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乃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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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乃错-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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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爹爹?”两个娃娃好奇地问。
“武功乃强身健体的一个方法,但是只有芸儿才可以练,因为萝儿实在是太娇弱了,我怕她会承受不了。”
次日,一位青年站在了冷茗芸面前,他坚毅的目光审视着前面这个徒弟。他从来都不喜欢收徒弟的,但是前面的这个孩子很有意思。通常的人看到他冷漠的目光都会不自觉地退缩,但是这个孩子没有露出半点害怕,连眼光都是直视着自己。
冷茗芸害怕极了,这位师傅太可怕了,害怕到自己除了待在站着的地方看着他其他事情都做不了。爹爹说要跪在地下给他叩头说拜见师傅,但是她现在什么也动不了。师傅走近她了,那危险的气息一步步走近她;她还是呆地看着他。
“你这小娃娃真可爱,那么小就学会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声色。”他站在她前面看着他,“不过这双漂亮的眼睛把你出卖了”他用手摸了摸她的眼睛。
“芸儿乖,说声拜见师傅。”冷轲坤道。
“师……傅……好!”声音比蚊子还小。
“我听不到,请再说一遍。”曾海山厉声说道。
“师……傅……好!”那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出来了,没有半点小孩子的清脆。
“不错!记住以后我要听到你的声音,来马上扎马步!”
不久他就摆出马步的姿势,要冷茗芸学他。茗芸也很听话学者他的动作,增海山走近她纠正她的动作,并道:“武,乃止戈,芸儿,要记住,武力是下下策略,必要的时候才使用出来。”
随着时间越久,芸儿越来越累,于是想放松,结果给师傅打了,“我还没有叫你停下来,怎么放松了!再罚一个时辰!”。
“呜~!”
在这几个月,冷大夫家里的院子总是传来了,哭声,骂声,敲打声,还有摔碰声……声声像一只蚂蚁爬到人的心上撕咬,虽然不特别痛,却让人心酸。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院子里面的声音改成一个低沉的呐喊声,然后就是有序的碰打声。
不知不觉,太阳已西斜,本来湛蓝的天空,现在是一片血红,峥嵘云朵千变万化,晚风已起,牵动着周围的榕树发出沙沙的声响。此时曾海山满意地看了冷茗芸的动作,便道:“挺不错的,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噎!姐姐放学啦!姐姐过来陪我玩啦!”一直站在一旁的茗萝兴高彩烈,蹦蹦跳跳地走过来,拉着姐姐的手。
“萝儿,不要打扰姐姐休息!”溱红不容质疑地道,“还不快去练琴?你那《江南赋》都还没有练好,看你玩得时候总是那么精神,学习的时候什么都不认真!” 
“爹爹~~!”冷茗萝向爹爹撒娇,爹爹会疼她多一点吧。
“按照你娘的吩咐去做吧。”冷轲坤也无奈地说,虽然他疼女儿,但是也要看看什么时候。他拿出手里面的手帕,去帮茗芸擦汗,“来茗芸,喝点水吧!慢一点,不要呛着;还要不要?”
“嗯”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感激地望向父亲。就在这时,看着的茗萝打掉冷轲坤的杯子气愤地说:“爹爹,你偏心!娘也是,我也是你们的女儿,为什么你们总是偏袒姐姐!呜~~!”
“放肆!”“啪!”一声,一个耳光打在茗萝的脸上,溱红看着自己的手,心疼无比,但是怎么告诉她,她最不能嫉妒的人就是她姐姐,她最不能对不起的人就是她姐姐。他们更心疼姐姐是因为姐姐这一切艰辛是来自把她一半的心脏给了她……老天爷,你要我怎么说!
“哇~!!”毕竟是小孩子,刚刚一打就哭闹。冷轲坤马上把她抱起不断地哄,她担忧地看着妻子,萝儿是她心头肉,他现在还没有相信妻子会亲手打她的,。
站在一旁的芸儿拉着母亲的袖子说道:“娘,我不累,我也想学琴,让我跟妹妹一起学吧,好吗?”溱红也把她抱起来。
冷轲坤担忧地看着她,他本人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无奈芸儿把心给了萝儿以后,伤身体;原本不太好的身体,经过这一伤,变得连萝儿都不如,所以就让她练武。看着那双晶亮无比的眼睛所展现出的渴望,犹如一个沙漠里面的人渴望水一样,他知道他拒绝不了她了,因为那双眼睛
“好吧!”冷轲坤答应下来,“但是只要你身体稍微有点不舒服,就要告诉爹爹,知到吗?嗯?”
“嗯!”冷茗芸带着睡蒙蒙的眼睛答应下来,然后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呵呵!”冷轲坤笑了“你看,还说要学琴,结果你看看,这么快就睡着了;萝儿,你要学学姐姐。”
“爹爹,娘偏心!”萝儿都起嘴。
“萝儿,不是爹爹偏心,你看看姐姐一整天给曾师傅打骂,难道你也要吗?”
“不要!”漂亮的娃娃一口否定,眼睛闪烁着。
“那么爹爹与娘是不是最疼小萝儿?”
“嗯!”萝儿不断地俯首,表示肯定。
“真乖!那么小萝儿还觉得爹爹娘偏心吗?”溱红问道。
“不偏心,爹爹娘最疼萝儿!”

  第二章
春去春来,鸟歌花开,天地霎时活泼起来。大河南奔,波涛起伏,波光粼粼,鱼儿热闹地游来游去。此时有一位少女迎风而坐,她飘扬的发丝随着风儿的抚摸而飘扬;陡地纤纤素手在琴上一勾,琴马上奏出古朴,素清而美丽的声响;琴声一会儿急如滚滚南流的大江,一会儿又平静如镜……
远处渐渐闻见马奔的声响,那声响越来越近,然后再离这位少女一百步的距离停下来,坐在马上的大约四十多岁的青年,下了马走近这位少女。听完一曲,那位青年笑了,便道:“姑娘迎风而琴,乃是雅兴;琴声情声,姑娘所奏的《怀江山》无处不留出自己对这片土地的感情,此事实在难得”
少女马上站起来,跟他行了礼,便道:“老爷谬赏了,小女子只不过是随心拔弄一下,哪里有老爷所说的情感呢?”
“姑娘不必谦虚,请问姑娘此乃阗窐县吗?”青年问道。
“此地乃阗窐县,不知老爷找何人?也许小女子可以助老爷一臂之力?”
“那北某先谢过姑娘,北某找的是一位冷大夫,不知姑娘是否知道呢?”
“哦!北老爷找对人了,此人正是家父。”
闻此那位北老爷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平凡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那双清澈所射出的眼光,让人忽视了所有其他周围的东西。是怎样的人能够拥有这样的眼神呢?还有这个少女与灵天有什么关系呢?
那少女也就是冷茗芸,她那双眼折出笑意,然后道:“北老爷与家父是相识?有故人自远方来,其乐无穷,家父肯定会很高兴,请北老爷随我去!”
“那有劳姑娘。”北傲作了一个躬。
冷茗芸带着北傲走回家,不断地审视着这位老者。看着那高大黝黑的良马便知道是战马,民用的马没有那么高大;那这位北老爷肯定是军中之人,再看他走路的方式,腿间成圆形,脚走路时称外八,这是常年骑马所致,再看那手的动作,向内弯有点吃力,是长年在外露宿留下的病根显然是久战沙场的人。看他的举止便知道他时官宦之家;普通的士兵是没有他这般风范的。总体来说,是一位军位挺高的人物。
在此同时,那位北老爷也不断地想这位少女是怎样的人物。她举止得体,每个动作显得大方又不逾矩;她的琴艺,更是不平凡,古人云:琴音由心起,冷兄把她教得很好。再说她的脚步很轻很轻,是练过武的,虽然不特别高强但是足以自保。脸不漂亮,没有任何表情,很好小小的年纪,无论外面的世界刮出什么的暴风雨都面不改色!很可惜,正如俗话所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双眼睛出卖了她的所有情绪,但那特别的明亮眼睛足以掩盖所有的缺点。陡地他读出她的眼神,她基本上已经把他的低翻出来。好聪慧!好危险!
不知不觉怀着不动的思绪的两人走到一个朴素的房屋前。
“北老爷,请进”冷茗芸作出邀请。
“打扰了”北老爷躬了躬身子然后进去。
进去以后,冷茗芸请了北老爷坐,然后进屋把父亲叫来后再去泡茶。
原本在调药的听到芸儿的呼唤便从内室出来,看到来访者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多少年没有见面了?往事历历在目,曾经以为可以忘掉那仇那恨却像风圈残云般袭过来。那人也一样凝视着他,然后双方都在这无言中默默地审视着对方。
“冷兄……”那人开口。
“住口!”冷轲坤马上挥了挥袖子,尽带讽刺地道;“北将军,冷某何德何能能够让您这样称呼啊!?”
北傲疆了一下,冷轲坤欣赏似的看着他僵硬的动作,然后北傲尽量地控制自己说道:“冷兄,那么多年,你果然还恨我。”
“北将军,寒舍不堪,请您出去!”冷轲坤没有理会他,马上下逐客令;结果看到那位北将军突然跪下来。“冷兄,贱内得重病,看了很多的大夫都治不了,我求你去看看她”,听到这话,冷轲坤仿佛听到这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般疯狂地笑,但他眼睛却流露着无限的悲伤。往日的悲哀像汹涌的波涛无情地击拍他。
“冷兄,我知道那时候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人命关天,我求你去看看贱内”。
“哼!你也知道人命关天么?我时候我抱着身怀六甲的灵天去求你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什么!你这狗皮的禽兽,你这混蛋,不是人!”已经满脸泪水的冷轲坤激动地打着跪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北傲。
刚刚出去泡茶的茗芸近来的时候看到从来都从容自若的父亲这般失控,便马上走过去拉开父亲。“爹爹!你在干什么?”
看到女儿那与她母亲非常相似的双眼流露着无限的关心与疑惑,冷轲坤马上压仰失控的情绪;多少年的的压抑与痛苦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无处可退;心口更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得无法呼吸。
闻声而进的溱红与茗萝吓了一跳便马上与茗芸把冷轲坤扶回房去。
须臾冷茗芸又走进来了,看看仍然跪在地上愣住的北将军,“北老爷……北老爷!”叫了两次后者才反应过来。
“家父身体不适,有什么得罪之处,请北老爷原谅;恕不能接待”
北傲看看面前这位姑娘,仍然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睛显然多了一份警惕与防备。
“姑娘,请问家母是何人?”
“北老爷为何问此?”眼里的防备加深了。
“没什么,只是想问问,得罪之处,望冷姑娘原谅。”北傲从地上站起来,仔细地看她;“冷姑娘,今年是否年方二八?”
“北老爷怎么知此?您与家父到底有什么关系?”问完冷茗芸很后悔,这不等于承认他的猜测了吗?
听到这个答案,北傲的身体抖了抖,然后没有再说什么便辞退道:“姑娘,今天打扰了,我明天再来见冷大夫。”然后转身就走。

* * * 

第二天,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照得整个大地都变成了黄金似的。
此时关于早起的冷轲坤看到门外站着的北傲,心里面的怒气猛然上升,手不知不觉已经攥出血来了。“北大将军请回吧,寒舍实在是接受不了你这般大的人物!”
北傲此时也跪在他面前道:“冷兄,我知道你恨我,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但那是我一个人的过错!你不要怪罪我夫人,你要我的命随时可以拿去,但是我的夫人,她是没有错的,求你去救救她!”说完北傲不断地磕头。
冷轲坤撤住了他的头发让他看向他,然后说:“那时候灵天也是无辜的,那么位什么你要这么残忍对她?”
“冷兄,人各为其主,身不由己,伴君如伴虎,这种朝不虑夕,患得患失的心态,你一个大夫又怎么会知道!”他硬着说道;“况且我虽然想出这么一个办法,但是好多事情都已经不是我能够控制的”。
“好一个不能控制!”冷轲坤哀伤地笑了,“你这个狗皮的东西真的不是人!亏你在官场打滚那么多年,这么一个借口也可以说出来。”
“冷兄,我……我对不起她,但是求你在我死后,一定要救贱内,我这个人对不起的人太多了,死不足惜,但是唯有贱内让我无法离开这个凡尘;冷兄,那么在此别过!”北傲举起手中收携带的刀,准备自刎,结果给冷轲坤,用自己的手挡住了他。
“啊!你这不是人杂种!”北傲也吃了一惊!为什么不让他自刎?“天啊!真痛!快点在我怀里有一瓶粉末,帮我撒在伤口上!”
北傲一边帮他撒药一边问道:“冷兄,为何不让我死?”
冷轲坤哼了一声,然后道:“死很容易,反而活着难啊!死不是最大的勇气,而是活着啊!人生不如意的多,如意的少;背负着这样的遗憾和悲痛继续活下去才是你最对得起所有你对不起的人。北傲,我想问你好久,你曾后悔吗?”
“冷兄实话实说,我不知道结果会这样的,因此我无时无刻都为我自己创下的悲痛而痛苦不已,但是想到当年忍辱负重的人,难道他就应该背负所有这些耻辱吗?为了他,我说我从来不曾后悔。后悔啊!多么让人痛彻心肺的字眼”
“算了,现在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了,即你死了灵天也活不过来。”冷轲坤叹气,试图把心里面那股闷气排出来。
“什么?灵天她去世了吗?”北傲停止手中的动作吃惊地问。
“后来我跟她成亲了,她怀了芸儿,也就是昨天带你过来的那个女孩,最后难产去世了。”说到哀痛之际,冷轲坤最后的几句话几乎都无法说出来了,北傲也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然后扶起冷轲坤,把他送进屋里。
此时院子里面,冷茗芸在练武,她的动作娇柔又不失刚强,看上去似乎是一种舞蹈。柔韧手里面没有任何武器,她只是用肢体的语言展现武艺的精神——止戈;招招点到为止,只为支付对方;让对方对自己敬佩。
“好!”北傲禁不住赞叹!那是多么美丽的画面,那么美丽的意境——止戈,只有真正懂得其含义才能懂。
经北傲这么一声叫喊,练功的冷茗芸马上停下来,看到爹爹受伤,她眼里闪烁了危险的火光。了解她的爹爹马上说道:“芸儿,是我自己弄伤的,不关北傲将军的事。还有告诉娘和茗萝明天起程去宴阳关。”

* * *

穿过巍峨的穷山峻岭,迈过滚滚南下的南葛江,是一片绿油油的林子,林子的尽头就是宴阳关——曜梵国与煊黎国的边界。再往西看就可以看到一片让人心旷神怡的草原,清风微微吹过,在那一片绿草形成一波波的草浪!
“娘!姐姐!好漂亮!”茗萝不断地叫喊着,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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