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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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依酒-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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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追杀你们?”
“是。”
“可知是何人?”
“不知……”他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那群歹人皆是身着布衫,头戴青铜面具,看武功不像是江湖杀手,属下觉得……倒很像是朝廷中的暗卫。”
“哦?”温王爷凑近他,压低了声音,“此言何意?”
“属下发现,他们的目标只是世子一人,但世子平日并不与人结仇,故而,我想……”他微微皱了眉,顿了一下,才道:“来者或许是同王爷有过节。”
“这样啊……”温王爷缓缓点头,靠在椅背上,闭目沉吟了半晌,“若说这朝堂上还有人想让我过得不舒心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了。”
“王爷……”
穆信刚要说话,却被他打断:“你也莫着急,以我之见,你要寻的那个人,恐怕也和他脱不了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皮影戏里,演的多半都是比较欢脱的戏码,这里考据党求放过,当我杜个撰吧 囧囧哒。
为了加快更新进度,这几天先隔日更着,等以后空出多的章节我再日更。
雅蠛蝶,我男三的戏份简直太可悲了……
感觉这部的人设一年分界的十分明显。请不要喷我,我在这里给你们道歉!!

☆、【秋日游园】

多年以来,他一直在追查当年那件贪污案的主谋,时至今日总算有了眉目,只是那凶手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若要讨回公道,大约是不行了。
想到此处,穆信忽而一撩衣袍,单膝跪下,言辞恳切:“穆信多谢王爷栽培赏识,此恩此德,永世难忘,但求来世做牛做马,以报……”
“诶诶,行了行了。”不等他话说完,温王爷就伸手将他扶起来,微笑道:“你这孩子,做事总是这样一板一眼的,如何能成?就说前日你去领罚一事,子楚受伤并不能怪你,是我疏忽,此去只派了你和石晏两人,他们来者甚多,又怎能都怨你头上?”
穆信自那案子之后便来了王府,算起来也呆了□□年,温王爷早已视他如自己的养子,厚爱有加。
“这事到此为止,你莫要冲动,往后怎样行事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王爷,可是……”他能待在王府多亏温王爷相助,眼下事情明了他又怎能再让他考虑如此之多。
“好了,没什么可是的。”温王爷大掌一挥,也不给他多言的机会,“难得有空,我正想问问你有关乌洛侯村子的事情。”
见他已愿再谈,穆信也是没办法,只好道:“王爷想问什么?”
“你后来所言,那乌洛侯人本是要杀了男子而留下女子的,为何没对你们动手?”
穆信面色凝重:“因是他们听说我们来自京城,也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世子身份非同寻常,若是扣住我们恐朝廷派人来搜寻,故而才将本放了迷药的饭菜倒掉重新做了一桌。”说及此事,他心中难免愧疚:“也多亏得凤姑娘观察入微,否则我不会多留心眼传书回来。”
“凤姑娘?”名字听得耳熟,温王爷仔细想了想,“与你们同行的还有女子?这可未听你提起。”
“是上回投毒案曾帮过忙的凤初然,她乃是石晏的师姐,此次恰好路上遇见了,便也就一块同行。”
“哦,原来是她。”这个温王爷倒是有些印象了,半年前钱英一案了解后,温子楚就有意无意的经常提起她来,“这姑娘也是帮了两回忙了,下次要得空,叫她来王府喝喝茶。”
“是。”穆信虽是嘴上答应,心头却没底儿。初然那样的性子,还是不要让她和王爷见面才好,否则她一个不留神得罪权贵,往后就莫想在汴京有立足之处。
*
连续晴朗了两日,今时霜降,天气渐渐转凉,天空也不再湛蓝似海,反而淡白一片,偶尔几只燕雀成群飞过,翅膀扑腾,落下几根羽毛来。
初然本是尤其怕冷的,特意裹了厚厚的两件衫子出门。街上行人甚少,冷风一股脑地往衣服缝隙里钻,脸上被刮得干燥,她打了个哆嗦,仍旧朝前走。
宿府距王府有两条街的距离,因为雇不起轿子,只好走过去,今天如此个大风时节,万一王府改了主意,不办那茶果会了可怎么办?若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是亏大了?这天儿干冷干冷的,还不如在家里温暖些,白白跑一趟。
初然心头胡思乱想着,不觉中就走到了王府后门的街上,她一抬眼,萧瑟的风中有人静静地站在前面,他手里拿着一柄青剑,抱于双臂之间,沉静的眸中波澜不惊,似乎正向这边看来。
“穆大人。”初然一边笑着,一边朝他走去,迎着风,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穆信轻轻点头,看着她一路走近。
“进去吧,外面天冷。”
“我就这么进去么?”刚要踏过门槛,初然又有些怀疑,“前来赴宴的人,会不会都很有地位?我贸贸然跟着去,人家只怕要笑话我了。”
“不妨事。”穆信缓步迈进去,示意她可以进来,“世子命人给你备了一个单独的座位,并不显眼,记住别乱说话,也别说错话。”
“哦。”她听话的点点头,“那我少说话。”
穆信淡淡一笑:“你不说话最好。”
“……”初然烦恼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觉得这个要求还是太难了点。
“王爷王妃也会来么?”左右看了看,并无旁人,初然这才随着穆信慢慢往王府深处而行。
“往年从未参与过。”
既是王爷两夫妇不参与,应当不是什么重要的宴会,她放心下来,继而好奇道:“那都会有些什么人?”
“不过是朝中大臣家的公子小姐,都是与世子熟识的或是自小一块长大的,一年聚个两三回,这次正好轮到王府。”
“听起来倒很有意思。”初然满心羡慕,和她从小长大的都是师门中的师姐妹师兄弟,可惜师门已散,他们各奔天涯,许多早失了联系,更别说能似这般年年相聚相谈。
“那你也会一起么?”
他身为王府的侍卫,若非有特许,自是无法陪同她一起看戏,穆信沉默了片刻,方道:“我尚有要事在身……”
瞧得她眼里流露出少许失望,他心中不忍,只好又道:“待我忙完,再来找你。”
初然眸子亮了一亮:“当真?”
“嗯。”
从后院走出来,花厅回廊处已能看见不少人,乍一瞧去都是二十来岁的年纪,此时正说说笑笑地,往花园处走。其中有男有女,无一不是衣着华贵,身上一派珠光宝气。
初然随着人群过去,只见花园正中已搭好了戏台子,台下早早坐满了人,粗略数数大约有个二三十,女子倒是不多,五六个的模样,皆坐在一块儿说笑。穆信将初然安排在偏角的位置上,幸而这些人都只同熟识的几个交谈,并未注意到她。
“记住,别给世子惹事。”
“知道了。”
叮嘱再三,穆信方才不放心的离开。
这回请的是汴梁另一家与长歌戏班旗鼓相当的戏班子,不过不晓得是不是前几日才看过一出,初然的兴趣并不很大,这回台上演的又是《嫦娥奔月》的戏,她早听过数遍了,自是觉得无聊。但在场的其他人看得津津有味,她一人在座位上显得格外不安分。眼见茶果都吃饱了,那戏却还没唱完,扫了扫四周,又不见温子楚,更是百无聊赖。
趁着众人认真看戏的当儿,初然悄悄离了椅子,轻手轻脚地从园子门口走去。
她记忆里,离此不远之地有一小园,园内翠竹横生,别样雅致,其中还有一方小亭,温子楚一向喜欢在那亭中休憩,她便沿着回廊一直走,想往那园中而去。
若说从前,初然认路的能力实在是不行,即使有记得的路,多半也是错的,今日却瞎猫碰上死耗子,正给她胡乱穿梭走对了。
隔着小竹林向里瞅,青石小亭内坐有两人,此时一言一语的似乎在对弈。初然慢慢儿挪过去,待得看清他们相貌,心中不由失落——原来那亭里头的并非温子楚,而是另外两个毫不熟识的人。
她暗自悻悻叹气,转身欲走,不想刚抬起脚,却被人叫住——
“诶,那边那个丫头。”
因得四周都没有人,初然还是不确定的伸出手指来指了指自己。
“对,说你呢。”
她只好走过去。
“二位……有事?”
这适才说话的是不久前上任礼部尚书的阮青鑫之子阮祥,他身边儿坐着的是开封府尹袁泰的公子袁明,两个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屑同花园里的其他富家子弟观那凡俗的傀儡戏,故而寻了个僻静的去处下棋取乐。眼瞧着茶果用完了,半日看不到一个下人经过,恰巧碰到初然,见她穿着普通,衣料劣质便以为她是王府里的丫鬟。
“去,给爷泡一壶云雾来,再将果点都补上。”
初然慢吞吞地道:“我可不是丫鬟。”
“什么?”阮祥微微怔了一下,再三打量了她,极其艰难的找出她和别的丫鬟不同之处。
“那敢问,姑娘是何人?”
“我是……”初然想了想,“我是世子的朋友。”
袁明听罢便笑了:“今日来的可都是世子的朋友,姑娘这话未免太敷衍。”
初然只好补充道:“我是世子,在江湖上的朋友。”
“哦?江湖上?”袁明似信非信地朝阮祥看了一眼,“子楚兄这样的,还能和江湖中人有交集?”
阮祥也是疑惑非常,但转念一想,瞧初然这身板纤弱,并不像什么大门大派,约莫只是个小人物罢了。温子楚结交朋友一向随便,不拘泥身份,故而每回来王府总能见得许些家世寻常的寒门子弟,他也见怪不怪了。
“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姑娘替我二人拿些茶果来吧。”
初然皱着眉看他,重复道:“我又不是下人。”
自父亲升上尚书后,这前后来献殷勤的人多了去了,他阮祥呼前唤后的有谁人敢说个“不”字?此番若不是渴得很了,也不至于用“劳烦”二字,怎料这姑娘却如此不识抬举,他怒火中烧,却又碍于袁明在旁,不好发作,只得强压情绪,又道:
“那……姑娘帮忙唤个下人过来,总行吧?”
初然自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瞧不起自己,心头更是一万个不愿帮忙。
“你有手有脚的,为何要我帮你叫?”
“你这丫头,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阮祥到底是忍无可忍,“爷叫你做事是抬举你,你还不乐意?殊不知外面多少人排着队要来给爷端水斟茶的!”
偏偏初然还要膈应他,云淡风轻地拱手施礼:“那大爷您就等着外面的人排队给您斟茶吧,小的就先行一步。”
“你!你……你这无理的丫头!……”
见他被气的满脸涨红,袁明忙宽慰道:“阮兄莫要动气,何苦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呢。”
“哼。”阮祥冷哼一声,他哪里受人这样侮辱过,暗暗决心定要让她吃个苦头才罢休。“看她现下得意吧,我总归是要她连本带利还回来的。”
初然只道是他嘴上逞能,料想一个富家公子哥儿论武功也是打不过自己的,因而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正转身要走,背后有人忽道:
“袁兄说的是,阮兄何苦同一个小姑娘怄气呢。”
声音清朗入耳,话语里似乎含着几分笑意,初然回头瞧去,竹林旁,温子楚负手立在那儿,淡笑着向她点点头,随后又吩咐身边小厮。
“去给阮袁二位公子准备茶点。”
“是。”
见得来人是温子楚,这阮祥和袁明赶紧站起来要行礼,温子楚伸手拦住他二人,微笑道:“都是老朋友了,也不用这般拘束。”
阮祥指了指棋盘道:“世子可也要来一局?”
温子楚随意一撇,仍旧笑着推拒:“不必了,我还要去花园瞧瞧,二位请便。”完了又加了一句:“一会儿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可吩咐我的小厮。另外,还请两位以后去偏僻地方时,带上几个丫头小厮,以免遇到事儿时寻不得人,也麻烦。”
说到后面三个字,他语气加重了几分,阮袁二人心知肚明,也不再多说什么,寒暄了两句后,温子楚便带着初然走了。
园子里,戏还在唱着,只不过换了一出《大闹天宫》,看戏的人明显少了很多,也不知去向了哪里。
经历了方才的事,初然提不起兴致来,吃了些糕点,闷闷不乐,温子楚见她那模样也是无心观戏便领她去别的地方看看。
“穆信带你进来,就没说不能乱走的么?你如何不过来找我?”
初然没精打采的摇头:“你不在戏园子,他又说我在王府里不能乱说话,我怎么找人问?好不容易跑到上回你下棋的亭子里去,结果又遇上那两个……”
“阮祥此人心气儿高,整好官一韦因上回的投毒案子被调到苏州去,他爹一升到尚书的位子,他那性子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原来是狗仗人势,初然不由冷笑。眼见天色已快到正午,她随即想了想,道:“我不想去看戏了。”
“行行行,不去就不去。今儿好玩的多了去了,谁说一定要去看戏的。”
温子楚在家中也是闷得慌,难得她过来,往年那些玩腻了的,这会子陪她逛起来倒也有趣。
往前面没走几步就有杂耍的班子在表演走钢丝,引了不少人观看,初然也在旁边站了一阵,时不时周围会有人喝彩。这走钢丝的确是危险细致的活儿,记得小时候师父教习轻功,也曾让她走过钢丝绳索,没撑多久她就会掉下来,摔得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
着实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她不愿再看,遂催了温子楚离开。
那日听穆信提过,这茶果会还会有蹴鞠比赛,她一心想瞧瞧,只是转了这么久也没寻到。
“那边还有人斗草。”温子楚见得远处的水榭旁,好几个少女摘了花草挎着篮子有说有笑,便转头对着初然道:“不去玩玩儿么?”
后者一脸嫌弃:“大秋天的,还斗什么草啊。”
“那你到底想玩什么?”兜兜转转许久,也不知她到底在找什么,温子楚不禁奇怪。
“我是在找……”初然话说了一半,视线却见得前面小轩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的背影有几分像穆信。
“诶,你看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捉奸在床的即视感!
表嫌偶拖沓,其实我只是在很努力的牵红线。
毕竟初初和穆穆最后要经历很悲惨的故事。。。默哀。

☆、【小人难养】

温子楚听见她问,方过来寻着所指看去,那人一身玄色衣衫,腰间别了一枚王府的镀金腰牌,黄色流苏,背后一柄长剑,这般打扮不是穆信还能是哪个?
“这是穆信,那边那位是御史大夫家的千金,林大小姐。”
初然自是对那位小姐毫无兴趣,之前穆信推辞说有要事在身,要办完事才能来找她,怎想会在这里和姑娘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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