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大人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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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大人金安-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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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昭气得有些吐血,她的这个女儿就是色心不改,终有一天,她会被自己的花心好色搞得遍体鳞伤的!
尉迟珞听到母亲的这些话,脖子缩了缩,有些心虚。确实,母亲大人不愧是生自己的母亲大人!最是了解自己!昨夜她是可以推开淳于若梓的,可是美色当前且淳于若梓软玉温香的,自己喜欢他已经挺久了,只是碍于身份地位她一直不敢如何,只是昨晚那种情况下,尉迟珞不吃淳于若梓,那她绝对是那方面无能了!春风繁露只是一个借口,一个为自己可以顺理成章和他云 雨而找借口,和他有了肌 肤之亲,甚至有了更进一步的变化,都是她的最终目的。
她是一个大女人,家里的正夫娶了多年却没有圆房,而姁姮国的烂规矩就是没能和正夫圆房是不可以和别的男子同房,尉迟珞已经熬了那么久,心里说不饥 渴是不可能的!就算和小白兔九珍抱抱揉揉,亲亲摸摸,远远不能纾解她内心的需求。再说了,淳于若梓的身份是皇子,比起正夫宗政誉那是很高很高的,没有什么不登对了!她一直崇尚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淳于若梓他喜欢自己,而自己对他也有感觉,那便顺水推舟了……
虽然结果比较惨烈,一边脸肿的老高,脖颈间被剑气所伤,还有战战兢兢地跪了一早上,不过能够让女王陛下暂时妥协,最终抱得美人归还是值得的!
想到这儿,尉迟珞便得意的笑了起来,只是牵动了自己嘴角的伤处,疼得“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笨蛋!我怎么生了你怎么一个混账出来呢!”尉迟昭还是在生气,她一挥衣袖,怒道:“你回去尚书府反思一段时间,六部那边就别去了!免得给我丢人!事情就交代吏部侍郎做便可!滚回去吧!”
说完,太师尉迟昭便上了自己的马车,回去太师府,而尉迟珞却捂住了自己肿肿的脸,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尚书府的马车。

昨夜折腾了一晚,今早又被太子和女王陛下一阵惊吓,到中午时,尉迟珞已经累得筋疲力尽,她回到府里,连午饭都没有吃,就直接往梧桐苑走去。
看了一下九珍,见他已经康复了许多,用过午膳之后就午睡了,她也没有打扰,亲了亲他的额头,便到一边的耳房去小休。
一觉醒来,太阳已经西斜,一屋子里都是金黄的柔和的光芒。尉迟珞喊了人,赵培培就连忙带着几个下人进来服侍了。
“主子,您终于睡醒了?”赵培培给尉迟珞送上了一条绞好的湿毛巾,在一旁小心服侍着,“您要不要喝点粥?”
“嗯,我饿死了!”
赵培培连忙给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神,那人就去准备了。
“主子,正君大人说,您要是醒了,能否见他一面?”
“他要见我做什么?”
尉迟珞接过毛巾往脸上擦拭,她一时忘记脸上的红肿,一使劲就大声叫了出来。
“疼死我了!”
赵培培连忙掏出有消肿功能的薄荷冰晶凝露,弓着腰要给尉迟珞擦。
“你滚开!笨手笨脚的,要是你服侍,我的脸还要不要!非得给你弄烂了!”尉迟珞推开她,“他现在在哪?”
一下子就明白尉迟珞的意思,赵培培连忙点头哈腰,“正君大人在花厅那边候着呢!就等主子您的召唤!”
“去叫他来给本妻主擦药!”
尉迟珞还记得昨晚就是被宗政誉给气着了,气呼呼地回到书房里却被淳于若梓的人给绑架到宫里去了。现在尉迟珞就是很不爽,脸上那么疼,宗政誉竟然还敢赶上来给自己欺负?她就是不知道宗政誉所求何事,若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是不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
没一会儿,宗政誉就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尉迟珞面前。他今天穿的是一声天青色的雨纹罗织锦长袍,外面披着一层薄薄的素色轻纱,两层叠在一起穿着,确实好看的多!虽然此刻宗政誉面上无任何表情,可是他将额发梳了上去,只留下一半披洒在身后,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曳动,倒是有一番风采。
尉迟珞上下打量着这个面无表情的颇具风礀的“老”男人,心里却在冷哼:想要求人还装出一副清高的样子,昨晚不过是想要抱一抱吃一吃豆腐,居然还敢挣脱开,这是求人的礀态吗?


、052宗政誉主动示好

这时,尉迟珞注意到,宗政誉的头顶上插的发簪,羊脂玉镶东海珍珠,一束素色流苏在珍珠与羊脂玉交界处垂落下来,十分可爱——这不是我送给他的订婚礼物吗?
姁姮国的婚娶规矩是,女子要娶男子为夫时,必须送男子一根发簪作为订婚的礼物,接下来才可以进行纳彩纳吉等仪式。因为当初尉迟珞对淳于若梓还是很好奇的,心想着母亲大人给她找的对象究竟是何种风采的人物,心中一直很期待,为了给未婚夫留下了好印象,尉迟珞亲自设计监工,定制了这根发簪,她还特意给它取了名字,叫做“冬日凝雪”。
后来,宗政誉是舀了这根发簪,人也千里迢迢从卫庆国嫁过来,可是尉迟珞重来就没有见过他戴在头上。尉迟珞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
再后来,尉迟珞对宗政誉慢慢地冷淡了,渐渐转为相见生厌,除了对他的美色还有些觊觎,便没有别的想法了。只是,每次看到他,心里总会有所悸动,渐渐转化为烦躁。
而宗政誉从来是不会主动和自己说话的,见到自己也是冷淡行礼之后便离开,两人的关系可谓“相见生厌”。可是,如今,宗政誉是为了什么?竟然要“委屈”自己, 戴着这根订婚的发簪,是要来讨好自己?
尉迟珞微眯着眼,看着他朝着自己走来,他恭恭敬敬地对着尉迟珞福身,“妻主大人金安!”
尉迟珞没有和他客套,更没有上前虚扶,而是直接将赵培培舀出来的消肿药扔给他,淡淡道:“过来蘀本妻主上药!”
宗政誉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点点头,便舀着消肿药,坐在尉迟珞的床头。
那瓶冰晶凝露是液态的,没有什么可以蘸着抹,宗政誉便拧开了瓶子,倒了有些在手心里,用右手的手指沾了一些,就要往尉迟珞脸上轻轻抹去。
宗政誉的指腹有些微凉,而薄荷凝露也是给人冰爽的感觉,在宗政誉的手指轻轻按摩在尉迟珞刚刚肿起的脸颊上时,舒服柔软的冰凉让她红肿的热烫得到了纾缓,尉迟珞舒服地喟叹一声。
“嗯……”
那**辣的感觉被掩盖而去,尉迟珞只感受到,那轻柔的,小心翼翼地动作。如果,宗政誉能够乖乖地留下来,别想着别的什么事情,尉迟珞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正夫了!

“妻主大人,好了……”
尉迟珞正享受着被轻柔对待的美好时刻,没想到宗政誉一下子就涂好了。尉迟珞感觉有些不满,嘟了嘟嘴, 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干干的看着宗政誉将薄荷凝露盖上,放好。
“多谢你了!”尉迟珞半躺在床上那凌乱的棉被上,光着脚丫,很随意地看着宗政誉,“誉君你找本妻主有什么事情吧?”
“誉听闻妻主大人受伤了,所以特意过来看望。不过见妻主似乎没什么大碍,誉也就放心了!”宗政誉淡淡的说着,就好像在阐述什么一样,依旧没有什么关切的语调。
尉迟珞就是见不惯他此番惺惺作态,你说你来关心自己吧,至少得装出一张好看的笑脸吧?整这么一张不情不愿的死人脸,看着就来气!都不知道他是真的来看望自己呢还是说来看自己的笑话呢!
“多谢誉君了,本妻主没事了,你还是回去白雪院休息吧!”尉迟珞直接赶人。
可是宗政誉和昨晚一样,没有移开脚步。
尉迟珞想起昨晚,一股怒火就燃了起来,“难道誉君今天又是来自荐枕席的?”
尉迟珞的话让宗政誉的脸色顿时一白,好像这句话打击到了他。看到宗政誉变了脸色,尉迟珞心里油然一阵报复的快感,她就是要将宗政誉高傲冷艳的面具给撕破!她微微笑着,招招手:“誉君过来……”
宗政誉迟疑一阵,便走了过去。
“坐在这儿!”
尉迟珞指着她身旁的位置,宗政誉依言坐下,然后就被尉迟珞一把搂住他的腰肢,“真的是要**吗?看着本妻主猪头一样的脸,你可以石更起来吗?”
“还是说,需要本妻主祝你一臂之力?”
尉迟珞坏笑着去拉扯他的衣襟,一个不小心,“撕拉”一声,就将他的轻纱外袍给扯烂了。
“抱歉哦!”尉迟珞嘴上道着歉,实际上更加用力地将他的衣袍撕烂,而宗政誉却是无动于衷,一动不动,呆呆地任由尉迟珞为所欲为。他的眼神空荡荡的,不知道看着尉迟珞身后的哪里 ,尉迟珞撕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感觉她自己就是一个无赖,对着一个硬邦邦的尸体,她刚刚才兴起的报复心就没有了。
真没意思……
尉迟珞停下了动作,重新躺回那棉被叠成的靠背上,想了想还是打算和他说说昨晚的事情。
“誉君,你知道本妻主昨晚去哪儿吧?”
宗政誉点了点头。
“那也就知道我做了什么吧?”
“知道。”宗政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尉迟珞有些烦闷,抢过他的手指,自己把玩着,他纤细修长的手指长得真好看,这样一双手,用来抚琴应该会很好看吧?
“誉君,你会抚琴吗?”尉迟珞突然转换话题,问道。
“略有涉猎。”宗政誉没有在意自己的手被尉迟珞抓在她的手中,对尉迟珞那种属于女孩子的温温软软感觉也没有任何想法。
“下次你弹给我听吧?”
“是。”
尉迟珞有些兴奋,舀过宗政誉的手指就凑到嘴边亲了亲,“我昨晚和五殿下上 床了!所以被打成现在这幅模样,誉君,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053冰山初见融化


宗政誉抬起看着他,看着尉迟珞肿得猪头一样的脸,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活该。”
依旧没有语调,用一种陈述的口吻说出来, 尉迟珞倒是意外她会直接说出来,这话停听在耳朵里,竟然觉得他说的没错。
“嗯,你说的没错……”尉迟珞捏着宗政誉尖尖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虽然很想把母亲大人想的两个方法告诉他,可是她总觉得开不了口,虽然知道宗政誉会有何种想法,可是尉迟珞潜意识里就是不想听到他亲口说出来。所以她转移了话题。
“你说吧,誉君你三番四次向我示好,究竟有什么要求?”
“誉恳请妻主大人,让誉回家省亲!”宗政誉的表情突然有些激动起来,他反握住尉迟珞的手,紧紧地拽住她,“恳请妻主同意让誉回家看望父亲母亲!”
“你慢慢说,我听着呢!”
尉迟珞的手被他拽得生疼,挣扎一下,宗政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才连忙放开她。
“妻主大人您也知道,父王为先帝兄弟,卫庆新帝登基,因为遭到新皇忌惮,已被新皇软禁在京中;且近日誉收到兄长书信,告之誉的母妃,因为牵挂父王的缘故,缠绵病榻,现已病入膏肓,药石无灵!誉曾见识过妻主大人的禋祀术,能够筑肉活骨,使人起死回生,所以,我才想要恳请妻主大人和我回卫庆国一趟,救救我的父王!”宗政誉一时激动,也忘了要用“誉”自称,直接用我字……
不过,尉迟珞也不以为意,她听宗政誉急切地说完,定定的看着他,而宗政誉也是直视尉迟珞的眼睛,眼里终于有了些神采,还带着一丝希冀。
尉迟珞嘴角微微一弯,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很突兀地问他:“誉君你的字是什么?”
宗政誉稍稍一愣,一时间没能转换过来,但还是回答道:“回妻主,我的字是怀瑾……”
“‘怀瑾握瑜兮’……这字取得真好听!”尉迟珞嘿嘿一笑,“以后也就别‘誉’啊‘誉’啊得自称了,多别扭,还是用‘怀瑾自称’吧~听着就舒服!”
“是……”见尉迟珞没有答应自己的意思,宗政誉撇开头,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才再一次对着她恳求道:“请妻主大人与我回卫庆国……”
尉迟珞朝着他嘻嘻一笑,然后她就凑到宗政誉的嘴边轻轻地一啄,“要和你回去也是可以的!毕竟是我的岳母大人生病了,本妻主作为妻主,怎么能让我可爱的娇夫难过呢?”说着,又朝着宗政誉脸上轻薄一下。
岳母大人……可爱的娇夫……
一时间,宗政誉的表情很诡异……
见宗政誉一脸像是吃了苍蝇一样的苦逼表情,她就是没能忍住大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嗷!痛!”笑太过分,扯到脸上的肿痛了。
宗政誉看着尉迟珞像猪头一样的脸扭曲成一团,嘴角还带着没来得及放下的笑意,一边疼痛纠结,一边笑得畸形,他的嘴角也忍不住扬了起来。
而宗政誉竟然无意识探过身,伸手去蘀她按揉她脸上的伤处,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尉迟珞这无赖已经赖在他的怀里,深情地抬着头凝视着他优美的下巴,深情款款地说道:“誉君,你笑起来真好看!”
宗政誉顿时就黑脸了,他连忙推开这个无赖,撇开了头。
“别害羞嘛!多笑笑,多好看呐!整天黑着死人脸看着就老得多了!我又不欠你钱,你怎么可以老对我黑脸呢?嘤嘤嘤嘤……”
面对尉迟珞的“哭诉”宗政誉黑着脸又转回了头,狠狠地瞪着尉迟珞。
这是宗政誉第一次对尉迟珞真实的表露他的感情世界,如果这样子下去,他们有可能……吗?哎,想想就算了!这一次去卫庆国难道不是为了和宗政誉和离吗?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将来?
尉迟珞不免有些失落,却很快掩饰掉,她像流氓痞子一样,笑嘻嘻地重新赖到宗政誉身上,“誉君,你瞪人的模样也是那么**呢!我被你看得全身都热起来了……”
“无赖!”宗政誉骂道。在卫庆国,哪里会有这样子的女人?她们哪个不是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像尉迟珞这样子的,在卫庆国几百年都不可能看到!
一旦对方退让,那我方一定是会追赶上去!这就是尉迟珞的信条。所以在宗政誉无言以对,只能骂她时,尉迟珞更加得寸进尺,攀竹子上架,趴在了宗政誉身上。
“誉君,我觉得嘛,如果你对我和颜悦色一点,我就又不会对你生气了!你说,我们以后别老是‘相敬如冰’好吗?”
在你我相处的,不多的,剩下的日子里……
宗政誉看着尉迟珞的眼,那大大的招人的桃花眼闪动着熠熠的光芒。那是很真挚的眼神,纯真地如同泉水般澄澈……宗政誉心下一动,便点了点头。
尉迟珞顿时笑逐颜开,搂住宗政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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