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雨霏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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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雨霏霏-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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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霏闻音望了望桌上了小菜,不禁挽唇对慕白打趣着:“师兄,两月不见,没想到你竟学会了下厨,师妹我得好好尝尝你的手艺了。”
“?g,大师兄,这该不会是你第一次下厨吧?”映漓好奇的询问着。
三人见慕白无语,只是温温的笑着便已了然。
“二师姐,你先尝尝,若不好吃你跟我说,我马上再给您弄去。”颜姣笑了笑道,倾霏递予了一个感激的眼神道:“呵呵,师兄做的肯定是好吃的。”倾霏说完便夹了一小口放嘴里。
慕白这才说话。
“倾霏,怎么样?”
倾霏朝慕白挤了挤眼睛,眉宇顿时皱了起来,露出一抹难色,慕白见状,不由得忘了自己是试过菜的,连忙喊着:“快吐出来······”

第二十一章 竹下闲谈
映漓与颜姣二人看见倾霏的表情后不禁对桌上的那三碟小菜露出了一抹‘敬畏’的神色。倾霏见自己成功的把他们三人戏弄了一番,才把那口一直含在嘴里的菜咽了下去,接着三人便听见了一连串异常清漓笑声。
待慕白反应过来时反倒松了一口气,并朝倾霏道:“还好不是难吃的。”
然后倾霏就想,也许像慕白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会生气的吧?!她平复了笑意后道:“师兄,其实真挺好吃的,真的。师妹在此谢过了。”倾霏狡黠着。
映漓与颜姣很是默契的在发现自己被戏弄之后就一直对倾霏目露‘凶光’。多日未见,她们竟忘记了这个二师姐是‘狡猾’的,倾霏拉过她们两个人的手笑语,“好啦,都是师姐的不好,师姐道歉,成么?”
倾霏语毕,两人这才对倾霏重新展开了一个笑颜。
“那师姐你快吃吧,待会菜得凉了。”颜姣提醒着。
“是啊,快吃快吃······”映漓泛着酒窝道
倾霏觉得自己此刻是无比的幸福,起码她有那么多真挚的对待,看着慕白、映漓还有颜姣齐齐望向自己的目光,她莹然一笑,星眸无比的澈亮,也许,这里就是她在着陌世流离里最温暖的地方,他们犹如她的亲人。
今夜的月出奇的盈亮,有着透越千古般的清辉,照晒在那个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没有人能看懂的天空。天空是那般的宽广,月是那般的渺小,但它却散发着亘古不灭的光。也许就连苍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使得那原本该在黑夜中淹没的月亮皎洁了一世又一世的人,就连黑暗趋顶欲来也不能完全将它吞噬,它到底在抵抗什么?是那不曾散去的阴霾?还是它在保护着它想保护的东西,如这片土地?保护着它身下匍匍活着的脆弱生命?或许,它不说,所以的都只是猜测。但无论苍穹藏了什么样的心思,月疲惫了多少光年,这世间的清冷和温热都与他们无关,因为这些东西太小,小到让他们无暇顾及。也许它们都是被安排好用来制衡万物的一抹尘埃,灭或存活都是宿命,而只有顽强才有可能前行,而那些希望这世间都一道毁灭了才好的人注定悲哀。
片云天共远,今夜月同孤······
倾霏与映漓颜姣躺在床上,一句一句的说着话,那一扇扇扑闪着的睫毛如这世间逐风而灭的烛火,忽明忽暗却又努力存活!
他们都是这个世界里零乱走散的孤儿,有的没有了亲人,有的记不得亲人是哪般摸样,他们走到了一起,是万籁俱静的命运发出的一点梵音,他们本来有依靠,后来失去了依靠,最后还是罹难点亮他们心中的那团光,他们的存活本就是一个奇迹,所以,他们为什么要去难过?他们要坚强的活着,因为,那是他们唯一仰视苍穹的勇气。
天空微微的泛着鱼肚,慢慢的,霞光从窗口射入照在刚睡不久的三人脸上,有人的嘴角似乎还蠕着话语,有人擒着笑意,有人已经入眠,这一夜她们聊得欢快·······
这是回青荣派的第三日,倾霏很听师傅话的休息了两日。还是那片竹林,不过倾霏这次练得不是蝴蝶刺,而是师傅几日前给的梨针籍,细长的梨针在她秀美的指尖掂了许久,星眸停留在纸页上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半分轻泛的痕迹,因为她没有接触过暗器一类的武功,所以学得很是缓慢,倾霏不时的蹙眉,终于,她往身后一个回转,指尖的梨针往前扑去,那三根梨针准确无误的朝缓缓靠近的一袭白衣疾飞,然而被袭之人只是随意挥了一下衣袖,那三根利索的梨针仿佛顿时失了魂般没了前行的力气,全都掉在了地上。
“师兄,我就知道是你。”倾霏笑语。
“所以啊,你就把我当成是练功的靶子了?”慕白温笑着
道。
“呵呵,那只能说你来得巧。”
“呵呵,琢磨的怎么样?”
“两个字,不懂。”倾霏把手中的梨针籍递给了慕白,星眸半露难色的说着。
慕白接过,细细的翻阅着。青荣派是以剑法和内力为主的,很少会去接触暗器。但倾霏相信,以慕白师兄在武学上的造诣,即使他不能完全理解,但起码是要比她理解得通透的。虽然映漓老是说慕白的武功仅是比她的好一点点,但,大家都知道,她是在拿温和如风的大师兄开玩笑,其实慕白无论是剑法还是内力,在造诣上他都是要比她高上许多的。若拿慕白的武功与武林大会两届夺锦人的流云相比,谁高谁低,或许就是连他们当事人也说不清楚。
“倾霏,我一下子也理解不透,但我觉得暗器多是以出其不意和速度取胜,这一本是后人根据印象和一些散乱的记载编辑而成的,招数略有残缺,若是照着书本练反倒令人混乱,师兄觉得倒不如看着书本的招数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练,不必一招一式的跟着。”慕白把自己的想法缓缓道出。
倾霏敛了敛星眸思索道:“额,若是按师兄说的练,那如何将内力融合?这本书里记载的运气本就不尽完善,这样一来倾霏就更想不透了。”
倾霏说的这点慕白也有想过,温笑道:“既是这样,师妹你何不先把内功心法都放在一边,待把招式都连贯起来后练得顺畅了才缓缓注入,由浅而深,有一个过渡就不怕它反噬了。”
倾霏静静听完慕白说完便泛出了一个绚丽的笑,清婉之音轻扬而起。
“对哦,还是师兄厉害,倾霏佩服,呵呵。”
“师妹客气!”慕白抬手道,俨然是两个相熟人之间的玩笑。
倾霏与慕白相继在竹林那个熟悉的位置坐下,七年了,就连他们都记不清他们有多少次这样的伦武谈天。天际的云朵朵净白,偶尔飘过纯澈的蓝天,竹林里落下的枯叶已变成了新叶的供养,老树依旧,在述说着大自然的新奇。倾霏跟慕白说起她下山这两个月的概况,说到苍云地库时她便记起临行前流云的嘱咐,接着道:“对了师兄,流云大哥让我转告你,你所托的事他都已做好,让你有空请他喝酒。”
“流云真不愧是江湖中难得的侠义之人。”
慕白温玉的面表露着赏析,在倾霏眼里,慕白师兄和流云大哥二人都有一股正义之气,他们二人虽不怎么接触,可却对彼此有着难以言说的看重。或许他们都是这江湖里武功不凡的风骨少年,有着自己的思想和节气。一个是侠气豪骨,一个是温玉如风,两人皆不同,可都让人敬重。倾霏淡淡想着。
没有了风,竹林是那样的安静,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随便聊着天,随便说着随便应着,可每一句却又是那么的认真。
“师兄,在你心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或许青荣派上下好好的就好了。”
“那你呢?”
“我也好好的啊!”
“呵呵,我真想有一个嫂子,虽然你很会照顾人,可我更希望有一个人能照顾你。”
“这种事最讲究缘分了,强求不来。”
“额···缘分这个东西有时真的挺奇妙的。”
“是吧······”
“师兄,你喜欢怎么样的女子呢?”
“额·····”
慕白想了很久很久,倾霏也没催他回答,只是静静的等着。直到风淡淡起又渐渐落,他都还在想,她也还在等。
“也许,不知道,也许,还没遇到呢·····”
······

第二十二章 百里相迎
二月已到了尾声,越接近三月,安城的阳光就越是暖和。慢慢消退的积雪成了枯树微芽们的甘泉,它们迅速的添绿,给大雪覆盖已久的皇城增添了不少春日的气息。安城的大街经过一冬积雪的冲刷,打扫过后显得越发的干净,在家休息了数日的百姓们似嗅到了暖日的召唤般,一个个的小摊又摆起来了。这里,无论是白天或是黑夜都显得一派热闹繁华。
近几日,家家户户都在议论着将近的喜事,整座皇城随处可见五彩华灯,那些染着大红色的彩绸亦随处可见。
六皇子的言仰府内,宫里来的公公嬷嬷还有喜娘们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手上的活,他们皆是弘历帝安排来给六皇子布置府邸的,个个都是有经验的能手。
七皇子安沁本在大厅外的茶棚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的,坐久了甚觉无聊,他干脆站起来指挥那些来来往往的宫人,他似看不过宫人们稳健老成的样子,硬要把他们弄得忙乱起来才显得这场婚宴是重要的般。
安诀与安言也不理会他,还在原来的位置上喝着前几日兵部侍郎欧阳楚送来的祁门红茶。安诀看着杯中的茶汤色泽红艳明亮,入口亦滋味鲜醇甘厚,香味清香持久,似花、似果。便不禁感叹道:“果真是红茶中的极品,那个欧阳楚还真识相,红茶配喜事啊!”
安诀语毕朝安言处望了望,见安言也只是低头喝着茶,对他刻意提的‘喜事’二字没有多大的反应,但眼眸中那抹隐隐的神色却是遮掩不去的。他轻声笑了笑,魅惑的唇角沾着计谋得逞后的得意。
“你,你,把那盆门雪红挪过一点去,那是本皇子送的,怎放在这么不起眼的地方呢?”
安沁见一位太监把他特意培植送予他六哥大婚的花摆在一根柱子旁便大呼了起来。那位太监诺诺了应了几声便急忙把那盆开的正艳的门血红按照安沁的意思重新摆放。安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他一转身又看见一个宫女把一盆火色玫瑰放在了他不满意的地方,于是安诀和安言又听见了他那大呼大喊的声音。
“你,你,怎么把那盆玫瑰摆那呢?那盆也是我种来送给六哥的,摆那、摆那去。”安沁白皙修长的手指凌空指着一个地方,宫女循指而望,尔后蠕了蠕几下嘴唇才鼓起勇气细声道:“可是,七皇子,那里是过道,把花摆那不方便吧?”
“这,这,是哦,那你还是把花摆回原来的地方吧。”安沁看了看侧边是有个拐道便放弃了原本的想法。
一直在旁边闲看的安诀这会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了声,安沁闻音扭头望向他,俊宇轻蹙不解道:“四哥,你笑什么?”
“看你那副急样,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成婚的是你呢。”安诀雅懒的声音隐隐带着愉快。
安诀这一说,安沁倒也觉得有点,便走了几步回去坐下了,对着虽一直喝着茶但却不知在想什么的安言道:“六哥。”
谁知安言并没有听见,眸光一直停在手中扣桌的那个茶杯上,安沁与安诀互换了一个眼神。
“哎呀,六哥。”安沁加重了声音又喊了一声。
安言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走了神,俊朗的脸疑惑的望着正向他投射着异样目光的二人。
“怎么了?”
“叫你呢,发啥呆啊?难不成是想月色公主,啊,不对!是想未来六嫂了?”安沁俊目拢上一抹贼笑。
“说什么呢?”安言被安沁这样一说,一直沉静的面表顿时不好意思了起来,微带激动道。
“呵呵,好啦!都是要成家的人了,你就放开点,别闹别扭了啊。”安沁用很懂事的语气安抚着安言,只是,这种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是没有一点说服力的!反倒让安言白了他一眼。
“这!”
安沁在接收到安言那个不耐、不屑、不喜的眼神时,表现得很是触不及防,顿时朝安诀露出了一抹受伤的神色。
安诀也只是嘴角擒笑,撇了撇薄唇,没有出声。
“?g,你们两个。”安沁的长指在他们身上徘徊,发现他们依旧没搭理他,眸光一转,俊目往安诀身上看去,大呼道:“不对!肇事者是四哥你才是吧?怎么气都是我受啊?”安沁大声的控诉着自己的不满。
安诀这会儿才搭理他,扬了扬薄唇道:“六弟,这怎么能用‘肇事者’这样的词呢?要知道月色公主可是当今的第一公主,无论是品貌还是才行都是无人能及的,不知有多少皇室子弟挤破脑袋都娶不到,现在咱们安天朝的五皇子却娶到了,这,多大的福分呀!”
安诀一口气措了一大堆好听的辞,听得安沁直直的点头。
“所以嘛,我觉得六哥摆着这张没有半点喜庆的脸就是不对,六哥,我们都觉得你不该这样。”安沁义正言辞的说着。
话绕了一圈,好像又把问题归到了安言身上,安言又想抬眸白安沁一眼,可这次安沁倒未卜先知了,他一个扬手,用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问向旁边的安诀。
“四哥,他是不是又想翻我白眼?”
安诀挽了挽魅唇朝安沁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一日是在安沁的闹哄哄中结束的,用过晚膳后安言回了房间,沉静的面容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他是个沉稳的男子,母亲的早逝令他身边很少有可以亲近的人,他从小被皇祖母带大,在他的记忆中,母爱和父爱都只是他生命中零星的碎片。直到后来与安诀、安沁走到了一块,他才慢慢把心打开。他就是一个慢热的人,他要娶妻的这件事来得突然,所以让他有点无措,他很看重情感亦相信他的四哥,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月色公主,也不是不心动。只是幸福突如其来,他有点措手不及。他府上没有一个福晋和侍妾,所以他怕自己婚后不知如何对月色公主好,传闻中的她是那般完美,他纵然是一个皇子,身份和地位也与她匹配,但沉稳重情的他还是怕不能给她最好的,所以那些喜悦、期待都统统掩在了他沉静的面表下,只是偶尔间有细碎的展露。
安言从床头底下拿出来一个暗金色的雕花木盒,他缓缓打开,长指取出了一个半月珠钗,澈玉打造的半月盈泽和美,蓝睛晶石坠落成的流苏摇曳好看,这是他半月前让人按自己的心思打造的。他想在成婚之夜送给他的妻子,他每每拿出来看都会想象,月色公主戴上是怎样子的好看,安言凝眸,泽唇缓缓的弯出一抹笑意。
弘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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