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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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将女-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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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头的时候,胸口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她躺在地面上,手的玄冰剑掉落在地面上。双手捂住胸口那股非常热的地方,感觉有东西一直在她身体内疯狂地长出来,直接连接到脖子,再慢慢地到手臂上停止。额前的汗水不停地滑落,她将袖口拔开,看到了血咒的纹路已经长到全身。

真的是自己报仇之后,血咒就要将她带走了吗?

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她看到大殿之上的门被打开,有两个身影疯狂地向她跑来,之后她昏迷下去。

在凤鸣国皇宫的另一个地方,老祖一身黑衣站在屋檐之上,他双手放在身后,冷冷地注视着周围的冷淡。鲜血飘上来,他却一动不动,就跟木偶一样。

“老祖,现在凤鸣国已灭,今后我们将改何去何从?”张大娘站在老祖身后,抿着嘴巴说。

“隐居,不问世事。”老祖冷冷地开口。

“遵命!”张大娘回答之后,脸上的伤疤留了下来,但是眼神里面却是如同死水般。

人纷纷离去之后,他依旧站在屋檐之上,伸出双手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

一头乌发倾斜下来,在腰际间飘动。紧抿着粉红的嘴唇,一双英气的剑眉舒松地展示着。夕阳打照在他俊美的轮廓上,整个人看上去不仅温柔,还有那张熟悉的脸庞让所有人为之惊讶。

他便是凤鸣国景陵王上官君然,死在无涯峰下面的人。

当然现在的他不是上官君然本人,而是生活在上官一族内部的老祖。从他出生那一刻,他老朽的身躯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将自己的灵魂打入萧离的孩子腹中,当她生出上官君然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她的孩子里面居然有两个灵魂,从此痛恨起上官一族,不仅如此,对自己的孩子又爱又恨,造成了年幼的上官君然失去母亲的爱。

白天,他是景陵王。夜晚,他便是上官一族内部的老祖。从上官君然死在湖底的那一刻,沉浸了几乎三天多的样子,他才能用真正拥有此身体。当时派去刺杀凌休的黑衣人也有他的一份,他最要的目的便是将景陵王杀死,自己重获他的身体。

虽然已经做到了,但是自己却觉得失去了什么一样。

老祖抿着嘴巴,转过身凌空踏步离去。没有任何束缚的乌发在空中飞扬,一切的一切是他自导自演,亲手建立起凤鸣国,又从中亲手借其他人之手灭掉凤鸣国。

他为何这样做,依旧是个谜底。

上官一族内部唯一的高手离去之后,整个凤鸣国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当凌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天后的事情。

凤鸣国不再是凤鸣国,而是合并在凌国之中的一个领土。凌休醒来的时候,下达了一个命令,便是不在凤鸣国建立皇朝,将这里弄成一个大城,不仅遗留下来古址,还保存了心中唯一小小的私欲。

在皇宫内的一间大殿之内。

凌休换好一身龙袍之后,独自一人往一个方向走去,那边是凌燕所呆的地方。

凌燕的住所,围满了很多的高手,有些在暗中监视着,生怕她有什么想不开的便可以来阻止她。

凌燕就这样躺在软榻之上,闭着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手不自觉地抚摸小腹。

“皇上驾到——”门外的太监通报声响起,原本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凌燕猛地睁开双眼。

凌休一身刺眼的龙袍走进来,她看着自己的亲生姐姐,眼底依旧冰冷。

“哟!当初看着你活生生的挂掉,现在却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呀!看这身龙袍,当皇帝了……”凌燕讽刺的笑声响起,凌休依旧无动于衷。

“到现在,你还没有任何悔悟?”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悔悟?”凌燕叹了一声,凤眼盯着她说:“我有什么悔悟,就是恨你是我妹妹!”

“凌燕,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宁愿舍弃自己的家人,迫害自己的妹妹,白牙的死,景陵王的死足够让你死伤一千遍一万遍。”凌燕笑而不语,她目光依旧注视着凌休。

“若是想要杀了我,那么就痛快点,我没有什么时间和你瞎聊!”凌燕大喝一声,周围的侍卫拔剑走进来。

“出去!”凌休甩袖怒吼。

“是!”侍卫将手中的剑插放会剑鞘里面,毕恭毕敬地走出去。

“杀你?我一直想,但是我答应过母亲,要留你一命……”凌休说这个话的事情,凌燕的脸上闪过苦涩的笑容。

“留我一命?我看是不简单,你要怎么折磨我呢?”凌燕站起来,与她面对面。

“我要将你带到父亲面前,让他好好发落你!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做一件事……”还没等凌燕反应过来的时候,凌休的手指快速在她身上点穴,之后将她的下巴撬开,将一枚丹药塞进她的嘴里,再将她的下颚抬起来。‘咕噜’一声,丹药就咽下来,从嘴巴里面通过喉咙直落到腹中。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凌燕的穴道被解开,伸出手想要将口中的丹药吐出来。

“没用的,你放心,那不是毒药,只是让你功力散失而已……”凌休冷冷地说。

“功力散失?!你怎么知道我会武功的?”凌燕激动地说,吃了这个药,会不会对腹中的孩子有影响?

凌燕脸上的担心,被凌休一一收在眼底。然后转过身说:“之前在无涯峰不知道,但是后来慢慢地知道,我还知道你已经有上官君侯的孩子,但是你放心,那个药没有任何副作用,你只要乖乖安静下来,让我将你带到父亲面前发落,我能保准你一路下来无事。”

“你为何要这么做?”明明伤害你无数次,特别是想要她的命。

凌休抬头,深吸一口气说:“曾经,我也跟你一样,那么疯狂地爱上一个人。所以你这种做法我能够理解……小佩尔曾经说过一句话;亲人是这世上最亲近之人,流着相同的血和肉,是必须要互相扶持互相关爱的。”

转过头看了一下凌燕,垂下眼眸说:“我凌休宁愿杀死其他人,也不愿意做出伤害一家的事情。”

“哈哈哈……”凌燕笑了起来,眼角不自觉流了下来。

“你还敢说不想伤害家里的人?因为你,我才会变得如此。谁叫你这么优秀……你应该不知道一件事情吧!”凌燕冷哼一声,将口中的话说出来:“玉然,他居然喜欢上自己的亲身妹妹,每次你在其他男子身边,他的心痛了很多……”

“白牙也知道,就是因为你一直伤害玉然,她才会恨你的……可是没想到,随后她没有对你下杀手,还真的是可惜……”

凌燕惋惜地摇摇头,但是挂在脸上的嘲讽依旧没有褪去。

“你说什么?哥哥他喜欢我?”凌休蹲下身,抓起她的衣领怒吼。

“可怜吧!别人都看在眼底,却只有你一人不知道,我还真的替玉然伤心……”凌燕的每句话,让她心里难受起来。

“来人!”凌休大吼,凌燕看着她发怒的样子非常恐怖,但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用激将法将她激怒,杀了自己,也好早早解脱。

想着她闭上眼睛,露出安详的笑容。

“将凌燕好好看守,明日押送到凌国!”凌休松开揪住凌燕袖口的衣服,冷哼一声之后便离开。

凌燕睁开双眼,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真的有一种后悔的东西萌生起来。

那一夜,凌休双手捧着一壶就坐在屋顶之上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一人在此喝闷酒,多来一个人来作伴才不会寂寞孤单。”花若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她身边坐着。

凌休红着一张脸,将手中的酒丢给他。

花若明玉指将酒壶捧在手中,然后仰头喝起来。

“今日……我居然在凌燕的口中得知了一件让我非常后悔的事情……”凌休打着隔说。

“是关于你哥的事情对吧!”花若明目光望着月色,淡淡地呢喃。

凌休扯起笑容,红彤彤的脸望着他说:“真的跟凌燕说的一样,我居然身在局中不知道……”

“其实,有一件事情,我还真的想要跟你说,尽管你会恨我……”花若明深深吐出一口气。

“说!”语气带着坚决。

花若明目光看着她,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庞说:“大婚当日,凌玉然离开的原因,我知道!”

“原因是什么?快说!”凌休睁开双眼,冷冷地说。

“他碰了你,所以他逃避了……”花若明目光注视着她说。

凌休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嘲讽起来。泪水吧嗒吧嗒地流下,凌休紧紧握住拳头,恨不得将周围的东西毁灭掉。

“知道了这个消息的你,我不知道你会怎么做……”花若明淡淡地说:“但是有一件事,你必须清醒起来……那便是去找他。”

凌休将脸上的泪水擦掉,身子靠在花若明身上说:“思宇离开了人世,对我来说是一个打击,我不想让自己的哥哥也离开我……”

“我不知道你最后会做什么决定,但是我花若明还是会在身边支持你!”

就这样,凌休依靠在花若明身边,慢慢地睡下去。

凤鸣国成立一百多年的历史,就在凌国成立还不到几年的时间被灭掉。于是在整个大陆之上,最强而且领土最广的国家便是凌国。

在一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如世外挑源的地方。有一间小宅子在竹林中若隐若现,沙沙沙的竹叶被风吹落,掉落在清澈的水面。白漆的墙壁,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小宅子周围长满藤条,在院门口两边有两亩地,分别种着各种各样的蔬菜瓜果。

小宅子里面,一家人严肃地坐着。其中凌夜染的脸是最黑的,接下来是荷兰溪拿着帕子在擦拭脸上的泪水。

凌燕低着头,她梳着回心簪,头上插着琉璃玉簪,衣服没有之前的华丽,而是跟自己在家中平凡的装扮。她跪在地面上,双手揪着帕子咬着嘴唇。

“燕儿,为何要手足相残?”凌夜染大喝一声,吓得凌燕不敢说话。

“燕儿,若是不是母亲苦苦乞求你妹妹,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不可饶苏,白牙她是一个无辜的孩子,你居然也狠心下手……”荷兰溪说着,手帕继续擦着脸上的泪水。

“母亲!不哭不哭了……”凌佩尔坐在荷兰溪身边,撅起可怜的模样安抚着。

凌燕抿着嘴巴,最后吐出一句话:“是女儿不孝,请父亲赐死……”

说着她弯腰跪下来,头狠狠嗑在地面上,额前泛起青红色。

荷兰溪听着凌燕冷冷地说出这句话,不争气的泪水开始流下来。

“你这么想死?好呀!父亲辛辛苦苦地将你抚养长大,你就这样回报家人是吧!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凌夜染甩去她一巴掌。

生平第一次,凌夜染亲自动手打了自己的女儿,他颤抖着双手,心里又痛又气。

凌燕将嘴角的血擦掉,双眼无神垂下来说:“女儿不孝,请父亲赐死!”

“你!”凌夜染领起她的衣领,抬起手想要再给她一巴掌,却停顿下来。

凌燕慢慢将眼睛闭上,嘴角依旧流着鲜血。

“夫君,你真的不能杀了燕儿呀!她是我们的孩子……你不能这样!”荷兰溪将凌夜染推开,伸出手紧紧将凌燕抱在怀中。

“母亲,赐燕儿一死吧!”这样我就很好地解脱了。

她无神的话,如同木偶一般求死。

“你是傻孩子呀!要怪就怪身为你母亲的我吧!一直一来,你是家中的老大,为了家里的弟弟妹妹学好,不惜教你很多,目的就是做家里的好榜样……都怪母亲,要不是我,你一定不会这样……”荷兰溪哭着抱着凌燕,但是她却没有说话,闭着眼睛窝在她怀里。

“我知道,你一直很恨我,若不是为娘那般逼你,你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荷兰溪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流,抱着凌燕继续说:“从小,我一直知道你渴望跟妹妹和弟弟一般调皮,开心地玩耍。他们跑去外面玩,你却在家中学习舞蹈。当你的脚趾头因为跳舞断了一根,那时候你肯定是在怪母亲没有好好安慰你……燕儿呀!母亲这么做,是想要你以后嫁个好人家生活,想让你的生活过得很好……可是没有想到……”

凌夜染吸吸鼻子,走到荷兰溪面前蹲下来,伸出双手让她起来的时候,却被她的手拍开。

“你滚!我在跟我女儿说话,你不要来插嘴!”荷兰溪哭得声音有些沙哑,但是却不想任何人将她和凌燕分开。

凌燕终于有了动作,伸出手紧紧握住荷兰溪的手臂。

“你出去,我要跟燕儿好好说话!”

“夫人,你这是何苦呢?”凌夜染看着荷兰溪怀中的凌燕,心里的难受真的说不出口。

“你这个当父亲一点都不合格,长年在外一直只知道护国打战,家里的事情你都不顾上几分。”荷兰溪开始指责凌夜染。

凌夜染被她这么一说,身体明显地僵硬起来。

“对!我也有错……”凌夜染点点头,沉默片刻就离开了。

凌佩尔也屁颠屁颠地跟出去,伸出双手将门轻轻地关起来。

现在,整个大厅里面,只有荷兰溪紧紧抱着凌燕哭泣。

“母亲……燕儿却是恨过你……”凌燕这一说完,荷兰溪哭得更加大声。

“可是……您是我母亲,燕儿再怎么恨你,也不敢明显地表现出来……”凌燕启动嘴巴,身体我在荷兰溪怀中说:“为什么你们可以放任玉然玩耍,就是因为他是凌家的独苗吗?”

“为什么你们可以让休儿出去外面历练,而我不行,要遵守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为何?当休儿说她看过大海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嫉妒起来,我也好像出去外面看看大海……”

“为何,我第一次爱上的男人,居然在我怀孕第一胎的时候将她狠狠地打掉,还对自己的妹妹有感觉?”

“为何?自己的妹妹不支持自己跟他在一起,却要反对……”

“母亲!我觉得我自己生错在凌家,要是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话,是不是我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不!你不要这样想,一切可以重头开始的……”荷兰溪生怕她做什么傻事,紧紧地抱住她。

“重新开始?母亲,当你做了很多十恶不赦的罪,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那么开始的话,那些人又如何去看待你呢?是嘲笑,还是同情?”凌燕激动地说:“难道我的下半生就要生活在别人的同情里面吗?不,我不要!”

“燕儿,不要,你不要冲动……不管你想不想活,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腹中的孩子!他是无辜的……”凌燕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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