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恶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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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恶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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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都是娘没用,娘护不住你啊。。。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人伤了还得跪在地上磕头跟害你的人求饶赔罪啊。。。我不活啦。。。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去死,我这就去死。。。”盛昕蓉的苦情戏越演越上瘾,先是坐在地上撒泼大哭,随即双腿蹬地双手捶胸,最后更是一骨碌自地上爬起身朝着一旁的柱子撞了过去。

哪曾见过盛昕蓉如此弱势的一面,叶涛威三魂吓掉了六魄,拦腰抱住盛昕蓉:“你。。。你这是干什么你?”

“老爷,是妾身没用。妾身护不住咱们的轻言,保不住尚书府的安宁。妾身。。。妾身这就当着叶家众位老祖宗的面以死谢罪。。。”双手死死的扒着叶涛威的衣服,盛昕蓉痛哭流涕,打定主意让周济然父女无颜见人。

只不过,周济然和周芸梓是何等人物?别说盛昕蓉这撒泼闹死的情景实在太过滑稽可笑,就是盛昕蓉真的死在这里,关他们何事?他们可没碰盛昕蓉一根手指头,按着盛昕蓉自己的话说,那可是为了叶轻言、为了尚书府以死谢罪,死给叶家众位老祖宗看的。。。

是以,周芸梓和周济然对视一眼,冷笑着走到叶凌韬身旁跪下:“曾曾祖爷爷,您亲耳听见了,大伯母为了咱们尚书府要以死谢罪。等到了地下,您见着大伯母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千万不要误解芸梓不懂事,随意伤人。”

“刚刚在院子里,是大哥先对芸梓口出污言秽语,还试图对芸梓动手。夫君是担心芸梓才出面阻拦的,没有半点对兄长不敬之意。哪想到大哥接着便口出恶言,还公然对夫君动脚。芸梓实在是气不过才反抗的,曾曾祖爷爷一定要明鉴啊。。。”以死谢罪,说的好听,不就是想把脏水泼在他们父女身上吗?她倒要看看,列祖列宗在上,盛昕蓉的戏还怎么唱下去?




、恶妇陪说话

胡说八道!栽赃陷害!信口雌黄!搬弄是非!眼瞅着周芸梓竟然反过来拿老祖宗来压她,盛昕蓉气的浑身发抖,恨的咬牙切齿。只是这寻死觅活的戏,却是再也演不下去了。

死掐住叶涛威的胳膊,盛昕蓉低下头,频临崩溃的吼道:“老爷,咱家轻言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呢。。。”

叶涛威闻言一震,望向周芸梓的眼神变得深沉。因着这个女子,尚书府一再不得安宁,不得已的搭上凌韬已经使得皇上近日对他的不满愈发的明显,现在连尚书府也被牵连祸事。。。

“分家!”没有在意盛昕蓉的鬼哭狼嚎,周济然道出了今日前来的终极目的。他家夫人说了,无论如何都要帮着梓儿分出尚书府,免得日后徒遭盛昕蓉报复。只要搬进新的府邸,梓儿便是当家夫人,再也没人敢欺负。

“不行!”周济然的喝声沉如大钟,盛昕蓉毫不迟疑的拒绝则是尖利刺耳。惹了祸就想跑?她偏偏要将周芸梓留在尚书府好生折磨!

“谁说不行?老子说行就行!梓儿,回屋收拾东西!爹帮你搬!”完全没把盛昕蓉当回事,周济然的强势霸道绝不容小觑。

外面砸东西的声音依旧缠绕耳边,眼前周济然的威逼霸权步步戳人要害。叶涛威只觉胸腔中憋闷的怒气一团一团的揉在一起,越积越多,越涨越大。。。

“都住手!”就在叶涛威频临爆发的前一刻,外面的大厅传来一道威严不失悦耳的冷喝声。

落后几步的柳琴一抵达尚书府就见国舅府的护院正赛着玩似的砸着尚书府,当下面色一黑,出声喝止道。就是撕破脸皮,也不能此般白白将把柄送到外人口中啊!

“夫人!”见到柳琴,国舅府一众护院纷纷停手,恭敬喊道。

“谁准你们在尚书府随便动手的?都出去外面站着!”雷声大雨点小的将国舅府护院弄出尚书府,柳琴并未带着身后的奴仆女婢进入叶家祠堂,而是转向躲在一旁的尚书府众下人,“都收拾收拾吧!”

虽然并不认识柳琴为何人,可令一众凶狠的国舅府护院着实吓得整个尚书府不敢出声。此刻一经出现便将国舅府护院喝退的柳琴,无疑有着了不得的身份。是以,待到周济然、叶涛威和盛昕蓉闻声步出祠堂,尚书府的一片狼藉已经开始慢慢归位。

不像话!简直是岂有此理!看着眼前的情景,叶涛威和盛昕蓉再也顾不上身份礼仪,一致冷下了脸。

看着叶涛威两夫妇的神色,柳琴淡淡的弯了弯眉眼,扯起嘴角走上前:“我家老爷向来脾气不大好,若是有所冒犯,还望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不要见怪才是。”

周济然气焰嚣张的在尚书府耍完威风摆完架子,柳琴再跑来□脸?当他们尚书府是可以任意践踏的菜园子不成?叶涛威忍着怒气没应答,盛昕蓉的语气却是不甚好起来:“国舅夫人这话说的我们倒是不好接口了。左右国舅府是惹不得的皇亲国戚,咱们尚书府也只得认了不是?”

“瞧瞧尚书夫人这话说的。若是真不好接口,尚书夫人哪还能出声讽刺咱们国舅府不是?”不以为意的笑笑,柳琴的脸上丝毫未见半点怒气。

盛昕蓉当场被噎住。讽刺国舅府自是有的,只是柳琴这般当众将话挑明,难免有些难堪和无措。毕竟是仗着国舅府理亏才敢回的话,只是此刻看来…她似乎误解了柳琴让那些护院住手的顾虑所在。

“说到底这事的源头还是在尚书府,大家不如坐下来慢慢商讨商讨究竟该如何解决此事?抑或一定要闹到皇上面前才肯罢休?如若尚书府真的有这个意思,我们国舅府倒也无所谓,舍命奉陪便是。”不若周济然那般动辄骂人动手,柳琴的架势着实彰显出一府女主人的雍容华贵及泰然处之。

“国舅夫人想如何商讨?”问出这句话的并非盛昕蓉,而是阴着脸的叶涛威。想他怎么说也是一朝廷命官,科举正式选拔出的国之栋梁,与那靠裙带关系横行霸道的周济然岂能相提并论?欺人太甚!目无法纪!不可饶恕!

“自是好好商讨商讨如何分家的相关事宜。”不以为杵的伸手拉住意欲发怒的周济然,柳琴轻飘飘的语气,却是一副天经地义的神情。

“分家,分家…我尚书府如何分家、是否分家,何时轮到国舅府来插手了?国舅夫人未免也太过仗势欺人。”再好的耐性也经不住周济然和柳琴一再明目张胆的挑衅,又是砸尚书府又是强逼分家,盛昕蓉握紧了拳冷笑道,“即便是皇亲国戚,也需得想想皇贵妃和太子妃在宫内外的名声…不是?”

“家妹和小女在宫内外的名声无需尚书夫人为之担心,圣上和太子殿下自有明断。”无论盛昕蓉如何发怒,柳琴的表情始终未有太大的波动。只是风轻云淡的笑着,不缓不慢的应对着。

听着外面的动静,叶凌韬的眼中一片深邃,黝黑无底。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了,除了宫中那两位手段高明的皇贵妃和太子妃,霸道强势的国舅府还有一位镇得住场的国舅夫人所在。

国舅府的进退尺度,国舅夫人游刃有余,拿捏的甚准。即便国舅爷再无法无天,国舅夫人仍是能胸有成竹的把场面圆回来。叶凌韬甚至敢肯定,哪怕是闹到皇上面前,国舅府亦是不会吃亏。

仿若察觉到叶凌韬心中所想,周芸梓得意洋洋的捏了捏叶凌韬的手:“我说夫君,咱们俩还要跪到什么时候?”

“你觉得呢?”若是他和周芸梓不继续跪着,国舅府何来的理由发难?自莲俏跑出尚书府的那一刻起,他和周芸梓便注定了必须受下这次的责罚。三天三夜,在盛昕蓉没有开口之前,不能起身便是不能起身!

“不会吧?”看出叶凌韬的认真,周芸梓小声哀嚎,“我爹娘都来了,还跪给谁看啊?”

“跪给所有人看!”不止是尚书府和皇宫内的那些贵人,更有整个帝都的黎民百姓。否则,蛮不讲理的娘家仗势闹上夫家,国舅府的颜面何存?

“可是跪着很累啊!”周芸梓不满的嘟起嘴,随即眼神一闪,贼兮兮的说道,“要不…咱们让莲俏在外面守着,要是来了人咱们就跪着,没来人咱们就起来?”

这可是叶家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也敢胡闹?叶凌韬的嘴角抽了抽,不再理会周芸梓,兀自扭过头。

“干嘛又不说话?我又没说错。莲俏向来机灵,不会露馅的啦!”周芸梓说着就回过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门外,琢磨着要不要现在就起身出去看看。

反手拽住周芸梓的胳膊,叶凌韬轻叹一口气:“曾曾祖爷爷在上面看着,不许任性!”

视线随着叶凌韬的话瞄了瞄正前方的牌位,周芸梓干笑两声,乖乖跪回垫子上:“好了啦!不起身就不起身,我陪曾曾祖爷爷说说话总行了吧?”

陪曾曾祖爷爷说话?望了一眼叶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叶凌韬面色一顿,无言以对。这丫头到底还能有多强悍?

“夫君,你还没告诉我,哪位是我公公呢!”见叶凌韬不搭话,周芸梓又一次旧事重提,视线在一众牌位中游走。

“不许对先辈不敬!”未免周芸梓爆出更多不合礼仪的话语,叶凌韬只得妥协,指着离他较近的一个牌位道,“去给爹爹请安。”

“夫君,你怎么可以这样?妾身第一次见公公,你居然到现在才介绍?而且还故意让妾身离公公那么远。”比划了一下彼此之间的距离,周芸梓没事找事的嘀咕道。

可劲的折腾吧!极度无语的瞪了一眼周芸梓,叶凌韬打定主意再不出声。

这一次周芸梓倒是没有继续闹腾叶凌韬,而是乖乖的冲着叶凌韬爹爹的牌位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芸梓给公公请安。公公放心,有芸梓在,娘和秋蝶再也不会受大伯母的欺负。虽说夫君对芸梓冷淡了些,但芸梓一贯大度,所以还是决定好好跟夫君过日子。今日被罚跪祠堂,芸梓自认没错,不过大伯母似乎没打算轻易了结。当然,公公无需担心。有芸梓的爹爹和娘亲在,芸梓和夫君不会吃亏的…”

周芸梓的话听着很怪异,叶凌韬却是没有制止。周芸梓总是能让他感觉到她对他的看重,对娘、对秋蝶的亲近。之于他,已然足矣。

“家和万事兴。既然尚书府容不下我家梓儿,分家自是无可厚非。如若尚书府固执己见的不听劝阻,国舅府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待到日后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还望尚书府记住今日的坚决和强硬。”见叶涛威和盛昕蓉铁了心的不放人,柳琴倒也不坚持,甚是好说话的拉着周济然意欲离开。

这…这是什么意思?就这样结束了?叶涛威和盛昕蓉诧异万分,顿生极大的警惕。该不会是有后招吧?

后招?柳琴和周济然刚转过身没走几步,气喘嘘嘘的莲俏就已疾步冲进尚书府:“老爷,夫人,太子妃娘娘驾到。”




、恶妇暗泄愤

太子妃?怪不得周济然敢如此嚣张,怨不得柳琴会如此轻描淡写。原来是打定主意不让他们尚书府好过!叶涛威一阵恼怒,更多的却是无奈和哀叹。

盛昕蓉更是直接沉下脸,张口就欲大骂。只是,这还未出口的骂声在对上款款而来的太子妃时,化作憋屈不已的苦果,涩的心里极为难受。

看着周济然和柳琴不假思索的上前行礼,又见受完礼的太子妃态度恭敬的称呼着“爹娘”,盛昕蓉只觉浑身发冷,眼前漆黑无望。不行,得快快想出应对的法子才好…

“咦?我姐来了?”听着外面的请安声,周芸梓竖起耳朵,乐不可支的笑道,“夫君,这下尚书府可真的要热闹起来咯!”

“谁惹的祸?”厉眼瞪向周芸梓,叶凌韬心中的无力感愈盛。不过是府宅纷争,居然惊动了太子妃。周芸梓这丫头的本事不小,靠山更是太大。帝都任何一座府邸,怕是都完全招架不住。

“又赖我?”周芸梓柳眉一扬,气呼呼的鼓鼓腮帮子,丝毫不介意在叶凌韬面前留下不美好的印象,“是你们尚书府欺我在先的!我这是适当的反抗!”

“首先,欺负你的人不包括我在内。再者,你的反抗绝对谈不上‘适当’二字。”听着周芸梓的指控,叶凌韬抿抿嘴,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我又没说你欺负我了,我只是说你们尚书府。你本来就是尚书府的二少爷,现在还不想分家的帮着你们尚书府,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昂着头瞅着叶凌韬,周芸梓一点也不退让的怒道。当他们国舅府爱管尚书府的闲事啊?还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敢跟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想得美!

“我没有不想分家,只是…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也说不清,白费唇舌罢了!叶凌韬话到一半忽然停下,不打算跟周芸梓继续争执下去。

“最讨厌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的人!”恶狠狠的瞪着叶凌韬,周芸梓兀自不依不饶。

待到太子妃走进叶家祠堂,看到的便是跪在地上的两个人,一人低头另一人气呼呼的瞪眼的情景。眼底滑过一丝不自禁的笑意,面色却是端正严肃的令人生寒:“不知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可否解释一下,为何本宫的妹妹会跪在此地呢?”

“姐…”伴随着太子妃的问话,叶涛威和盛昕蓉还没来得及回答,跪在地上的周芸梓已经哭喊出声。被叶凌韬惹起的满腹怨气齐涌而上,听得众人闻之一震,煞是渗人。

“梓儿这是又犯了什么错?还罚跪?”太子妃走到周芸梓面前,轻轻拍拍周芸梓的头。似乎陷入久远的回忆般,脸上带着缅怀的笑意,“姐记得以往在家里的时候,你就是再调皮也没遭过这种罪呢!”

“姐,我是无辜的!”双手紧紧的抱住太子妃的大腿,周芸梓哀嚎不已,放声大哭,“那个叶轻言非要诬赖我倾心于他,我不理会他他便又是骂又是打。举得高高的手,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落到我的脸上了。我…哇…我要见姑姑,我要见姑姑…”

“好了好了,梓儿不要哭,姐知道你受了委屈。这事姐会如实跟姑姑说,父皇那边也是免不得需要报备的。你先起来,姐给你做主便是。”哪想到周芸梓会玩这一招,被吓了一跳的太子妃嘴角微微抽搐,慌忙伸手搂住周芸梓。

“大伯母说要罚跪三天三夜。”周芸梓没有动,瘪着嘴委屈道。

“尚书夫人?”太子妃闻言自是直接扭头看向盛昕蓉,言语中不乏质问和恼意。

“这…”盛昕蓉咬咬牙,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明鉴!周芸梓非但不敬兄长,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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