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若月远楚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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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月远楚似星-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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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么?”
东家问伙计的意见,这在永晋国也是前所未有的。小三子与我相处也有一年多的时间,倒是了解了我的一些行事风格。
他沉吟了半晌,道:“小三子对于这些活动呀,方案呀,是不甚明了的,倒是这开业总得邀请一些亲朋好友来捧捧场,若是要请人,那贴子就该着手准备了。”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没别的朋友,就请初寒和芷浣两人吧,至于其他的一些名家大户的员外老爷,或是府尹乡绅的,你看着办就好。”
“清儿母女可要请来?”清儿留在了明心小院帮秦牧楚照顾着院里事宜,我也就未让她再回客栈。
我笑笑道:“这是自己人,没必要下贴子的。” 
说实话我不太愿意见到清儿,自那日过后,总觉得面对她时,心里有一丝丝歉疚,这感觉让我颇不舒服。至于那日她和秦牧楚后面谈了些什么,我不得而知,至于他们是否仍在交往,我也不清楚,也不想去知道。日日忙着客栈的事情,从未回过明心小院,也不知道那儿怎样了。
这段时日以来,秦牧楚的度假中心倒是建得差不多了,也选了十六这一日开业呢。看来这三月十六的日子还是个吉日,我笑了笑。
小三子试探的道:“秦牧楚是否要请?他可是京师首富秦家的公子呢。”
听到他的名字,我竟控制不住的发火了:“不用提醒我他的身份!”
我的情绪失控,引来那边服务员的注目。不明白这火是从何而来的,当我吼出来时,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原来我一直介意的都是他的身份吗?
转头看去,只见小三子神态倒是自若,想是故意的吧。每一个人都是为了我好,不忍看我错过一些事或人,所以通过各种方式来提醒。
我歉意的对他笑笑道:“那个,你看着办吧。”
他知我是想开了些,却不知我心里的决定。他们只知我是介意他的身份,怕门不当户不对会受到伤害,却不知道我是故意要将他挡在我的心门之外。
当那夜他在莺燕楼吻我,我也在回应他时,我便慌了;当他站在明心小院外暗黑的春寒里向我告白,我的心如鹿撞,兴奋莫名时,我更是慌上加慌:我明明答应了清儿帮她找一个好人家,又怎能在他们交往时接受他呢?
秦牧楚,我只有一颗心,负担不起太多的爱,而你,却是一个花花公子,想必也会有很多的心吧,被我伤了一颗,自然还有其他的心去爱别人!
小三子不知我心内的千回百转,又道: “可要请老掌柜的回来?”
他这一说倒让我想起来刚刚认为还缺少的是什么了?我这客栈要做得与别人不一样,除了设施与差异化的服务之外,最主要的是想要传达一种什么理念?
当初不愿卖掉客栈的原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家客栈是爹爹对娘的爱情见证!娘的名字□□芍,这客栈便叫“春来客栈”,爹爹只是希望娘在外飘泊累了,可以回到这里,回到这个她当年与爹一同吃苦的地方!
那么我的理念是什么呢?我希望所有来过春来客栈的人都知道爹娘的故事,都能够珍惜眼前人,另外,若是能通过前来住店的人带为寻找娘的线索,也就更加完美了!
那么,我该如何将这一理念表达出来呢?
我向整个客栈看去,也没找到可以表达这一理念的空间。遂站起身,想去看看外观上是否有可以表现的地方。
这一起身才发现小三子仍站在我的身旁,等着我的回答呢。忙道:“不了,爹爹要找到了娘亲才会回来。我现在有一个想法,找不到地方来表达,我出去转转,等回来后再来找你,你先将我方才交待给你的那些事情安排下去,今儿已是十二,只有四天的时间了,可得抓紧了啊。”小三子领命去了。
我踱到店外,看着重新定作、重新挂上去的店名“春来客栈”,心里还是感慨颇多的,我真的没有想到,这被烧毁的春来客栈还能在我的手上再建起来,说不骄傲是假的,对于自己这种别于前世的魄力,我还是蛮欣赏的。
由于无法收购我的春来客栈,秦牧楚将其他的店铺收购下来,也无法开展他的盖青楼计划,是以,那些店铺关门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再回到了之前那些老板的手里,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些店铺现在都是秦家名下的产业,那些老板只不过是秦家雇的伙计,代为照料店铺罢了。
不过,因为秦家付的工钱高,这些老板觉得还是有利可图,便放弃了在其他地方开店的打算,全心经营起这些店铺来,十里街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我站在街上,仰着头看我的客栈,修葺一新的店门敞开,门上挂的店名,金字熠熠生辉。四层高楼比周边房舍高出两层,倒是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
正面迎着朝阳,也迎着街道的客流,若是将爹爹的爱情故事稍加渲染,画成一幅寓言漫画,刻在这正面的墙上,效果应是不错的。
只有四天的时间,刘海那边刚刚赶完女子SPA馆的VIP雅室改造,都还没来得及休息,若是再夜以继日的去刻这个故事,怕是无法应付得过来。
不如便将这漫画用特别的材料写在布上,悬挂在正面,效果较为粗劣罢了,当下便如此决定。
正要回店去画漫画时,便见秦牧楚从平顺街与十里街相临的小巷里走过来。见到我,忙跑过来,叫道:“明若,好久不见。”
我淡淡的朝他点点头,道:“真对不住,我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我转身进店,余光仿佛看见他无比落寞的神情。
他跟在身后,道:“你非得用这种冷淡疏离的语气与我说话么?”
我不想与他争吵,没有回答,直朝我的办公室走去,我要将心里想的那个理念用漫画的形势表现出来。
对于我的漠视,他变得暴躁起来:“那日是我不对,不该强吻你,我向你道歉!”
我们此时已进了大堂,大堂里那些服务生仍在练习,他因为急躁,说话声音大了许多,都被那些服务生听在了耳里,纷纷望过来。
我又羞又恼,我敢打赌,他是故意的。我转过身就想破口大骂,果然,他的脸上哪有半分道歉的诚意。
算了,我是东家,可不能在伙计面前失了身份。只得深吸了口气,道:“有什么事到我的办公室去说!”当下转过身往我的办公室走去。
我的办公室仍在一楼大堂侧边的一个角落里,所幸的是,从我的办公室开着的窗子望出去,恰巧可以远远的看见后山的那一片苍翠。我在窗前站定,也不去看他的神色,只是对着窗做了几个深呼吸,便回过身在案后坐下,开始磨墨。
至于秦牧楚说了些什么废话,我全都充耳不闻。专心的铺开纸,沾上墨便开始做起画来,不多时,便见白纸上一男一女两个可爱滑稽的人物跃然纸上。
稍稍停了笔,竟感觉身旁不知何时已安静下来。我抬起头,脸却刚巧与秦牧楚低下的脸贴在了一起,我似是被烫到了般跳了起来:“你凑这么近干什么?”
他哈哈一笑,道:“你终于看到我了?我正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东西竟比本少爷还吸引人呢,原来竟是这样两个小人儿,不过倒也逗趣的很!”
我对他的自恋已经敬谢不敏得很了,于是伸出手,像挥苍蝇似的挥了挥,“去去去,我正忙呢。秦公子请自便!”然后也不管他是走是留,又专心的画了起来。
隐约听到他说:“明若,我今日来是跟你辞行来了,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知道你心里是在乎我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你无法接受。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你好好静下来想想,希望等我回来之后,你会改变主意,会接受我!”
我只当他是只烦人的苍蝇,也懒得去理会他说的是真是假,仍是低着头细细的画我的画。
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总算将画完成了,我抬起头,秦牧楚已不知何时离开了,桌上安静的躺着一支桃木簪,我轻轻的拾起,竟能隐隐的闻到一股薄荷的清香。
作者有话要说:


☆、柳苑竞艺

我找来小三子,将画拿去重新画在大的布上,用以挂在客栈的正面。小三子照做去了。
我不想让自己停顿下来,因为害怕自己会胡思乱想。想想开店还有一些事未完成,我得抓紧时间去做。 
之前同小三子商量到的那几个方案,前两个都还好办,倒是第三个,聘请荷韵来献唱实在是有点困难,可这又是最有噱头效果的,单凭清晨时小三子听到这消息两眼放光的情形来看便不难得出结论。
无论再困难我都得办到!幸好,本姑娘还是知道这一类人的心理的:一来是自视甚高,无人可以与之共和,因而生了寂寞之心。二来爱才,但凡是有才华的人,她们都喜欢。
拿定主意,当晚我便身着男装来到柳苑,柳苑的格局与莺燕楼大同小异。
老鸨是个三十上下的女子,看上去倒是与别的老鸨不同,温婉之气由内向外散发出来。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一个男子竟要与我这银州第一楼柳苑的头牌一决高下?哈哈哈……”
我不过就说了一句欲与荷韵一比高低的话,至于笑得花枝乱颤么?
“我说公子呀,不是妈妈我看低了你,而是我深知我家荷韵的实力,你想用这一招来打动她的心?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妈妈我给你另找两位善解人意的姑娘如何?”
看起来与别的老鸨不同,可那层温婉之气此时无声无息的散了个无影无踪,骨子里她与别的老鸨一般无二!
我往大堂中央一坐,道:“妈妈,你便去帮我传个话,以后,自然少不了您的好处!”
老鸨似是被我缠得有点烦了,道:“公子今儿若是诚心来我这儿喝酒,妈妈我欢迎,若是来砸场子的,我便不客气了!”
我眉毛一挑:“哦?妈妈这是先礼后兵了?好好好,不若这样,我以三千两银子下注,若是荷韵姑娘赢了,这三千两便是妈妈你的,若是我赢了,妈妈便无条件答应我一个要求,妈妈意下如何?”
没有一个老鸨是不贪钱的,一听到三千两,顿时两眼放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见我身着华丽,不像是付不起三千两的人,又听得我定是要与荷韵相比,便道:“公子想要比什么?以谁为评判?”
我知她已答应,便道:“我和荷韵姑娘分为别在东西厢各找个房间坐下,以各个入店的顾客作为评判,具体操作便是从现在开始发给每个进店的顾客一片树叶,这树叶是极易得的,也无需妈妈付出太多的代价。”我看着她道。连这个作为评判的工具都要给你省钱,我够好的了。
我又道:“至于比什么?任凭荷韵姑娘示下。比之时,也无需说明东厢的是我还是荷韵姑娘,全凭各位顾客的第一感觉,若觉得东边好,便将树叶放在东边的筐里,若是觉着西边更佳,便将树叶放在西边的筐里。”
老鸨了然的道:“到时看哪边的树叶多,便是谁获胜了?”
“宾果”我打了个响指,点点头,道:“妈妈意下如何?三千两呢!”
她笑道:“这,妈妈我也做不了主,不如我先去问问荷韵的意思?”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道:“静候佳音!”
我在心内暗笑,我哪来的三千两,莫说三千两,便是三百两,我也还得去筹一筹才有。我只是确信自己定能赢过荷韵,故意编了这么个谎,让老鸨答应罢了。
对于荷韵想要比的项目,我还是心有戚戚,但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不多时,老鸨便笑着从楼上下来了,对着我道:“公子,今儿还真是巧了,荷韵心情不错,接受了公子的挑战。”这是预料之中的,且不说有这老鸨的命令,单是听到有人下“战书”,荷韵心里便会生出一丝不屑与期待来。
我起身,道:“荷韵姑娘可有说比的什么?”
老鸨回道:“姑娘说了,以三局为限,公子是客,这第一局还是请公子定吧。”
看来这荷韵还是很有自信的嘛。好吧,我定便我定,荷韵以我是客为由,让我定项目,算是让着我了。那我便定个乐器的比试项目吧,荷韵身为头牌,这吹拉弹之功定是造诣非凡的。
当下便笑道:“行,我也不浪费时间了,第一局比什么便由我来定吧。我看我们就比试乐器吧。项目是我定的,还是由荷韵姑娘先来较为合情合理,依妈妈之见呢?”
这比的乐器大多是那些曲子,而荷韵的功底定是极强的,让她选择过了,我再选择的话无疑便是处于劣势了。那老鸨笑意吟吟的道:“如此甚好!”
当下便吩咐了人上去同荷韵说了,又安排下去,给每个进店的顾客发一片树叶,及讲明今晚的比赛及规则,众人见有人挑战荷韵,都想看看实力究竟如何?一时之间都聚在大堂不肯散去。老鸨倒也是个精明的人,忙安排姑娘在大堂伺候。
荷韵本来便是在二楼的西侧厢房,于是我便自然而然的到了东侧的厢房内。这厢房内倒是摆满了各式乐器,从方才到现在,也不过一小会儿的时间,看来这柳苑身为银州第一青楼,其实力确是不容小觑。
比赛约在半个时辰之后,一来是时辰尚早,二来是进楼的恩客还不多,三来也是方便正在接客的姑娘好好的收拾一番,毕竟这比赛开始之后,各个姑娘房里就不能再有丝竹之声了。
半个时辰过得倒也甚是快,老鸨派人前来说比赛开始了,大厅里的热闹喧哗声全都消停下来,不过一会儿功夫,便听得琴声起,细听之下,竟是那晚我在莺燕楼里弹的那曲《高山流水》,许是初弹,堪称熟练而已,倒也算得上是好琴艺了。
边听,我还边品。直到大厅传来一阵掌声才如梦初醒:待会儿我得表演什么乐器呢?看着这些笛子,琴,琵琶等等,我的心里不免急躁起来。若是这里有架子鼓就好了,我哀叹一声。看来,现在我不选一样也不行了。
琴是不能再用的了,这高山流水本就是古筝名曲,即便是我再弹下去,也不过是指法稍稍娴熟而已。笛子么?我不是不会,只是不想,这个要肺活量很大的人才做得来的。我吐了吐舌,道:“琵琶呀琵琶,还是你吧。”
老鸨的人见我选了琵琶,轻笑一声退了下去。也是,若说男子擅琴,倒也无可厚非,只是这琵琶真正能够弹好的男子就没几个了。我也在心里轻笑了一声,你们也有算漏的时候,本姑娘是如假包换的女儿身也!
作者有话要说:
昨日一更更了两章,唉,最近太累啦
还是按照顺序来吧
神奇取胜是下一章的内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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