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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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财-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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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没拿嘴来过,羞啥。”

“你说的倒是轻巧!早晚被你给气死!”

“萱姨,就二十分钟,行不?你要是累了,待会儿我给你按摩。”

“……”

“小萱萱。”

“……”

最后,在董学斌磨磨唧唧下,瞿芸萱还是从了,她先去卫生间反反复复刷了刷牙,这才走回客厅,蹲在轮椅前面,凶巴巴地瞪他一眼,红了红脖子,瞿芸萱解开他裤子的拉锁,慢慢低下头。董学斌这个激动啊,龇牙咧嘴地靠在轮椅上,把手插进了萱姨的头发里,按着她的脑袋。

二十分钟后,瞿芸萱嘴巴里唔唔了两声。

董学斌终于放松了身子,呼了口气,舒舒爽爽地松开了她的脑袋。

可就在这时,咔嚓一声,外面的门突然开了!

“芸萱。”是瞿母的声音!

董学斌惊得跟什么似的,虽说萱姨的爸妈已经默然了俩人的关系,可这种镜头也不能让瞿父瞿母看到啊,于是他急急伸手去拉裤子的拉锁。瞿芸萱也脸上一慌,赶快把嘴角上残留的东西用舌头一卷舔进了嘴里,然后紧紧闭着嘴,急哄哄地伸手去帮董学斌拉裤子拉锁。

“这丫头,怎么还没回来?”瞿母不高兴道。

瞿父的嗓音也传了过来,“今天公司有个拍卖,可能忙吧。”

吧嗒,瞿母摸着黑将客厅里的灯打开了,瞬间,瞿芸萱和董学斌的身影就映入了老两口眼中。

瞿父奇道:“这不是在家吗?怎么不言声?关灯干什么?”

董学斌尴尬万分地叫了声,“阿姨,叔儿,那啥,刚刚睡着了,刚醒,刚醒。”

瞿父道:“睡觉去屋里啊,跟沙发上怎么睡,再把颈椎睡坏了。”

董学斌和瞿芸萱脸上都热乎乎的,瞿芸萱还闭着嘴,这时见不说话也不行了,只得硬着头皮一咬牙,将嘴里那点东西咕噜一声全都咽进了肚子里,顿时,差点反胃地当场吐出来,她强忍住干呕的嗓子,抿抿嘴,假笑道:“爸,妈,您俩不是说明天过来吗,怎么今天就来了?”

瞿父无奈道:“你妈听公司赚了不少钱,等不及了,老念叨着要来。”

“吃饭了吗?我再去做点?”

“不用,我俩吃了饭出来的。”

瞿父是比较古板的那种父亲,肚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看不出来,可不代表瞿母看不出来,见屋里黑灯瞎火的,俩人还都这幅表情,瞿母就不经意地往女儿红彤彤的嘴巴上看了一眼,瞧女儿嘴上不但火辣辣的厉害,还湿乎乎的,瞿母不禁心中有些来气,重重瞪了瞿芸萱一眼!

董学斌这叫一个尴尬呀。

瞿芸萱也有些做贼心虚,不由得咳嗽了咳嗽。

瞿母哼了一声,女儿生的这么漂亮,一直让她特别自豪,长久以来的那份温柔和矜持也是瞿母打小就灌输给她的,总盼着女儿当个大家闺秀,钓一个金龟婿回来,可没想到自从遇见了董学斌,女儿那矜持劲儿就不知道上哪去了,不但在还没确立关系的时候就跟董学斌睡了觉,现在倒好,更没羞没臊的事儿都干出来了。

瞿芸萱没话找话道:“路上堵车吗?”

“凑合吧。”瞿母懒得和她说话,转而把目光放在董学斌身上,“小斌,腿好点了吗?”

“下个月估计就能下地了。”

“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比如走路瘸瘸拐拐的?”

“呃,不会,大夫说没伤的那么重。”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啊。”

公司大赚三千万的事情,瞿母已经从女儿那里听说了,这一下,她越看董学斌越顺眼,拉着小斌的手就一阵寒暄温暖,还旁敲侧击地问了问这钱到底怎么处理,董学斌就说全归萱姨管,瞿母登时乐得合不拢嘴,似乎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瞿父则还是觉得女儿的年纪大了董学斌不少,心里总有个疙瘩,不是一天两天能消去的,所以这会儿也没怎么言声,但大体还是默认了董学斌这个准女婿的。

聊着聊着,瞿母忽然丢过来一个话题。

她拍着董学斌的手背道:“小斌今年有……二十四了?”

董学斌一嗯,“本命年还没过。”

瞿母微微点头,笑道:“你萱姨转年……芸萱转年也该三十了,按理说这么大的人孩子都得有了,可你看看她,是一点也不着急,唉,她不急我这当妈的急啊,芸萱他爸也不止一次和我说这个事儿了,小斌,阿姨看你们俩现在事业上都挺不错的,你副局长也当了,公司那边又是一下赚了几千万,钱也不缺,感情也不缺,你看……是不是让你母亲回京里一趟,商量着商量把你跟芸萱的婚事给办了?”

结婚?董学斌脑门有点冒汗,“这个,看萱姨的意思。”

瞿母不悦道:“咋还叫姨。”

“呃,看芸萱的意思吧。”

瞿母和瞿父就瞟了瞿芸萱一眸子。

瞿芸萱有点脸热,“我俩才处了多久,怎么就谈上结婚了,转年再说吧。”

瞿母一下就不高兴了,“你这死孩子,该矜持的时候不矜持,不该矜持的时候瞎矜持,你想急死妈啊?”

看着娘俩你一言我一语,董学斌略显苦恼地揉了揉脑门。

结婚?感情?

谢姐?萱姨?

董学斌觉着不能再拖了,感情上的事必须做一个了断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敢收过路费?

国庆节到了。

京城街头到处都挂有带着喜色的大红绸横幅,远处不时传来鞭炮的噼里啪啦声。

“萱姨,那我回去了。”

“嗯,你腿刚好,路上开车注意一些。”

“知道,你回去吧,等有时间我再回来。”

“嗯,到了延台县给姨打个电话报平安。”

“好。”

离芸德拍卖公司不远的地方,董学斌和瞿芸萱恋恋不舍的拥吻了片刻,才是微微分开,瞿芸萱温柔地替他理了理衣服领子,顺了顺他的头发,末了拉开那辆县公安局送董学斌来京城住院时开过来的银色奔驰商务的车门,让董学斌进去,碰,瞿芸萱慢慢关上门,站在侧面温婉地摆摆手。董学斌也笑着挥挥手,松开手刹一踩油门,边回头而望边将车慢吞吞地开上了路。

暂别了,京城。

暂别了,萱姨。

经过两个月的修养,董学斌身体基本康复,纵然双腿还无法太过于剧烈的活动,比如跑步,比如大跳,但勉勉强强踩几下油门和刹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这么多天的假期实在把董学斌憋坏了,所以上午刚跟瞿母瞿父一家过完国庆节,董学斌就是拾掇了拾掇行李,准备回延台县了。

五米……十米……二十米……奔驰刚开出三十米不到,董学斌忽然从路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竟然是那个魏楠,他正拿着手机打着电话,好像没看到董学斌,直直往西边的方向走去。魏楠就是谢慧兰以前的未婚夫,曾跟董学斌有过好几次冲突,拍卖珍珠项链的时候,跟谢慧兰谢浩一起吃饭的时候,跟谢老爷子家别墅车库的时候,还有在谢老家让魏楠出丑的时候,俩人的矛盾根本不可调和。

这时,魏楠似是也注意到了董学斌,望望那里,露出一丝冷笑。

董学斌回了一个冷笑,一打方向盘,继续朝前开。

看见了魏楠,董学斌就想到了谢慧兰,脑海里转而又浮现出瞿芸萱的身影。

一路上,董学斌都在考虑感情上的问题,萱姨贤惠持家,要是能娶回来,肯定是个很好的贤内助,谢姐强势干练,要是能娶到手,对自己事业上肯定有很大帮助,但分析归分析,感情往往都不是理智的,自己都和萱姨那样了,怎么能对不起她?和谢姐也同样啊,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实在……啪,董学斌恨恨给了自己脑门一巴掌!

自己真不是东西啊,惹了这个惹那个,怎么看见女的你就走不动道啊!

要是当初不招惹萱姨,现在也能踏踏实实跟谢姐谈恋爱了,要是当初不招惹谢姐,现在估计都和萱姨结婚了,哪样都是最好的结局啊,可现在呢,两个最优秀的女人都让自己给招惹了,这个结局就……很可能是有点血腥的悲剧,想一想董学斌都浑身发抖,暗骂自己太操蛋!

艳福可不是谁都能消遣的!

董学斌无比感叹一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咋办?这事儿到底怎么处理?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出了京城,进入了北河省的地界,董学斌本打算尽快将感情上的事情理顺一个思路,结果还是没能理出个办法,董学斌心里越来越烦,越来越气,直到进入了延台县的边界,董学斌都恨不得一头撞在挡风玻璃上了,纠结啊,烦恼啊,愁苦啊,忧虑啊!

前面,回县里的路上许是出车祸了,有点堵。

董学斌就想也不想地一转弯,拐进了一条不太平整的小路,准备绕远过去。

车开了一会儿,一句进入了大守屯,路两旁能看到不少庄稼地,还有毛驴一车车运着新下来的玉米棒子,金色的一片,很漂亮。董学斌好歹也在延台县待了一年多了,这条路以前走过一次,还算熟悉,七拐八拐之下,眼看前面再走一公里就能重新上到回县里的主路上了。

可突然,玉米地里出来了五六个当地村民。

董学斌怕撞到人,赶紧拍了拍喇叭,奔驰发出滴滴的鸣笛。

谁知几个庄稼汉竟不紧不慢地看了董学斌这边一眼,一点也没有要躲开的意思,反而站在了路中央,随即,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拉货的木车被几人齐齐用力从庄稼地里拽了出来,大大咧咧地拦在了路中间,把路堵了一个满满当当,除了行人,反正车子是绝对过不去的。

董学斌心情正郁闷呢,看到这一幕,脸色就是一沉,不得已在离“路障”七八米外的位置上踩下刹车,董学斌用力拍了拍喇叭!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为首的一个中年村民夹着一个烟袋锅,慢吞吞地往那儿一靠,抽起了烟,旁边几个村民也一个个站在路中间,低声聊着天,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远处,忽然开过来一辆挂着本地牌照的面包车,咣咣当当的驶过来,几个大守屯的村民见状,不慌不忙地将拦路的木车拉开一些,面包车就这么过去了。

董学斌本都想下车了,见前面露出一个口,就一给油门,也想开过去。

偏偏,面包车刚一过,为首的中年村民就快速和其他人一起又把“路障”给拉了回来,再一次堵住了小路。

董学斌一看就火了,按下车窗大声道:“让开!”

几人根本不理他,还在那边聊着天,不时还哈哈笑上几声。

“麻痹!胆儿不小啊!”董学斌伸手一拉安全带,推门就下了车,因为腿上还没好利落,他走路并不快,一步一步走到了几个村民面前,冷着脸道:“你几个什么意思?成心的啊?堵这儿干嘛?”

其中一老汉看看他,伸手道:“过路费!”

董学斌被气笑了,“过路费?你这是高速收费口啊?”

老汉摊摊手,“不给就别过了,跟这里待着吧,反正我们不着急。”

看到这里,董学斌也明白了,这种现象在农村外乡还是很常见到的,一般当地村民为了捞外快,专门会在一些偏僻点的路口设下障碍,手段之多简直都能玩出花样来,最后就是两个字——要钱,不给过路费别想过去,不过一般本地车或者车上有本地人的,他们也不会怎么为难,专门宰的就是外乡人,像刚刚那辆面包车就顺利过去了。

一般情况,只身在外遇见这种事,能忍就忍了,不然要是真较起劲来,过不去还不说,对方人多势众,又是地头蛇,没准还会惹出点什么事,谁也不想惹这个麻烦,给点钱就完了,所谓破财免灾嘛。当地人村民也就是看明白了这种心理,加上现在正是国庆期间,走亲戚的,路过的,都很赶时间,很少有人会磨磨唧唧的磨嘴皮子,也正是村民大捞一笔的好时候。

然而,董学斌可不是个会妥协的主儿。

他冷冷一笑,“多少钱?”

老汉抽了口烟袋锅子,“……两千!”

董学斌眼角跳了跳,“呦喝,什么时候改抢劫的了?”

远处,又一辆挂着京城拍照的帕萨特开了过来,见到路被拦上了,那人皱皱眉,跟村民说了几句后,不得已摸出了两百块钱扔了过去,一个中年村民将钱收进怀里,一挥手,几人将路障挪开,放行了。

董学斌怒极反笑,“怎么他给两百就让走了?”

老汉磕了磕烟袋锅,没言声,他们常年做这种事,奔驰宝马的标志还是认得出来的,这种人有钱,不宰白不宰,当然,这两千块也是狮子大开口,并不是没有还价的余地。一旁,一个中年汉子听得不耐烦了,对着董学斌嚷嚷道:“赶紧给钱!给完放你走!磨磨唧唧的什么呢!两千块都拿不出来?你还开什么奔驰啊!”

一青年也道:“快给钱吧,你回去了后面也是堵车,下午也进不了县里。”

后面还有个庄稼汉子掂了掂手里的锄头,“赶紧的!”既是威胁又是吓唬。

要是搁董学斌以前的脾气,这一脚肯定就踢上去了,不过现在他状态不行,走得急了腿都一瘸一拐的,实在不想找事儿,不然再进了医院,老妈和谢姐她们还不知得怎么数落自己呢,于是董学斌阴着脸看看他们,也懒得废话了,手伸进怀里摸出一个皮夹子来,晃了晃上面的警徽,“认识这是什么吗?赶紧滚蛋!”

谁知一帮人居然没什么反应,反而还嘲笑地看着他。

老汉臊巴搭脸道:“吓唬谁啊!我们村的小刘子也有这种钱包!花钱就能买来!”

一中年村民道:“装什么警察!哪个警察有开奔驰的?当我们傻啊?”不得不说,几人真是见多识广。

又一人道:“劝你一句,赶紧给钱过去吧,真闹起来你讨不了好。”

董学斌吸了口气,再好的脾气也被激怒了,“非法拦路收费,行啊,拦到公安局的头上了?我给你们个台阶下你们丫还不知好歹!行!你们丫不是要收费吗?两千?我他妈今天倒要看看是谁收谁的费!”董学斌折身往回走,开门从车里拿出包翻出手机,往后走了几步就给县公安局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找人过来!

挂下手机,董学斌就准备等当地派出所来人。

可耳边蓦然传来噗的一声!

只见一个青年已然抡起一个铁锹狠狠砸向奔驰的后轮子,轮胎边上好像被人放了一个大钉子,这一抡下去,钉子登时插进了后面的轮胎,噗的一下就爆了气,整个奔驰商务微微一陷,后胎立刻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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