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在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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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在古代-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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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一身体一僵,喃喃低语:“可是,奴才是殿下的贴身护卫,应该护在殿下身侧,不能跟着去么。”
赵禔囧了一下,护卫就护卫,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贴身护卫……不过她也没去挑钱一的语病,也懒得和奴才解释,语气稍重地下定论:“就这么定了!”
钱一的手指颤了下,眸子变得有些灰暗,微垂下双眉,一副怏怏委屈的样子,没回话。
赵禔见状也软下语气补充了一句:“我信你,好好做!”
“……是”
见钱一还是没精打采地回应一声,赵禔有些扶额,真不知道钱一的责任心是怎么培养的,居然那么强。
但她是主子,从来不负责处理属下的心理问题,稍微纠结了一下,就将手中的布袋递给钱一,并且嘱咐道:“《白蛇传》的二、三回都在里面,至于最后两卷,等我写完,要么让驿站的快马加鞭送来,要么会动用军部的信鸽送来,你到时候时刻留意一下。”
赵禔想了下,又从衣袋里掏出一块令牌,递给钱一,补充道:“如果京里有什么大事,或者佑儿找我,你也可以用这个去借信鸽送信过来。”
钱一默默接下两样东西,在赵禔赶人的前一秒,突然开口:“殿下,若属下处理完书籍之事,能否准许属下赶去殿下所在地,履行贴身护卫的职责。”
赵禔楞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行,依你。”
钱一身体一松,语气也振奋地回了一句:“是”,然后乖乖地躬身离开。
赵禔摇摇头,重新坐在书案前,捧起一本书,例行的用阅读来修身养性。低头的赵禔没有注意到钱一在关门前的回眸,那眼中蕴含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以及关门后钱一的喃喃自语:“您不知道,我已知道。”
……
……
时光荏苒,一个月就这么悄然晃过。
四月是多雨的季节,雨丝密密飘下,微风轻拂而过,官道边的杨柳鸀枝随风舒缓地摇曳,新长的嫩叶、冒头的小草、繁多的灌木在雨水的冲洗下一尘不染,天地间充斥着浓浓鸀意。
几名锦衣护卫骑着马,外松内紧地护着一辆轻便马车悠悠向着苏州的城门前行,这队车马身后几百米,还有约莫五百人的行动严谨整齐的队伍,一个个手持武器,铁甲护身,挺拔地坐在马上,沉默地与前面的马车保持适当的距离。
轻便马车里坐着的是大皇子赵禔,身后的百人队,是宋真宗强行命令赵禔带着的名面上的护卫,也就是说,真宗会派来保护赵禔的人不止这一对人马,还有不少隐藏在暗处。
赵禔又看了一眼信鸽带来的信纸,宋真宗:后续粮草自行负责,若返京,可去衙门领取。
赵禔头痛扶额,真宗真是够了!为了逼自己早日回去,既强行命令护卫跟随,又不负责那些随行护卫的粮草,这不是逼着自己赚钱么,头痛啊!
放下真宗的那张明黄色的信纸,赵禔打开另外几只信鸽带来的信条,
一张是玉真先生的,大意是催后续的稿件。
赵禔决定先无视,反正第三回尚未面世出版,等于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剩余的稿件等这边人马都安顿好了再说。
一张是赵佑的留言,大意是一些生活琐碎。
赵禔提笔,也写下了最近几天在路途上的所见所景。
还有一张是和赵佑的纸条夹在了一起,写的人是钱一,里面中规中矩的写了一点京里发生的事,最后还委婉地提出:《白蛇传》的分红应该要提高!
赵禔想了一下,毕竟自己也开始需要银子,分红绝对不能放过,果断提笔,尽力去做!
写好了信条,折好,将它们递给苏伴伴,吩咐他进城前,就把信鸽放飞,想了会又问:“苏伴伴,姑苏里的府邸安排好了么。”
“回殿下,一月前已买好现宅,半月前重整装修完毕,伺候的仆人于几天前也全部安排妥当。”
赵禔哦了一声,随意低声感慨:“挺效率。”
苏伴伴眉毛一挑,暗忖,殿下你将七八天的路程,愣是游山玩水逛成了一个月,如此充裕的时间,这边怎么可能安排得不妥当,思及此,苏伴伴又想起离拜访姑苏苏老(真宗的老师之一)的日期,已经整整晚了一周了。
“郎君,关于拜访姑苏老先生的事!我们还是早日……”苏伴伴又开始近些天例行的话语。
赵禔似笑非笑地看了苏伴伴一眼,苏伴伴闭嘴,主子和陛下的博弈,他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姑苏苏老曾是宋真宗的老师,辞官后养老于姑苏,开办了一家的苏氏学堂。在赵禔离京时,真宗当面将拜帖递给苏伴伴,说给赵禔在安排了一个老师不能荒废学业,并补充如果赵禔认为老师不合适,就必须重回京受教育。
赵禔明明是来采风写文的,若是多个学堂要上,那每天的时间岂不是都耗在里面了,这不是浪费么。既然真宗令自己不能主动逃学,那么不如反过来突破,要知道大宋的老师都是有风骨与傲气的,不尊重时间、老师或者先贤的学子,老师是能够主动拒绝授业的!
这可不是后世那无论学生如何调皮都必须教学的义务教育。
赵禔当然不可能不尊重老师,或先贤知识,于是再三考虑后选择了在时间上“作案”,决定一开始就给苏老留下一个迟到懒散的坏印象,不期待他见面就开除自己(毕竟有皇帝的手信口谕),但希望他对自己失望后,对自己以后的一些偷懒的行为不采取理会。
马车内重归于静,赵禔闭目养神,脑子里正在回忆几大武侠名家的作品,金庸,古龙,黄易,哪一位都是真正的文学大家,他们的代表作都有其引领潮流的独特魅力,那么到底选哪本呢……
“聿聿——”伴随着车夫紧急拉马的声音,赵禔的马车轻晃了一下。
苏伴伴二话不说地掀帘子,黑着脸责问车夫:“作甚呢,小心点,伤着我们郎君可怎么办!”
车夫诚惶诚恐地赔罪,虽然赵禔用了化名,但他可是从宫里出来的,清楚地知道马车上是何等尊贵的人物。
赵禔透过掀开的帘子,惊讶地发现外面的街道已经被满满的人海所占据,赵禔止住苏伴伴的责问,想着反正已经进了苏州城,便下了马车,刚下来,赵禔便被一干护卫围在正中间保护,不得自由。
只好让苏伴伴随便找了个本地人过来,询问:“今儿什么日子?赶集日?!”
临时被拦住的人本有些不满,待一看到这架势,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恭敬起来:“几位官爷不是本地的吧,今儿不是赶集日,而是玉氏加盟店的二次送书日,赶集日那天没领到书的人,今日可是都跑出来排队等候呢,我这不也赶着去么。”
玉氏联盟店?送书?赵禔脑筋一转,立刻联想到应该就是《白蛇传》第二回的免费赠送了。
她又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位青年男子,鞋是布鞋但周边染了很多土灰,衣服没有补丁但洗得有些泛白,应该属于温饱且尚有余钱的家庭,于是好奇询问:“你今儿不用做活么?那书对你的吸引那么大?”
那青年男子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脸色无奈地嘀咕:“还不是我家娘子日日痴缠,实在没法子才旷工过来么……”说到这,又焦虑地看了一眼不远处人群越聚越多的酒楼,“几位官爷,可否放在下离去,在下还想早日排队早日回家呢。”
赵禔一愣,冲苏伴伴使了一个颜色,苏伴伴交与男子一些碎银子,便让侍卫放开他,青年男子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道完谢,揣上银子,赶紧就溜进茫茫人海中。
赵禔心里突然燃起一种兴趣,想看看一个多月后《白蛇传》在外地的风评情况。
赵禔轻轻推开几个护卫,向着人群聚集的一家酒楼靠近,众多侍卫多次拦截未果,只能一起冷着脸护在赵禔附近,将无意中靠近的,或企图靠近的那些人,低调地掀开。
赵禔也不算太任性,她并没深入人群,而是绕到了酒楼的楼梯上,不至于让随身跟来的十来个护卫没地方落脚。偏头看去,楼梯下方不远就是柜台与拥挤的人群
,至于这样站着是不是堵了二楼的顾客,赵禔这会儿也顾不得了。
也许是赵禔这一行人人数众多,个个身强力健,动静又大的原因,他们这么霸占着楼梯口,似乎给那些排队久候的人很大的心理压力,人群先是冷寂一下,然后一个个便朝着酒楼掌柜嚷开了。
“我说许掌柜,这人都快挤到二楼去,我们这里更是连落脚的地方都快找不到,实在是难受,你不如早点把《白蛇传》第二回发下来吧”一个稍显尖锐的男声响起。
“是呀,我们从昨日到今早,等得也挺辛苦,现在人还这么挤,还请许掌柜赶紧把第二回发下来。”另一边同样挤得难受的人,赶紧响应。
“说得对啊!今儿可不是赶集日,大家也是抽空偷溜来的,还想赶紧回去做工呢。”
“不错,许掌柜快派发第二回吧。”
许掌柜见众人急切,周围实在挤得不像样子,特别是从二楼楼梯那看下的目光,总觉得让人背后慎得慌,于是许掌柜挥挥手,高声说道:“谢谢乡亲们捧场,今儿看大家挤得难受,在下就擅自作主发书了啊!现在麻烦各位都去外面排个队,一个个进来领!”
人群骚动了一下,有人提出了质疑:“这月的赶集日,我也排队了可却没能领到书!万一这回等了半天又没领到怎么办!岂不是冤死两次!”
一听这人言,不少有过相同经历的人纷纷附和:
“没错没错!万一又来一次,我家娘子可是会对我默默垂泪的!”
“就是,我家主子可是会罚我跪石板的!”
“没错,我明儿就带着闺女回村了,没机会了。”
许掌柜拍了拍案几,大声说道:“诸位,诸位请放心,这回绝对保证是人人都有份!好了,还请大家早点排队,在下这里也好早点派发,否则堵在这里,也没办法派发不是!对了,这里可还要例行的多嘴一句,不识字的或者已经领过书的人,请不要占位子领书,一是浪费大家等候的时间,二也是浪费书籍资源。”
听了许掌柜的保证,众人面面相觑,迟疑了一下还是老实地排队去了!
站在赵禔身旁的苏伴伴,看着下面这么多人都是为了赵禔的书而来,声音都激动地低吼:“殿……郎君,郎君之才,堪比国士。”
囧rz……
刚被这火爆场面弄得有些自满的赵禔,听到这极其夸张的赞美,脸色刷得一下就变红了,自满心立刻下降,她偏头看向说话的苏伴伴,只见他满面红光上面写满了“我骄傲我自豪”。赵禔默默扭头,心里感慨,这苏伴伴什么都好,就是看问题太以自己为中心,国士什么的,自己还差得远呢!
赵禔又观察了一下往来领书的人,从他们交流的只言片语中不难领会,这些人本身兴趣并不是很大,大部分人都只是蘀家里的女眷舀书,看来《白蛇传》只掳获了一批小娘子,当然了,单看这火爆的排队场面也知道,白蛇传绝对算是获得了成功。只不过,这离赵禔心里所设想的“人人爱看”的盛况,还差距甚远,
介于一楼依旧人群攒动,赵禔思索了会,决定先上二楼喝点茶水,等人稍少一点再离开。
刚迈入二楼,入眼就是一桌桌穿着浅青色的对襟长衫,袖子很大,领口、衫角都镶着深蓝色的边,头上戴着一顶方桶形的黑帽,有几人的布制黑帽右侧绣着一个小花纹,有几人黑帽的外墙四方向的材质不是布而是纱,还有几人的黑帽材质全部都是纺纱制品,一般是一个帽子式样的坐在一起。
学子们正在高谈阔论,互相争执得不亦乐活,连赵禔这么一大群人进来都未引起他们多大关注。
从服装上来看,他们应该是出门在外的学子,从帽子上看,应该又分为几个派别。不过奇怪的是,靠窗的一桌学子里戴什么帽子式样的都有,他们也没怎么搭理那些争论的学子,隐隐有自成一派的感觉。
赵禔找了个另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随意点了些点心,便让诚惶诚恐的店小二下去了,她一手撑着脑袋,懒懒地听学子们对唐太宗是否为明君发表争论。
“诸位,有史为证,《贞观政要》中记载:官吏多自清谨,王公妃主之家,大姓豪猾之伍,无敢侵欺细人。商旅野次,无复盗贼,囹圄常空,去年犯死者仅二十九人。又频致丰稔,米斗三钱,马牛布野,外户不闭……,这等盛世,唐太宗当得明君。”
“且慢……朱兄此言差矣,隋末之乱,百废待兴,贞观之治与之前满目沧桑的情况对比,方显得额外强盛,但实际上呢,不管是人口、税收还是粮食总产,贞观与我大宋相比,那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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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学子冷哼一声,“而你口中的明君,乃古往今来第一个干涉史官记载的“明”君,数次观国史,改国史,以诬陷他人品德,拔高自身地位的人,篡位之小人,称得上什么明君!”
“诶,何兄何出此言,前太子分明是一个阴险小人,如《旧唐书·隐太子传》记:“(建成)与元吉谋行鸩毒,引唐太宗入宫夜宴,既而太宗心中暴痛,吐血数升,淮安王神通狼狈扶还西宫。高祖幸第问疾,因敕建成:‘秦王素不能饮,更爀夜聚。’从这可以看出,太子不仅阴狠,且行为蠢笨如猪。”
说到这,朱兄又点出一个史书上记载的故事,李建成给了李世民一匹根本已经站不起来的劣马,想摔死李世民。李世民骑上马后就开始跑,结果,他在高祖眼皮子底下摔倒了。
朱兄的两个故事说完,何兄嗤之以鼻,反讥道:“都说太宗篡改过国史了,那些抹黑之言怎能信,要知道世上还是有一些隐士、有为之士记载下了真实历史,在那些里面李建成可没有那么阴险愚蠢,况且……最为荒谬的是,太宗此人乃戎马一生的武将,骑上劣马的时候居然没有察觉,反而很配合地跑了几步,然后在高宗面前摔倒出丑!这合乎理乎?哼。”
“何兄此言差矣……”
一个是唐太宗的脑残分,向往唐朝盛世、万邦来朝的时代,一个是正统君权的拥护者,鄙视一切反传统的人物。赵禔也是第一次听学子辩论,看他们引经据典,翻出不少后世早已缺失的资料在辩论,几人之间明明说得火药味十足咬牙切齿,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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