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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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规恋人-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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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到瘫,才像个巨婴一样蜷曲在她怀里睡去。
不知怎么梦到那天晚上在易安床头看到的照片,后来他趁易安不在家的时候去她房间翻过,却没找到,想了想,或许是那晚喝了太多的酒,醉得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吧!
早晨醒来,她刚一挪动,他就缠上来,气氛这样的好,令她有些迷失,一时没能忍住,第一次跟他提出要求:“能不能——叫我——南南……”
他僵住了,然后从她身上滚下去,翻身下床,站在床头轻蔑的看着她,冷冷地说:“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贱!”
摔门走去,电话不拿,一走三天没个消息。
第四天晚上,莫黛给易安打电话:“喂,你那糟心的小恋人带了一群山猫野兽来我酒吧,让我把开销记你账上,真TM给老娘添堵,你还是过来一趟吧!”
短短几天功夫,认识原祈的都知道他和易安关系不一般了——吃喝玩乐都记易安的账,一般关系也不可能这么办啊!
易安赶到莫黛酒吧,一进门,老远就看见小舞台附近的卡座上,原祈搂着个十□□岁,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孩儿和人拼酒。
站在他后面的贺久彬看见易安,伸手拍了一下原祈肩膀,附身凑近他耳朵说:“小七,安姐来了,你注意点!”
原祈不耐烦的一抬胳膊抖掉贺久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扭头在蛇一样缠在他身上的女人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接着嬉皮笑脸的说:“她来了就来了呗,注意什么,跟谁不是玩啊,我又没说把自己卖给她了,她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自由。”
女孩儿咯咯的笑,突然抬手搂住原祈脖子,嗲声嗲气的说:“你最坏了!”然后,亲上他的嘴,接着旁若无人的上演了一出热辣的法式湿吻。
亲自坐镇大厅吧台的莫黛看见这一幕,火冒三丈的冲到易安面前:“你看看那像什么话,我这里是很纯粹的娱乐场所,不知道的进来看到他们,还不得怀疑老娘是个老鸨子!”
没想到易安竟浑不在意的走到吧台前坐下,不紧不慢的说:“帮我熬一碗醒酒汤。”
莫黛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气晕过去,小五忙拍她后背给她顺气,等她缓过来,瞪着易安:“你搞搞清楚,我这是酒吧不是饭店,卖的是酒不是醒酒汤。”
易安点头:“恩,我知道,那你就去隔壁饭店帮我叫一碗吧。”
“易安,你看看那边,看清楚没有,你家小畜生正和别人鬼混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玩我

“嗯,看清楚了,又是这群狐朋狗友。”
莫黛觉得胃有点疼:“喂,你关注的方向好像偏了吧!”
易安收回探究的目光:“那些人之中,不乏阅历丰富的老油子,连我都看出那个姓金的有问题,何况他们整天混在一起的,却没有一个提点原祈几句,出了事,还能问心无愧的让他请客,这些人,脸皮的厚度很不一般呐!”
莫黛一噎,分明是原祈抢在人前记易安的账,但又想想,那群人听说有冤大头埋单,还真是心安理得不选对的,只选贵的下手,不过莫黛还是忍不住吐了个槽:“我怎么觉得你有点护短。”
易安回了她个‘这有什么不对’的眼神,接着将视线转回原祈那边。
在原祈那群所谓的朋友起哄下,画面越发不堪入目,再发展下去,就是限制级了。
易安叹了口气,站起身:“我过去看看。”
随着易安走近,口哨声更洪亮,下流话更猥琐,易安面不改色,看着为首的齐永义,不紧不慢的说:“多谢这段时间你们对原祈的照应,不过从明天开始他有正事要忙,就不再劳烦诸位了,我看大家也该尽兴了,今晚就到此结束吧。”
齐永义很清楚要不是苏世雄、贝建成一伙儿倒台,他舅舅的派特歌城绝对难熬出头,当然,关于“苏贝”倒台的内~幕知情的不多,但有直接利益关系的还是能嗅到一些苗头,所以齐永义才跟原祈交上了“朋友”。
用排除法梳理原祈的社会关系,摸不透的只剩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易安,齐永义明白这种人物最好少惹为妙,现在人家就站在这里,还算客气的请他们滚蛋,聪明人就该见好就收,赶紧撤退。
齐永义赔笑起身:“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走了。”
原祈却从那女孩儿衣服里抽出手来拦住齐永义,斜睨易安:“你算老几,凭什么干涉老子的交友自由!”
易安淡然以对:“听说今晚是我客情,我没权干涉你的自由,但有权选择我的客人吧?”
夹在两人之间的齐永义笑得有点僵,他可不想贴上“带坏原祈的危险分子”标签,然后被易安当炮灰清理掉,小心翼翼推开原祈的手,干笑着说:“小原,抱歉哈,突然想起来今晚还有点急事,哥们先走一步,改天再聊。”
齐永义带头,其他人陆续跟上,就连被原祈搂在怀里的女孩儿也在易安的注视下开始不安的扭动。
醒酒汤好了,小五直接倒进扎啤杯送过来,交到易安手上。
此情此景,原祈怎么可能喝得下?易安蹙眉,明知结果,还是端上前:“喝了它,对你有好处。”
原祈果然爆发,狠狠挥开易安端杯的手,醒酒汤飞出老远,差点砸到齐永义一行人后面那几位,大家停下正在进行中的动作,同时看过来。
原祈一手抱着那个女孩儿,一手指着易安鼻尖,破口大骂:“下贱的婊~子,不要脸的老骚货,整天假惺惺的装良善,知道酒后吐真言不?我今天跟你吐吐真言,看见你我就反胃,连吃药都没办法上你,满~足不了你,等我骗得了自己,你再来找我行不行?”
所有人都呆住了。
易安在片刻失神后,竟抬手抓住了他的手,偏着头对着原祈怀里的女孩儿微笑:“不好意思,我家男孩儿喝的有点多,给你添麻烦了。”
女孩儿回过神,挣开僵住的原祈,惊魂未定的咕哝:“一对变态,不跟你们玩了。”
易安仍擒着原祈的手,上前两步揽住他的腰,对驱赶围观人群的莫黛说:“原祈有点不舒服,借用一下卫生间。”
莫黛是个注重生活品质的女人,前一段重新装修酒吧,考虑到时常犯懒,不想回家,就把她休息室卫生间的配套设施提升了几个档次,现在可泡可淋,无障碍切换。
听易安借用卫生间,莫黛呆呆的伸手朝上指:“二楼,休息室卫生间。”看易安扶着原祈就走,忍不住补了一句:“手下留情。”
易安表面搀扶,实际钳制原祈上了楼,直接进了休息室卫生间,反锁房门后,松开原祈,往浴缸里放水——放凉水。
原祈开骂之后,就像被霜打过的大个茄子,随她拿捏,易安放水,他就蔫蔫的杵在洗手台边,目光发散。
水放得差不多了,易安一把扯过原祈,拽着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按进浴缸:“闹了这么久,也该差不多了,给我好好清醒清醒!”
三十秒后,原祈本能的开始挣扎,易安一松手,原祈从水里猛的抬头,带出一串冰冷的水珠,他扒着浴缸沿大口喘气:“我很清醒,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易安却又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按进浴缸:“还没醒,继续!”
反复了两三次后,原祈不再任凭宰割,也要抓易安头发把她往冷水里按:“很难受啊,你试试。”
易安自然不给他抓,两人拉扯间,碰到淋浴开关,水从花洒喷出来,把两只落汤鸡淋得更湿,好在,这次是热水。
昏黄的灯光,氤氲开的薄雾,扭成一团的两人,像一出画面唯美的哑剧。
最后,早已体力透支的原祈放弃反抗,瘫坐在地。
易安在他身侧跪坐下来,把他轻轻揽入怀中,让他的头服帖的埋在她胸口。
她温柔的嗓音从他头顶传来:“放纵自己一次,哭出来吧,大声的,用力的哭!”
原祈慢慢扭转过身来,伸手抱住易安的腰,先是含糊不清的念叨:“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知是在问谁,念了几遍,果真哭出来了,易安始终温柔的轻拍他后背,安静的听他越哭越大声,直至嚎啕大哭,然后昏厥。
“原祈,原祈?”易安拍了他几下,见他没反应,慢慢放下他,起身去开门。
抱着胳膊倚墙而立的莫黛看见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易安,嘴角抽了抽:“你们还真激烈。”
易安没心情跟她开玩笑:“黛黛,替我打120。”
听他这话,莫黛收起吊儿郎当的站姿,皱着眉头:“又昏了?”看了一眼卫生间里的情况,转身就去拿手机,边拨边咕哝:“他才十八岁,身体状况怎么这么差,短短俩仨月,已经晕三次了。”
易安也说:“明天给他做个全身检查。”
急诊医生给原祈做完初步检查后认为原祈只是没休息好,又遇上情绪起伏过大,一时承受不住才昏厥,健康没问题。
来医院之前,贺久彬和小五他们给原祈换上了睡衣,易安也脱下了湿衣服,莫黛比易安矮一些,只好找一些宽松的衣服让易安将就一下。
听说原祈没事,大家松了口气,贺久彬犹豫再三,还是把易安拉到一边,斟酌着说辞:“安姐,小七虽然出入娱乐场所,但一直洁身自好,今晚你看到的,不是他本性。”
易安挑眉:“嗯?”
“小七知道莫姐打电话给你,就顺手拉了一个向他表白的女孩儿,我们问他想干什么,他说:‘他就想气你,看见你不快活,他就快活了。’我觉得他只是在跟你赌气,所以等他醒后,你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行不行?”
易安听后,莞尔一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贺久彬他们走了,莫黛却去而复返,看见坐在病床前的易安,板着脸说:“易安,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易安扭头看她一脸严肃,笑了一下,站起身走出来,轻轻关上病房门,安静的随莫黛来到走廊尽头,走出安全出口,停在鲜少有人经过的楼梯间。
莫黛直视易安:“你的戒指呢?”
易安低头看看空了的左手无名指,没说话。
莫黛口气凝重:“是为了小七才收起来的吧,你跟他玩真的?”
易安摇头:“我没玩。”
“安安,我跟你说真格的,不是在开玩笑。”
易安平静的笑:“我明白,我也不是在开玩笑。”
莫黛紧盯着易安,似要将她看穿:“好,我们都不开玩笑,这里只有我和你,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咱俩就开诚布公的谈谈。”
易安应允:“嗯,想知道些什么?”
莫黛开门见山:“小七没上当之前,你就知道他的异常举动了吧?”
易安很干脆:“是,我酒店的财会在银行门口偶遇他,后来跟银行的客户经理好奇的问了一嘴,得知他是去办理预约取款的,你知道,要是取个两三万的,根本就不用预约。”
莫黛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安安,你是个明智的女人,算计来的男人没有真心,万一让他知道真相,更是后患无穷。”
“真相是什么呢?”
“好吧,我换个说法,即便姓金的那人渣不是你介绍给他的,你也不是故意算计他,但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已经发现那桩买卖有问题,就算原祈不听你的,假如你愿意,一定有办法阻止他,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易安慢悠悠的说:“那个时候,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他急于用金钱买回自己的自尊,我的阻挠只会适得其反,不吃一堑不长一智,这个社会充斥着各种以丰厚的利润为诱饵的陷阱,在我还能帮助他的时候,让他落进去,我可以偷偷的拉他一把,如果没有人能帮助他的时候,他落进去,想靠自己的力量爬出来,需要付出的代价会是损失的数倍,那样该多辛苦。就好像刚学走路的孩子,摔倒了,因为痛的深刻,从新爬起来后,才会懂得怎样绕开障碍,从而走的更稳,因为吃亏,才学会面对这处处都是陷阱的社会,在我还可以帮助他的时候,让他懂得这些,没什么不好的。”
莫黛又上了火气,不觉拔高音量:“好?你脑壳子被那小畜生玩坏了吧,就看他今晚这副欠揍模样,哪里好了?”
易安依然平静:“家道中落,背上重债,上当受骗,失去爱人……所以他得了心病,总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这些负面情绪如果不发泄出来,将会严重的干扰他今后的生活,我对他来说,象征着无力反抗的现实生活,哪怕是让我不快活,也能让他感觉到,他是能够战胜我的,往更深层次去说,就是能够战胜这不公的命运。”
莫黛摇头:“我看你脑壳子真坏掉了,这算什么,诱发潜在病因,然后对症下药,可你忘了心理学上也说过:怨恨是一种尝试,企图通过将我们的失败解释成不公正待遇,失去了公平,从而让自己心安理得,但是,作为失败的一副安慰剂,怨恨是一种比疾病本身更糟糕的疗法。”
易安摸着空了的无名指:“对,但你也知道,针对同一病症不同体质的病人,治疗方案也会因人而异,所以等他出院后,我会带他去疗伤。”
“要去哪,天涯海角?”
“世外桃源。”
莫黛冲易安竖中指。
易安却一脸轻松的笑起来:“其实换个角度想想看,现在的人和人相处时,会给自己裹上厚厚的保护色,只有在面对自己最亲近的人,才会肆无忌惮的还原自我,他完全不设防的表现出对我的厌恶,或许也是下意识的信任着我,不把我当外人了呢!”
莫黛嗤之以鼻:“你这是阿Q的自我安慰,我看今后也不必叫你安安了,直接喊你Q姐好了。”
“Q姐啊,蛮萌。”
莫黛臭着脸:“你病入膏肓,没得救了。”长叹一声:“安安,这样不累么,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又何必煞费苦心的去扶植一个问题少年?”
“不,这样很好。”
短短几分钟,脱线的莫黛就从质问跳转成抱打不平:“好屁好,这不公平,他没道理这么对你,要知道,当初是他欠了你,而不是你欠了他。”
易安却说:“我对他又能公平到哪儿去呢?”
莫黛瞪着易安:“他当那么多人的面那么说你,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易安将手轻轻捂在心口上:“这里会生出微微的刺痛感”又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不过还能体会到这种感觉,真亲切呢!”最后极小声的补了一句:“会痛,代表我还活着。”
莫黛知道自己没办法改变易安的决定,干脆放任自流,不过还是有点不甘心,长吁短叹:“问我能有几多愁,恰似你在他的人生打酱油。”
“最近怎么阴阳怪气的,更年期了?”她们配合的一直很好,莫黛打哈哈,易安就跟着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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