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心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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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心瓶-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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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走了。」

蓝亦谦丢下这一句话,便走了出去。

然而一旁的晓希视线随著他的离去而收起,下一刻,她笑出声,原本放心的微笑转变成嘲讽的笑,轻摇著头,彷佛那种嘲笑是对著自己。

她太失败了,所有的人都是爱著心萍的。

即使她想否认,终究以昊还是苍澜或是蓝亦谦,三个人都是爱著心萍的,她又怎麽能够介入,即使进入,弄得满身是伤。

她随之卸下轻笑,转换成落寞的黯下眼。

从刚才的话听来,蓝亦谦目前还不知情,可是当蓝亦谦知道事情时,那麽,他能够承受这一切吗?还能够假装不知道的继续待在心萍身边吗?

他一点都不了解,他才是带给心萍最大的痛苦,或著是他们整个蓝家。




两个他(五)

寂静的空间,一个人的身影,手机又再次传出铃声,这一次她想也没想的就接起来,耳边传来令人冷寒的话。

「她在哪里!?」

「……」

「陈晓希,她在哪里?」

晓希沉默地听著他一句句刺痛的话语,紧抿著唇。

过久,而他似乎知道晓希的静默,也跟著闭上嘴,两个人之间的冷静蔓延到她的内心处,冻结她受伤不堪的心,难受到难以呼吸。

直到,她轻飘云淡的说道。

「你不用追了,她已经走了……」

她身心处早已疲惫不堪,哀伤的眼瞳眺望窗外的西下晚霞,能听得见那端挂断通话响起的单调声,犹如刺耳。

恐慌,促使她不知道怎麽面对他。

可是终究,她还是得回到与他生活的家。

当晓希回到家时,迎面而来的是他气冲冲的脸、鄙视的眼神,还有他那顿在半空中的挥起的厚掌,要不是南南的哭声,她的脸上早就会出现红印。

她原以为,她的身分还是南南的母亲,沈苍澜的妻子。

连想没想到,自己的地位是这麽的不堪。

「看来,你还是记得我们女儿的存在。」

他的手放了下来,阴沉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说道:「我说过,你千万别有放走她的想法,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做了。」

「我害怕,我深怕心萍越待在你身边,越把你的心给占有了。」

「……」

「呐,告诉我,我在你的心底究竟是什麽样的地位,多年的付出却换得了什麽,我都不明白,是不是要离婚,我们两个才不会这麽的痛苦?」

这段好几年的爱情,她活得好累,又好痛。

她相信,他也是如此。

然而越凝视著他眼底的矛盾和复杂,越消融如同横膈他与她之间的宿命一般,现在,似乎什麽都不太重要,也没了什麽意义。

「你说什麽?」

「我们离婚吧。」

她道出的话,震惊了沈苍澜,同时也将让自己变得表面冷酷无情,她的心却犹如烈火般的灼烧每一处,锥心泣血。

「不可能离……」语未落。

「那你肯忘记心萍,做我陈晓希的丈夫吗?」晓希睨著自己心爱的男人,痛苦地说:「你会吗?你会抛下心萍,或著是以昊,这些,你全都会做到吗?」

「我……」话止住,瞪著晓希。

等著他答案的晓希,脸色不太好地凝视著心爱的男人,不论是回答还是沉默的反应,对於她来讲,莫名的郁闷塞满了他的胸臆,透不过气。

「沈苍澜,为什麽不回答我呢,是想不到,还是做不到?」

依然的沉静,依旧的安静。

这股令人心寒的沉默,她深刻体会到了。

「连这个答案都无法给我的人,我还能继续当个有名无实的夫妻吗?」

这些年,她领悟到一点,属於她的就是她的,不属於的再怎麽强求,也永远都不会是她的,再这样下去,伤得伤,痛得痛,纠缠了所有人。

「当初不是为了南南而逼我跟你结婚的吗,怎麽现在到想离婚了?」

沈苍澜的眼神是如此的阴霾,宛如不能原谅晓希的所作所为。




两个他(六)

她愿意承受苍澜的不原谅,毕竟,开始的人是她。

「是我太愚蠢了,以为相处下来,无私的为你付出,你的心或许会改变,但很显然的你不会,以前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是如此……」

「……」

「这一次,我会放手的,所以我们离婚吧……」

忍著痛说出的话,说实在,她有点後悔,要她放弃这男人,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的事,但是现在的她,只能无助的说谎,道出她最不想说的话。

死寂的气氛,无人的回应。

黑夜中那仅存的微亮,纵使如此,仍然找到彼此的眼神。

耳边传来悠悠荡存的对话,跟著心跳秒数,一点一步迈向结束一刻。

一直到他沉默地离去,眼中歛起绝望,他转身背影的画面,历历在目,是这麽的讽刺、是这麽的惨然,到她生不如死的地步。

而另一方的心萍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来的,一回神,已来到了公寓大楼前面,她望著驾驶座上的蓝亦谦,他面无表情的专注看前方。

车子流畅的开往地下室,转个几次弯。

停好车,两个人下车,心萍困惑地望著蓝亦谦,他却一把攥过,强行的往电梯拖去,她没有反抗的凝视著蓝亦谦的後脑勺。

整个背影,失焦的视线浮现重叠的身影。

来到十二楼,他们面对一扇门。

当他拿出钥匙要打开大门时,心萍畏缩的扯回手臂,感受到抵抗的意味,他睨著不知所措的她,这次,没有霸道,有的是温柔地牵起她纤细瘦弱的小手。

开门进入屋内,呆住的任由蓝亦谦牵引进去。

这里,阴沉到如黑暗般似的。

黑色单调的风格,简单的家具,没有其馀小样的摆设,厨房也似乎没有动过的完好无缺,男人气息的弥漫整个屋子。

「这是哪,为什麽要来这?」

「我家,房东三天找不到你,又加上你欠租金一个月,你的东西要不是我及时接收,不然房东早就把你的东西拿去丢了,钱我也先帮你付了。」

其实,这三天,他每天都会去心萍租屋处,等待她的回来,说他傻也可以,说他疯了也可以,因为连他自己也都这样认为。

「蓝亦谦……」

「今天你就住在隔壁的客房吧。」他指指一间房间。

「谢谢你,但不了,但我还是去住温思哗那边,他们那还有空房,还有钱的问题,我会再想办法再还给你的。」心萍微皱起眉头,颤巍巍地说。

蓝亦谦听到她的话,手正要打开冰箱的动作顿了会,不久,继续动作的打开冰箱,从里头拿出矿泉水,顺便也拿了一瓶给了心萍。

「别问了,早在接收你的东西的时候,我已经问过了,她们的新房客找到了。」

「找到了?」

「嗯,以你的金钱方面,会造成她们的困扰的,你就先住在这,反正我这也是我一个人住,况且也不常住,等你有工作赚够钱再搬出去吧。」

心萍畏缩的睨著蓝亦谦,他说的没错,她已经没有足够的资金再去租房子。

「今天就先住下来吧,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学校,她们似乎很担心你。」

他平淡的说,自迳的走进房间内。




两个他(七)

心萍望著他走进房内,独自站在客厅的不知所措,无可奈何的走进客房,顿时杵在门口,看著房内的装饰,洁白的大床,雪白般的窗帘遮盖外头黑夜的暗沉。

感觉到来到另外一个世界,怎麽跟客厅相差这麽多。

客厅都用暗色,这间房间几乎都用白色为基础。

「我的东西……」

她看著一旁角落堆满几个箱子,著急地从箱子内翻出相簿,拿起来看著封面时,她这才想到,里面已经没有了以昊的照片,没了他的样貌。

手轻轻的触摸著封面,摸了很久,才停止。

这时,她却将翻到破烂的相簿放回箱子内,直接狠狠的放在箱子的最底层,像似掩埋所有回忆,沉落大海之中,再也不想去动那本相簿。

下一刻,一把抓著被单遮盖脸孔,卷屈的躺在大床上。

她想静静的一个人哭,可是,她却哭不出来了,已经……掉不出泪了,只能欲哭无泪的畏缩在床上,寂静的一个人,沉淀过去的一切。

然而另一端的蓝亦谦,此时正在通电话。

「先照我的话做。」

他轻捏著眉间的,舒缓皱眉的烦恼。

对方道出柔柔的声音,是陈宜媛,她说道:「不是呀,你总该给我理由吧,为什麽你要支付剩下空房间的租金,叫我们不要跟心萍说是你租的,直到我们找到新房客?」

「总之就是不行,钱的事情我会解决。」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呀?」

「过几天我会把钱汇给你,就先这样子。」

他兀自说完,挂了电话。

随後他瞪著手机发起呆来,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麽事情,竟然听到心萍想要搬出去,当下却脱口撒了谎,甚至用钱堵住心萍搬出去的可能性。

他肯定疯了,而且疯了不轻。

摇起头,撇开可笑的想法,又拨打一通电话,响没多久,对方接听了。

他径直地说:「我拜托你调查的事情,查的怎样?」

「蓝亦谦大爷,你终於肯回拨电话给我了,一听到任心萍可能在天使孤儿院,就挂我电话,怎样,任心萍有在那里吗?」

「有,她还给我在里面悠閒弹钢琴……」

电话那端传出大笑声,使得他又头痛的皱起眉头。

「赵子耀,你最好别再给我笑了。」

「好啦好啦,不笑你了。」

赵子曜停止笑,还是能明显感受到他忍笑声,压制笑意,轻咳几声。

「该跟你讲你下午没接下来听的内容,就是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我只能说,事情变得很难搞了。」赵子耀道出严肃的声音,蓝亦谦也跟著正经起来。

「怎说?」

「堂以昊这个人浑身是谜,不仅找不到照片,本身的资料又非常的少。」

「怎麽可能一个人会没有照片呢?」

「我也不知道,好像有人刻意要隐瞒他的存在或者是他自己本身,故意学校的班级照、毕业纪念册和生活照,没有流漏半张照似的。」

「你是说……他自己故意?」

蓝亦谦稍微倚靠椅背,思忖著。




两个他(八)

当初在心萍的租屋处,他听见心萍打给叫沈苍澜的家伙,心萍躲著沈苍澜的家伙,而且那家伙还撕掉了照片,难道被撕的照片该不会另一半是堂以昊?

赵子曜通过话筒传来。

「亦谦,你查任心萍做什麽呀?」

蓝亦谦不理会他的提问,直接问道:「还有什麽资料?」

「噢,你要查的堂以昊,在二十二年前被丢弃在孤儿院,与任心萍是同年,他们不仅父母不详,据说院长把他们当作亲生女儿一样对待。」

「同一年被丢弃在孤儿院?」

「对,他们一块长大,比谁都还要亲近,甚至堂以昊放弃读大学,去工作赚钱供养任心萍继续读清宛大学,因而进了沈家的公司,成为沈苍澜的助理。」

蓝亦谦眯起眼,怎麽又是沈苍澜?

「你顺便我帮调查一下沈苍澜。」

「我早就帮你调查好了,你现在有在电脑前面吗?我把我目前调查的资料传给你,你可以看看,他们的关系非常的复杂。」

过没多久,他电脑右下角显示有来者寄电子信,他立即点开来看。

赵子曜的声音又传来,这次不禁严肃起。

「对了,还有半年前堂以昊出车祸死,有人刻意将报导压下来,全面封杀所有媒体,那个人是谁,我还正在查,看来事情不单纯,堂以昊究竟是何人啊?」

「就是不知道才叫你查,你继续调查吧。」

「你还真好意思说,我都快被咖啡厅忙死了,还要帮你调查……」

「这点能力都做不到,你的情报网连混都不要混了。」

「不是呀……」

这次蓝亦谦不给他继续说话的馀地,挂上电话。

他专注的阅读赵子曜给他的资料,不久看完时,他反而陷入一阵沉思,眼底歛起难以形容的复杂,手不禁紧握住。

堂以昊,她相处二十二年的人,她爱著二十二年的人。

他真的能断得了他们这段缘、这段情吗?连他自己都没有把握,因为她的爱比他想像的还要沉,重到他胸口沉闷住,厚掌撑起沉重的额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若有所思的神情,从没变过。

直到他动起身,走出房门,来到她的房门口,眼睛盯著门把发呆,抿紧唇,心中踌蹴,他缓缓地伸出手,将手凝在半空中,似乎有股冲动想扭开门。

而当他回过神来时,才发觉自己已经轻缓地转开门把,走进房内。

他驻足於床前,那抹瘦小而熟悉的身影,他的身影垄罩在她身上,背对著灯光,所以令她的脸庞显得略为苍白,眉头紧皱著。

一张清秀白皙的睡颜印入眼底,看起来仍沉沦於酣睡之中。

她紧闭双眼,微启唇瓣,呼吸均匀,那柔和洁白的被单,彷佛为她身上铺上一层薄纱,说不出的美好,心坎有股炽热的情感若隐若现。

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替她盖好被子。

温柔的拨开遮住她脸庞的发丝,摸起那柔丝般的幽黑长发。

「任心萍,明明你爱他这麽深,为什麽还要这样对我呢?」

没人的回应,只回盪起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以及轻缓的呼吸声,沈静的空间下,他静静地坐在床边,深邃的眸子凝视著无胭粉的小脸。



不好意思噢,明天我要去旅游大概一个礼拜,
因为没办法带电脑去,所以暂时无法及时更新文,
希望你们别这段期间都跑光了,那我一回来可是会伤心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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