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慕青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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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慕青的歌-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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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正腔圆的英语解释让所有人都明白了前因后果,站在最前面的青年面上流露出些微的骄傲,开口问道,“那么里昂先生,那为什么你又决定让我们回去呢?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所获得的奖项,你——”

“孩子,”里昂小心地捧起桌子上的草稿,“我的怀疑在读谱的一刻变为不可置信,随后是肯定以及期待。恕我抱歉,或许琴谱不能让你们看到,但他们的确优秀。”

听到这样的解释,青年们的脸上刷地一下表情阴沉了下来,相反的,毫不掩饰的褒奖木青五人心里都有些满足,

“里昂先生,虽然我们不是大师,可也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啊,既然如此,那你们也参加宴会吧,这样就可以公平了,吧?先生与你们的导师交情不错,想必也不愿闹僵。”

里昂先生始终彬彬有礼,即使说出这句话也仍旧保持轻描淡写,无论是青年们还是木青等人,听到这样的说辞,脸上的表情都皱了起来,  这场宴会不是弗拉明翰先生的大寿吗?怎么听上去那么随随便便?

“啊,既然我已经完成了任务,那就先回去了。再见。”

里昂先生轻轻的来,也漫不经心地去,拄着手杖“笃,笃,笃”地推门出去,“噢,对了,送你们来的车子还在外头,我想你们应该需要。”

四个青年面上一听,脸上又升起薄怒,朝着明显脸上犹疑的几人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何里昂先生对你们评价那么高,可创作可比普普通通弹钢琴难得多。”

说完,二男二女转头就走。

门“啪”地关上,留下之后一言不发的几人面面相觑,“这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这一段可以选择用长音来增加效果,然后插在这里,你们看呢?”

就在众人还一头雾水的时候,木青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耳朵,少女早就重新坐在了之前的地方,手里拿着铅笔指着其中一小节,冥思苦想的样子简直像没发生过之前的一遭。

“觉得怎么样呢?”

“嗯,可以,但是左手不能那么单调,还有,我在考虑……”

是啊,就算要和那些青年一竟高下又怎样呢?他们只要尽自己努力做到最好就行了。

一周在六人的共同努力下转眼就只剩下尾巴,一大早,费列大师准时出现在了别墅的大厅里,“现在去挑选礼服和妆容整理,下午五点宴会开始,你们是第一个节目。”

“费列大师,难道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吗?你不对我们进行指导就让我们创作,如果在宴会上我们演出失败,您面上无光也会让我们几人在人生路上出现污点,作为钢琴大师您该知道古典音乐事业这样的污点简直是毁灭性的。”

即使克制了语气,赛格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他过去是多么崇拜这位大师,却没想到那么不负责任,成为弟子之后他兴奋了好些日子可见的面还屈指可数,更不论是指导了。

费列施特劳斯皱了皱眉,“里昂不已经派了救兵来了吗,可你们的成绩不需要不是吗?”

“可——”

“如果你们接受了作曲系的帮助,我就会取消这次你们的演奏,可既然没有接受,那我不该放心你们在自知之下有了成功的可能吗?”

“可——”

原本心里也有些奇怪的木青听到费列大师说了这样的一席话,明明觉得有些不对可又反而觉得大师这是对他们完全的信任,赛格嘴张了半天也再吐不出一个词儿来。

“快点吧。”

黑色的加长豪车停驻在楼前,车门打开,盛装的几人依次站在了费列的身后,

“费列先生,十分感谢您的出席,想必这是您的弟子们吧。”

木青的视线越过安列和赛格的间隙,这位弗拉明翰先生看上去很是年轻,根本不是五十的样子,精神矍铄满面笑容,似乎是很和气的老先生。

“来,快进来吧。”

木青有些不习惯地拿着拎袋,鉴于是大场合所以只能高跟鞋出席,这对于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是宅女的木青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即使小脚丫上踩着的只是微微的坡跟,可走起路来还是浑身地不自在。

进入宴会厅,几人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作曲系的几人,费列施特劳斯身边早已围了他的朋友,当然形影不离还有保镖先生。

“很期待你们的表演。”

最领头的青年端着酒杯过来,风度翩翩,“当然我们是不会输的。”

“白沉,我有些饿,先去吃些西点。”

贵公子微笑的面容有了一丝裂缝,

“我也是,先去填填饥吧。”

除了白沉,其他人无论是有意的也好,无心的也罢,纷纷将目光放到了精致的自助餐西点上,

“嗯,加油。”

作为仅剩的一人,白沉有些歉意地望了青年一眼,随后也转身而去。

青年呆愣了半晌,直到身后传来窸窣的笑声,才暗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5252。加油,木青

“嗯;我今天演奏一结束就回来。”

“________’’ 不想你~一点都不想~泽泽,男女情爱什么的龌龊思想你不能要;人要纯洁一点才能……”

“嗯……咩……喜欢~”

“嗷;那个薰衣草泡茶本来就有安宁效果的吗~”

坐在沙发上的邱泽看着明信片无奈地笑,“那称呼我为父亲;是怎样呢?”

“增加情趣。”

“咳——”

听到邱泽毫不掩饰的呛着了的声音;木青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像只小猫;

“Ava——!”

木青转头比了个“知道了”的手势;“开始了,我很快就回去!乖乖擦干净屁股等姐回去临幸你!拜~”

挂断了手机;“Ava,男朋友?”安列倒是难得一见贼眉鼠眼的样子;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还以为木青纯属不苟言笑的冷美人呢,相处了一个星期了第一次见这姑娘笑得那么甜。

“嗯,是男朋友~”

木青将手机往包里一扔,“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后台。

白色纱裙的芭蕾舞者排成一字,做最后的热身,木青在练习钢琴上弹出几个音符,再次强调只有在听到这几个音后才能出场,看到金发碧眼的天鹅们点头,木青才放松下来。

待宴会开始,后台才渐渐安静了下来,这次的演出除了音乐,还有舞台效果,安列伐罗所找到的资料充分表明弗拉明翰先生是一位极欣赏芭蕾舞的贵族,就连他的妻子也是精通芭蕾,考虑到庆寿主要是让弗拉明翰先生高兴,几个人群策群力才找通了当地的芭蕾舞团。

大厅的音乐声响,第一乐章由安列和伐罗打前阵,第二和第三乐章则分别有其他人演绎。

总有人说古典音乐难懂,它没有歌词,没有背景,尤其是起伏并不明显的作品会被认为枯燥无味。

所以在整部乐曲的最初,木青选择用轻快的奏鸣曲拉开演奏的序幕,百年前,弗拉明翰的家族也不过是白手起家,最忙活的日子平凡但又充实,薰衣草开得绚烂,家族里的老人捧着一束束明艳的花也笑得绚烂,

淳朴的旋律配上轻松的节奏,安列与伐罗配合默契,整个大厅呈现出一派馥郁花田的清和,弗拉明翰先生看着布幕上农田里种花人的笑脸,心里也是激动万分,他们家族靠薰衣草繁盛,如今虽然已涉足其他产业,可最初的根基还是在这,薰衣草是家族里所有人的根,是心头最原始的梦,

美丽的花田浪漫得动人心魄,轻快的旋律勾人心魂,半百的弗拉明翰先生心头一阵惬意,平日为了家族事业日理万机,即使在他的大寿上也逢场作戏得多,这些老家伙狡猾得都是吃人不落骨头的,老的成精了。

曲风渐渐快了起来,幕布上展现了一座大庄子,家族里年长的老人们细细一看,猝不及然都瞪大了眼睛,这是他们初生的地方,当时薰衣草家族才刚刚起步,因为家里的小姐与都城的贵族相爱,整个家族的声誉才渐渐响了起来,

在所有人都不注意之时,木青和法蓝已经与安列伐罗交换,坐在了琴凳上,繁华的庄园里许许多多的贵族在跳那个年代的舞,这个视频还是从老管家那儿求得来的,

圆舞曲的节奏感和悠扬,让宴会厅里好几对夫妻都站了起来,长裙曳地,纤手扶肩,灯光师很有情调地柔化了厅里的灯光,此时此景将贵族弗拉明翰先生的兴致一提再提,他站了起来,随后弯腰伸手,弗拉明翰夫人弯唇一笑,保养得体的手轻轻地搭在了男人的手上,整座宴会厅竟然成了贵族舞的海洋,所有人在这一刻宛若幕布里过去的场景,放松了一切心神,专注在音乐与华尔兹里,

纵然年代不同,可音乐却永久流传,作曲系的青年们有些讶异地看着越来越多的人起身起舞,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微笑,华贵雍容的裙摆在转身舒展间翩翩起舞,缤纷的色彩旋转在这一片原该是肃穆的宴会厅里,时不时落在地上的是满足的笑声,和整齐的步伐,台上的两名琴者也面带微笑,好像这不是祝寿,而是真正的让所有人放松心神的天地。

终于圆舞的曲调渐渐轻了下来,当众人重新落座,酣畅淋漓之外对台上的两人又多了些期待,之前华美的曲风悄无声息地转换,幕布上燃起了一把大火。

弗拉明翰先生浑身一怔,这是薰衣草家族历史上最刻骨铭心的一场火灾,说刻骨铭心是因为在这次火灾后,家族遭受重创,而发生火灾的原因则是豪门最狗血的戏码,争产,老弗拉先生膝下两子争相夺权,你抢我夺到最后偌大的家产全败成了空壳,其中一子放火烧了庄子。那天夜里,逃出来的人放声痛哭,而没逃出来的,则化为了灰烬。

忧伤的旋律像拂过沙尘的黄色小花,柔弱得不堪一击,才刚刚尽兴舞蹈过的众人心情一降再降,甚至有些老人的眼角噙着泪水,

作曲系的青年从仿佛身临其境的音乐中脱围,诧异于琴音的感人至深之外,不由有些好笑:这些人怎么敢在弗拉明翰先生的庆寿宴上弹奏这样的曲子。

是真傻吗?

才不是。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或许别的家主不愿意听到这样衰败的历史,可弗拉明翰先生不同,作为土生土长的法国人,他的皮肤下虽然流着热衷浪漫的血液,但更追求真实,从老助理的话中安列套出了不少东西,包括弗拉明翰先生时时刻刻提醒子孙的这个事实:勿忘过去的耻辱,因家族而生,为家族而活!

强烈的家族荣誉感是弗拉明翰先生一生的追随,他对自己家族的历史始终保持清醒客观又深切的态度,这才让木青放心写下了让人思考的乐章。

但,即使是衰败的重新演绎,也得掌握一个度。

在众人不知不觉中,琴凳上早已换成了两位男生,幕布上重新焕发了新生的光彩,所有的黑白全化为彩色,

清风吹皱了一度又一度的薰衣草,淡紫染色了一年又一年的天空。

家族子孙坚毅不拔的共同努力,让整个薰衣草家族再次生机勃勃,亲赐的贵族符号重新挂在了家族城堡的中央,穹顶的守望窗再次一览紫色的海洋……

白沉的温润如水,赛格的骄阳似火,如胶似漆的音符一如既往缠绵在一起,迸发出令人着迷的光彩,

一点点激昂的旋律让弗拉明翰先生呼吸近乎急促地看着布幕上日新月异家族的发展,亘古不变的薰衣草花田还是那么美,耳边的旋律唤醒着春风一圈又一圈地走,

是了,这就是它引以为傲的家族,任何挫败都不会阻止薰衣草家族的前行,任何毁灭都阻止不了薰衣草家族的重生!

半百的弗拉明翰先生,这个为了家族操劳一生,头发略有花白的男人,缓缓地流下了泪水,在场的众位几乎能感受到被毁灭后重生的感动,喜悦,是内心充满深深的骄傲和感恩,不少家族的人都泪流满面,即使是来宾也不由感叹,这样的画面与音乐结合在一起,就像看了一场世纪的演出,心生叹服。

可精彩还在后头,十几年的昌盛藏不住薰衣草家族百年来老式的优雅,芭蕾舞者优美圣洁的舞姿,踩着旋律落到了舞台中央,

她们旋转,她们的眼神充满希望,柔软的肢体划着拨动人心的弧线,弗拉明翰先生纵横的泪水里有一些讶异,更多的却是欣喜,

这些孩子是真的在为他庆寿,甚至摸清了自己的脾性,他喜欢芭蕾,或许很多人曾用这样的表演巴结他,可只有这次  ,在感慨万千后心底衍生出欣喜。

“费列大师,你的这些弟子,真的绝非池中物。”

费列施特劳斯脸上有些沧桑,可更多的却是释然的微笑,“我的时代要过去了,这次之后,我会带着这些弟子走很一段旅程,然后他们的时代就要到来了。”



一曲结束。

前排站着六位琴者,众人定睛一看,这才都讶异地张大了嘴,之前没有仔细,如今看来一个个全是年轻至极的少年,

“我谨代表身后的五位,以及自己,祝弗拉明翰先生五十大寿,生日快乐,愿薰衣草家族,长久昌盛。”

白沉领着头,身后的五位也礼貌地鞠躬,

雷鸣般的掌声响了起来,弗拉明翰先生抑制住内心的欣喜,走上演奏台,

“这六位,是尊敬的贵宾,费列先生的弟子,”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聚在了费列的身上,世界有名的钢琴诗人的学生!?所有人再次看着台上的六人,眼神里已经多加了钦佩,

“但,这次的谱子,全是由这些弟子自己创作出来的,”

“哇——”的一声,台下的惊疑声不断,从钦佩的目光变换成敬意只有一瞬,可台上的六人都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激动像不可抑制的青绿藤蔓,攀爬了上来,一朵朵白色的小花苞“吧嗒”一下,苏醒一样绽放,甜的可以腻人。

“对这次的演奏,我非常满意,我非常开心,我非常喜欢!在这里,我向你们,表达自己的谢意!”

弗拉明翰先生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郑重地看过六人的脸,一张张年轻至极,初生牛犊,可却有那么厉害的天赋,那么感人的演奏,那么贴心的心意,谢谢。

相比台上六人的风光无限,台下作曲系的四人脸上愈发黯淡,毕竟也是一流的创作人,他们知道刚才的演奏是有多么振奋人心,

弹奏古典音乐的人,心头都是傲气而不服输的,可面对更强的强者,他们也会油然而生钦佩,就像现在。

领头的青年自知没有相比的必要了,纵使他们也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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