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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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歌-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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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哭了这边的笑了,小女孩的破涕为笑让梵歌看得一阵的恍然,目光从小女孩的脸拉开,发现,秦淼淼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梵歌的表情又开始了不自然。
这天,这位叫阿目的小女孩一直黏在梵歌左右,她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最后,在她火热的目光下梵歌硬着头皮参加孩子们的无聊游戏。
无聊游戏是美国太太发明的,在水枪中放上绿色颜料,谁的身上颜料最多谁得受罚,在一批人中梵歌是被罚次数最多的,每次受罚小魔头们总是摆出一个“又是你”的蠢样子,最后,梵歌无比的恼羞成怒,搁下水枪,赤手空拳的去抓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就是这个小坏蛋,就是他朝梵歌身上喷的颜料最多,不仅这样还招呼他的同伴射她。
几圈下来,哈哈,小坏蛋被梵歌逮住,一逮住,梵歌就往他的屁股一阵猛抽,直到梵歌解气的时候,才发现大家把目光齐刷刷的往她身上投。
回去的时候,一群孩子围在他们的车子上,依依不舍,叫阿目的小女孩抱住梵歌的腰,一遍遍的问梵歌下次她什么时候会来。
梵歌被问烦了就胡乱的扯出一个日子。
立马,小女孩眼睛发亮:“那么,阿姨,下次你会带你的孩子来这里和我们玩吗?”
孩子,孩子!对了,对了,她还有一个孩子,梵歌抬头望着黑沉沉的天空,她的孩子也在这片黑沉沉的天空下生活着,不知道葡萄牙的天空是不是也一样在圣诞的时候,黑沉着脸,现在想想,温言臻好像也是一个不怎么的爸爸,他从来不和梵歌提前那个孩子的事情。
住在葡萄牙的那个孩子真是倒霉,摊上像他们这样的爸爸妈妈。
“阿姨,会不会?”被忽略女孩儿不乐意了,扯着梵歌的衣服。
梵歌抬起手,轻轻的抚上女孩的脸,低低的应答:“也许吧!”
小女孩把也许理解成了好的,欢天喜地的离开,梵歌目送着那群孩子的身影,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掉头。
第二次,梵歌看到秦淼淼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着自己,皱眉,梵歌狠狠的盯了秦淼淼一眼,秦淼淼对着她裂开嘴巴!
回家的路上,太太们仿佛还沉浸在刚刚和孩子们玩闹的气氛中,摇头晃耳的唱着圣诞歌曲。
梵歌和秦淼淼坐在车后排,梵歌盯着车窗外,目光没有聚焦,心里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梵歌,你不讨厌和孩子相处。”一直很安静的秦淼淼很唐突的冒出这么一句:“而且,我觉得在你的内心深处,你喜欢孩子。”
这位小姐老毛病又发作了,梵歌冷冷的:“秦淼淼,不要把我当成那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如果你的老毛病发作的话,和我说一声,我会让阿姨给你收拾行李的。”
秦淼淼老老实实的闭上嘴。
晚餐过后,梵歌拒绝附近的太太团们的邀请回到家里,没有了温言臻的家看起来空荡荡的,让梵歌心里发慌,阿姨在逗着她说话,秦淼淼也是的,电视上在播放着吵闹的节目。
在客厅上坐了一会,梵歌回到房间,没有温言臻的房间也特别的大,梵歌很想给温言臻打电话,可这个时候她不敢,温言臻现在应该是在派对现场,也不知道他穿的是什么礼服,不过不管她穿什么礼服都应该很帅吧?圣诞派对上花枝招展的女孩们一定会不住的对他暗送秋波。
拍拍自己的脸: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梵歌!即使是多么倾国倾城的女子,她的阿臻也不会动心的。
脸微微的发烫,梵歌在心里腹诽,这才多长时间,温言臻就变成她的阿臻了,还用这么自然的口气,不过,也应该是那样的吧,她和他青梅竹马,加上最近他们的那种火热程度。。
呃。。。。这下,脸更烫了。
梵歌坐在床上,她盯着床头柜的抽屉又好一会了,在想着要不要打开,在最底层的抽屉里放着一样东西,那是一个老式的怀表,有一个半世纪多的历史,据说那是从海底捞出来的,刻在怀表上的是大丽花的花纹。
去年,梵歌生日的时候,言翘带着那个孩子来到这里,孩子很懂事,给梵歌送上他的礼物,他说,妈妈生日快乐。
那个孩子送给梵歌的是一块怀表,那怀表是葡萄牙的一位贵族赠送给他的,聪明的孩子总是会得到特别多的宠爱。
最终,梵歌还是打开抽屉拿出怀表,细细的抚摸着怀表上大丽花的花纹,大丽花也被称之为吉祥花,代表的是大吉大利,那个孩子的用意很明显,希望她得到眷顾。
梵歌知道,这怀表里面一定藏着一些什么,那个孩子临走时问她,在少得可怜的单独时间里问,小心翼翼的问着,妈妈,你会打开怀表吗?
那时,梵歌假装没有听到,那时,梵歌表现得很漠然,她没有必要对那个孩子假装热乎,她不是没有记忆吗?
即使,那是她的孩子!那时,她冷漠的那句回答,我知道了会不会让那个孩子很失望?
在时隔一年多的时间后,梵歌打开怀表。
怀表里赫然出现了是那个孩子的脸,穿着葡萄牙节日制服,薄薄的嘴唇紧紧的抿着,仔细一看,还和她的丈夫有几分的相象,如果再仔细看,孩子的眼睛也像她,杏仁形状的。
梵歌虽然想不起温言臻小的时候的样子,但凭感觉,温言臻小的时候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想到这一层,梵歌的心柔软了起来。
对着怀表里照片,小声的:“温嘉籇,你好吗?”
房间周遭很安静,梵歌又再次的用小小的声音去叫那个孩子。
“小籇,你好么?”
重新叫一遍,这个名字这个孩子还是在她心里模糊一片,心里在叹着去,梵歌想要不要现在给那个孩子打电话。
还没有等梵歌拿起电话她的手机就响起来,顾子键打来的,顾子键说得的话很欠揍,梵歌来帮我付酒钱,我给你讲故事。
这已经是梵歌第四次给顾子键付酒钱了。
到酒吧已经是差不多十一点,酒吧很热闹,大家就跑到酒吧过圣诞,顾子键半靠在吧台上,正在和调酒的小帅哥搭讪,好像在指导着小帅哥怎样把调酒动作做得更帅气。
梵歌把手掌往顾子键面前那块吧台一捶:“顾子键,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了。”
顾子键连头都不抬,直接让调酒师给梵歌调酒,几分钟后,漂亮的鸡尾酒摆在梵歌的面前,梵歌鼻子一嗅,是她喜欢的甜酒。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梵歌在顾子键身边的位置坐下来。
为了配合圣诞夜酒吧的背景音乐也充满着童趣,带着圣诞帽的服务生不时在人群中穿行。
鸡尾酒剩下半杯,顾子键先生这才缓缓开口。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圣诞节。”
等等,顾子键该不会真的是让她来听他讲故事的,讲和某一位女郎充罗曼蒂克的故事?顾子键好像听到她的心声,歪着头,问她:“梵歌,你要不要听我讲一段故事,我的故事?”
梵歌点头,分明,顾子键把自己叫来无非也是想让自己听他讲故事。
顾子键愀着梵歌,逐渐的眼神一点点的迷离起来,伸手,手指隔着空气在临摹着梵歌的五官眉目。
“梵歌,如果我告诉你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呢?”
“少来!”梵歌隔开顾子键的手。
刚刚,在顾子键隔着空气临摹她的脸时,梵歌好像在顾子键的手指中看到了另外的一张脸,隐隐约约的,宛如水中的倒影。
心里又莫名小小的慌张,梵歌手放在自己的皮包上,不耐烦的对着顾子键:“顾子键,你要是再变得奇奇怪怪的,我可走了。”
顾子键浅浅的笑了起来,气息有淡淡的酒气。
“坐下来吧,瞧把你吓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没有看到温GG,你们肯定想他对吧,对吧?承认吧,虽然每天说切JJ什么的,但很显然,你们已经被他迷住了,嗷呜~~


、人妻(44)

微醺的顾子键拉着梵歌的手来到角落的桌位上,离圣诞夜过去还有半个钟头;十一点半;顾子键给梵歌讲故事。
讲关于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故事。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圣诞节,纽约街心公园,所有人都穿得很喜庆;唯独她从头到脚一身黑色;嘴唇摸着艳丽的口红;有人抢走她的钱包。”
顾子键说那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小偷抢走她的皮包她也不叫不闹;就站在那里看着小偷扬长而去。
“那是一个年轻的东方女人,我觉得她也许需要帮助;于是就走了过去;问她需不需要报警,你猜她和我说些什么?”
顾子键清清喉咙,捏尖嗓音。
“先生,你要是给我打计程车回酒店的钱,我就和你过夜,在我住的酒店房间,一个晚上九千九百九十美元的房间。”
不知道是因为顾子键学的太惟妙惟肖梵歌竟然模模糊糊中的,在脑海里浮现出一身黑衣服的女人形象,女人艳丽嘴唇在说着话,表情轻浮。
顾子键嘴角勾着浅浅的笑纹,目光落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好像,他在看着遥远的,那座被誉为世界第一的城市。
“那个女人一看就是想做坏事都做不来的,就像是小女孩穿妈妈的高跟鞋想扮淑女,正好,那个圣诞夜我很无聊,我就把女人带回公寓,好玩的事情来了,我问她喜欢什么避孕套,女人吓得脸色发白,最后,我捉住妄想从我家浴室窗户逃走的她。”
“那应该是一个绝望的女人,只有绝望的女人才不会害怕黑夜和陌生的男人,我把她从窗户拉下来,我家可是住在九楼,我请她喝酒,女人告诉我她在躲避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她絮絮叨叨的说她丈夫做了让她难受的事情。”
“清晨的时候,一辆豪华轿车停在我家公益的门前,豪华车子接走了女人,女人的到来让对于我来说意义仅仅限于,这个圣诞节比以往的圣诞节有趣了点。”
“怎么?你们不是一见钟情的吗?”梵歌插嘴,按照电影套路,应该是女人也许把她的一只鞋子或者是耳环留在顾子键的家里,然后顾子键开始整天整天满世界的去寻找女人。
顾子键紧紧的盯着梵歌,似笑非笑:“梵歌,都说了她和你长得很像,按照你的这副尊荣,怎么可能让人魂牵梦系。”
顾子键又拿她开玩笑了,梵歌呲牙表达着自己不满。
顾子键喝光他酒,继续讲。
“几个月后,我很快的就把女人忘掉,唯一记住的是黎明前女人悲伤的声音问我,她像不像一位去参加葬礼的人,的确,那个女人把自己打扮得像是去参加葬礼的人,表情也像,她说,她把她和一个人的情感带到这里,让这座最为繁华的都市成为埋葬她和那个人的坟场。”
说这一段顾子键的声线缓慢,缓慢得梵歌觉得时光是一粒一粒的可以触摸的到的水粒份子,梵歌闭上眼睛,心里有画面,那画面让她悲伤。
繁华的苹果城,璀璨的灯光,人头攒动的街心公园,圣诞的气氛驱使下陷入狂欢的人们,很角落的地方,穿得像是去参加葬礼的女人,女人麻木的看着小偷抢走她的皮包,身材高大的东方男人来到她面前,一会,她跟着东方男人走了,他们一晚都在说话,最后,黎明来临之际,女人走了,在说再见的时候,声音哀伤。
“再见了,多管闲事的男人!”梵歌喃喃的,说着。
顾子键手中的杯子掉落,梵歌惊醒,两个人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彼此。
“顾子键。”梵歌眨动眼睛,她怎么觉得自己眼睛有点刺刺的:“你不应该在圣诞节的夜晚给我讲这么悲伤的故事。”
弄得她都有点悲伤了,繁华的都市和情感的坟墓,怎么听都让人觉得心有戚戚然。
顾子键也在眨着眼睛,点头:“是啊,就像,在那样美好的圣诞夜里,奇怪的女人用那样的姿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后来呢?”
“后来啊,圣诞节的第二天我离开纽约,开始我的报恩之旅,几个月后,来到香港,再次见到那位女人,我发现我竟然第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
“再次见到那女人,她成为我的客户,出现在我的面前。”
说到这来,顾子键停了下来,没有续话。
“后来呢?”梵歌把脸朝着顾子键的靠近一点,急切的问,顾子键是一个讲故事高手,寥寥几句就让她对整段故事充满好奇。
“后来啊。。。”顾子键的拖着长长的尾音,目光胶在梵歌的脸上,似乎在透过她的这张脸在缅怀着另外的一缕灵魂。
顾子键,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害怕,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叫着,梵歌重新把脸和顾子键拉开距离。
十二点钟声响起,在圣诞节最后一秒求婚成功的男人敲下钟,昭告:今晚酒吧的所有账单都由他买单。
男人的宣布惹来一阵欢呼,梵歌也欢呼起来,欢呼完了,梵歌发现顾子键还在紧紧的盯着自己的脸蛋,这个男人在干什么?怎么对自己表示出一种深情款款的状态,他不知道吗?自己已经名花有主了。
梵歌对顾子键比了一个不许再看我的手势,顾子键朝梵歌扮鬼脸。
“顾子键,故事后来怎么样?”啜了一口酒,才想起顾子键的故事还没有讲完,而且就只讲了一段开始。
“后来啊。。。”顾子键把那个啊拉得很长,然后,头一歪,整个身体往梵歌身上倾斜。
他喝醉了,而且还醉得厉害,要命的是他还醉倒在梵歌的怀里,醉倒在自己怀里的男人让梵歌头疼,她想要怎么才能把这个高大的男人弄回家去?
梵歌正想打电话给等在外面的司机,许君耀突然出现。
“好巧啊,你也在这里。”这个时候,梵歌无比欢迎许君耀的出现,这个男人一出现就把顾子键搞定。
许君耀很想给那个沾沾自喜的女人一个大白眼,就是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让他从另外一场美女如林的派对急冲冲的感到这里,温公子从香港来了电话,声音那是气急败坏,因为他的妻子现在正在跟着另外一个女人在酒吧豪饮。
要知道,圣诞夜,酒醉的男女很容易的把车开到酒店去的。
许君耀还在感叹爱情让人变得盲目,失去理性,温言臻那样的男人竟然做出那样蛮不讲理的行为,请来最为出色的跟踪团队。
看着那个为自己的到来沾沾自喜的女人,许君耀在心里叹气,真是傻女人,明明是二十八岁却老是让人感觉到她只有十八岁。
许君耀送顾子键,梵歌坐着司机的扯回家,沿途各大商店的门前圣诞树上的灯依然还在闪耀个不停。
在大片大片的繁华下梵歌不由自主的想起,顾子键口中的那个女人,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呢?在这样的节日里她是不是会知道,在地球的某一个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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