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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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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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条纯银的项链,上面吊着一个精致的锁形项坠,可想而知,应该还有一条同款的钥匙坠的项链。而那一条,乔屿一定也买下来了。我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已经在他脖子上挂着了。
  看到我了然于心的表情,他笑了笑:“你说过你会喜欢的,那可是一定要戴的啊!”
  “好啊。”我说。
  对于我的爽快他似乎有点意外,高兴得几乎眉飞色舞。“我给你戴上吧!”他拿起项链,站到我身后,把它戴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知道这两条项链同时戴在两个人的脖子上就表示了一种暧昧的意义,但现在我已经无所谓了。过生日嘛,总该要高高兴兴的,既然有蛋糕、有礼物、有祝福、有朋友,我总归是没有在生日这天孤零零地过一个分手祭日。
  我就是一个如此简单的人,简单的仪式、简单的礼物、简单的祝福,就足以让我感到温暖,不必像林锦晖那样非要大操大办弄生日宴会。想到宴会,此时应该是已经到酒过三旬的时候了,没有一个让他尴尬的前同居人在身边,他一定能在自己的订婚宴上尽兴吧。
  “想什么呢?”乔屿在背后抱住我,微热的气息弄得我的耳朵直痒,见我缩起脖子躲了一下,他笑着问:“耳朵很敏感啊?”然后故意往我耳后吹气。我一边躲着他一边说:“不要闹了,很痒啊。”
  “耳朵敏感的男孩儿都超可爱。”他在我耳边小声说:“想让人一口一口把他吃掉。”
  我回过头去看着他,对上一双渴望引诱与被引诱的眼睛,那眼神释放出来的热量似乎随时可以点燃一根火柴。被这样的眼神注视下去,不燃烧也会沦陷。
  “别这样看着我。你的眼睛充满诱惑,我会受不了的。”本来是我心里在说的话却被他说出来了。
  我连忙闭上眼睛。我并没有要诱惑他的意图,刚刚我只是有一些迷失,迷失在他火热的眼神中。就在我回过头的下一秒,他温热的嘴唇落在我耳根下面的皮肤上。
  “啊……”我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那是我敏感得不行的地方,被他轻柔地吻着,我本来就有一点迷失的意识便更乱了。“不行……不要这样……”趁着还清醒,我得阻止他。
  “不用紧张,我只想让你舒服一点。”他咬着我的耳朵,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对我耳语。
  “嗯……不要弄……啊……”我意识仍在抗拒,但身体已经开始接受了。他的舌头、他的牙齿和他的嘴唇,都像施了魔法一样,碰到哪里哪里就酥酥麻麻,不会说谎的身体已经在告诉他我真的感觉很舒服。
  被他吻遍耳后和脖子上的敏感带之后,我整个身体都软了,他转身托住我的腰,将我放进靠椅里,嘴唇也从后面一路吻到前面来,然后伸出甜头舔了舔我的嘴唇。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叹息,他便像接受了邀请一般,将舌头探入我的口中。
  习惯了林锦晖接吻方式的我,被乔屿吻了之后才发觉,原来每个人的接吻方式都不同,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乔屿的吻虽然没有林锦晖技巧多、花样多,但他的舌头将进退的节奏掌握得恰到好处,力道也刚刚好,不会让人觉得累或是还不够。
  我情不自禁的回应告诉了他我喜欢这样的吻,于是他的舌头又一次进来的时候,带来一块软软的、滑滑的、甜甜的奶油,就着彼此的口水,我同他分享了那块奶油。
  然后,他一把将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四肢跨在我身体两侧,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认真地说:“如果你现在说不行,我们就到此为止,如果你什么也不说,接下来会不会发生什么我不敢保证。”
  我躺在床上看着他,迷乱的意识还沉浸在刚刚接吻的感觉里,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说我已经开始爱上他,那是假的,对我来说爱一个人绝非简单。如果说我想拒绝他,那也是假的,原来精神和身体的需要是两回事。我的心不讨厌他,我的身体也不讨厌他,特别是在他把我的欲望挑起来以后,我的身体想要得到另外一个身体,我的心也想要靠近另外一颗心。在今天晚上,这种需要尤为强烈。
  “如果你能保证让我舒服的话……”后面不需要我再说下去,他应该完全明白。
  “这个我绝对能够保证。”他温柔地笑了。
  于是我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主动和他接吻。吻到有了缺氧的感觉之后,他移开嘴唇,隔着衣服舔我的j□j,然后开始解我的皮带。我对解皮带时“哗啦哗啦”的声音有种近似恋声癖的倾向,所以当他打开皮带头发出那种金属物体相互碰撞的响声时,我禁不住整个身体为之一颤。他以为我是乳,头敏感,所以舔得更用力,甚至用咬的,但我没有变得更兴奋,直到他解自己的皮带扣,我又一次听到那声音而激动不已的时候,他才明白过来。于是他一把将我抱住,看着我的眼睛,坏笑着轻声问道:“等不及了是吗?”
  我也笑了,不想在这个时候解释给他听,所以我主动去脱他的裤子,皮带扣又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令我很快就勃,起了。他对我的反应似乎有点意外,但很满意,立刻抓住我的小弟就吞下去了。
  “啊……”我情不自禁地发出呻,吟声,他带给我快感的同时还不时地抬头问我一句:“舒服吗?”
  “嗯……”我如实回答。
  当他试探着把手指伸进我里面时,我不由自主地发出断续的低吟,更像是邀请的讯息一样,令他喘息不定。当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放松的时候,他坐起来,用寻问的目光看着我,问:“现在想要了吗?”
  “嗯……”我点点头。
  他笑了笑说:“可是什么都没准备,没有润滑液也没有安,全套。”
  我也笑了,一把将他拉倒压在身下,然后在他耳边说:“我不想要润滑液也不想要安全套。”说完,我跪起来,将他的小弟含在口中。把他的小弟照顾得湿湿滑滑之后,我重新躺下,轻声对他说:“进来吧。”
  他看着我,小心地把他的小弟送进我的身体。这样的插入虽然没有使用润滑液舒服,但感觉很特别,因为结合得更紧密,所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感知到,身体得到的刺激就更多,反而会更兴奋。
  第一次和除了林锦晖以外的人做,爱,以前一直觉得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也是不可能会有感觉的,但真正做了才知道,原来性,爱比精神爱简单得多,只要不讨厌就可以激发出欲,望并得到满足。
  乔屿不是林锦晖的替代者,但他的关心和疼爱特别是在床上的温柔体贴,已经让我暂时忘记了痛苦,也远离了痛苦。身体的快乐如同精神鸦片,可以一时镇痛。
  当身体的快乐和满足过后,精神才渐渐苏醒。
  我现在躺在旅馆的床上,已经离开了和女人订婚的林锦晖,并且刚刚和乔屿发生过关系。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且没有改变的可能。人生真是变化无常,一天之内,竟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我忽然叹了口气,然后坐起来。
  “怎么了?”乔屿也跟着坐起来,扶住我的肩膀,关切地问我。
  “没什么。”我摇摇头,然后看着他,说:“我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回家了。你回去吧,明天也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出门叫出租车就可以了。”
  “今晚不用我陪着你吗?”他脸上有不放心的表情。
  “不用了。”
  “我不回去也可以,小天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真的不用,我想自己一个人好好想想,明天开始就又要生活在父母身边了,该怎样做才能得到他们的谅解。”
  “那好吧。我最多一小时就能到家,然后手机换了电池就会开机,你记得有什么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哪怕是凌晨,我都可以随叫随到。”
  “嗯。”我点点头,然后对他笑了一下说:“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他微笑着,搂过我的脖子,又给了我一个爱意浓烈的吻,然后才穿上衣服,依依不舍地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节

  分了手,没有林锦晖在身边,仍然是睡不着。不再有28层的高度和可以俯看城市的大玻璃窗,生活也更加乏味。
  无聊地坐在床头,用旅馆的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拨着家里的电话号码,仍然是没有人接。
  看着皮箱也孤伶伶地站在房间的地板上,我伸出脚,踹了它一下,皮箱倒了,发出“咚”地一声响,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声音来回应我。
  房间里发白的灯光使本来不大的空间显得空旷,无法填充的寂寞感便更加强烈。
  内心明明烦躁我却不会表现烦躁,只默默地坐着,默默地发呆,默默地等着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快九点的时候,我突然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敲得很急切很烦躁,好像比我还要烦躁得多。
  我慢慢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门外站的人竟然是林锦晖,瞪着一双愤怒到极点的眼睛,胸口激烈地起伏着。
  我着实愣了一下,心口突然有些微微作痛的感觉。他没等我让开,推开我就走了进来。
  我关上门,然后靠在门上,目光有些涣散地看着他,轻声问:“订婚典礼结束了?”
  他转过身,怒视着我,大声问:“你在说什么?”
  我看到他手里捏着一张请帖,应该是寄给我的那一张吧?“今晚,你不是在晖月饭店举办和郑晓月小姐的订婚典礼吗?”我的语气很淡然,内心却已经痛到深处。
  “你究竟在胡说什么?”他把手里那张请柬往地上一摔,几乎暴跳:“你怎么能相信这种事?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个东西?你怎么都不问问我就去相信?难道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的感情竟敌不过一张纸写下的谎言吗?”
  我愣了,有点听不明白他的话。他的意思难道说我收到的请柬是假的吗?
  他发火的样子很可怕,我从来没见他发过如此大的脾气,看到房间里的皮箱,他狠狠地踢去一脚,竟将皮箱踢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然后他气极败坏地对我吼:“你知道我筹备这场生日宴花了多少时间和心血?你知道我为了请到你父母去参加你的生日宴费了多少周折?你知道当我看到孟小天的车上下来的不是你的时候我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吗?一切的一切都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而你却不到场!电话不接!还逃家!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气得随手抓起桌上的水杯向我砸过来。我吓得一咆哮闭上了眼睛,但杯子没有砸在我身上,而是在我身边上的墙上摔个粉碎。
  他是真的动怒了,我认识的林锦晖从来没有朝我摔过东西。他双手颤抖地盯着我,有随时过来掐我的冲动。我害怕他这个样子,真的怕,但我明白了他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原来正像他说的那样,我们这么久的感情竟敌不过一张纸写下的谎言,我相信了那张请柬,相信了他要和郑晓月订婚,相信了他要离开我,唯独没有相信他只爱我一个人。
  我的眼睛湿了,我的心痛了。我是想要一个分手的结果,但我要的不是以愚弄他为代价的结果。我撑起身体向他走过去,想对他说对不起,但他一把推开我,把我摔在地上。腰撞在床角上,很痛,我皱着眉头看了看他,以为他见到我疼痛的样子会过来扶我,但他没有,他仍然悲愤地望着我,继续控诉我的罪行:“我以为你让乔屿接你是因为不愿意见孟小天,我以为你就算是迟到也一定会到,结果你从始至终没有出现。你故意关机不接我电话,我不知道你在哪里,甚至担心你出事,更无法跟大家解释你为何没有来。我想出去找你,可我不能把宾客们都丢下不管,但没有主角的生日宴会还有什么意义?我就像个白痴傻瓜一样为一个没有出现的人办宴会!而你居然还是故意不到场!居然离家出走!居然宁可相信陌生人的谎言也不肯相信我!”
  “锦晖……”我艰难地叫着他的名字,因为我想跟他说对不起,我想请他原谅我的过错,我也想告诉他我现在心很痛、头很晕、呼吸很困难,我快要撑不下去了。
  但他没有理睬我,而是忽然两眼发直地盯住了床单,然后脸上渐渐浮现出恨不得将我撕碎的表情,下一秒,他扬起手,给了我两个重重的耳光。
  我被打得头昏眼花,脑袋里嗡嗡直响。然后我恍惚听见他在说:“你竟然还学会了背叛我!你竟然让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碰你的身体?你竟然和别人上床?”
  我快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明显感到自己就要窒息。但他还是把我拎起来,丢在床上,一边扯我的衣服一边冷笑道:“如你所见,我连戒指都买好了,本来是打算在你的生日宴会上向你求婚,还请来了你的父母作见证。结果呢?我所做的一切就换来你的背叛!”
  他疯了,我想,他一定是疯了,不然他不会这样粗暴地对待我,不会这样陷入痛苦中不能自拔。就在他把我扒光的时候,我用最后一点力气对他说:“你放了我吧……”
  然后我感到胸口一阵闷痛,便失去了知觉。
  
  我又一次没有死,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知道我还活着。
  眼前是林锦晖的家,他把我又弄回来了,并放在客厅的沙发里。只是,我双手和双脚都被捆绑着,身上没有任何衣物,皮肤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瘀伤,浑身都痛得像被虫叮蛇咬。
  他没有让我死,却让我生不如死。我的背叛就那么不可原谅吗?为什么他可以背叛我而我却不可以背叛他?就算这次是我错的很严重,可为什么不给我机会解释更不给我机会道歉?
  我忍着钻心的疼痛,慢慢扭动着身子,想要起来去找他。这时,我忽然听见阳台那边传来声音:“你身上的痛向来都是我心里的痛,尤其是在今天。”
  我抬头一看,他站在阳台上,玻璃门打开着,夜风吹进来拂动着他的头发和衣襟,使他看上去像个忧郁的天使。
  “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一点也不快乐。”他接着说,“尽管我一直在努力地使你快乐,可你越来越不快乐。你一不快乐就会发病,会让我恐惧,我真的害怕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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