要是每天晚上都来两趟,可真辛苦你了,小汤。”
  汤家皓脸腾得涨红,抄起拐杖扔楚珣:“你滚啦,人家就喜欢那样的,比你强,怎么着啦。”
  楚珣抱头跑开,笑得放浪:“那是,肯定比我强多了,我就没……”
  后半句话楚珣吞回肚子里,不提了,如今二爷基本也算有家室的人了,正经着呢。
  两名病灶号都已准备妥当,翘首以待,万事俱备,就差那位最关键的神医。
  楚珣不敢怠慢,当天捯饬得精致体面,十分庄重,亲自去机场接张文喜。
  张文喜出了机舱门,遥遥地,在人群里朝楚珣挥一挥手,微耷的小眼儿一眯缝,嘴巴笑起来歪歪的。这人穿得随意邋遢,叼颗烟,也不带助手,身后拖一口红蓝编织袋行李。楚珣特意凑过去,仔细瞧了一眼,确认真是编织袋,不是路易威登仿的。
  张文喜这种人,拎个编织袋走在机场里,没人敢说,这人是个医生。
  上回见面,都没机会说句话。这一回再见,楚珣扑过去用力抱住文喜儿,俩人互相勒着,勒到喘不过气儿……
  俩人当晚混在一间会所里,楚珣请文喜吃饭,听歌,想要什么点什么,楚二爷买单。俩人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躺成个死样子,毫无风度,互相喷着口水,也就是从小认识的最铁的兄弟,才会这样。
  张文喜弹着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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