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一九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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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一九四三-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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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庖恍凶郑骸癒we Dis Jesit w。 Ghex。”
我颤抖着去查阅了古代魔文字典,然后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爱你,再见。”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为了权力而放弃了我。
他的确是个有毅力,有头脑,够狠的男人。为了成就他的事业,他可以面不改色地舍弃一切。
不过,我万念俱灰地想,他舍弃了我,怎么能称得上舍弃一切?也许对于我来说,他是一切。可是对于他来说,我什么也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滑铁卢桥
躺在圣芒戈的那些日子里,回忆总是支离破碎,毫无头绪地涌进来。有时候日期和顺序都是颠倒的。当一首歌的旋律突然在脑中响起时,一大段回忆又涌入了脑海。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t;
for the sake of auld lang syne。”
我们出生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我们相爱在那个生离死别的年代。
一束白色的光从放映机中射出来,穿过黑漆漆的影院,落在银幕上。胶卷转动起来,一帧帧地播放着黑白画面。我依稀还记得1940那年上映的《魂断蓝桥》,还有那首我总是在唱着的Auld Lang Syne怀旧的旋律;我喜欢的女演员费雯丽(Vivien Leigh)狡黠的脸庞在镜头前微笑。她斜睨着屏幕前的我,说着俏皮的情话,迷人的眼睛流光溢彩,带着勃勃生机。这是陷入情网的年轻女人才有的光芒和活力。
男人的军靴和女人地黑皮鞋纷纷踏过黑暗中的滑铁卢桥,高亢的防空警报拉响了整座城市,探照灯掠过黑暗的泰晤士河水。引擎声和汽笛声,军官的脚步声和枪械碰撞声,无线广播嘶嘶的杂音响成一片。暗淡的酒吧橱窗后面,小小的圆桌上有一把枪托擦得锃亮的少校配枪,一张边缘泛起了黄,在军衣内侧温热的胸口夹层放了许久的照片。还有一只透明玻璃杯,装着不加冰块的龙舌兰,米黄色的杯垫被香烟烫了一个洞。远处偶尔传来空袭的爆炸声,女人在尖叫,玻璃杯轻轻颤抖起来。
夜色太迷蒙,记不住那么多匆忙的脚步和用颤抖的手指在红色公共电话亭里拨出的电话。每一个灯光朦胧的夜晚,每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火车都会从冰冷的铁轨飞驰而过,带走了女人们数不清的等待和希望。
《基督山伯爵》里头说过,等待和希望,人类的所有智慧都在这四个字里了。
我们无法改变这个时代。不过还好,我们还可以在时代的洪流中,做一个守护自己微小梦想的战士。
一九四三,淹没在战火和眼泪中,想起来,似乎都是黑白无声的悲伤,如同旧电影一样的一帧帧慢速播放的镜头。就在希特勒的德国战车席卷东欧,飞跃英吉利海峡空袭伦敦,把一群群犹太人赶进奥斯维辛的毒气室时,从北欧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黑色恐怖在巫师世界像瘟疫一样开始弥漫,蔓延了整个欧洲大陆。麻瓜出生的巫师,混血统,哑炮,他们乔装打扮,拖家带口,从北方寒冷国家往南方逃难。因为与欧洲大陆分离,英伦三岛成为了整个欧洲中,盖勒特·格林德沃势力的唯一避难所。
1940年的夏天,我穿着一件心形领的苹果绿连衣裙,外面套一件卡其色旧外套,放肆地高高坐在滑铁卢车站的月台顶上的横杆上。脚上穿着一双低跟黑皮鞋,仰着脑袋,一边跟随者节奏一下一下地点着脚尖,一边哼着这首我喜欢的麻瓜歌曲——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t;
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t;
for the sake of auld lang syne。
If you ever change your mind;
but I living; living me behind;
oh bring it to me; bring me your sweet loving;
bring it home to me。
bring it home to me。”
一辆列车到站了,休假军人、伤病员、穿着白衣服的护士,还有提行李的脚夫挤满了整个站台。画着浓妆的应召女郎不知廉耻地冲着每一位军官眉来眼去,她们穿着低胸的衬衫,精致的头发压在小巧的贝雷帽下面,手臂上提着漂亮的手提包。大多数时候,麻瓜警察都没空注意到我。他们赶我走的时候,我总是溜得飞快,从来都没有被逮住过。
我实在不明白,在这样纷乱嘈杂的伦敦,汤姆是如何静得下心来读书的。只要一开始沉浸到他的书里,他就自动屏蔽了一切外界干扰。在漫长的暑假中,我在外面到处闲逛,欺负流浪儿,偷麻瓜的电影票,汤姆则永远都是坐在他那间狭窄的房间里看书,手里的羽毛笔在笔记本和书页上刷刷地写,黑色的笔迹挺拔有力。他看咒语书,魔法史,变形学原理,他对黑魔法的历史和兴衰熟悉程度就像对他自己的名字一样。对于魔法界的政治体系,魔法部每一次制定的英国法修订案,还有国际魔法合作公约这些玩意儿,他几乎都可以倒背如流。
我不喜欢看书,我喜欢看着他看书。我觉得他是个自恃清高的书呆子,他从来不肯跟我去看麻瓜的电影,也不肯跟着我去滑铁卢车站看热闹。他对北欧格林德沃势力的关心比对一日三餐更多,我真不明白,一个在欧洲放肆的黑巫师和他有多大的关系。就算格林德沃有哪天杀到英国来了,去迎战的也是魔法部和邓布利多,和他这个学生有半毛钱关系。
我几乎每天都会溜进孤儿院的后院,爬上那棵高大的榉树,像一只猴子一样攀在粗大的枝桠上,把三楼左边第二扇窗户给炸飞,然后满意地看到汤姆生气地从书本和玻璃渣子中跳起来,走到窗口,一挥魔杖修好窗户,然后一把把我从树上拽进屋。
自从那回我在防空洞里亲了他,我连着一个礼拜没去炸他的窗户。有一回,他在泰晤士河边的桥洞找到我,阴着脸问我这几天都上哪里去了。
“兰道尔家。”我扯了个谎。
“你躲着我。”他直接忽视了我蹩脚的谎言,一针见血地说。
我从桥洞里跳出去,沿着泰晤士河岸往前跑去,想把他甩开。可是他一路跟着我穷追不舍,两条长腿跑得和猎狗一样快。我钻进了一家麻瓜餐馆,以为他应该不会追进来了。餐厅里有个小小的舞台,一个乐队正在演奏爵士乐。我从一张张圆桌子间钻过去,凑到玻璃窗前往外瞧,看看他是不是消失了。
“在找谁?”一个声音在我身后传来,我转过身,吓得瞪大了眼睛,他那张放大了的脸就在我脖子后面,恶狠狠地瞅着我。
“干嘛见我就跑?”他问。
我大咧咧地说:“因为我害羞。”
他猛地咳嗽起来,好像听到了我的话后,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了。如果他刚刚在喝水的话,一定会一口喷出来。
“上回是你亲了我,我又没有亲你。你还好意思说你会害羞?”他边咳嗽,边说,漆黑的眼底闪着捉弄人的光芒。
我气急败坏地一脚跺在了他脚上,提起裙子就跑,把一个正在吃饭的老女人撞得一头栽在了她的牛肉炖菜里。餐厅经理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戴着一串丑陋的珊瑚项链,嘴上涂着厚厚的唇彩。她在我后面大声地吼叫起来:“站住!喂!”
在那个老女人的咆哮声中,餐厅经理在门口抓住了我,她嫌弃地看了看我乱糟糟的头发,愤怒地说:“我现在就要报警!你这种野孩子就该被关起来!”
“你说的没错。”一个彬彬有礼,低沉好听的声音在我们身边响起,我们都抬起头,汤姆站在一边,一脸真诚地说,指了指我,“她以前也偷过我的钱包。”
汤姆那张英俊的脸随时可以骗倒所有人。他那双漂亮的黑眼睛闪着装出来的诚实的光芒看着餐厅经理,餐厅经理立刻就笑了。
汤姆拉过我的手臂,瞪着我:“我上次就该把你送到警察局去了!”他边说边看着餐厅经理的手松开了我的胳膊,冲我大叫一声:“快跑!”
不需要他再说第二遍,我们两夺门而出,在漆黑的马路上穿过散步的人群和出租汽车,然后在路边跳上了一辆双层巴士。车子开起来之后,我们两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看了他一眼,突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他拉着我坐下,什么也没说就很自然地把我拢在怀里。我们看着车窗外斯特兰德街上的一排橘黄色的灯光,教堂里晚弥撒的钟声和电车的声音在当当地响着,呼吸慢慢平静下来。我犹豫了一下,顺从地靠在了他的胸口。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汤姆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和黑外套,我的脸颊紧靠在他胸口微凉的布料上,鼻尖围绕着他身上淡淡的墨水和木头的气息。我们都不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夜晚的伦敦城的景色在窗外往后移动。那一刻,似乎世界上所有的黑暗、争斗、谎言、虚伪都离我们十万八千里,这辆巴士似乎也会一直这样在温柔的夜色中前行,到达一个未知的美好地方,永远也不回头。
直到现在,每次在繁忙的或是空荡荡地街头看到麻瓜的双层巴士,我都会怔怔地停下脚步,微微发愣。
躺在圣芒戈的病床上,回忆起这一切,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陷入了黑暗的虚空,在没有尽头的深渊里漂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坠落下去。
总是有人跟我提所谓的黑暗与光明,正义与邪恶。我嘲讽地笑了笑,一语不发。谁知道什么是正确与错误?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一样的光明。别人的光明也许是我的黑暗,别人的正义也许是我的邪恶。
这个世界夺走了我太多的东西。对于那些从未体会到地狱般痛苦,从死亡中重生的人来说,对于那些从未在年少不知事的时候就被残酷的现实用背叛、冷漠和谎言狠狠扇过巴掌的人来说,你们知道屁的光明与黑暗。你们躲在魔法部的会议室里,带着一脸的虚伪的正义说要保护弱者,保护和平,你们不知道有多少爱与恨是无法用正义和和平来衡量的。所谓白与黑,只是政治游戏中的意识形态的博弈。
我不是说汤姆后来走的路是正确的。我只是说,如果真的要深究逼他走上这条路的原因,那些虚伪的政客、声称正义的压迫者们都是躲藏在背后的阴影。
很多事发生就发生了,没有必要再去深究了。谁都没有错,只是不同的人永远都持有不同的立场。人性就是这样恶劣,再怎么反省,背叛和阴谋都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演。
作者有话要说:
☆、失信
1943年圣诞假期结束后,我从圣芒戈回到了霍格沃兹,开始了五年级的下半学期。除了邓布利多教授,没有人知道我生病晕倒的真正原因。
开学后的第一个星期,每天都是雨雪交加。格兰芬多队在上一场比赛中打败了斯莱特林,托尼坚持拉文克劳队在这种天气也要训练,以准备一个月后迎战格兰芬多。星期五吃晚饭的时候,托尼穿着湿漉漉的魁地奇球服在我身边坐下,身后跟着五六个满身泥浆,怨声载道的拉文克劳队员。
他的头发被吹得像杂草一样凌乱,眉毛上沾着雪花。他看起来饿坏了,往自己的盘子里叉了两只土豆和鸡肉馅饼。我装作没看到他,继续用魔杖把一杯南瓜汁悬在面前转着圈,一边读着预言家日报,头条新闻是布里斯托发现了格林德沃的追随者。“消息传出,立即引发了民众对于格林德沃势力是否已经侵入英国的恐慌……”
隔着玻璃杯,我往斯莱特林那边瞅了一眼。汤姆·里德尔一个人坐在桌子的一头喝麦片粥。西尔维娅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坐在他斜对面。他们银盘子上摆着一大卷羊皮纸,正在埋头讨论着什么。
我觉得自从我医院回来后,我的脑子就不太好使了。我经常前一秒想着什么,后一秒就忘了。我刚刚转向托尼,张开嘴,就忘了我想说啥了。
托尼嘴里塞满了土豆泥。他喝了一大口南瓜汁,把嘴里的食物吞下去,说:“你什么时候才愿意跟我谈谈你生病的事?”
我耸耸肩:“不是说了我食物中毒吗。”
托尼咬了一大口鸡肉馅饼,往碗里加了一勺子炖菜,含糊不清地说:“我看起来像个傻子吗?”
我懒洋洋地用魔杖旋转着我的南瓜汁,没好气地说:“你再问我这个问题,我就把南瓜汁浇在你头上。”
“谁会相信食物中毒要去圣芒戈躺上一个月?”
我的杯子移到他的头上,把一杯南瓜汁哗地全部倒在了他的头发上。橘黄色的液体淋透了他的头发,顺着他的脸滴滴答答地落在他的脖子和袍子上,看起来惨不忍睹。他愤怒地咆哮了一声,跳了起来,坐在我们旁边的拉文克劳球队看到他的样子,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干得好,莉齐!”找球手戴维·斯托德吹了一声口哨。
“我是男生学生会主席!”他冲我叫道,“伊丽莎白,我可以关你禁闭!”
我提起书包离开了桌子,冲他做了个鬼脸,走开了。
我刚走到大理石楼梯上,汤姆·里德尔就从后面追了上来。自从我回来后,他已经找过我好几次,可是我每次都避开了。我没法原谅他。你见过有人在和女朋友吵完架之后就施一道遗忘咒让她把所有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吗?我的怒气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散。
意识到他就跟在我后面,我加快了脚步,怒气冲冲地往楼上走。
“伊丽莎白,”他在拐弯处三步并作两步赶上了我,叫我的名字,“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情。”
“滚开。”我从牙缝里说道,一把打开墙上的一扇伪装成挂毯的门,抄近路往拉文克劳塔楼走去。
“你生了什么病?为什么要转移到圣芒戈去?”
我转过身,抽出魔杖就对他施了个软腿咒,我的咒语刚说道一半,就被他解除了武器。他一把接住飞到半空的我的魔杖,坏笑着看着我。
“还给我!”我跺着脚说。
“你来拿呀。”他把我的魔杖举得高高的。
我在他身边上蹿下跳,可是就是拿不着,我气得满脸通红,却无计可施。
“伊丽莎白,”他低头看着我,温柔地说,“你晕过去之前来我的病房找我。你那时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你他妈把我的魔杖给我。”
他把我的魔杖又举得更高了。
我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你再不给我我就——”
“你要怎么样?”他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你连魔杖都没有了。”
“我就哭给你看!”我大声地说。我不是说着玩的,我刚说完,一样脑袋就嚎哭起来,楼梯上都是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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