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世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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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世妖妃-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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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释只是想想,便觉得可笑之极!这种隐藏在心底的恨,压抑着她,折磨着她……她伸出指尖,轻轻滑过自己面颊上的伤痕。
很快的,她眼眶便已经含起晶莹水雾!扭头间,才发现他的紫瞳正凝绞着自己,眼中已是一片柔情——
久渊握住她的手,俊颜俯下,他的吻开始游弋——清释惊愣过后,才发现颤栗早已在身上蔓延……
她害怕极了!这几天想好的计划和试探,在这一刻差点瓦解!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
随着他的亲吻加深,他的大掌扣上了她的后脑,指尖穿插在她的青丝中!在他的舌尖游弋到她的唇时,清释终于惊喘道:“哥哥……”
久渊迷离而漾动情愫的紫瞳,一愣!随即慢慢清洌起来——不过他仍然搂着她的腰,额头抵着她的,微闭的眼眸,声音也有些不稳:“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放了你!”
清释遏制着内心异样的感觉,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起,任凭他的呼吸都触及到自己的脸庞——终于,她一双眸子徐徐睁开:“东陵久渊,你不会……真对我动情了吧?”
他灿烂的紫眸,映着她那淡淡的容颜!清释原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的,没想到他薄唇的弧度越来越明显,忽然仰天狂笑起来了?
她欲挣脱,却被他死死揽着腰!无奈之下,只得强自冷静地看着他的失常,心里却是一片茫然……
久渊神情慢慢平复下来,犀利的紫瞳紧锁着她,眸光竟是又恨又爱的?在清释开口以前,他像对待小孩似地,用修长的手指封住她的口:“是又如何呢?”
清释愣了,愣得一塌糊涂!她以为他会否认,她以为那一夜的狠咬,能让他长记性!原来肉体的疼痛,根本触及不到他精神境界的疯狂?
她深深吸了口气,极其轻柔道:“我的哥哥,那好像叫**呢!”
久渊紫瞳凝绞着她的脸庞,修长的指,捏紧她的下颔:“傻孩子……你很在乎么?”
清释不知是因命运的可笑,还是真被他的力道捏得痛了?眼睫微颤,便有一颗珠泪落下——却正好落在了久渊的手背!
久渊虽然邪肆不羁,可她的一滴泪,却让他的内心牵起了隐隐的疼痛:“你若是在乎,为何甘愿怀我的孩子?既然你愿意,证明你心里有我!”
清释似被人生生锤击了一下,随即轻轻笑了起来!她笑得眸光晶莹,水雾弥漫:“东陵久渊,你真会自作多情!我当年不过是不忍心!不过是——凑巧是你的!”
久渊万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竟如刀绞一样,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难受!他这才发现,原来这三年来,脑海有她的存在是有原因的——如她所言,自己动情了,真对她动情了!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在墨家发生巨变的情况下,还急急回到这里……
阿七说这女人很危险,很冷漠,让人猜不透!他听了,却只为她心疼——不知不觉,又禁锢了她一个月!如今,他总算领教到了她的厉害:不止出言嘲讽,她的眼神更冷!
然而看到这样的她,他心里就是在乎,该死的在乎!他发现自己天性的骄傲和予取予求,到了此刻,是这么的无能为力!
久渊一忍再忍,脸色铁青道:“你的意思是,不管是哪个男人的种……只要你怀上了,就会为他生?”
清释抿紧了双唇,这模样要多倔强便有多倔强——她知道他很生气,因为他全身都紧绷着!她内心不是不怕的,因为他眼里的神色,竟像是伤心……
当然她也不敢确定,对视之下,他的样子终是令她害怕起来!正当清释心里一片混乱,将目光移开时——
久渊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逼迫她痛得仰起脸庞,死死盯着她道:“你就这么贱?!”

第一百章 不复初心痴心为谁疼

清释被他粗暴的动作,扯得一个趔趄!她本不想开口,忽然,心中意识回来了!
稳了稳心绪,如蝶翼般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瞳眸中的闪烁!再抬起时,已经水眸氤氲,道:“我本来就贱啊!”
久渊薄唇紧抿,手上的力道慢慢加重——清释痛得脸色发白,却仍含泪微笑:“我若不贱,你会找上我吗?我若不贱,你会要了我吗?我若不贱,你能再见我吗?哥哥……哥哥?”
一开始,清释或许是装的,可是说完这些话,她也不知自己的眼泪到底几分真几分假?当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她移开目光,伴着微弱的泣声道:“你不在乎**,那你可在乎我曾在别人身下……任别的男人予取予求吗?”
久渊乌黑的长发,衬得他美憾凡尘的容颜瞬间惨白,紫瞳里的目光几乎不似真切!他心口除了刀绞一样的感觉,还似有一把盐,狠狠的往伤口上撒!
清释发现他松开了自己,这才小心翼翼的回眸——可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都似爆起,全身都散发着凛冽的恨意!她竟也骇异窒息了起来,暗想自己的谎言是否过了?
“是谁?”他紫瞳缓缓睁开,却是空洞的看着前方:“卫风?”
“不是……”清释有些紧张了,她暗忖:他不是该大怒吗?不是该拂袖而去吗?
“你怕什么?怕我杀了你的情人?”久渊心冷到极点,忽然点头嗤笑:“对了,你好像恋慕千逝?别告诉我,和你上床的人是他?”
“你胡说什么?”清释面红耳赤!却听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如此讥讽,如此冰冷——待他敛笑时,紫瞳如轻笼晨露的紫色琉璃,晶莹氤氲……
“当然不会是千逝!”他低吼一声,伸手指了指她的心口:“你是将心给了千逝对吧?很好!再将身子给了卫风?女——人,你真能干!”
清释终于醒悟,原来他误会了!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对千逝有……
不及多想,她抬起微红,却带着泪痕的小脸,脱口道:“我能干?哥哥不是说我贱吗?贱人何须尊严?为了生存而已……一如当年你的作为!哥哥忘了?是你将我带出馥洛族,也是你教我如何承欢在男人身下的!”
‘啪’!久渊的手忽地过来,狠狠甩出一掌……
清释被打得眼冒金星,左颊生疼,她手覆上被打得发麻的面颊——过了一会儿,气血上涌,她便剧烈咳嗽起来,喉间的血腥在咳嗽中蔓延,很快便有血丝延着嘴角落下!
“清儿!”久渊清醒过来,紫瞳中的冷怒,被紧张和怜惜所代替!他一把拉过她,揽住她的手竟有些发颤?
清释根本没想到,他又会这样对自己——生气是预料的,也是她故意的!她之所以‘下作’的自毁清誉,又口口声声的‘哥哥’相称:一为试探他,二是让他因嫌弃而离自己远点,三是因为……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
可是,他怒也怒了,打也打了……这是什么表情?这野兽,又不是不打女人的君子?三年前,自己也没少受他折磨!当真转性了?
清释这几年,虽然见识不少!在鬼魑教,她手段也层出不穷!但对男女之间的事,毕竟经验不足!看到久渊这样反常,她原本清明和自以为的心境,也在这一刻开始纠结起来!
寒风吹来,她的长发如黑色的花瓣轻扬,纠结着他的乌发,分明纠缠不清,却让人有种错觉?
久渊的眸光很霸道,盯着她已经微微红肿的左颊——说实话,清释真的很狼狈!右颊的疤痕极度明显,左颊又微肿起来……
她竭力保持镇定,无奈意志敌不过本能,终是不敢与他对视!忽然间,她内心洋溢起莫名的感觉:面对这么丑陋的我,他……怎能看得下去?是啊!再见开始,我一直是丑陋的!为何,他还会吻我?还会有……那样痴迷的眼神?
清释忘了面颊的疼痛,沉浸在思绪中——直到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擦着她脸颊上的肌肤!她才突然间退了一步,浑身打颤:“你是我哥哥!”
久渊一愣,因为失手打了她,他此刻心中的感觉是又爱又怜!见她又提这话,他上前一步,倏然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却是一言不发!
清释骇异的挣扎,却只是累得喘息不已!他紧紧抱着她,健步如飞的朝房内走去,脸上的神色,倒像是要吃人似的?让她心生惊恐……
久渊将她放坐在躺椅上,躺椅轻轻晃荡,犹如清释的心境一般悬浮不定!她已经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可她知道,他仍在生气,因为他全身还是生气才有的紧绷!
春分时节的白昼较短,尤其是山谷中!天色早已黯淡下来,暮色从四处悄然合围——房中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四周!
清释怀疑自己有了错觉,只觉得那香气仿佛一直透进骨子里,很是暖和!可她不敢在这时候随意抬头……怕与他对视!
“咕咪,咕咪——”隐约而诡异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她忙朝窗外看去,窗棂却‘啪嗒’一声被久渊阖上!光线忽然模糊,让他的脸也隐在了暗处。
下意识的,她眸光终是对上了他的紫瞳!却见他的瞳眸正暗潮涌动着,忽听他冷哼道:“我不在乎,你也不许在乎!”
清释微怔,意识到他是在指‘**’这一事实!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那些淫诗艳词……仿佛是万千簇锋芒锐利的针尖,密密实实的往心上扎去!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不甘的!她深吸了一口气,眸光冰冷:“因为我是你妹妹,你便强暴我……这一切,只为报复生养你二十年的父亲!如今呢?煜嬃国的陛下已经‘死’了,你还要禁锢我,还想继续要我吗?呵!你的嗜好可真特别,哥——哥?”
她这一声‘哥哥’犹如最最锋利的刀刃,劈入久渊心间!让他避无可避,不容喘息,垂死挣扎也不过如此!
气氛阴霾的令人窒息,忽听窗外那“咕咪,咕咪——”的叫声又来了!

第一百章 生辰灯花暗卜

也许是为缓解的气氛,也许是因她养了几日雏枭——她又转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肩头一紧,直觉得剧痛入骨!清释觉得,肩胛骨都要被他捏碎了!他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我为你做那么多,你都不看一眼?我在你眼里,还不如一只夜枭?”
清释肩头痛得很,明明恼怒,可听着他的声音,只是愣愣看着!
久渊转开脸去,目光看着房中一处:“我是不会放了你的,不管你我有没有血缘关系!”
清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触及梨木圆桌时,便听不见他后面的话了!她终于明白初回房时的幽香是怎么一回事——
难怪今夜无人点灯,房里仍隐约有着光晕!原来梨木圆桌上有一盏精致的宫灯,灯壁镂空雕花,花纹极其繁复!灯的周遭,以淡淡的粉色流苏妆点!灯的顶端,嵌着一枚粉白色的玉熏炉,袅袅散发着幽香——正是那令人流恋忘返的柔和香气,暖入心脾!
宫灯高约两尺,奇异的是:里面并无灯烛,它所有的亮光均来自宫壁处的细致夜明珠,而中间偌大空间竟然空无一物?
待清释回神,只听他声音飘忽,手却紧紧抓着她的:“自役州开始,我两天两夜没合眼,就怕赶不及你的生辰……”
清释心中恍惚,生辰?她十七年来不知自己的生辰,三年前是知晓了——却从未去记过它!也没人替她记得,二月十二……
“为了这盏宫灯,我……”久渊忽然嗤笑一下,眼神竟似落寞:“也许我不该记得。”
清释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心中竟生起一种隐痛!又似被逼得透不过气来,她声音很低:“我都记不得……你又何须记挂?”
久渊的目光忽然像利剑,死死盯着她,直直插入她的身体里:“我巴巴赶回来,就换来你这一句话?难道对你好,也是错的?”
清释不敢与他对视:“对错何惧……反正,我的人生早已毁了,不是吗?”
或许是她这句话,触及了他内心深处;亦或许,他真对她用了十分真心!瞬间,四下里都是静静的,他伸手抚向她的脸庞,却见清释瑟缩了一下!
他放轻了力道,指尖在她面颊轻轻流连,逸出一声轻叹:“是否,我待你还不够好?你到底要我怎样做,才能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清释眸光凉凉的看他,缓缓扯出一抹悲凉的笑意——喉间如梗了东西,终是未语!
看到她这样子,久渊心中极度难受——他真怀疑过去二十多年不曾有的心痛,都用在这一刻了!?他想叫她不要这样,不要这样的笑,不要用这样的眼神……
可她这淡淡的悲凉,犹如挥之不去的轻烟纠缠着他!直至让他呼吸不稳,脱口道:“你看着我,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任何东西,只要你出声,我给你!”
清释僵住了!她似茫然似紧张——目光却透过他,落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宫灯上,心中也分不清自己要怎样了?
她收回思绪,轻轻摇一摇头,露出轻淡的笑:“你不会答应的。”
久渊心里一紧,紫瞳直逼她的眼,冷道:“你想离开?要我放你走?”
他眼中的戒备和拒绝,清释显而易觉,心中对他方才的话不屑起来——当下冷了心,却刻意道:“不,我不走,有一天你厌恶我了……再放我离开,好不好?”
久渊惊愣的看她,却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他当然知道她在说反话,面色紧绷道:“别用这一套,你有话就直说。”
见他这样相逼,清释心中郁结着——离开他,暂时是不可能的!何况这世上练成《七生诀》的人,只有东陵傲和他!既然到了这一步,借助他的内力祛除寒毒……未尝不好?
清释这边厢不断揣测,殊不知久渊早有为她驱除寒毒的想法!只是最近发生太多事,他暂时将此事延后而已!
然而,清释还当他会借寒毒的恩德,来牵制她——因为,她已经受够了!三年来,鬼魑教的主子,她的亲生父亲,便是以这种手段来施恩的!
她内心暗忖:不,不行!我现在不能提,若是由我提出来,他也会像东陵傲一样,每隔三个月给我输一点真气——借此控制我!既然选了他,那就要彻底……
久渊见她一声不吭,心中烦躁起来——其实他内心更多的是不安,想到她会用尽办法离开自己,他都想杀人!终是烦乱又冷冷的说:“说啊!你到底想怎样?”
清释垂目:“我不想怎样,谢谢你记得我的生辰……哥哥。”
久渊一把拉过她:“口是心非?还是在和我赌气?”
清释用力挣脱了一下,却将手腕拉得生疼!见他纠缠不休,也大声道:“我说没有,你不信!我说有,你又不答应!东陵久渊,你想怎样?”
“除了离开,我会答应!”久渊的脸色已经很不好,声音也有些飘忽乏力!
清释咬了咬牙:“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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